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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不过,这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既生瑜,何生亮?没办法,我也只能这么做了,说吧,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看在你跟我老姐的情份上,我或许会一时心软也说不定。”
太子的语气透着少许的无奈,还有几分真诚,可这无奈与真诚,却不过是恶魔行凶前假惺惺眼泪罢了,他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阴险角色,就算心里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在未得手以前,也不会表露一丝一毫的。
“有,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早晚会自食其果的。”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答应了,唉,好吧,这可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固执吧,我可是仁至义尽了,嘿嘿……”太子冷笑着转身推门而出。
听着太子绝情无义的话,我心里突然格外的放松,笑了,我没有把李正峰那卑鄙小人的底细透露出来,因为我知道那是没用的,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放弃了,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小人早晚有一天会因利益冲突发生火拼的,就因为他们都是那种不甘人下的混蛋。
“咣……”
门开,四五个荷枪实弹全身包裹在黑色作战服下的大汉闯入室内,不由分说便冲了过来,将我从椅子上解了推着便向门口走去。我没有反抗,没用,只是冷笑,心里猜测着太子会以何种方法解决掉我。
“把姓刘的车也开去,快点,我们要在天亮前结束。”
稀里湖涂的被人架着带出了室外,还未来得及看两眼那是什么所在,就被人套上头罩,嘴里也塞了东西,仅能听到周围的动静而已。在听到李正峰那狗娘养的声音后,心里大骂这家伙不是人,连我的车也不放过。
两人架着,被塞进一辆车里,不辨东西的一阵狂颠之后,车停了。
车门打开,又被人拽着从车里拖了下来,感觉走了几步平地便便是在爬楼,身边的人,无一例外保持缄默,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清楚他们是要把我活埋,还是先勒死后再毁尸灭迹。
“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出去吧。”
“是,头。”
几句低语之后,感觉身边有人离开,接着一只手抓住我的肩头,心知最后的盛宴要开始了,冷笑着,任由那人拉着我按在一张椅中,静静的坐在那里,等那家伙先开腔。
“姓刘的,现在这里只有你跟我而已,我实话告诉你,我做这行已经有年头了,不过你也清楚,像我这种身份是不可能跟台湾佬走得太近的,可你就不同了,好好想想吧,我可以救你的。”
我点头,这是目前我仅能做到的而已,侧耳倾听着李正峰说话声,感觉着他兴奋不已的喘息声,他的手落在我头上,我冷笑了下,起身用膝盖说话,听着他惨嚎了一声,扑倒在地上,我又缓缓坐下,静等他的报复。
“操,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姓刘的,我不会让你好死的,不把你的公司整得倒闭,不把你的那些朋友都扔进号子里,不把你的女人都玩烂了,我他妈的就不叫李正峰,他奶奶的,日你娘的……”
听着李正峰那小人的声音,我心里仅能泛上一丝苦笑而已,看来今天是要挂了,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金钱,权势,名声,都是虚的,随手抛去便可,可是,那些曾经与我同床共枕的女人,却一个个浮现脑海,泪水夺眶而出……
第一百九十六章 圈套六
太子杀人不见血,阴险可见一般,就算他要把我整死,也不会亲自出手的,一定会找一个人为他背黑锅,把所有事都扛下来的,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马杆那心术不太正的家伙。想不到,一语成实,竟被我猜中了。
李正峰低声咒骂中有人走进来,听脚步声似是两人,当前一人走路踉跄,不用看便知那人魂不守舍,以至于满腹心事从脚步中表露出来,而紧随的另一个人却步履稳重,心知那人必定就是太子。
“李……李局长……”
“哼,你他妈的倒很清闲,却害得老子替你忙活,知道他是谁吗?”
“不……不清楚。”
“不知道,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他就是你老板,害得你犯事被警方通缉的就是他,想不到吧?嘿嘿,马杆,现在我给你一条明道,你要是肯合作,我就把你放了,再给你一大笔钱,送你去香港发展,可若你不上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局长,您说,小的听着呢。”
“那好,用这把枪,把你老板干掉,那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扯平了,这是早上七点飞香港的机票,这是全套的证件,这是一张汇丰银行的票子,一百万港币,好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黑暗中,我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心里一震。
“唉,马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老板为富不仁,想把你牺牲了,利用警方的力量去打击大秋帮,可大秋帮一直是魏青龙那条老狐狸罩着的,你牵扯在这里面,想活命都难,兄弟是看在道上朋友的情义上才替你出头的,现在就看你怎么做了,是想蹲一辈子号子,或是被人弄死在里面,还是去香港享乐,你自己决定吧,我绝不逼你。”
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建湖,还是那座空闲下来楼内,还是那间晓姌中枪的房间,只是,现在轮到我了。听着黑暗里马杆牙齿打颤发出的声音,我苦笑不已,心里充满了伤感的绝望,但好在这将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老板,这可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别怪马杆心狠了。”
“砰……”
马杆为自己行为辩解的声音中,听到室内一声沉闷的枪响,而后便感觉胸口一热,身体在剧颤中意识慢慢的消失,强烈的麻痹感袭来,隐约听到自己摔倒于地的声音里,一切都走样了,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了知觉,只是身上有种极度的疲倦感,眼皮沉得抬不起,想动一下手指都觉困难,若不是听觉还在,真以为自己真的就死了,可是,隐约中听到的对话声,却让我头痛欲裂,不知身在何处。
“齐玉,都快24小时了,他为什么还没醒?”
“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体质比常人弱的缘故吧。”
“你胡说,我看这根本就是你的诡计,借刀杀人。”
“李晓姌,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你可以不相信我,那你总得相信李正峰吧,枪,麻醉剂都是他提供的,这个计划是从北京带回来的,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这小子醒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公报私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推门声起,一串脚步声远去,接着室内静了下来。感觉有人走近过来,虽然看不到他,可那人乱了分寸的呼吸,却将他的心情反衬,想必此时已是大为恼火。本能中我意识到不妙,可苦于动弹不得。
“见鬼,不就是加了点真言剂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他妈的,早知如此,还不如换颗真子弹的好,省得以后麻烦,唉,女人心海底针,既然喜欢的死去活来,又何必硬要搅和进来,早他妈的干什么去了……”
声音远去,室内彻底静了下来,而我却在这个死一般的寂静中,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直觉告诉我自己还活着,便若是濒临死亡的睡眠一般,感觉到听得见思得真,却就是没法醒来。
门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涌入,有人走近,数只手落在身上,脉搏心跳呼吸统统被测过,眼皮也被人撑开让我有机会看了眼外面的世界,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无边的黑暗,让人心寒。
“怎么样?”
“不好说,需要做个核磁共振才能确定是不是脑子有事。”
“见鬼,这算什么事,你们看着弄吧,只要别死人就行。”
“我们会尽力的……”
感觉被人抬上搬下,双手合什叠在胸前,而后一阵机器转动的声音响起,似是被塞进一个极奇狭小的空间里,令人呼吸不畅。还没等我对身周的情况做出应有的回应,便觉得似是被电击的痛禁,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
“砰……”
在无意识的坐起事,额头重重的撞在坚硬且冰冷的墙面上,好不容易有了的那一点意识差一点便要全盘崩溃,剧痛之下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随后一切又恢复了沉寂,我也是一样。
“糟糕,怎么这会停电,快看他怎么样了?”
“还好,心跳脉搏都有。”
“没事就好,先把他送回病房吧。”
“咣……”
“闪开,你们别碰他,走开呀,让我一个陪着他好不好,走哇,刘少杰,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的,是我害了你,啊……”
门被人撞开,一阵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响起,奔到身前,硬是将那几个人轰走。不知怎的,感觉那个女人并无恶意,且很亲近。只是她身上似乎有种难以形容的魔力,从她夺门而入出现到走到榻前,奇异的感觉便伴随着我,当她的手触碰过来时,那种感觉达到了极点。
“哎呀,你为什么要电我?”
“刘少杰,你……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吓死我了。”
不知为何女人会被跌坐在地上,可见她不顾一切爬起后便扑过来,我怔了下,这才发觉自己竟已能坐起来了,且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而后一幕幕情景慢镜头般回放,让我知晓了这一天多来发生的一切。
骗局,关于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从李晓姌打电话将我诓至建湖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全他妈的是针对我而设的局,什么毒品交易,枪击事件,审讯以至最后马杆开枪杀人灭口,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呢?
目光落在将我紧紧拥在怀中的女人身上,电美人齐凤,心中不禁一寒,听她刚才所言所语,似乎一切事端都是她在背后指使。我苦笑,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青竹蛇儿口,毒蝎尾上针,两般俱无毒,最毒妇人心。
“少杰,你……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
“齐凤,一直以为,我们能走到今天,只是缘分而已,想不到你会这样对我,你得到了什么?哼,骗局,唉,算我看错了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漫不经心的道着,将齐凤推开,我挣扎着下地,踉跄着便向门口走去,全然不理会身后哭出声的女人,心中冷笑,这就是曾与我有合体之缘的女人,却为了一个不知所以然的原因,将我推入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中,我憎恶这一切。
“刘少杰,不要走,我可以解释一切的,行吗?
“你认为还有这个必要吗?算了吧,一切都结束了。”
推门而出,望了眼门外叼着烟却忘记将其点燃的太子,贴墙站着表情木木的李晓姌,我怔了下,想不到这两个人竟在门口,若非刚才两人没走,便是刚闻讯赶至。冷眼打量了下两人漠然走过,狠下心要与这些人做事藏头露尾的人一刀两断。
“哎,你醒了,刘兄弟,考虑的怎么样?喂,他怎么不理我,你们没跟他说吗?操,我说你们两个都傻了,刘少杰,你他妈的给我站住,我以上海市警察局闸口分局局长的身份命令你给我站住……”
“警察?局长?哼,这就是你滥用职权的理由?”
头也不回的甩了表情不爽的李局长,一路快步走着离开医院正门,拦了辆出租车后便绝尘而去,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也欠奉,没心情,没理由,不想在做人的尊严被践踏的体无完肤之后,接受什么所谓的解释。
“先生,去哪?”
“去……去黄浦大桥。”
大江东去浪淘尽,几多英雄随水而逝?望着翻滚东逝的江水,我瞧得痴了,不知自己是否就是其中一位,是否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人遗忘于记忆中,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咳……知道黄浦江上第一座桥是那一年建成的吗?”
摇头,扭头看了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