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句话张汉不太开心,脸上也是一阵乌云密布。他说,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不管到什么时候原则是不能改变的。但是,只要他想起阮清清有一天会被带到刑场,他的心就会非常的自责和难过。
    张汉又笑了笑,“所以,我们两个从来不提这些。”
    我吸完最后一口烟,踩灭,“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意思?”
    “凭你片面之词就能定阮清清的罪吗,叶枫和米娜都死了,死无对证,而且物证几乎也不存在。”
    “可清清她承认了。”
    “她承认什么,承认要报复我吗?”
    “对啊。”
    “我没事啊,只要我不承认就好了。就算她承认自己是主谋,但是她目的没有达到,这和杀人未遂没有区别。”
    “可叶枫杀了那么多人啊。”
    “就算没有阮清清叶枫也会到处杀人,就说阮清清不知道叶枫是个杀人犯,她只是想让叶枫杀我,至于其他事和阮清清没有关系。只要不判死刑一切都好说你懂吗,死缓可以变无期,无期也可以变有期,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帮她减刑。”
    张汉嘴角勾起些许欣慰的笑容,“老徐啊,你真有办法。”
    “我这还不是给你擦屁股。”
    “还是老徐你最了解我,嘴上我说不后悔,可如果真有一天她被带上刑场……”张汉欲言又止,不敢设想,“我知道你仁慈,不想看到兄弟我妻离子散,我感激着呢。”
    “别自恋了,我是为了孩子!”
    张汉一下就把我抱在他怀里,然后狂亲我的脖子弄得我很痒痒。
    “干嘛啊你,弄我一脖颈大哈喇子你恶心不恶心啊……”
    “老徐,我觉得我可能有龙阳之癖。”
    “啥玩意儿?!”我不太明白他说的这个龙阳是什么。
    “就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他吓了我一个激灵,于是我大骂了一声滚。
    “你不用感激我,我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兄台咱们就此别过。”
    撂下话,我撒腿就跑。
    省里面也下达命令确保小梅的人身安全,虽然在任务中存在一些瑕疵,但不管怎样她是人民的功臣,所以医院里有刑警大队24小时值班把守,除非凶手被执行枪决,否则不能放松一丝的警惕。
    深夜八点,我坐在检察院院长办公室里。
    他把一份审讯笔录放到我面前,让我看看。看过以后我略有震惊,问他,为什么没有通知丁欣。马院长没有回答,只说让我继续往下看,看到后面的内容自然就会明白。随后,当我看到下面的这一段时,震惊得也更加彻底。
    笔录上清楚写着多年以前他杀死过一名警察,这名警察后来被授予了烈士称号并颁发了个人一等功。说到这里你可能已经明白了,没错,被残忍杀害的这名警察就是我的父亲。马院长还回忆着说,当年这起案子也是检察院着手调查的,人死得很惨烈。
    但比起我父亲的死,让我更加震惊的是一段黑历史。
    这段历史足以在我父亲的职业生涯中抹下重重的一笔黑。
    在笔录中他披露了这件事,当年我父亲在追捕他的过程中,意外射杀了一对在山里采摘野菜草药的年轻夫妇。当时我父亲和随同的另一名警察彻底的慌了,措手不及。再后来有一个小女孩从林子里面跑出来,跪倒在这对夫妇面前喊着妈妈爸爸,并用痛恨的目光盯着我父亲。
    荒郊野岭的,我父亲决定带她一起走,然后再去公安机关自首。
    可另外一个警察却拦住了我父亲。
    他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的话他们所有的努力和辛苦就会付诸东流。
    我父亲还是不答应,可拗不过这个警察,最后被他强行拉走。
    就这样,小女孩就被留在了荒郊野岭里。
    上天是公平的,在第二次执行抓捕任务中,我父亲就牺牲了。
    不过这个凶徒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打成重伤,脸上还留下了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但可笑的是他居然活了下来,而救他的,就是那个被遗弃在荒郊野外的小女孩,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认识的阮清清。
    “他说的未必就是真的,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你父亲当年并没有杀人,这对夫妇是被向歹徒杀害的,然后歹徒栽赃给了你父亲,还收养了这个女孩教会她如何就仇恨一个人,在第二次的抓捕过程中,你父亲和凶手扭打在一起,两败俱伤,这个女孩捡起了地上的手枪,亲手开枪打死了你的父亲。”马院长说出了另外一个版本,但我觉得这不过是在给我父亲的过错找借口,也是在往受害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立马问马院长,如果真的是误会,我父亲为什么还把阮清清丢在荒郊野外?
    “其实你也开始怀疑了不是吗,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把我叫到这里看这些。”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堵得马院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们不是逮捕过阮清清么,到底是怎样应该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
    马院长长叹了口气,“这丫头虽然承认了,但对过去的事儿只字不提,我们总不能真的撬开她的嘴吧。”
    “这么说来,丁欣也在撒谎。”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我们的推断是合情合理的。”
第299章 阮清清告白1() 
“推断当定论我看是盲目武断,都那么多年了有证据么,再说如果真是阮清清开枪打死的我父亲,她已经达到了报仇雪恨的目的,为什么还有在多年以后报复我?那是因为她有遗憾,所以想在我身上讨个公道,这个遗憾就是她没有机会亲手为自己父母报仇,也就是说我父亲就是被这个家伙杀死的,马院长你是想和丁欣一起骗我吗?”
    “如果我想骗你就不叫你来这里来了。”马院长说得很诚恳,“你父亲是烈士,一生光荣,这件事要是宣扬出去,会在你父亲警察生涯里留下污点,也会对你们姐弟俩有影响,所以丁欣才会这样做的。”
    “自私。”
    “你父亲生前和我算是朋友吧,我找你来也是想问问你的意见,只要你点一下头这一纸笔录就作废了。”
    我沉思了很久。
    或许我应该和丁欣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当我想起阮清清的时候,我就没办法做到。
    “阮清清呢?”我问,“我父亲有错你们两耳不闻,阮清清有错就直接判了刑公平吗,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如果没有他一个好好的女孩会变成这样?那你们算不算是包庇,帮凶?”
    我忽然偏袒起自己的仇人,这让马院长很吃惊。
    “徐起,这话可不能乱讲。”
    我说话太直接,所以马院长有些生气了。
    “马院长,我有点激动,您先别急听我说,阮清清有错但罪不至死,因为她的目的并没有达到,而叶枫杀死的那些人不是受阮清清指示的,也就是说和阮清清没有关系,因为她的目的是我,但我还活着呀。”
    “可阮清清说了,他们是从小长大的……”
    “马哥!”我打断他,“看在我面子上,别死刑。”
    “为自己的仇人求情你可真行!”
    “过去的事归根究底也没什么意思,就都过去吧,再说她也悔改了啊。作为当事人,甚至说是受害方,我恳求你能从轻判处。”
    “这种徇私舞弊的事儿我帮不了你。”
    “什么叫徇私舞弊?”我质问他,“我父亲的事儿你们就没徇私舞弊?检察院讲究证据,就算主谋认罪你们也需要进一步核实,你们核实过吗?你们找到证据了吗?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我求你,给她一条生路。”
    马院长思量了许久,“你让我好好想想。”
    我把那张笔录折叠起来,揣进口袋,“这个我先留着。”
    “你留它干嘛?”马院长问。
    “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去省最高检,他们看到这个应该从轻处置的。”
    “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吗,要是丁欣知道了她非跟我鸡眼不可,她可是很在乎你们家庭的荣誉感的,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泄漏出去。”马院长把笔录抢了回去团成一团,“徐起啊,你啊,气死我了……,你先回去吧这个事我会研究的。”
    “我得等您给我结果。”
    “你咋就这么心急,你小子啊,总得给我点想办法的时间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别骗我。”
    “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烦我了。”马院长被我弄得一脸惆怅。
    在我拉开门的时候马院长又紧张嘱咐我,“对了,我们今天什么都没有说过,你没有提阮清清求过情,也没有看过笔录明白吗?”
    我回了一个OK手势,利害关系我自然晓得。
    在检察院待了刚好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是九点多一点。城市的夜色最迷人的时间,万家灯火,连星光都变得尤为暗淡。我迎着微暖的风徒步走在街上,迎面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心许久都不能平静。
    说实话,我也很矛盾。
    李蓝心的死就是阮清清一手造成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她米娜也不会有事。所以每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心头就又燃起对阮清清的一丝恨意。我想帮她,却又恨,这种矛盾的心理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从超市里我买了几罐啤酒,坐在门口的塑料椅子上喝。
    抬起脸我看着露天大荧幕上播放着一部古装电影,不禁嘲笑内容的不切实际和荒唐,可里面的场景却让我尤为神往。如果世间真的有穿越失控,如果能在另一个空间里看到她们会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儿啊。
    我苦笑着。
    转个弯走进了一家孕婴店,买了两桶罐装奶粉和一些阮清清用得上的生活用品,然后坐上公交车来到了浑南分局对面。
    砰砰!
    我敲门两下门,两分钟后阮清清才手忙脚乱地给我开了门。看到我她略微愣了一下,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来探望她。
    她尴尬笑了下,“徐起啊,快进来!”
    “孩子怎么了?”我问。
    她这才想起还在房间里面啼哭的孩子,慌张地跑回了房间里抱起婴儿床上的孩子,哼着小曲子哄着,可不管怎样孩子就是哭个不停。
    我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旁边,然后把手伸了出去,“让我看看。”
    阮清清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到我的双臂间,拖着这个还不足半臂长的小婴儿,拉开衣领看到孩子的脖子上全都是热痱子,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给孩子穿这么多衣服?”
    “天气还是有点凉,我怕它冷。”
    “小孩不怕冷,怕热,容易起热痱子。”我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回婴儿床上,脱掉了那些多余的衣服以后,孩子确实是安静了许多。
    “想不到……这些你也懂啊?”
    “我是学医的,多少懂一些。”我又问她,“张汉呢?”
    “局里面忙吧?”她可能也不太清楚。
    “你去稍一点热水,我帮你给孩子洗洗澡,这样痱子消得快。”
    阮清清哦了一声,“我这就去。”
    阮清清去烧水的时候我站在婴儿床旁,注视着哭累了就渐渐睡去的孩子。
    不经意间我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些稿纸,拿起以后很自然地读起这些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