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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动手动脚?”海棠深表诧异,话可是他自己说的。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她总是要跟我讨教武功,我不答应,她便总是出手偷袭我,我只得出手制住她。你知道我的武功都是自己琢磨的,为了配合你的要求又特地加了许多花哨动作,现在收放之际还不够圆如,万一不小心伤到她总不好罢。”
“她能跟你讨教什么武功,就盼着你一不小心打伤了她,她正好就此赖上你。”对这种不入流的借口,海棠嗤之以鼻,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既然知道那还不赶快帮帮我?”周彦仙怀疑地盯着海棠,心里隐隐觉得这事方海棠似乎也脱不开关系。
海棠转转眼珠,摆出人畜无害的可爱笑脸,撒赖道:“她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又是漕帮帮主的独生女儿,还对你死心踏地,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收了她也罢。”
“我可没有你那种收集美人的变态嗜好。一个大姑娘不爱绣花不爱弹琴,居然爱美男。”说到这个,周彦仙火冒三丈,也不知哪来的火气。
“真是好心遭雷劈,不收就不收呗,别扯我身上啊,何况我现在得罪了皇家,孤身逃离京城,收了再多的绝色也都浮云了。”海棠想到府里以堆计的绝色美男们还真有点舍不得,好在身边这个绝色成色十足,十分养眼兼实用,这样一想也颇有几分安慰。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周彦仙气结,话虽如此,心里却奇异的舒服不少。
“好啦,我教你一招。梁素素是个女人还是个美女,最喜欢的肯定是出招轻灵漂亮,你明天就教她挽刀花和还刀入鞘,要她学会了才能再来请教你别的功夫。”
“那个很容易啊。”说着拔刀出鞘,随便一舞便已经挽出了七八个刀花,眼都不抬,嚓地一声还刀入鞘,风姿飘逸,就连海棠也看得心驰神迷。
“唉,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说你聪明。你是练武的天才,对你来说很容易的事对别人来说就很难,象你刚才那一手,别人要能做到不知要费多少时间和精力,等梁素素真练到位了,我们早就离开济南不知到哪了。”海棠白他一眼,免费附赠两个大卫生球。
周彦仙这才恍然大悟,投来一个你真邪恶的眼光,喜兹兹地去了,全然不知身后的人正用最正宗的邪恶眼光目送他离去,捂着嘴狂笑到肚子抽筋。
第二天清晨,当一身素白长衫的周彦仙神清气爽地踏出房门时,穿着火红锦袍的梁素素不出意外的立时推门而门,妩媚地笑着打招呼:“周大哥,又遇到了,真巧!”
全客栈精力充沛清晨即起的人异口同声在肚里答道:“能不巧吗?这都十二个时辰贴身紧逼了。”
周彦仙淡淡和她打了个招呼,举步往外行去。
梁素素惊喜地发现冰山酷男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表情虽然冷淡却没有往日的拒人与千里之外,还以为自己多日的痴缠已经发挥了作用,大喜之下立时把缠字诀发挥到极致,亦步亦随。
一路上千方百计地找了话题,她也有几分聪明,话题围绕着周彦仙最感兴趣的武功,以讨教精奥的借口倒也成功让周彦仙回答了她几句,喜得她心花怒放,直道今天运气真好。
直到周彦仙突然停步,她跟在后头不及收步,一头撞到他背上,干脆佯装起身,趁机伸手隔衣摸了一把紧实的肌肉。正陶醉着,头顶传来周彦仙鄂然的声音:“梁姑娘,前面是男厕,姑娘不方便进入吧?”
“啊?”这才闻到“异香”扑鼻,饶是梁素素脸皮够厚,也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急忙闪开。
但等周彦仙步出厕所的时候,就连他也要佩服梁素素的毅力了,她居然远远地还等在那。不过话说回来,这份毅力用在自己身上可有些吃不消。略一沉吟,他直接走到梁素素面前,冷冷道:“梁姑娘,你学武之心真挚,我也甚为感动。今天就先教你一招还刀式吧。”
“还刀式?”梁素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刀有什么好学的,三岁小孩都会,不过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学什么都无所谓,喜不自禁地连声答应。
“你看清楚了。”周彦仙低喝一声,迅速拔刀,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后干净利落的还鞘。动作清华绝俗,意态潇洒,说不出的闲雅风流,看得梁素素直了眼。
“好,我就学这个。”她兴奋地叫,若她也能学得这般姿态,出手之际便也能让所有人眼前为之一亮,闯荡江湖,求的不就是一个名嘛。
周彦仙精神一振,你上当啦,心底竟然起了些小小的恶作剧之乐。当下放慢了动作,仔细教授,一步步讲得分明。
不过这动作全靠长时间练习,还要讲究腕力的灵活运用,绝非一朝一夕便可练成,再加上梁素素不知是真笨还是假笨,学了个半时辰还是没把动作要领学会。好在周彦仙性子平和,更兼意有所图,教得极为耐心,梁素素倒也保持着高昂兴致重复着拔剑还剑的枯燥动作,不以为苦。但因她用的是剑,所以还刀式便改成了还剑式。
方海棠不知几时推开自己房间的窗,悠然倚在一边看戏,周彦仙站立的角度正好看见她,朝她淡淡一笑。梁素素何等眼利,苦练当中也看得分明,心中醋意顿生,气道:“这太难了,周大哥你换一招教我。”脚步一错,挡在周彦仙面前,不让他有机会去看别的女人。
海棠掩嘴轻笑几声,笑声刚好能让梁素素听到,笑得她脸色一阵青红。海棠笑毕探身出来脆生生道:“你若是太笨了学不会,我可以通融帮你说情,让彦仙另教你简单的。”
梁素素顿时跳起来,尖声叫道:“谁说我学不会,你别得意,我至少比你强多了。”激愤之下,顿时把矛头指向了方海棠,忘了她的目的本来是要接近周彦仙。
“好啊,我等着看。”海棠很顺溜的接口,完全不给这个火爆性子的女人发现和改正错误的机会。
周彦仙趁机顺势道:“那梁姑娘就好好练习吧,我相信以梁姑娘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练成江湖上最漂亮的还剑式。”
“那是自然。”梁素素心意顿平,自信满满地应道,并且立即告辞要去寻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练习。
海棠得意地抛个媚眼给周彦仙,周彦仙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觉得海棠如精灵般可爱之极。
正得意间,客栈前方喧闹起来,只听一个打雷般的声音大声道:“你这老板好没道理,我付你双倍房钱,你竟然还不准我结帐?”
第三十六章 指定
海棠大奇,这声音如此耳熟,听来竟好似是维扬镖局的镖师林德,周彦仙也听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起了疑惑,林德不过是一介镖师,怎么这么大手笔来为他俩结帐,只怕有些古怪,连忙往大堂而去。
只见客栈掌柜的赔着笑脸道:“不是小的不识好歹,只是周公子和方姑娘的店钱乃是小店招待的,他们在此居住是小店的荣幸,小店不收一文钱。”
周彦仙奇怪地回头问海棠:“我们在这住着不用花钱吗?”他们住宿的德盛客栈是济南府顶级的客栈,两间天字号上房每天的租金不菲,再加上海棠吃的用的都是不亚于皇族的精致奢华享受,无论三餐还是沐浴,全是特别准备,无不讲究得让他这个平民出身的人瞠目结舌,他用脚趾想也知道,这价格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海棠笑而不答。
林德也有些奇怪,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收钱,他也乐得省下。咧着嘴笑道:“那生受掌柜的,我这就去请周老弟和方姑娘收拾东西。”
掌柜大急,连忙抢前一步拦住林德,他个子干瘦矮小,站在铁塔般的林德面前不由瑟缩了下,但还是竭力抬高了头道:“周公子他两位不能走。”
“什么?”林德凸起铜铃眼,暴喝一声,“几时德盛栈也成了黑店,还有没有王法了?”
掌柜的一脸为难,苦着脸连声道:“客倌误会了,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心里却已经叫了八百遍苦,可是谁让自己先答应了人家呢。
“既然不欠你钱,那你为什么拉着人不放?”看掌柜为难的样子,若不是他自认不会看错周彦仙的为人,当然他身边的绝色美女方海棠也功不可没,这就要以为是惹了还不起的风流债了。
掌柜却不解释,只一味陪着小心,瘦小的身子却紧紧挡在林德身前,寸步不让。一客栈的人兴奋地观赏八卦,暗道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大早的就看了两场好戏。
眼见得林德火冒三丈就要发作,掌柜张惶的四处张望,一眼看到正躲在一边津津有味看着好戏的海棠,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喜极大叫:“方姑娘!”
海棠叹口气,嘴里咕哝了几句,抱怨掌柜不让她看热闹,还是认命地走出来。周彦仙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莞尔。
“林大哥所为何来?”海棠给掌柜的使个安心的眼色,掌柜的心领神会,嗖一声就窜回柜台远离危险,速度快得让人生出他也是个隐世的高手的错觉。
林德见到海棠满脸堆笑,迎上来亲热的道:“方姑娘,你和周老弟在客栈住了这些日子肯定不太方便,愚兄正是奉了孟老爷子之命请两位去孟府小住。”神态自然仿佛前几天的龌龊根本没发生过,彼此的关系更是自动进阶到了口称愚兄的新阶段,又上前把周彦仙一个熊抱,看在外人眼里或还以为两人真是生死兄弟。
海棠冷笑,这一幕好戏看在有心人眼里也不知会生出多少想法来。
孟家真有那么好心吗,也不见得,只怕是被那个梁素素闹的吧。孟家目前的暂时优势完全来源于周彦仙,万一被漕帮的梁素素抓到机会真赖上了周彦仙,优势化为劣势,孟家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海棠自然明白这些,她原本想让周彦仙参合到孟漕之战中来,是因为周彦仙无名无派,她要利用一切机会帮他立稳脚跟,若能在一场江湖大战中起到决定性作用无疑是一条青云大道。可现在情形不同了啊,该死的玉蝴蝶恰在此际显摆,妄图混水摸鱼,直接成就了周彦仙的声名。既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名声,她就希望对这两家两不相帮,毕竟漕帮势力也不小,得罪了他们今后行走江湖肯定颇有不便,那可比得罪势力仅在济南府盘踞的孟家更为不利。
计较早定,海棠错开几步,和林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淡淡道:“只怕要让孟老爷子和林兄失望了。”
“方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德甚是不快。
海棠向他抱歉地福一福,袅袅走至大堂中间,原本坐在附近的客人痴迷于她的神光,纷纷起身挪开,为她让出一大片这地来。她俏生生立在中心,万千视线系于她一身,用一把比琉璃碎玉还要清脆好听的嗓子呖呖道:
“德盛客栈是济南城百年老店,客房豪华,菜肴精致,服务热情周到,掌柜为人真诚。”说着,伸手夸张得向掌柜一引,把客栈外围得水泄不通的视线通通引到掌柜的身上,甜甜笑道:“这里是异乡人小憩的天堂,本地人放松的桃源,我们住得非常满意,尤其是周大哥很满意,不想再搬来搬去了。”
她说一句,林德的下巴就脱下来一分,连周彦仙也糊涂了,看海棠站在众人之中,笑语盈盈,言之凿凿,顾盼飞扬,神采翩然,就连他也忍不住要信个十足,更别说这些围观的人了。
四下议论纷纷的嘈杂声让掌柜嘿嘿得意而笑,他熬啊熬啊总算盼到这一天了,小魔女终于松口,立即以绝世高手的速度窜到客栈门外,迫不及待地开始拆一块包着严实红布的长条状物品。
里三层外三层的拆完后,好奇的人们看清了原来是一块黑底金字的大牌匾,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