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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鱼缸大有问题,说不定解开鱼缸上面的疑点,就能揭开潘盛标的死亡真相。
    连夜我就向梁局做了汇报,申请调查也得到了梁局的审批。
    夜里。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一开门就看到了那张熟悉却又让我感到陌生的脸,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甜甜笑着。她很自然地接过我的外套,却让我极不自然。
    张汉说过,这是好事。
    没错。
    但是她并不是我的妻子蓝雨,所以感觉上会有一些陌生。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是在关心她,但可能说得过去直白,让她有些尴尬。
    “这是我家啊,我不在这里还能去哪!”
    我深深吸了口气,很无奈。
    大家心里都清楚她这么做是为了报恩,但实际上身为大律师之女的她永远都成不了蓝雨。我也不能稀里糊涂就把她当成蓝雨,和她朝夕相处甚至睡在一张床上,毕竟她有自己的家庭我不能这样做。
    而且。
    蓝雨在天有灵看到也一定不会高兴吧!
    “别这样行吗!”我说。
    “晚上还没吃饭呢吧,我现在就去给你热。”
    我拉住她,“你现在最应该的就是好好休息,帮我照顾好她。”
    李蓝心身子一怔,还故作镇定地笑着。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李蓝心,因为我喜欢的是蓝雨,我不想让谁成为我的慰藉,更不像把谁当成是蓝雨的影子。况且现在蓝雨还尸骨未寒,连尸体在哪都不知道,这已经成为我心里面的一个疙瘩,如果找不到她我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
    “这么晚不回家就不怕家里人担心吗,你不能留在这里,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明天如果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她笑着说。
    我以前以为她这样是在打马虎眼,但现在看来是一种柔弱的搪塞,或者说是在逃避。她不想离开我,但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把她留下。
    “谢谢你,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
    “你别说了,我不会走!”她很大声,眼圈微红,“请你也不要赶我走行吗,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吃吗?”
    “你还没吃饭?!”
    她保持着微笑,柔弱点头。
    “你是不是傻?!”我走到她面前,责怪,“心脏手术三个月内是康复期,你到处乱跑还不按时吃饭,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她笑得弧度更大了一些,“是在关心我吗!”
    “我更关心的是蓝雨的心脏!”
    她拉着我走到餐桌前,把盛好的饭菜放到桌上。而我一直望着一尘不染的地面和晾晒在阳台的衣物,心里面又气又担忧,“谁让你做这些的,你是我雇来的保姆吗,就不怕把自己累死吗?!”
    “你不用担心,医生说我可以适当运动的。”她百折不挠,不卑不亢地挽着我坐下,把饭给我盛好放在面前。
    说得轻巧。
    做这些事起码要一天的时间,这也能叫适当运动?!
    “夜里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多吃青菜。”我把她送到嘴边的肉夹了回来,然后往她碗里多夹了一些青菜,“太油腻了会增加心脏负荷,睡觉前半小时记得喝一小杯水,还有,运动可以适当,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情。”
    我很大声,就像是发怒一样。
    她仍旧很温柔地看着我,而且还露出一副很满足很幸福的表情!
    “嗯,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吃过饭以后我强制性把李蓝心送回了家,做为一个男人我必须要这样做。
    在她家里看到了李国仁。
    李国仁双目炯炯有神,虽然我言语行为都很谨慎,但也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的敌意。我知道这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担忧,就没有往心里去。
    “你是谁,怎么会和我们家蓝心在一起?!”
    “哦,是这样,我是警察。”我冷静地回道,“我看她一个人在街上挺危险的,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李国仁眼中敌意淡化,勉强一笑,“警察同志真是太感谢您了,蓝心,下回不许再乱出去,还不快谢谢人家!”
    “不用了。”我看着眼眶湿红带着不舍的李蓝心,“现在治安不好,你一个小姑娘不要到处乱跑,如果再有下次免不了批评教育。”
    说完,我就走了。
    离开以后我并没有因为送走李蓝心而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翌日。
    按照原定计划张汉去了潘盛标工作过的工厂进行走访,小杨和刑警队的同事帮忙对市内舞蹈学校进行排查,我和小梅先是去了潘盛标家并把鱼缸带回局里对鱼缸表面残留物质进行技术鉴定,不过半个钟头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鉴定科的前辈说鱼缸表面的残留物质有水草和鱼的粪便,通过和死者胃内物对比发现两者属于一种植物,也就是说潘盛标胃里的水草就是鱼缸里的。
    并且。
    他还告诉我们潘盛标胃内发现的这根鱼刺是生的!
    “生的?!”小梅非常惊诧。
    “嗯。”前辈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懂解刨,也不懂刑侦,但我可以肯定他活吞过生鱼,而且还是一只观赏鱼!”
第21章 吞鱼()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可惜水被倒掉,不然第一个疑点就不是疑点了。这么说潘盛标的溺亡和那条河无关,而是在自己家鱼缸中溺死的,而倒掉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杀死潘盛标的凶手吧,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女性足印和舞鞋又是怎么回一事?!”
    小梅凝眸思索。
    “真的很难想象潘盛标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被杀死的。”
    “应该是熟人作案!”
    潘盛标穷贫潦倒,是个穷光蛋,还是个单身色情狂,那么入室抢劫和情杀的可能性都不存在,起码他没有被盗的先天条件,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和他接触。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仇杀,和某些熟悉的人有过节,也符合熟人作案的可能性。
    “潘盛标家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死者是在走到鱼缸前时,凶手突然从后压住死者的头,导致死者溺水身亡。不过像死者这种身高,体重,明明具有反抗能力,可他为什么不反抗,会不会是凶手比死者更强壮?!”
    我同意小梅的观点,有这种可能性。当然也不排除一点可能,死者生前喝过酒。
    “去潘盛标家里的时候,我的确闻到了一股酒味儿。”
    “我也闻到了。”我又问技术科的前辈,“陈叔,酒精能做吗?”
    “只要没消化就能做。”他说。
    以前张汉告诉过我,他说陈叔是技术科里的招牌,来局里已经几十年了,听说比梁局资历都老,整天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只要是局里出现麻烦或者技术上遇到难题,陈叔就会像土地爷一样突然跳出来,从来都不耽误事儿。
    不久。
    我们把从现场带回来的内脏和口腔组织送到陈叔这里,也不过半个钟头的时间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陈叔说,这小子生前的确喝过酒,而且酒量很大,至少有一斤半。
    “陈叔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分析技术和你们解剖尸体道理是一样的,从血管组织提取的血液酒精含量和肝部功能指标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辛苦你了陈叔。”
    回到法医室里小梅就问我用不用再去潘盛标家附近看看,起码应该确定一下他是在哪喝的酒,什么时间喝得,是和谁一起喝的。
    “一个人喝酒喝了一斤半这么嗨不太可能吧,我觉得一定有人和他一起喝的,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在刻意在给潘盛标灌酒。”
    “去查查。”
    就在我和小梅准备出去的时候,李蓝心拎着香喷喷的鸡汤走进法医室。
    看到她我又喜又悲。
    她打开保温壶盖,将里面的鸡汤舀了出来。最应该得到照顾的是她自己,可她却偏偏大老远跑来给我送鸡汤,那柔弱娴静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很心疼。
    她端着盛好的鸡汤走到我面前,小梅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徐起哥,我们还是下午再去吧。”
    “你等等。”
    我给小杨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我把李蓝心送回去。
    同时我用很严厉的口吻命令李蓝心以后不许再到局里来找我,我是害怕她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听见我这么说她很伤心。
    我也不想说这么狠心的话,但相比之下,我是更担心她的身体情状况。
    张汉说过,一个长得和蓝雨很像的女孩子,或许是上天对我的一种弥补。但在我眼里,这样的弥补却显得有些沉重。
    我一直想见到的也只有蓝雨,可没料到蓝雨却是她假冒的。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情和现在一样沉重。
    我只有一个期望。
    就是找到蓝雨,哪怕只剩一堆白骨。
    小杨将李蓝心送走了,很决绝。
    不久,张汉回到局里,走进法医室和我们说,潘盛标在工厂里负责的是搬运水银粉的工作,他脸上和呼吸道里的水银颗粒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但根据工厂里的工人介绍说,潘盛标在工厂工作期间经常小偷小摸,因为屡教不改所以被厂方开除了。
    “这条线索断了。”
    “我和小梅想再去潘盛标家看看,你有时间吗!”
    “不会又想让我给你当司机吧?”
    我点点头。
    “搞没搞错,我张汉大小一科长你老让我给你当司机太过分了吧!”
    “小梅,我们走!”
    “喂喂,别绷着脸笑一笑行吗,我又没说不去看你那小气样。”张汉握着钥匙走在前面,回头问,“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嗯。”
    小梅帮我补充,“潘盛标是被人按在鱼缸里溺死的。”
    “鱼缸里?!我说徐起怎么一直研究鱼缸,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案子倒是挺有意思啊,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死者胃里的水草是景观水植物,陈叔还说鱼刺是生的,而且还是观赏鱼。”
    “徐起哥。”坐在我旁边的小梅拉了我一下。
    “嗯?!”
    “潘盛标应该是在吞食了观赏鱼以后立即溺死的,那么鱼应该不会被消化才对,为什么就只有一根鱼刺?!”
    小梅的洞察力很强,一句话也提醒了我。
    张汉突然打开车窗将喝到口里面的饮料吐了出去,还牢骚了一句,“这谁买的饮料这么难喝。”说完他还咽了一口唾沫,顺带把嘴里面残剩的饮料吞进肚子里。
    我直勾勾地看着张汉。
    “那么看我干嘛,你想喝给你。”
    张汉把饮料瓶子递了过来,我便把目光聚集在了上面。
    “如果是吃到嘴里以后又吐了出去呢?!”
    “那也挺奇怪的啊!”
    “一点都不奇怪。”我说,“咬碎金鱼再吐了出去,一根鱼刺留在嘴里惯性地咽了唾沫,这根鱼刺也被吞了下去。”
    “可潘盛标为什么要吃鱼!”
    “是被强迫的。”我说。
    目光透过玻璃望着炎热的城市街头,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潘盛标家里的场景。
    那天他遇到了一个熟悉(至少不算陌生)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答应要请潘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