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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凤倾狂自己主动要去那封印之地,他绝对要去那神皇楼宇毁个一干二净。
    不过就是死了个千万年的人而已,有什么好稀奇,
    死了终归是死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主宰这世界。
    帝决一动,江琉月才是回过神来,脚步一错,便是拦在他身前。
    心里一阵唾弃,方才做什么要答应那女子的话语,这下好了,要是拦不住帝决,他以后在她面前绝对是抬不起头来了。
    “让开。”帝决淡漠的看了江琉月一眼,视线冰凉,直沁人心。
    江琉月长指轻轻抚了抚耳垂上的红玉珠串,声音里带着歉意。
    “我已经答应过别人要拦下你了,可不能食言。”
    “你确定拦得下我。”帝决不为所动,声音里没有一丝变化,冷淡入常。
    “拦不住”江琉月笑意浅浅,凤眸里光华流转,忽然面色严肃,带起了慑人的戾气。
    “也要拦!”
    随着最后三个字重重落下,他额间的红玉发出一阵亮光,周围的雪花忽然凝结成冰锥,朝着帝决直刺而去。
    “凝雪,破!”
    帝决衣袖一挥,灵光之盾罩住全身,一个瞬移,便逃脱出那冰锥桎梏。
    看也未看江琉月一眼,直直掠向他的身后。
    “我不同你打。”
    扔下这几个字,身形奇快无比,入目只能看到一闪即逝的黑影。
    江琉月看着他向后奔去的身影,唇角勾起一丝笑,随后似是在自言自语。
    “不想同我打吗?怕是由不得你了。”
    不过片刻,一阵怒吼夹杂戾气而来。
    “江琉月,解开结界。”帝决动怒了,眉宇间已经没有了云淡风轻,那刚硬的戾气间隐隐有了杀意。
    将家擅长铸器,各色兵器只要经由将家的手就会变得如珠如宝。而释放在凤倾狂所处房间周围的并不是普通的结界,而是江琉月身上通心玉的本命阵法。
    这道阵法结界由通心玉所凝聚,除非通心玉的主人自动解开,否则就只有杀了主人这一途了。
    江琉月无奈的双手一摊,“没办法,想过去想过来也只有这个方法能阻止你了。”
    他指了指额间的那块被打磨的棱角华丽的红玉,“这块通心玉可是由我的心血做出来的,这世上可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开这阵法了,要我主动,看这情况你也明白,我现在是不可能主动给你解开的。那么只有杀了我一途了,喂,你不会因为个结界就把我杀了吧!”
    江琉月一边似真非假的说着,一边观察着帝决的神色。
    “啊,当然了,以你的能力,若说能够强行破开这结界也无可厚非,可是吧,这通心玉所凝造出来的结界连接着我的心脉,若是你强行破开的话,我也会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下巴一抬,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毕竟若是破开结界,那我可得受一番伤了,比起受伤我倒宁愿你能给我一个痛快。”
    江琉月每说一句话,帝决身上的气息就冷上一分,到最后冷得已经让周围的雪花都退避三舍了。
    “她是我的女人。”
    五个字彰显着帝决此时的愤怒心情。
    我的女人何时需要别人来护住了,居然还受了伤,还不让他看见,到底是为什么?
    帝决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他的世界里亦是黑白分明。将你划入自己所保护的羽翼下,纵使你是妖魔鬼怪那也由得你嚣张肆意,何必管他人眼光和言语。
    所以也不明白,凤倾狂受了伤为何不让他看见。
    他的世界强弱分明,并不明白一个人的心里有多少弯弯绕绕。若是让他知道凤倾狂是被何人所伤,他势必要将那人挫骨扬灰。
    正因为凤倾狂了解他,所以更不能让他知晓。
    她不想,帝决到最后会变得众叛亲离。
    一个人太孤单,不被祝福的爱情也太荒芜。
    做人,势必要忍让些许,种瓜得瓜。不能一味的强权强势,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早晚都会坍塌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这些,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帝决太强了,强得太孤单,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一个人久居上位已成习惯,或许他不在意那些,但是她在意。
    她不想她的男人失去那些宝贵的东西。
    比如爹娘,比如师傅。
    这些,帝决都不了解。
    “她为何不见我?”他强忍着怒气开口问向江琉月。
    江琉月看着眼前这个情商明显不过关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凤倾狂的心思他倒是懂上几分。
    无非就是为他着想罢了。
    可惜眼前之人根本不在乎一切,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说不定只是不想你看见她虚弱的模样。”江琉月半开玩笑的说道。
    帝决微微皱眉,“我看得还少吗?”
    江琉月再一次被帝决堵得没话说,谁说眼前这人情商不高的,瞧瞧这些话说得,让人都无法反驳。
    对于帝决来说,凤倾狂那简直是弱到家了,说不定随时随地在他眼里都是虚弱的形象。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或许是她觉得太丑了不好意思见你吧!”江琉月含含糊糊的想要蒙混过关。
    “三天。”
    “恩?”江琉月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三天。
    帝决再一次复述,“三天,我只给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她再不出现,让她明年的今天给你祭酒吧!”
    祭祭酒?
    江琉月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威胁人不带这么威胁的,这不是已经告诉他,要是三天后凤倾狂再不出现,他就可以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然后自己钻进去了吗?
    帝决扔下这一句话便是径自飞上了一棵白雪覆盖的树,坐下,开始安静等候的姿态。
    “从今天开始算。”
    又是一句话出声,便自顾自的闭眼不再理会江琉月。
    江琉月第一次体会到恨得牙痒痒是什么感觉,等级高了不起,就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人吗?
    虽然是这样腹诽,但是他还是带着这三天的指令回到了房内。
    帝决听着他走远的声响,又是缓缓睁开了眼眸。
    墨色深渊,隐隐还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见他呢?
    “女人,胆子真是变大了。”
    半晌后,才是自言自语的冒出这样一句话,隐隐约约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江琉月坐在屋内,看着凤倾狂躺在床上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凤倾狂,帝决说要是三天后你不出去见他,明年的今天你就给我备上薄酒两三盏祭祀吧!”
    江琉月冷不丁的这样一句话让凤倾狂的脑子一时半会都没转过来。
    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没听懂。
    江琉月倒是能明白凤倾狂这意思,略微叹息一声。
    “意思就是三天后要是你再不见他,他就先把我杀了。”
    靠,这么暴力。凤倾狂一阵腹诽,不过还真符合帝决的性子。
    三天啊,估摸着三天的话自己应该能动一动吧!小黑说洪荒龙骨可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那女子只能伤着自己的表面并不能伤到自己的根本。
    “从今天开始算。”江琉月又是冒出这样一句话。
第249章 尘埃落定1REens。() 
说罢,就率先走开,留下愣在原地的凤倾狂。
    这么简单就过了?就这样?
    看着帝决缓缓而走的背影,凤倾狂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这种不祥的预感直到她重新踏入凤府才消失不见。
    一进凤府,那浇花的仆从看到她的身影,愣了几秒,随即扔下浇花桶就朝屋里狂奔。
    “二爷三爷,九爷回来了,九爷回来了,是活得,是活得。”
    那仆从大声的话语让凤倾狂听在耳里,那眼眸都有些直抽抽,什么叫她还活着?
    呼啦啦,本来安静的凤府院落忽然就热闹了起来,随后两道人影快速掠到了她的眼前。
    凤家二哥咋咋呼呼的跑到她的面前,那奔跑的脚步根本刹不住,险险一头撞到凤倾狂的身上。
    还未等呼吸平复下来,便拉拉她的手,捏捏她的脸,围着她左看右看,让凤倾狂都有种错觉,自己的豆腐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终于,凤兮清停下了动作,一声哭腔。
    “天哪,九弟哪,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不活了,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在哪个地方被魔兽给叼着吃了。”
    “这是什么说法?”凤倾狂略微挑了挑眉梢,眼底有了一丝疑惑。
    凤兮云倒要冷静些,若是他的指尖不那么颤抖的话。
    他理了理凤倾狂的衣衫,便是缓声开口。
    “有人看到大哥要杀你,后来你就再也没回来过,大哥又失踪了,我们一度以为一度以为大哥发狂杀了你,最后清醒了,无颜面对众人就失踪了。”
    凤倾狂有些哭笑不得,“这是谁那么有才,编的故事都可以拿到街上去唱了。”
    “我。”
    一声干脆利落的应答。
    凤倾狂抬头看向那声音来源处,桃花眼灼灼其华,衣衫绚丽的如同山里云霞。
    “花满楼。”
    一声轻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那山里云霞翩然而至,随后,紧紧将她揽在了怀里。
    “凤阿九,你担心死我了。”
    花满楼揽着她,那手臂刚硬的让她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花满楼,你力气太大了,快松手,松手。”凤倾狂几乎要翻白眼了,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只是那心中却有丝不知道是甜还是涩的意味,这就是被人牵挂的感觉啊!无论走哪里,都会有人如此的牵挂着自己,惦记着自己的生死,惦记着自己可曾安好。
    “喂,花孔雀,九弟让你松手,你听到没?没看到你勒疼他了,你给我松手。”
    多日来一蹶不振的凤二哥此时看到凤倾狂无恙后,那股子倔强劲头又上来了,伸手就去掰开花满楼的手臂。
    “我偏不。”花满楼下巴一扬,干脆的搂着凤倾狂掠到了另一个地方。
    “花满楼,老子今天非要将你的孔雀毛给拔了。”
    凤二哥卷起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这不男不**阳怪气的孔雀,我今天就要以主人的名义将你扫地出门,来人呀,扫帚拿来。”
    凤倾狂听到凤二哥这久违的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禁笑出了声音。
    “好了,二哥,我才回府呢,别闹了。”
    她这话一出口,凤兮清的气势顿时奄了下去,反观花满楼则是趾高气昂,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
    他还没有得意两秒,就听到凤倾狂在他身旁开口。
    “你也是,干嘛老跟我二哥过不去,小心他真把你扫地出门。“
    “就是就是。”凤二哥又来了精神,挥舞着拳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花满楼眉眼一弯,桃花潋滟处,委委屈屈。
    “凤阿九,你也是凤府的主人,他扫我出门,你再迎我进门不就好了。”
    凤倾狂撇了撇唇,眼底划过一丝戏谑。
    “长兄如父。”
    “听到没,听到没,长兄如父!哼!”凤二哥听到凤倾狂这句话,此时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膨胀的欲望几乎让他都快升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