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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钱长友临行前又准备了一大包涂了一层薄薄黑鱼子酱的面包片,这可就是俄罗斯地典型吃法了。火车上本来就不容易吃下东西,口味重一些,更能刺激食欲。不过,也只有钱长友这样的大胃王,能够习惯鱼子酱又腥又咸的味道。
很显然,文铎对涂了一层黑鱼子酱地面包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HTTp://Www。。Cn
钱长友当然很会看别人的眼色,立刻邀请文铎品尝一二。
文铎吃下一片面包后,赞叹道:“俄罗斯人的饮食,择其要者,可以概括为,面包、牛奶、土豆、奶)。。菜、葱头、胡萝卜和甜菜——“四大金刚”;以及黑面包、伏特加、鱼子酱——“三剑客”。这个鱼子酱的味道,果然很有特色。”
钱长友呵呵一笑,
师的见闻,可真够广博的,而且,对饮食也似乎颇有
文铎摆了摆手,“谈不上什么广博,我们这些成天呆在象牙塔里,只知道做学问的人,自然会知道这些死板的东西。记得赫鲁晓夫曾经把共产主义简化为“土豆烧牛肉”,苏联外交部发言人也曾经引用过一句俗话,发言越短越好,香肠越长越好。而我们的饮食文化,更是源远流长。可以说,不论古今中外,民以食为天,都是最正确不过的。所以呢,我在闲暇时间,倒是很喜欢了解一些饮食方面的东西。对了,我带了一些哈尔滨红肠,你们也来尝尝。”
其实,钱长友和吴云飞,早就吃过这种哈尔滨最经典的特色食品了。只是看见老头儿的兴致很高,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再次“品尝”起来。
文铎不厌其烦地介绍道:“哈尔滨红肠原本来自俄罗斯,一九一三年,由一个叫做“爱金宾斯”的技师传到了中国。生产红肠最早最好的企业,就是“哈尔滨肉类联合加工厂”,我买的可是他们的正宗产品。这要是在夏天,喝着啤酒,就着红肠,那可是绝配啊。”
好东西,钱长友他们当然不介意多吃一些。HTTp://wWw。。Cn
不过,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钱长友觉得文铎老爷子,有着老一辈知识分子的质朴和可爱,真挺值得尊敬的。
记得前世的网络上,流传着一套俏皮话,其中的几句是,“这年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而且,那时候的研究生,也普遍在背地里,称呼自己的导师为“老板”。
可见,在经济大潮的洗礼下,学术界经历了多么深刻的变革。
钱长友稍微想了一下,便说道:“文老师,您是一个雅人。俄罗斯人的饮食三剑客,我这里有两样,伏特加和鱼子酱。咱们挺投缘的,不如就把它们作为见面礼,送给您吧。”
文铎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摆手推辞。
钱长友一边从旅行包中拿出两瓶伏特加和一小罐鱼子酱,一边笑呵呵地说道:“伏特加和鱼子酱,还真就得由欣赏它们的人来品尝,才能体现出来真正的价值。否则的话,那就是牛嚼牡丹了。”
文铎仍然推辞道:“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的这些东西起码也值几百块钱吧,我可不好意思收下。”
钱长友把伏特加和鱼子酱放在了文铎铺上,然后拿起一根红肠来,“文老师,您也应该知道李白的两句诗吧,“人生贵相知,何用金与钱”。您要是很在意东西的金钱价值,那就不能免俗了。这样吧,您买的哈尔滨红肠也是有名的特产,不如做为回礼,送给我们。大家礼尚往来,您不会拒绝了吧。”
文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笑道:“你这个年轻人啊,颇有儒商之风,引经据典的,弄得我老头子一下子哑口无言了。我旅行包里还有一些红肠,那就都送给你吧。”
钱长友嘿嘿一笑,“谢谢文老师,我一定会向“儒商”这个目标努力的。”
如此一来,大家接下来的交流,也就更加融洽了。
午夜时分,火车到了省城,这可是个大站,要停车半个小时。
透过结满冰霜的车窗可以判断出来,省城这里的寒冷程度,和哈尔滨也差不了多少。
钱长友关心地问道:“文老师,现在都是半夜了,天气寒冷,路面结冰也滑,你出了火车站,一个人回家方便么?”
文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呵呵笑道:“没关系,我儿子会来接我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他让吴云飞呆在车厢里看着东西,自己则去帮着文铎拎包,送老头儿下火车。
因为时间很充裕,钱长友干脆把文铎送到了出站口。
临别前,文铎紧个叮嘱钱长友,如果日后到省城的话,一定要联系他。
看着文铎最终消失在远处的人群中,钱长友不由地微微一笑。他想起了公文包中文铎的那张简易名片,寒江大学管理学院院长。
这个老头,还挺低调的。
要不是文铎主动留下联系方式,钱长友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老教授,也是一位知名的学者。
第一第二十章 父母的两个决定
火车在寒江省内,这条连接省城和三源市,距离不算太长的铁路支线上行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第二天,火车才得以在天色开始大亮的时候,到达了三源市。
虽然这个时间使乘客们换车很方便,但钱长友可不想在大冬天里等车挨冻,他干脆让吴云飞看着东西,自己跑到离火车站不远的汽车站点,租来了一辆车,直接拉着他们二人,回到了通山县城。
吴云飞为新家所租的那套房子,就在他媳妇杜晓兰工作的一中不远处。
在从车上卸东西和付车费、打发司机离开的过程当中,吴云飞那位已经从农丰村自己家里搬出来,和女儿女婿一起住的丈母娘,满脸惊喜之色地迎了出来。
“云飞,你怎么回来了?晓兰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班到家呢。”
钱长友让吴云飞去和丈母娘说话,自己则又找来一辆本地的出租车,把事先分配好的,吴云飞那一份东西留下,然后拉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这么一顿折腾,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钱长友琢磨了一下,按照往常的惯例,爸爸钱锦洪应该是在林业局的机关食堂吃午饭,可自己现在拿了很多东西。不方便去林业局。还是先回家吧,如果时间赶巧的话,说不定可以在二哥钱长武那里蹭顿午饭。
车子停在自己家地大门口后,钱长友刚把东西搬完,钱长武便从自己家走了出来。
看着钱长友付完钱。车子离开后,钱长武便对正在打开院门的钱长友低声说道:“小三儿。你怎么才回来?这一个多月,咱妈总是没看见你,于是起了疑心,差点去学校找你,最后爸顶不住了,把你去绥芬河的事儿说了出来。结果,家里吵了好几架。”
钱长友心里一哆嗦。自己走之前,只告诉了爸爸和二哥。这样做,就是害怕妈妈担心自己年纪“小”,千拦万阻地不让出去。
一边把东西挪到院子里,钱长友一边问道:“咱妈不是来县城了吧?”
钱长武把最大的那个旅行包。拎进院子,然后点头道:“来了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长友有些发傻,“还真就是来县城了。不是专门因为我吧。”
哥俩正说着话,外屋门一开,爸爸钱锦洪走出来,微微皱着眉头说道:“长友,我和你妈正说你呢,你就回来了。怎么拿了这么多旅行包?”
钱长友小心地回答道:“做生意的时候,朋友送地礼物。”
钱锦洪没再多说什么,帮着把几个包,都搬进了屋里。
客厅里已经支起了饭桌,摆好了碗筷。
听着厨房里轻脆的锅铲声,闻着桌子上淡淡地饭菜香味,钱长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轻声问道:“我妈呢?”
钱锦洪抬手示意着,指了一下厨房,然后说道:“你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不是事先说好半个月么。你看吧,一会儿你妈还得跟我吵。”
钱长友烦恼地直抓头发,就为了这点儿事情,家里都要大动干戈,还让人怎么过啊?
接下来的初中和高中,可谓是五六年的漫漫岁月,自己岂不是连和小媳妇谭玉敏的超前关系,也要遮遮掩掩起来?
钱长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决对不能妥协,一定要据理力争,仍然按照原本的计划,我行我素下去。
说到底,自己家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这会随之带来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摆实力,讲道理”。
钱长友倒不至于说自己现在就有几百万,以此来震撼大家,如果真地这样做了,有很大的可能,会再次徒增麻烦。他只要把与别人合伙做生意,赚了万八块钱地半真半假信息继续披露下去,又有先前卖牛黄赚了八万块钱的例子在前,相信家里人,都能够用平静的心态去接受自己做生意赚钱的这个事实。
一边乱糟糟地想着,钱长友一边疑惑地问道:“我妈怎么会来县城,而且都快有一个星期了?”
钱锦洪叹了一口气,“你二嫂最近流产了,你妈过来照顾一下。”HTTp://WWW。。cN
说完,他回头瞪了钱长武一眼,“你怎么不在家里看着你媳妇,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钱长武干笑道:“我这不是看到小三儿回来了么,所以就跟过来聊聊天。”
钱长友听到二嫂流产的这个消息,倒也不算意外。前世地时候,就发生过这件事。为此,妈妈贵芬还向林场的场长请了一个月的假,过来照顾二嫂。结果等到再回林场地时候,给办公室打杂的工作,就已经被别人给顶了。后来这件不痛快的事情,闹腾得家里都没有过好年。
暂时不想这些,现在展现
济实力的机会到了。
按照本地风俗,流产休养期间,算是坐小月子,亲戚朋友也要前来走动,送红皮鸡蛋看望的。
钱长友随手从皮夹克的内兜里,拿出来五百块钱,递给了钱长武,“二哥,这是我的礼钱,拿去买点儿补品,给我二嫂调理一下身体。”
钱长武支支吾吾地没接,“小三儿,你还没参加工作呢,我那能要你的钱。”
钱长友呵呵一笑,“我虽然没有参加工作,但我这次做生意,可没少赚钱啊。”
钱长武还是推辞,这时候,妈妈郝贵芬端着一盘菜,沉脸从厨房走了出来。
钱长友连忙把钱丢到二哥身上。然后立刻起身凑到妈妈身前,讨好地笑道:“妈,你做的菜真香,我汗喇子都忍不住淌出来了。”
贵芬哼了一声,将菜盘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行啊,我的宝贝疙瘩。翅膀长硬实了,居然瞒着我不声不响地,学也不上,跑去做什么买卖。家里供不起你上学,还是饿着你了?而且你们爷几个,还合着伙来蒙我。你清不清楚。现在不光家里人,连林场的那些乡里乡亲。都知道你不务正业,整天逃学,不见人影了。丢不丢人啊?也不知道你们学校怎么管地学生,就这么放任自流么?我非得亲自找他们领导去问问不可。”
被妈妈像机关枪似的一阵抢白,钱长友有些哑口无言。
不过他最后还是极力辩解道:“妈。我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学校的期中考斯成绩早就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成绩,但肯定差不了。而且。我还参加了县里的数学竞赛。就算那些老老实实呆在学校里的学生,也不见得在学习上有你儿子出彩啊。可以说,我是有能力逃课地。”
贵芬坐在沙发上,一伸手便拽住了钱长友的耳朵,“说得还挺有理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儿行千里母担忧?养你们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长武的媳妇,怎么好端端地,就突然流产了呢?”
见到有祸水东引的迹象,钱长友忍着耳朵上的疼痛,乖乖地没有出声。
可妈妈立刻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这个小混球,现在长的皮糙肉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