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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合上他脸上尚未消退的淤青伤痕,眼前简直就是一张已然扭曲了的脸。
施焱看见了乔瑾萧明显皱起来了的眉头,二话不说,上前便打算擒下他。原本也已做好了要痛痛快快对战一场的准备,谁知道,只需三两下,他便在施焱的钳制下,动弹不得了。
施焱黑着一张脸,压着男人送到了乔瑾萧跟前。
“说,仙儿是不是你抓走的?!
这男人正是几天前被端木梵胖揍了一顿的慕容斐。这院子除了一日三次来送餐的丫鬟,几乎没有任何外人进入。
慕容斐冷笑,“我还没问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倒是质问起我来了?什么神儿仙儿的,一丢了就往我这里跑么?你们也未免太搞笑了吧!
见慕容斐不肯合作,施焱手下用劲便又加重了几分。疼痛让慕容斐开始嚷嚷着:“那个死老头都没有这样押着我,你算什么东西!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浸了盐水的鞭子的味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可曾抓过人来?!
“哈哈,人啊,我一直有在抓啊,最喜欢就是那些细皮嫩肉的,抓过来了就慢慢地打,细细地鞭一定不能够操之过急的哦!像你们这么粗鲁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诀窍的。你们就是一群莽夫!垃圾!丢尽我的颜面的狗!留你在此有何用,倒不如当做从来就没有生过你!你是个贱种、畜牲!
慕容斐越说越是颠三倒四,不知所云,而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和扭曲。乔瑾萧大感迷惑。却又在刹那间想到了一些什么。
“你,究竟是谁?!
“哈哈!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老子就是你这个小畜牲的老子!来人啊,家法伺候,鞭刑五十下!
说着便开始挣扎着,施焱只好更用力地将他摁住在地上,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施焱,记不记得,慕容家那个从未露过面的三公子?!
“世子怀疑就是他?!
乔瑾萧点点头。
慕容昭一直对外宣称自己的三儿子自小就害羞,怕生,所以整天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不肯见人。久而久之,就算是对这传说中的三公子再感兴趣,也慢慢地淡忘了这一个人的存在。
况且这几年来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麟在朝堂上叱咤风云,如鱼得水,自然就成功地吸引住了大多数人的眼球。
谁还会记得,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三公子?
其他的侍卫分头去找可疑的线索,不多久,就听到其中一个说,在床上看到了沾有血迹的被褥,再细察慕容斐放在桌上的那条鞭子上,都隐隐可见其中深色的印迹。细细一嗅便知,这鞭子上面的,都是血迹。
联系起报信之人说起的仙儿被救起时已经受了伤,那么,就不得不怀疑,着鞭子上的血便是她的。
“岂有此理!你竟敢
乔瑾萧话还没说完,鞭子就已经狠狠地落在了慕容斐的背上,慕容斐毫无防备,一声闷哼,而后便低垂着头,不再做声。
“报告世子,在走廊左边尽头,发现一条密道!
第163章()
乔瑾萧眼神冰冷地怒视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慕容斐,把手中的鞭子塞给了旁边的侍卫。“看紧她,将他带回王府地牢!
“是!
顺着迂回曲折的密道一直走,乔瑾萧等人便走到了出口,正巧,在施焱开始抚摸起墙壁,找着开关之时,面前的石壁竟然开了。
乔瑾萧立刻伸手,掐住了开门的丫鬟的脖子。
那丫鬟受到了惊吓,手上捧着的饭菜“哗啦!一下全部掉在了地上。
“说,他是谁?!
乔瑾萧左手向后一指,其中一名侍卫便将慕容斐夫人脸推前了一些。
丫鬟磕磕碰碰地喊着:“公公子
“谁?!
手上的力度再度收紧,丫鬟窒息感更甚,连连慌忙道:“就是丞相大人的三公子慕容慕容斐!
果然!
随手一甩,那丫鬟就像破抹布一样掉在了身后某位侍卫的脚下
“带回去,严加看管!不准出任何差错!
之后乔瑾萧又发现了一个聋哑的老门房和一个厨娘,至此,便再也难以在这所谓的丞相家别院里找到其他的人了。
“皇上,此事兹事体大,微臣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还是匆忙赶来,恭请皇上定夺!
御书房内,慕容昭正毕恭毕敬地等在一侧,看向乔宇殷的目光里,那些得意和算计是他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或者说,走到这一步,他已经不想刻意去掩饰什么了。
“你就凭这封密函,就要让孤王相信你说指控的平宁王私通外敌,密谋造反?!
乔宇殷看着密函上落款的平宁王府的印鉴,若有所思地反问道。
慕容昭似乎早有所料,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一早等在御书房外的一个人便应声走了进来。
“卑职袁厉参见皇上!
袁厉?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可眼前这身材壮实,肩宽腿长的汉子,却又的确是袁厉无疑。除了此时脸色稍显苍白,他那张黝黑的国字脸一如两年前到都城来述职时的那个他。半点也做不了假。
乔宇殷与一直站在身侧不远的国师大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表达了一下疑问。这袁厉本是边境祈洲州府驻军的一名副将,四个月前,邻国新亚突然派兵突袭边城途安,一路烧杀抢掠,残杀百姓。主将林逸升收到战报后便派袁厉领兵退避。因据前方回报说其实来进犯的新亚士兵并不多,仅仅是三百多人。只是由于突袭,城门的官兵们都毫无防备,才会被打得难以还手。估摸着这些人不过是来刺探我军情况,并不是真的来开战,所以袁厉带的人也并没有很多,只有一千之众。
怎料在袁厉等人把新亚兵全赶出境外二十里处的河岸对面,回程之时,却遭到了一大批新亚军队的伏击。到了这时,再傻的人也都知道了,这是新亚兵们设计好的陷阱。数不清的新亚兵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向袁厉等人,双方激战良久,袁厉带着属下们拼死抵抗,没多久就退到了河边。河道虽然不宽,流经那里的水也浅,只要稍微熟水性的人都可以游过去。但他们都知道,河对岸就是新亚的国境,他们即便逃了过去,也是难逃一死。所以众人只好奋力背水一战,还颇有些当年项羽破釜沉舟的气势在。
第164章()
而那些在众人的可以掩护下,好不容易才爬出战圈,打算回城搬援军的士兵们其实并不少,但通常都是还没走出多远,就会被密林中射出来的冷箭所射杀身亡。
就这样,从午后到黄昏之前,这一千人竟全部被砍杀在城外。
若不是林逸升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人回来,带人出去应接,恐怕这些死了的壮士们还会被新亚军再戳上几刀。
林逸升一到那里,冲天的血腥味让他这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由得一阵战栗。尤其是看到,那里躺着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士兵,都是一同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那被染红了的河水一直在刺痛着他的双眼,叫他泪流不止。他几乎就要一怒之下,直接杀到新亚王城那里去,用他们的血来祭奠自家的弟兄们。
若不是身边的人拼死阻止,估计从那时开始,与新亚的两国战争就已经要打响了。
而袁厉,就是在这场战争中失踪的。
但众人都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哪还能有人生还,找不到袁厉的尸体,应该就是因为那尸体顺着河流不知去向罢了。
消息一传回朝堂,皇帝震怒,当即就宣布了对新亚发起战争。若新亚的国王不肯道歉赔罪,以慰逝去的英魂,那他绝对不介意出动整个铭曜的精兵,将新亚夷为平地。
此后,两国都陷入了冷战期。而且,据线报得知,新亚的国王不但没有半点诚意挽回,还一直在密锣紧鼓地练兵,准备与铭曜决一死战。
乔宇殷自然也不会含糊,吩咐镇国将军封辛颢加紧练兵,也命令工部的人开始打造大量的盔甲跟武器。
眼看着三四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新亚也又有了新的动作,那就是在途安城周边抓壮丁,但凡是出了途安城的男子,只要不是老到七老八十,都被抓去了新亚的军营里,被编入了他们的军队。
乔宇殷还没有对此作出具体反击呢,慕容昭就来了。
说是找到了决定本次战争是胜是负的关键铭曜王朝内,藏有叛军。
为什么几个月前新亚这小国家竟敢派人埋伏我国军队呢?
为什么铭曜公开宣战了之后,新亚国王不但不怕,还大肆地招兵练兵,准备抗击呢?
是什么让新亚国王有这信心能胜过铭曜这泱泱王朝?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铭曜内部有背叛者,有他为新亚提供军情,甚至与新亚结成联盟,所以新亚便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铭曜的底线。
按照慕容昭的这一分析,存在内奸这一点似乎是很有可能,但是,为什么却一定是平宁王叔?
乔宇殷抬头瞥了瞥突然出现在此处的袁厉,觉得这件事真的已经“兹事体大!、牵连甚广了。
“袁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皇上,那日激战,我一直被弟兄们护在身侧,可是眼看着弟兄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甚是难受。而且新亚的人摆明了就是不给我们任何的生还机会,无论是谁,只要没被乱刀砍死,就会被远处飞来的流箭所射杀。后来我也身中数刀,慌乱间却被一推,便跌进了河里。那时已体力透支,我晕了过去。醒来时已身处一户渔民家中。养伤养了将近两个月后,我就急急忙忙地赶回途安。但途中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
第165章()
“我那日连夜赶回途安,却正好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人身材格外的魁梧,仅仅是肩膀就比平常的人宽了一倍不止,再加上他一头标志性的浅棕色头发,即使他有可以以布遮面,我也能肯定,他就是新亚的边境主将姬添邑。因着生意来往,新亚人进出途安城一早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我却看到他偷偷地翻墙进了林越的屋子里。过了好半响,才又蒙面翻墙而出。此事过了没几天,新亚的士兵就又开始频繁地侵袭途安了!
袁厉口中所提到的林越,是乔林懿派往边境的亲兵队队长。
当年先皇为了更好地平衡王族之间的实力,特意颁布法令,凡是拥有军队的亲王,必须派人分散驻守边境各处。现如今还有资格手握军权的已然不多。全国上下,除了五十万的常备民役兵,供战争时期急用。正式编制的军队就是当今皇上三十几万的禁卫军,以及平宁王乔林懿的十二万护国军、平钦王乔钦云的十万亲兵。所以,不论是途安城,还是别的边境城镇,驻扎着的军队中都混合着这三支正规军队的士兵。起着相互合作,同时又相互监督的作用。
而袁厉所提到的林越,正是平宁王派往途安的亲信。正如袁厉是平钦王派过去的亲信一样,他们都担任副将的职位。
袁厉自然不是针对林越才故意编出这样的故事,毕竟他们两人的主子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他们私下虽不至于是深交挚友,但也并肩作战了好些年。若果说是袁厉故意玩针对,陷害林越的话,他的动机并不大。许是觉得自己所言有点误导性的词句,袁厉特意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