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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凤倾狂在笑什么,应当与昨夜相见的人有关吧。
他负在背后的手微微动了动,缓缓握紧。那眼底有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
怎么办呢?这种感觉真让他有点不舒服。
从来只有他让人不舒服,可还没有尝到过别人让他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头一回,心底那种涩意都似绕到了唇齿之间,久久挥之不去。
“小白,这么早就醒了。”凤倾狂穿过花间回廊,一路走来,身上被镀上了暖晕阳光。
“有何事?”因为那心底的涩意,他出口的问话都有了一丝不愉。
小白小白小白,这凤倾狂真是胆大包天,纠正了无数次还依然我行我素,看他恢复后不一掌拍死她。
“喏,给你这个。”凤倾狂提着那双梨花木做就的木屐。
白行看着她手上那暗沉沉的东西,有片刻的失语。
“这是个什么东西?”
凤倾狂眼眸一眨,这小破孩儿居然也不知道。
“木屐,穿在脚上的。”
让他穿这个?白行的眼底有了一丝嫌恶的光芒,别逗他了,这黑不溜秋的东西能穿吗?
凤倾狂似是看出了白行的不喜,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眉梢都有了暖意。
“还真没人教过你礼数呢,我送你东西,你就要说谢谢。”她将木屐递到白行的手上道。
白行被迫接过那双木屐,还未开口就听到凤倾狂说得这番话语。
他那琥珀色的瞳眸里微光闪烁。
礼数?他所被教导的礼数就是,众人见到他都需低头,都需行礼。
什么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长,他就是尊,他就是一切规则。
“对了,下午铁蛋要来找你玩。”凤倾狂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白行看着她的背影,那负在背后的握着的手才是缓缓松开。
对了,她方才说什么来着铁蛋?
那个走路扭三扭还敢吐他口水的红肚兜?居然还敢来找他。
他只要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挑衅,真想一脚将那软趴趴的东西踢到悬崖下去。
白行轻哼了一声,提着木屐回到了房内。
他手掌托着腮,看着放在眼前的木屐。
这东西,如此粗鄙,能穿吗?或者退一万步讲,他若穿了,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流霜,把这个东西给我扔了,扔远点。”
半晌后,他轻声开口。
流霜现于身前,在自家主子那阴测测的目光中提起木屐便朝门外掠去。
不就是扔个东西嘛,露出这种寒气干嘛。
等到流霜出门后,白行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点,他看着自己那小小的手掌,喃喃自语。
“第四天。”
若是恢复正常了,他势必得回去,没有人被暗算后还能安于一方的道理。
若是回去了,似乎这里的生活就跟他没有关联了。
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那温暖的星光了呢。
这么一想着,白行的心底就起了一股烦躁,他摩挲着手指上那被切割完美的红宝石戒指,在房内来回踱步。
索性地上铺着羊绒毯,将他的脚步声给吸了个干净。
流霜一回到这房内,便见到自家主子正在那里来回的走动。
这种情绪,似乎被称之为焦躁吧!
主子,居然会焦躁。
“流霜,你把那东西扔哪了?”白行见到流霜的身影,抬起头来问向他。
流霜低着头,“河沟里。”
白行沉吟了半晌,“你还是给我捡回来吧!”
流霜:“”
主子,有你这么玩儿人的嘛!暗卫也是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也是有尊严的,也是有脾气的。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被河水冲不见了怎么办?”白行瞪了流霜一眼。
流霜在心底哀嚎一声,便又冲出了房门。主子,是您刚刚说扔远一点的。
待到流霜再度捡回来时,人都已经有些虚脱了。
“捡个东西就如此疲劳,平素里训练肯定偷懒了。”白行瞟了流霜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第210章 风乍起()
流霜站直身子,心底已经是悲鸣连天。
捡个东西?那要看东西在什么地方啊!河沟里也,他为了完成这指令,在河沟里来回游了五六趟,才将这东西找到。
“你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现身,也不准看我。”白行挥了挥手命令着流霜。
流霜人一愣,继而急声说道:“主子,属下不看您去看谁?暗卫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您啊!您不让属下看您,属下还能做什么?“
白行摆了摆手,“随便你去做什么,对了,不是让你查这凤府的消息吗?怎么?还没查出个什么来?”
流霜一听白行的问话,脸色立马严肃起来。
“因为有如尘在,所以并不敢明目张胆,但是我从旁枝末节中梳理出了消息,应该马上就能得出结论了。”
“那还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去梳理你的消息。”白行瞪了他一眼。
待到流霜走后,白行看着手上的木屐拖鞋,那琥珀色的瞳孔里有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虽然粗鄙了一点。
他盯着那双木屐,直到一声喜鹊儿鸣叫,才是回过神来。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脱下自己的靴,穿上凤倾狂所送的木屐。
很合适,不大也不小,他是不是该赞叹一下那女人的眼力,居然能做得如此合适。
白行如同找到一样新奇的物事一般,穿着那双木屐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走起路来也轻便。
他越走着越来兴趣,连唇角都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笑意,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了如孩童一般的光泽。
不知走了多久,白行缓缓停下了脚步。
他盯着脚上的木屐有些微微的出神,这双木屐是按照他现在的尺码所做的,一旦他恢复正常,这木屐似乎就不能穿了。
该死的女人,送什么不好,送这个。
木屐不能穿了,是否代表他也将与她毫无联系了。
照昨夜那情形看来,这凤家倾狂定是与帝决关系匪浅的,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奇妙,让人不忍打扰。
若是这凤倾狂只是寻常女子,那他势要先将她放在身边,每天好好观赏一番。
可是,她若是帝决的
白行想到这里,嘴唇紧抿。
要不要在本就势同水火的两族之上再浇一把火呢?
他是大家族里的继承人,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宗族之间的利益,这样才能带领家族走向兴盛,平日里你争我斗那是暗地里的,从未摆在明面上。
若这女子是帝决的人,而他又抢夺的话,那势必是站不住理的,也会为人所诟病。
怎么办呢?心里那种不舒服又是窜了起来。
那温暖的如阳光一般耀眼的人,居然是别人的?要不要放弃呢?
窗棂上树影摇曳,蝉鸣声断断续续,日光渐亮,一阵风过,流霜现于房内。
“主子,查到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古怪。
白行抬头看了流霜一眼,“恩,说吧!”
“这凤府就是龙家继承人当年所下嫁的府邸。”
白行那一向清澈的瞳眸里猛然爆出一阵精光,“此话可真?”
“千真万确。”流霜点了点头,“不过主子,您查这个干嘛!”
白行的唇角轻轻勾起,浑身都充满了愉悦的气息,眼眸里也似沁了水一般,笑意盎然。
若是寻常女子又挂上了帝决的名号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女子身上挂得可是他的名号呢。
未婚妻,似乎很不错呢。
如尘很苦恼,他作为天字部队的一把手,居然连个追踪印记都找不到。
“一号,追踪印记确确实实是在凤府出现的。”精英们难得有了肃穆。
平常跳脱些那是因为他们分得清主次,但是这一次却不能不严肃对待了。
因为,他们要追的人,消失了。
“你们确定他身上有追踪印记?”如尘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排排站的人。
“一号,你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吗?”
如尘挑了挑眉梢,眼光在身前的一排人身上来回遛了个圈。
倒不是怀疑他们的能力,而是根据这些人以往的斑斑劣迹,不排除他们在耍他的可能。
否则,为何当他一去找那追踪印记,那印记就消失了。
“青鸟将印记放在了他身上,绝对错不了的。”二号的声音带着肯定。
如尘听着他的话,开始陷入了沉思。
所谓青鸟,实则就是天字部队放出的探子,说好听点是探子,说难听点就是奸细。
天字部队所用的奸细,统一代号为青鸟。
“有没有可能是青鸟出问题了。”如尘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一茬。
二号摇了摇头,“不可能,青鸟只是下了追踪印记,但是人并未跟在他身边,就算是想动什么手脚也动不了。”
如尘正待再出声,一旁的三号蓦然一声惊叫。
“出现了,追踪印记又出现了”
与此同时,在那凤家府邸的角落里,白行站在阳光明媚处,手掌放于眼前。
那红宝石戒指在阳光映射处泛着妖冶的流光,其上切割精致的菱形面泛着细碎光泽。
“印记,哼!”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屑的意味。
“主子,您为何”隐于暗处的流霜略微有些担心。
“我们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狠戾,琥珀瞳眸里却隐隐有笑意渐起。
凤倾狂在惊雷阁里翻看着以往的书文字画,前些日子是以陌生人的角度看这些字画,总觉有一点悬疑加玄幻,但是现在却不是了。
她看着这些书册,心里只觉温暖。
这是她真实存在这里的证明。
初到这里时,还对这里的文字不熟悉,也不会拿毛笔,折腾了很久才学会。
兴趣来时也会在宣纸上大喇喇的写上几句李太白的诗句,来抒发一下自己那豪迈的胸怀。
顺便感受一下那才华横溢却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装一下b。
凤倾狂一边翻着自己留下的书墨,唇角不自禁的有了弧度。
她的手指在书阁上轻轻拂过,当碰到属于凤归远那一阁的书册时,她的手指顿了顿。
凤归远,下一任家主,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大哥。”凤倾狂看着那些书册,轻声低喃。
凤归远至今都还未回来,他们一同去的无双战国,却并未一起回来。
发生在无双战国那些事情,绝对能够引起惊涛骇浪。
四大宗族的整合,各大宗族领导者相继死亡。若是她所料没差,轩辕无双肯定已经坐上皇帝的位置了。
为何,凤归远还不回来呢?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问个清楚。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并不想随意冤枉一个人。
这惊雷阁是凤府的旧书阁,有了新书阁之后,这里便很少有人来了。放在这里的书籍字画,大多也是不值钱的。
她忽然想起,她曾经在这里与花满楼打过照面。
对了,她怎么忘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