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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胃内物中没有药物残渣,闻起来像是羊奶。”
    “鼻子够灵的了。”
    “羊膜完整破裂,死者下腹发现条状淤伤,可能是外界暴力造成,和上一名死者还是不同。”米娜似乎开始觉得不能理解,为什么相同的凶手会出现不同的手法。其实,这是很多人都会纠结的一个问题,但我从来不会为此而纠结。每一名死者的生活习惯都是不同的,凶手自然会根据死者的不同生活习性改变某些手法,但只要目的没有改变就不值得奇怪。
    而凶手的目的是奔着孕期胎儿去的,报复心理已经昭然若揭。但如果两名死者以及后续死者之间没有明显联系的话,那么应该是凶手受到过类似的打击,所以才对孕妇如此的嫉恨。
    不久。
    技术科那边也有了消息,他们说现场提取的指纹都是死者李珊珊的,但那枚断裂的指甲并不属于李珊珊。
    我也突然想起这件事就检查了一下死者李珊珊的指甲,因为是孕妇,所以李珊珊的指甲全部剪掉了。如果说来这片断裂的指甲极有可能是凶手遗留在现场的。
    男人留指甲?
    询问过技术科才知道,从指甲大小来看应该是女人的。
    我回忆起在社区里看过的监控视频,从视频画面里看凶手更像是一个男人,那为什么死者家里会出现一个女人的断裂指甲?!
    我想到一个关键点,就问,“指甲里面有没有死者的皮肤纤维?”
    他们回答,没有。
    如果是凶手的指甲唯一的解释就是在打斗过程中戳断的,上面就算没有死者皮肤纤维也会刮蹭到血液才对,这么说来有可能不是凶手留下来的。
第209章 凶手画像() 
会不会有其他人在凶手行凶之前去过死者家?
    我将从社区拷贝的监控录像交给技术科,让他们通过专业设备对死者身高、体貌特征做出预判。在这期间我准备去死者生前工作过的歌舞厅了解一下情况。死者主要个一个特征就是未婚先孕,这可能会成为我们调查的一个重点方向。
    到了歌舞厅我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像歌舞厅这种地方多少有些敏感,而十个歌舞厅里面半数以上存在不正当经营。可能在你身边也有很多这种地方,洗浴中心、咖啡屋等等不正规场所,其实,每个城市都有,不是打不掉,而是不能完全打掉。
    说到这里可能又要触碰隐私。
    简单来说当没有这些可以“释放”的场所时,或者说当某些男人无处发泄时,女性猥琐伤害案件自然而然会成倍攀升。而这种“理由”又没有可能到处宣扬,所以很多人都会纳闷为什么这些地方会这么明目张胆。说了不对,不说还是不对,有时候执法部门也很难做。
    社会就是社会,少去揭露,少去批判,人要活得轻松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个世界你若是对它笑,它就对你笑;你若是对它哭,它就对你哭。
    言归正传。
    出示证件以后他们五大三粗,流氓痞气的女老板从一间小屋子里走出来,听说我们是检察院的脸色瞬间就白了。然后东一句西一句的和我打起关系牌,我不想听她绕圈子耽误时间,就问她能不能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聊聊。
    她以为我是来玩的所以给我安排了一间上档次的包厢,就差点给我安排一圈姑娘让我左搂右抱了。
    我直来直去把话儿挑明,告诉她李珊珊已经死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了解她的个人情况。听说李珊珊死了她有些失神,很吃惊,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为了能顺利从她这里问出李珊珊的一些细节,我安抚她说,我们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想了解一个情况,希望她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勉为其难坐下,“想问什么你们就问吧。”
    “随便聊聊。”我问她,“她在你们这儿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我们做的都是正经工作。”
    我猜到她不会正面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于是我说,希望她不要让我为难,我也自然不会让她为难。听到这句话她才坦言说李珊珊在她们这儿就是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其余的就是她和客人之间的事儿了。
    我问她,“李珊珊最后一天上班是什么时候,她上班期间有没有和谁发生过不愉快,有没有说过什么异常的话,做过异常的事儿?!”
    我一次性问了几个问题,所以她低头琢磨了一阵儿,然后回答说,她也不能肯定李珊珊有没有和谁发生过争执啥的,但就她所知李珊珊和歌舞厅里的人相处得一直都很融洽,至于有没有啥异常行为,她最后一天上班的时候倒是遇到过一个疯客人。
    疯客人?!
    我问她,是怎么回事?
    她说,“李珊珊怀孕三个月以后就辞职了,直到上个月她来过一次,想和我借了一点钱。她在我们这工作了快三年,我这人心软,可是上个月歌舞厅经济状况不好,所以也没有什么钱能借给她,后来李珊珊就要求做几次台,我没答应,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客人都很忌讳的,可没过两天就有个奇葩客人非要找怀孕的陪唱歌,我就想到了李珊珊,然后就给她打了电话,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这个客人是个疯子,本来挺顺利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差点把李珊珊打流产。不过这客人好歹是给了钱,她让人打成那样,我也没不好意思分她的钱,就把钱都给她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我问她。
    “报警?!”她又避讳地看了我一眼,“警察同志,我要是报警我这门还能开得成吗?我和你说得好像是有点多,你可不能坑我啊,这些女孩都不容易,我也不容易的。”
    我追问她,还记不记得打李珊珊的这个人长什么样?
    她摇了摇头,说光是这么想害真想不起来。随后又很肯定地告诉我,如果再让她看一次她一定能认得出来。
    “这样,你跟我走一趟。”
    她有点畏怯,“警察大哥,这是……”
    “别怕,去帮我认一个人,认完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容不得她拒绝,所以她还是乖乖和我去了检察院。因为视频距离较远,不算清晰,所以人脸绘制技术上遇到了难点,所以我只好耐着性子在门口等着,直到时间又过去一个半小时,技术科终于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不过。
    进去以后技术科的人才告诉我,视频画面实在是太模糊了,人脸色彩捕捉不完整所以绘制精准度不高,只有百分之六十。
    虽然如此,总比没有结果强。
    进入技术科以后凶手诡异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里,方脸,棱角分明,眼睛细长,鼻梁塌陷,从面相上来看是给人一种懦弱怕事的感觉。歌舞厅的老板坐下来以后,一会说像,一会又说不像,搞得我有些着急就问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她指着屏幕回答说,那个人也是个方脸,但眼睛好像要稍微大一点,颧骨高一点,嘴巴也没有这么窄,但鼻子都是一样塌陷的。
    “调整一下。”
    随后。技术科的人对画像做了一下调整,拉宽眼睛的距离,又调整了一下颧骨和嘴巴,最后一个面向懦弱的男人一下就变得慈眉面善。我旁边的这个女人又摇了摇头,说头发不像,脸稍微短了点,还有就是眉毛看上去要凶一点。
    之后我们又做了一些调整,这回慈眉面善就又变成了狰狞凶狠。
    “没有错的,就是他!”她坚定强调,“那天打李珊珊的人这个男人!”
    技术科的同事锁定了画面,然后告诉我去掉头发和脸型的调整,修改度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五。随后,他又用没有修改过的和已经修改过的画像进行对比,核算过后,计算机最终给出了一个最终结果,可能是同一人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在结合他们的经验做出了一个肯定的判断——在歌舞厅里殴打李珊珊的男人就是视频里的男人。
    换言之,就是凶手。
    我开始一言不发,做在电脑前面注视着与我四目相对的凶手画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双如同死去一样没有人性,无神的双眼时,我忽然觉得背脊一阵一阵发凉。就好像,这个疯子正坐在我的对面,得意着,挑衅着和我对视。
    一尸两命,可恨!
    我狠狠砸了桌面,桌子上的茶缸颠起来,掉在了地上。旁边的人都被我吓了一跳,歌舞厅的老板更是被吓了一哆嗦,就慌张问我她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就平复了一下情绪,温和回道,“可以回去了,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她笑着客套了两句,然后就匆忙走了。
    这女人走了以后技术科的梁玫组长拍了拍我的肩,“徐主任啊,我也知道上面追得紧,但你也别太着急上火了,让小孙给你沏一杯去火茶,我现在把画像发到各个分局,让他们帮忙比对一下,先看看这个人有没有前科,实在不行再发到户籍室,一定能找出凶手身份的。”
    “谢了梁姐。”
    “别客气。”她把沏好的茶接过来放到我面前,“我这没有什么好茶,就只有这种去火的,虽然难喝点但对身体好。”
    说完。
    梁玫就走了。
第210章 内鬼() 
这天。
    张汉急三火四将我从检擦院里叫出去,在车上他和我说已经确定那个法医就是内鬼,据小道消息称最近有一批从西藏过来的人贩子潜入本事,伺机作案。坐在副驾驶我问张汉,这个小道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可靠吗?张汉说是丁欣告诉他的,不应该会有问题。
    新疆来的人贩子丁欣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下想起远在西藏的小梅,她是丁欣在人贩子组织内部的一只眼睛,也是丁欣唯一可能获得消息的途径。
    点燃一根烟,颇有些惆怅地深吸。
    张汉将我刚吸了没两口的烟抢下去,丢出车窗外,还咒我说再这么抽下去迟早得肺癌。可人总得有些嗜好吧,除了吸烟,我真的没有更好排解压力的方法,尤其是当我想起小梅的时候。
    我转回话题,“既然已经确定了干嘛不抓?”
    “没证据怎么抓?”张汉回答,“不过他应该会和这批从西藏来的人贩子有来往,丁局的意思是等待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专案组才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顺利进入西藏,不然的话这边稍有点风水草动,那边就会立马知道。”
    说完张汉启动车子,驶离检察院。
    去哪?我问。
    张汉回答说,丁局想见我。
    不久。
    我们就到了浑南分局。张汉因为还有要务在身就回到了痕检科室,而我独自走进了丁欣的办公室。她和以往一样,端着一杯茶袅袅婷婷站在窗口遥望着,不知道城市的烦躁与喧嚣有什么好看的,她能看得那么痴迷,那样的入神。
    “关门。”
    丁欣颇为郑重,我就知道她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于是,我返回门口关了门。而此时丁欣也转回身,望着我问,张汉是不是和我说过了。我点头说是,然后有些耐不住性子地问丁欣,这次叫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丁欣像是怕我受到惊吓一样让我先坐下,然后她告诉了我一个让人大呼惊喜的消息:小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