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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活着的。
凤倾狂突然又是庆幸的,幸好自己没有成为十一娘,老天依然眷顾她,给了她完美的身手,保佑她在这异世依然能够风生水起。
有人给这定义为,运。
“带我去皇宫吧!”凤倾狂轻声开口。
“十一娘的下落。”独孤烨眼里都是阴鸷。
他从未想过十一娘有一日会在她面前消失,他几乎翻遍了他能翻遍的地方,连那地都恨不得翘起来。
可是,却还是没找到她。
“一个时辰后告诉你,阿哈总得回来不是?”凤倾狂轻笑。
独孤烨沉吟半晌,似是决定了相信她。
“你最好能找到。”他丢下一句话,便转身朝庭院外走去。
凤倾狂示意苏陌他们跟上独孤烨,一行人颇有些做贼的架势,准备去往那未知的皇宫深处。
饕餮之凶兽,凤倾狂坐在灼双口中那黑漆漆的鸟兽身上,心中不禁想到这兽。
她只在书本知识上看过饕餮的介绍。
龙的第五子,性好食。
在人性中,代表贪欲。
贪欲之兽,轩辕无双,不知你又有何贪欲?
凤倾狂敛尽眉间笑意,心中如那黑暗深渊,沉沉不见底。
无双战国的皇宫离大荒城倒也不远。
不过两个时辰,皇城就近在眼前。
皇城内,灯火通明。
独孤烨领着凤倾狂一众人大摇大摆的从皇城的街上走过,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你们认为我体内的魂兽是朱雀?”
凤倾狂侧头问向独孤烨,唇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独孤烨眉峰微微拢起,似乎想从凤倾狂的眼里看出什么,可是那眼如墨玉,温润美好,看不出有何意思。
“轩辕无双得到的消息就是,他说是,自然就是。”
凤倾狂听着独孤烨的话,但笑不语。
耳中飘过昨晚那只傲娇火烧鸟那不可一世的话语。
什么,爷是朱雀,切,朱雀给爷拔毛都不够,它只是爷一时兴起创造的灵兽罢了。
凤倾狂这才是真正弄明白这火烧鸟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连朱雀这种上古之兽也只是它创造出来的,那它倒是真有了不得的本钱。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一行人越往皇宫走气氛越安静,隐隐还戴着一点肃杀。
“独孤烨,我想你该不会骗我。”凤倾狂笑若三月春花,酒坊门口的纸糊灯笼映着她朦胧的笑,显得有几分诡秘莫测。
独孤烨站定了脚步,翡翠绿的眼眸里有了凝重。
“我想,轩辕无双可能另有动作。”他话语中的音调略低,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哦?是吗?他另有动作你这独孤城主居然会不知道?”凤倾狂摆明了不信独孤烨的话语。
独孤烨抿紧了唇,他希望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最疼的弟弟,做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街道越走越安静,越走越冷清。
猛然间,前方火影重重,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凤倾狂看着不远处的景象皱紧了眉头,皇宫城门上吊着一个人影,城外原先追击他们的四宗聚集在一处。
诡异的没有声响。
“给老子让开,我要找轩辕无双。”
宫门处灼双的声音里带着磅礴怒气,那怒气被压制着似乎随时都要喷涌而出。
“二皇子的命令,这是诱敌之术,谁都不许破坏。”申屠耀宗拦在灼双的面前,话语里已经有了不耐。
灼双大刀直指申屠耀宗,“看在我们是盟友的份上,我不会和你打。现在,你给我让开。”
“谁给你的权利在此大呼小叫,二皇子若不是看你是可用之材,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在这里和我说话。”申屠耀宗似乎动了怒气。
灼双捏紧了偃月大刀的刀柄,指节泛白,牙齿紧咬时,额头已有青筋显现。
“那是七杀,轩辕无双怎么能怎么能将自己的亲弟弟吊上城门。”灼双咆哮出声,眼眸已是赤红。
申屠耀宗冷笑了一声,“幼稚。”
灼双瞪着申屠耀宗,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瞪出个窟窿来。
忽然,她的瞳孔猛然睁大。
只见那宫门高处闪现出一个人影,手起刀落间,斩断七杀的一只手臂,狠辣的毫不留情。
灼双的瞳孔猛然缩紧,宫门上那被铁索悬挂的人几乎扯住了她的心脏。
那断臂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整个眼帘,那黑夜暗影重重,似乎天际都盛开了血红白骨花。
“啊啊”
灼双几欲癫狂,嘶吼的声音犹如困兽的呐喊,沙哑声声处,那喉管几乎都已浸满鲜血。
彼时,她十岁。
颠沛流离到风之结界城,看到的第一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便是他。
他娘说,他叫七杀。
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她知道,他不是冷漠,只是不善表达。
她心性本野,瞒过三十六天罡后独自跑到大山里玩耍,却遇上魔兽出巢。
救她的是七杀。
她看到站在她身前的七杀,恍惚以为看到了太阳。
耀眼的,温暖的,摄人心魄的太阳。
七杀满身是血的将她护在怀里,她从未觉得血腥味也会给她安全,仿佛在她心间开出了妖娆的花。
三十六天罡找来,他们终于获救。
但是七杀,几欲濒死。
后来她问他,为何要如此不顾性命的救她,明明自己也快死了不是吗?
他说,他答应了娘亲,要好好照顾妹妹。
这样一个人哪,执着的如此不可理喻,为了一个随口的承诺便可以不顾一切,拼上性命。
那时,便有小小的一颗种子埋在她心间。
他们一起长大,他身边只有她一个朋友,她是心疼的,却也是窃喜的。
如此的卑鄙。
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她表露心意无数次,七杀也拒绝了无数次。
他说,他不信一个人能与另一个人一直在一起,既然最后注定会分开,那又何苦这一趟浑水。况且,他只把她当做妹妹。
第一次,她是心痛的,连喝水似乎都是痛的。
第二次,她是心酸的,比那山楂还要酸。
第三次,她烦躁
无数次无数次,她锲而不舍,她要用行动证明,她是会坚持到底的。她要用行动告诉他,这世上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他老陪着他死,会一直和他在一起,直到坟上青草,黄土白骨。
后来,他被接进了皇宫,后来,轩辕无双来找她。
轩辕无双告诉她,只要她帮他做事,他就告诉她七杀的行踪。
是啊,她多么想见他,自从他离开这座城,就居无定所,她找了无数次都找不到他。
她想,他是在躲她。
她答应了轩辕无双。
每一年她都从风之结界接一个人秘密护送到皇宫,她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来自墨天皇朝。
一年又一年,直到轩辕无双告诉她,将一个人带至大荒城。
他说,那是七杀的朋友,凤倾狂。
七杀的朋友啊,这么多年了,七杀终于有朋友了。
她在替他开心之余,心里却又有些百般不是滋味。
他的心里终于有了别人的位置了,不再只是独属她一个。
有人问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非得要他呢?一棵树上吊死多不划算。
她笑而不答。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若不是名为七杀的那棵树,其他的树再繁盛都只是路边的风景。
她将那棵名叫七杀的树已经深深的种在了心里,那棵树在她的心上跳动,已与她心连在一起,若是有一天那棵树被拔出,她的心必将也不会再跳动。
第196章 环环杀机2()
她会死。
可是,她扎根在心上的人如今却吊在那宫门之上,那被斩断的手臂,那喷涌的鲜血,那暗沉的黑夜,几乎让她的心都凉了下去。
“啊让开。”
灼双大刀在手中舞动,双眼赤红,那木屐拖鞋在地上奔跑,发出沉重的声响。
“拦住她!”申屠耀宗一声令下。
情势陡然混乱,申屠宗想拦住往前冲的灼双,而灼双的人护主之心一起,跟着混战起来。
申屠耀宗看着两方混战的人马,那本古井无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灼双弹跳而起,从上空直跃而下,朝着申屠耀宗当头劈去。
“给我闪开。”
申屠耀宗定定看着那直劈过来的大刀,那姿态仿佛是等待已久。
“玄武盾。”
一声低喝,他周身都被层层龟甲状的绿壳包满,直接承受住了灼双的当头一击。
灼双十分的力道砍下去就像是在挠痒痒一样,那玄武盾纹丝不动。
玄武,说白了,就是千年老王八。
主守不攻。
灼双心中的愤怒让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唯有用行动表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挡住她的人,救下放在心尖上的人。
赫连哲看着灼双被申屠宗围攻,身形一动,便想往那处奔去支援。
却不料,一个身形比他更快。
“想干什么?”独孤那张娃娃脸上带着可亲的笑意。
赫连哲却从那张笑意盎然的脸上看到了不怀好意,他冷哼一声。
“你们想干什么?”他瞪着独孤,嗓音压低。
他不是灼双,并没有被那幕场景刺激得失去理智。
若真是诱敌之术,为何敌人还没来,就要砍下七杀的手臂。
灼双是关心则乱,所以才没注意到这一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赫连哲咬着牙齿看着拦在身前的独孤。
独孤那娃娃脸笑意灿烂。
“你为什么要杀你哥哥?”
“不是轩辕无双的命令吗?”赫连哲耐着性子反问。
独孤伸出手指摇了摇,“不不不,他可没命令,他只是让你成为赫连宗主,可没让你杀了你哥哥。”
赫连哲眉头紧皱,话语中隐隐有怒气。
“我和大哥一人一半白虎传承,若不杀了他怎么夺权,你这是在说废话吗?”
他话音还未落下,脑海里倏地划过一个让人战栗的想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遵照轩辕无双的吩咐,夺权上位。他答应我的事情,也必须要做到。”
独孤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
“他答应你什么了?帮助你得到白虎的全部传承吗?啧啧,明明是你自己贪心,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弑兄杀父,这罪名可大了,有什么资格继续活在世上。”
赫连哲听到独孤的话,瞳孔骤然紧缩。
“你说什么,什么弑兄杀父,你们你们杀了我父亲?不不可能。”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似乎想给自己增添一点信心。
“等你下了阴曹地府你会有机会找你父亲问清楚的。”独孤一说罢,双拳猛然出击,与赫连哲缠斗在一起。
灼双正与申屠耀宗打斗之间,眼角忽然瞟到赫连哲那边的情景,那握着刀柄的手猛然一紧。
“赫连哲,不关你的事情,你别插手。”她猛然回头大吼一声。
赫连哲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跳,正想出声提醒,却被独孤袭来的招式给打断。
本来同气连枝的四宗,现在却两两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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