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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直截了当:“我要买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
段轻裳似乎没听到一样,不过,她退出了游戏账号,关上了电脑,拎起桌上的手包,抬腿就走。周南茫然起身跟上,柜台内的小男孩抬起苍白的脸,段轻裳向身后一努嘴,周南要跟段轻裳出门时,被小男孩拦住了:“大哥,没结账呢!”
周南这才醒悟,一边掏钱包一边问:“多少?”“五天连上网加吃东西加抽烟,一共三百三。”
周南甩了钱到柜台上,大踏步出门,段轻裳并未走远,一个人靠在路灯下吞云吐雾。听到周南脚步,转头,粲然一笑。路灯下,周南发现虽然她头发过短,肤色不白,但五官十分生动,挺好看的。
“每次老爸派人来劝我回去,我都会趁机离开,让那些人替我结账。最长的一次是十二天,一千多元,所以你不算亏。”
周南苦笑,问:“那旗——”段轻裳向对面一指:“咱们边吃边聊吧,我饿了。”
周南无奈,只得陪她过了马路,来到对面一家脏兮兮的小酒馆。段轻裳一坐下就敲着桌子大叫:“小毛你赶紧给姑奶奶死出来!”
一个身上脏兮兮、精瘦的小跑堂一阵风出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两眼周南,又把脸转向段轻裳:“大小姐上两次还欠我们三十二元吧……”
段轻裳不耐烦挥手:“一会儿一起结!给我们上四个六元的优质肉夹馍,拌个凉皮,两碗丸子汤,快!”
跑堂端的肉夹馍还没放到桌上,段轻裳就伸手抄过一个冒着热气的,左右手来回倒着,伸过头去满满咬了一口,嘴角冒油,两眼放光。周南双手捏起一个肉夹馍,仔细端详,叹道:“不想今夜有此口福,馍烙得还不错,肉的火候稍微大了些。”
段轻裳早三两口吃完了一个,口中道:“这可是百年老店,肉多油多,西安顶有名,附近学校的都专门过来吃,你还挑三拣四!”
吃完结了帐,段轻裳脚步轻快地过了马路,又要往军天网吧钻。周南身影一晃,拦在她面前:“喂,还没说旗的事情呢!”
段轻裳不知怎么脚下也是一晃,就到了周南身后,还没抬步,周南一回手已握住她的小臂。段轻裳叫了一声:“大叔,太性急了吧,怎么也得到宾馆再说呀。”
周南沉声道:“姑娘只要告诉我怎么能买到那面旗,我就放手,还给你几千元让你去玩游戏吃肉夹馍。”
段轻裳立刻转到他的眼前,含情脉脉地问:“哥哥,你看我漂亮么?”周南垂下眼帘,迟疑道:“挺漂亮的……那面旗——”话没说完,嘴就被一只涂了不同颜色指甲油的柔嫩小手挡住了,接着,耳边听到滑腻的声音:“那我们去斜对面的天樵宾馆吧……”
周南心咚咚乱跳,撤开些身子,颤声道:“那怎么行!我们才认识半个时辰——”
段轻裳撤回小手,哼道:“你有没有一见面就爱上过一个人?有没有和一个人相处了半辈子还毫无感觉?”
周南认真地想了想,说:“有。”
“那不就得了!如果不趁有感觉时赶紧把床上了。感觉一过,你连我的指甲都别想碰一下。男人要学会把握机会,趁老娘现在空虚。”
周南平静了一下,问:“段姑娘,你是不是和父母闹别扭了?是不是不开心?”
段轻裳一下被他问愣了,逐渐的,就吸了两下鼻子,忽然就扑在周南肩膀上哭了个稀里哗啦。周南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的抽噎声小了,说:“算了我不问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哇地一声,段轻裳的哭声又大了:“我不回去!现在都关门了,同寝的女生也都睡了。”周南无奈道:“好好,不回寝室,那我和你去宾馆,单独给你开间房,你睡一觉,明早回学校……别再玩游戏了,玩物丧志,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该混在这么乱的地方。”
等周南到了天樵宾馆前台,掏出四百元及周易的身份证要求开两间房时,一旁的段轻裳忽然对前台小姐说:“开一间双人房就行谢谢。”小姐毫不迟疑,写好押金单,把房卡给了段轻裳。周南未及反应被她拖进电梯,到了四楼出来,找到422房间。一进门段轻裳就把她的毛大衣红围巾皮裤扔得满床都是,三点式吹着口哨钻进盥洗间,门也不锁,就听见了里面哗哗的水龙头声。周南泥塑般坐在里面的床上,不知是在害怕她出来,还是在等待她出来。
当围着短短浴巾的出水芙蓉惊艳亮相时,周南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段轻裳在他对面的床上一歪,微闭着双目,道:“该你了,快点啊。”
周南坐着不动,说:“我不想洗。”段轻裳微微哼了一声:“不洗就不许上我的床。”周南立刻道:“谁说我要上你的床?我们才认识了一个时辰而已!”段轻裳身子弹起,满脸诧异看着周南:“不是吧大叔,把我弄得欲火焚身了,您又不上我了?哦……你是想洗鸳鸯浴吧?看不出你还挺有情调,好,我就陪你再洗一次!”
周南苦笑道:“小姑奶奶,咱们能不能谈点正经事?”
“正经事?”段轻裳脸上的轻浮忽然一扫而空:“你想得到我家的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门都没有!不光是你,别人也不可能!如果卖了这旗,就对不起我们神霄派祖师周南仙长!”
周南瞠目结舌:“什——么?原来你真是我这一脉的传人!”
“你?你是哪脉的?”段轻裳的口气中带着置疑。
周南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差点就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一想很难取信于她,徒增变数。于是试探着问:“关于这面旗,你知道多少?你留在手里又不会用,不如卖了。你开个价。”
段轻裳冷冷道:“不会用,我留着当摆设行不行?要是到了会用的坏人手里,还不定生出什么事端呢!想当年周南祖师凭这面旗,降妖伏魔,纵横天下,何等风光。要是落到那些满身铜臭的拍卖商手里,真是辱没了这件宝贝!”
周南大笑,问:“你知道当年周南的事迹?”
段轻裳一歪头:“当然知道!我还知道祖师有个侍女叫小溪,原来是个妖怪,还有他和观音娘娘、七公主在宫廷里的故事……唉呀,令人悠然神往啊,可惜没有生在那个时代……”
被她一说,周南不由也想起自己的种种往事,心中动了一念,也不多加思量,边走向门口边道:“你先睡吧,我明早回来。”不管段轻裳在身后跺脚大叫“等等我”,径自出门。也不坐电梯,从楼梯健步如飞下楼,刚到宾馆门口,衣衫不整的段轻裳就从电梯里出来了。周南快步出了门,见四下无人,在花坛旁念动土遁咒语,身子瞬间隐没入土中。
……(本卷结束) ……
第十一章:筑巢引凤
第一节
第一节
曲江池。
故地重游,周南想起去年六月,携了小溪内丹,踏月色而来时的情形。今晚,月色依然,可是,现在这个曲江池,大小装饰,已全不似当初模样。尤其是满池枯菏,更是让周南太息。周南缓缓沿着池边绕行,脚步沉重,口中喃喃道:“小溪,我不该信不过你,藏起你的内丹……你答应我永远不会作恶,就一定不会的……如今,明知这内丹就藏在池中,却无法掘出,让你重生!”
周南双手捂脸,蹲下身来。未过多久,忽觉身上燥热,汗流浃背,鼻中嗅得一阵熟悉的香气,双手离开脸——眼前的一切,让周南惊叫一声!
曲江池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月荷花别样红!周南揉揉眼睛,极目四望,遥遥见池对岸,一个几乎身无寸缕的少女手持一面小旗,俏生生倚柳而立。周南纵身而起,足尖在荷叶上轻点一下,滚落几点露珠,人已到了少女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中的小旗,少女嗔道:“怎么,姑奶奶我居然不如一面破旗子好看?”周南恍惚了一下,转过头:“段轻裳,原来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在你身上,这、这满池的荷花怎么突然开了?”
段轻裳扑哧一笑:“这旗一直就藏在我胸罩里。你还不把这身冬装脱了,现在可是盛夏……有位来大兴善寺云游的大雪山高僧玄灵大师,教了我许多灵验的咒语,我影响的,不过是这一小片池塘内的景物天气,倒是你——你到底是谁?”
周南踌躇道:“我……我是周易——怪事啊,你怎么会遇到玄灵和尚的?他是跟我同时的人啊!”
“说谎!你应该是周南祖师!”段轻裳逼近一步。
对着只穿了胸罩和三角裤的段轻裳,周南一阵脸红,侧过身道:“你说是就是吧……我现在倒是怀疑,你是谁。”
段轻裳把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在手中漫不经心地转着,悠然道:“我也会土遁。刚才在下面,听到你自言自语,就猜出个七七八八了,本姑娘向来聪明伶俐。当年,花妖小溪归顺你,你取了她的内丹,藏在曲江池中心的“粉千叶”荷花王茎中……”
周南悚然,握住段轻裳手腕:“你怎么知道这么细!”段轻裳挣出手,后撤一步,在碧绿的草地上盈盈跪倒,俯身叩头,口中道:“周南祖师爷爷,本……徒孙多有冒犯,您别见怪啊!”周南一时适应不过来,忙把她搀扶起来,道:“这个——不算的,你我平辈论交就好。”
段轻裳满脸喜色,乌溜溜的眼珠不断在周南脸上打转,看得周南很不自在。段轻裳道:“我在梦中应该就见过你,只是衣服不一样……祖师,你怎么会从唐朝穿越回来的?为了救妖怪小溪?不对啊,你在唐朝的曲江池找她那颗内丹更容易呀!”
周南解开呢子大衣,拎在手上,道:“我怎么回来的,一言难尽。还是先找小溪的内丹吧。”周南凭着记忆和感觉,沿着曲江池疾走。段轻裳跟在后边,待到离池中心近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惋惜的“唉!”
池中央,众星拱月,一株高约米的“粉千叶”荷花,只是,满池荷花竟姿斗艳,这株荷花王,却茎枯叶黄,如在严冬……周南的心也被冻住了。
段轻裳问:“祖师,既然找到这株你当年藏内丹的荷花了,只要从茎中取出内丹,不就行了?”
周南沉重地摇摇头:“我当年用咒语将那颗内丹封在荷花茎中,是因为小溪就是荷花妖,我用荷花涵养她的内丹,才能保证内丹不枯萎失灵,如果要取出,必须要等到和放入那天一样荷花开到全盛的时候,这样,内丹才能神完气足,不然就没用处!”
“嗯……可惜,我的功力,也只能让池中的小荷花们盛开,对这种荷花王无能为力。”
周南伸手,道:“把你的旗借我一用!”
段轻裳不假思索把旗递给了他。周南反而有些意外,补充了一句:“用完就还你。”
段轻裳微笑:“这旗本来就是你的贴身宝物啊,为什么要还我?”周南愣了下,摇了摇头,说:“当年是我的,现在是你的。”
那旗被周南双手摩挲良久,周南*微动,念着咒语,却仿佛分手千年的情人相见的浓情低语一般。那旗在周南手中,一寸寸长大,渐有半人多高,周南双手执旗,纵身跃到池中央,在旁边一株荷花的叶上站定,将万法归宗通天彻地旗在荷花王的上面缓缓拂过。段轻裳惊异地发现,那荷花王的花茎和枝叶,迅速有了生机盎然的碧绿,周南旗反过来再一拂,茎尖上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含苞欲放的花蕾,段轻裳张大了嘴,周南的旗第三次拂过——不过,花蕾却没有绽开。周南又拂了两下,跳上岸,无奈摇头。段轻裳不死心,夺过周南手中的旗,踩着荷叶,一步一步,晃晃悠悠接近了荷花王,来回拂了几次,再看那花蕾,依然是原来大小。段轻裳蹲下来,鼓起两腮,审视着花蕾,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