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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撇了撇唇,她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主人的贴心,居然在这里都帮她隐瞒着性别。她素雪皓腕轻轻拿起那一袭白衫,正欲穿在身上时,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垂眸,看向自己身上流丝锦缎做就的衣裤。若是为了隐瞒她的性别,那这身贴身的衣物,是谁给她穿得。
凤倾狂思虑了半天,脑海中转过那男子冷峻的容颜,复又暗暗摇摇头。
应该不可能,那男子似是不屑碰触人一般,怎么可能会给她穿衣服。
凤倾狂倒是不知道,她抱都是被人抱过了。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后,索性快速的穿上白衫。当那佩玉腰带系上腰间时,她蓦然想起了凤归远。
她眼底一沉,糟了。
她从那楼外楼被传送到兽之林,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如今到底是过了几日。她这么一走,都不知道凤家到底是如何了。
还有凤归远,那个宠溺九弟的大哥,指不定现在在到处找她,还有那虎视眈眈的皇朝。
这么一想,她的脑袋都有些抽疼。
不行,当务之急,她现在必须先回凤家。
“你们主子在哪里,我要见他。”凤倾狂眉眼一凛,厉声向那几个侍女说道。
六个侍女却是回也不回凤倾狂话,齐齐转身,又鱼贯而出。
“吱呀”一声,雕花门关上的声音,让凤倾狂咬牙切齿,又留下一室寂静。
他妈的,到底是哪个调教的侍女。
屋内若隐若现的桃花香飘在凤倾狂的鼻尖,让她急躁的心情微微冷静了下来。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记得最后的片段是与那男子的斗法,那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那男子一个眼神都可以秒杀她。
可是现在,她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的,那么杀她应该是不可能了。到底是何理由,那男人没有杀她。
“请客人移步至流水阁。”正当凤倾狂沉思间,屋外传来一个侍女轻声的邀请。
不卑不亢的语调,让凤倾狂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梢。
她拉开门,阳光猛然划过她的眼眸,她伸出手挡了一挡,到底是昏睡了多久,居然连如此暖和的阳光都觉得刺眼。
“这边请。”身旁一个身穿蓝绸纱裙的女子作手势邀请到。
凤倾狂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眼角观察着周围的景色。桃花成片,嫣然似火,带起的香甜,沁人心脾。
“客人无需记线路,这此中阵法变化无常,若是没有我们的带领,客人,您是出不去的。”
那蓝绸纱裙的女子头也不回的说道,那平淡的语调却是正正戳中凤倾狂的想法。
她勾起一丝笑,猛然跨步至女子身前。
“美人,你这倒是想错了。我只是被这桃花景色给迷了眼睛,你在这前面自顾自的走,也不理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自是无聊嘛!”
她的语调带起淡淡的撒娇之意,那精致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美丽,眼眸里的调皮光芒,不禁让人见之宠爱。
“我”女子的眼眸里映满了凤倾狂那灿烂若花的笑容,那笑颜比那桃花更加绚烂,让她无语凝咽。
“恩?”凤倾狂勾起诱惑的尾音。
“琼华,迟了等着挨罚。”还未等到那名唤琼华的蓝衫女子回话,一声刻薄话语便从不远处传来。
琼华咬了咬唇,便径直往前走着。
“你快些走。”她轻声催促着。
凤倾狂眼角瞟到转角处那一袭鹅黄色掠过,心里微微沉了下去。
这是在监视她吗?
潺潺的水流声从不远处传来,凤倾狂看向那远处,一座精致的八角亭子矗立在流水中央,描花漆柱,有流苏玉玲悬挂在檐角。
那一条溪水横贯在庭院中,还隐隐冒着热气,水边有青葱垂柳。
溪水的一旁有一座青竹雕铸的楼阁,万分雅致,门口上书,流水阁。
“客人,请进。”琼华来到门前,弯腰俯身说道。
凤倾狂脚步顿了顿,随即一脚跨进去,反正来也来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搞什么把戏。
流水阁内四处都散发着青竹的淡淡香味,和着那潺潺的溪水声,让人觉之安宁无比。
“主子,人已带到。”站在门外的琼华轻声说道。
“嘭”一声,大门被关上,只有窗棂的阳光照进这竹阁内。
“过来。”两个字,带着命令。
凤倾狂心一凛,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这样冷冽的声音,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过来,我不会说第二次。”那声音的寒意将空气似都拉紧绷了。
凤倾狂暗自咬牙,功夫不如人,简直矮人很多分。
她轻移脚步,走到那声音的来源处,待走近才是看清楚。
那男子靠在一章雪白的兽皮椅榻上,冷冽的神情,依旧是不屑一顾的高傲。那金丝缠绕的锦靴踩在榻下的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兽身上。
那兽虎不像虎,狮子不像狮子,纯白的毛发,毫无杂质。硕大的眼里也尽是不屑的光芒。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她被人不屑就算了,还被一只四不像的畜生不屑,这让她在哭笑不得之余还产生一丝挫败感。
那魔兽似是知晓凤倾狂的想法一般,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怒。
老子不是四不像。
“帝决。”那男子忽然开口。
凤倾狂眨了眨眼眸,心里转了千百个想法,才确定,这是在说他自己的名字。
“我衣服是不是你换的?”凤倾狂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你为何不杀我了?比如,带我到这里干嘛?比如
但是那么多的话语转到唇边,却脱口而出了不一样的问话。
她问出来后,才是反应过来。霎时,心底一跳。她问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是。”一个字,毫无拖沓的回答。
凤倾狂正在纠结懊悔时,却耳听到这铿锵有力的一个字,有些微微愣。
帝决眼眸微眯,有些许慵懒。裹在他脖颈周围的那华贵的貂毛,深黑的颜色衬得他的脸更加白皙俊美。
他坐在那兽皮椅榻上,冷冽的话语带着无情,他的尊贵似是与生俱来,高高在上,不屑蝼蚁众生。
第33章 客人()
凤倾狂也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她也觉得这样的景色确实不该叨扰,那水墨画就的景和人,让人有种时光停驻的错觉。
她轻轻吸了口那湿润的空气,身心已是放松了下来。
“咦”正在这静谧间,江琉月却是低声惊异,惊动了这温柔画作。
凤倾狂眼眸一眨,江琉月已是闪到自己的眼前,
他额间的红玉佩饰瑰丽无比,阳光折射其上,闪出点点斑驳流光,他似是在凤倾狂身上找寻什么,半晌,才是恍然开口。
“你身上居然有他的灵气。”他说完,眼眸里一丝光芒闪过。
“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居然连他都舍得分口灵气给你。”江琉月的话语里透着惊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帝决的灵气是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
“他是你主子?”凤倾狂轻挑眉梢。
江琉月轻轻拨拉着自己耳垂上的红玉珠串,眼眸里有些许迷蒙的光芒。
“暂时是。”
凤倾狂点了点头。
“那这楼外楼是他的?”她复又问道。
江琉月微微勾唇,“多问可不是好习惯,万一哪一天问多了,招来杀身之祸可不是好事情。”他语调里藏着些许威胁,那凉凉的声音充满了拒绝之意。
凤倾狂摆摆手,宽大的袖子滑落至半截,露出那皓雪凝腕,素手纤纤,已是让人移不开眼去。
“我问是我的事情,你回不回答是你的事情。我师傅曾经教过我,要不耻下问。”她那淡淡的语调,搭上她的漫不经心摇摆的手,颇有些无赖架势。
江琉月眼里有了疑惑,他听得凤倾狂的话语,心里已是大惑不解。这人的诸葛师傅未免教得千奇百怪,为何竟教一些古怪的词语。
凤倾狂倒是忽略了,这里不是纯粹的古代,并没有孔子与老子之流,偶尔冒句词语,这儿的人自然是听不懂的。
“不耻下问是何意?”江琉月终是抵不住自己心里的诱惑,轻声问出了口。
凤倾狂眼眸一眨,这才醒悟过来。
她与这时代的人有着深深的代沟,这代沟是跨越时间与空间,这么严重的文化差异,自然说话有些是鸡同鸭讲之嫌。
她看着江琉月一脸求解的神色,眼底有了丝戏谑。
“不耻下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就是要毫不知廉耻的一直问,问到有答案为止,说白了,就是不要脸。”
凤倾狂轻轻浅浅的语调,带着丝微微的调笑,听在人的耳里,没有一丝流氓亵渎之感,反而觉得畅快悦耳。
江琉月也是这么觉得,以至于当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之后,脸色有些微微的僵硬。
到底是什么样的师傅,才能说出如此另类的教导。
“你师傅教你不要脸?”江琉月难以置信的问道。
凤倾狂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儿的人都喜欢那么断章取义吗?
“不,师傅是觉得,众人都应该不要脸。不明白的就应该问,问到明白为止。”
江琉月思考了半晌,发现还是无法思考出这番言论的可信度在哪里,便也作罢。
他心想着,他早晚有一天会见到那诸葛高人,到时候自是可以讨教许多。
“不是要送我回去?”凤倾狂望向远处,将那话题扯回正题处。
早点回去,她心也安。
“恩。”江琉月点了点头,手指轻拨那耳垂珠串,红光流转。
“天地魁星,听我号令,回来之来处。”他口中术语轻念,阵法图腾生成在凤倾狂的脚下,青光阵阵,那五颗星在那图阵中央不停闪动。
一眨眼的功夫,当凤倾狂再次睁眼的时候,环境已是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突然转换了个场景。熟悉的是,她又回到了这里。
楼外楼,三楼。
依旧是带着冷意的翡翠桌椅,桌上看似华丽却暗藏玄机的菜肴,也与她走之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冰玉盘上薄如蝉翼的人肉却是消失不见了。
花解语因为恶心而吐出的污物亦是消失不见。
除了这些,其他都一样。
如同她从来未曾离开过这个三楼一样。
“风阿九,你倒是还舍得回来。”一阵软软语调,带着责怪。
花解语?凤倾狂转过头。
那灼灼艳丽的桃花眼,不是花解语又是谁。
她看着凤倾狂的眼眸里,有着担心、欣喜、责怪和兴奋,那眼眸里的语言太多,让凤倾狂一时都解读不出来。
而花解语则是化想法为行动,她三步并作两步,碎花点缀的裙裾摇曳从那空中一划而过,扑向有些怔愣的凤倾狂。
与其说是扑,不如说是抱。
花解语抱着凤倾狂,语调里慢慢都是担心。
“我还以为你跑到哪个荒山野岭去了,这天都要黑了,若是江琉月再不带你回来,我可要与他狠狠打上一打了。”
凤倾狂虽然忽略了心中下意识的怪异感觉,但是还是耳尖的抓住了花解语话语里的关键词。
“天黑?”凤倾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