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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中非意外溺亡又有自杀和被害两种分别,换句话说自杀和被杀都属于非意外溺亡死因。
    从尸体特征进行分析,如果是被害,那么凶手和死者一定非常熟。因为,如果是陌生人作案的话,那么死者应该会有反抗行为,哪怕反抗的程度不大尸体上也会有明显痕迹,如果是熟人作案就不一样了,可以随时趁死者不备将其推下大海。
    因为没有办法对水藻进行成分分析,所以不排除湖泊和河流的可能性。
    但就槐村地理位置来看,大海的可能性很高。
    “尸体是在哪发现的?”
    我问他们。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自称是村长儿子的男人走过来,居然说是在井里面发现的。
    难到井里面也有水藻?
    “你们真是警察吗?”这个男的谨慎问我们。
    我点点头。
    他笑了笑,然后非常谨慎地问我和张汉,“那就最好不过了,你们有什么线索吗,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隐瞒了自己对尸体的研判。
    这时。
    有些人从门口冲进来,将一个女人推到在祠堂地面上。
    看到死人这个女人失声惨叫,而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和张汉也差点叫出声。
    是小梅……
    我非常仔细望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双小却非常好看的眼睛,这不就是小梅吗?
    “小梅。”我叫了一声,然后又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提起脸,看到了我。可我在她脸上看不到惊喜,有的只是陌生和茫然。
    可能是吓坏了吧。
    我很大声冲她说,我是徐起啊。
    她终于有了反映,但不是和我破镜重圆,而是抱住我的腿求我救救她。这时,两个强壮的男人走过来,将她强行从我身旁拉开,然后和祠堂里的这个男人说,黄小龙就是被这个女人给杀死的。
    闻言,心头大骇。
    被害入了冤狱的小梅怎么可能会跑出来杀人?!
    “老徐。”张汉低声问我,“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吞了口唾沫,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缓解心头的异样感。我摇着头回答张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弄不明白,不过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些人伤害小梅。张汉又问我,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小梅吗?
    随着他的问题我又皱了皱眉。
    总不会像蓝雨和蓝心一样吧,小梅也有一个相貌几乎一致的姐妹?
    在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情况下,这个和小梅相貌几乎无差的女人我们必须要保护。就算抛开私心作为案件来讲,也必须要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才能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指认。况且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黄小龙是被她杀的。
    “贱女人。”那个自称是村长的男人走上前来,抽了小梅一耳光。
    这一巴掌非常的响亮,就仿佛落在我的心尖上。
    还没等我发怒,张汉就气得不行,将男人狠狠推开,“我警告你,就算她真的杀了人,你也没有权利打她。”
    张汉的话似乎刺激到了这里的村民,他们就说这是他们村子里的事儿,轮不到外人在祠堂里面指手画脚。
    在张汉和他们理论的时候,我心情很不平静。
    一来是因为小杨的短信,二来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小梅,这两件事放到一起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
    再就是这个思想封建、落后的海边渔村。
    祠堂对于村里的人而言意义非凡,只要村子里面的人犯罪就都会被带进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进行审讯,甚至非法宣判,这说明村里的人还处于封建的思想状态,这也是令我非常不解的一个地方。
    就算是山高皇帝远,这种风俗也应该不存在了。在我的个人认知和所阅读的书籍里面早就介绍过,类似的民间风俗早在破四旧的时候就已经遭到封杀,而改革时期这种风俗就已经很少见了。
    “我们是警察,你们想干什么?!”张汉大声呵斥。
    如今是法制社会,不是我仗着警察什么自吹自擂,现在“警察”这两个字一般情况下都会得到尊重。就算不尊重也不会遭到如此之大的挤兑和排斥,所以这一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不知不觉地回到了旧社会,那是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奇怪感觉。
    “警察同志,我们村子有我们村子的规矩,这女人杀了人就该在祖宗面前认错,得到她应有的惩罚。”那个男人说。
    “我没有杀人。”听说我们是警察,她跪着爬到我面前,哭求着,“警察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女儿还小,她不能没有妈妈,我真的没有杀他,我怎么可能杀死他……”
    看着她这样,我心都碎了。
    “臭婊子,你到处勾三搭四,是不是你和黄小有什么龌蹉事,所以你才杀人灭口。”那个男人说。
    “没错,海生,前几天我还看到她去过黄小家,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好。”另外一个人帮衬着,周围理论声有开始了。
    这个黄小指的应该就是黄小龙,而海生则是这个自称是村长儿子的男人。
    女人大声给自己辩解,说她没有,那天她只是去给黄小送饭。
    “好端端的为什么给黄小送饭,是不是把自己也送给他了?”
    海生恶狠狠的,委屈得她直哭。
    张汉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加以保护。
    期间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观察着面前这具尸体,并把目光锁定在尸斑上。
    尸斑刚发展到坠积期,也叫沉降期。是尸斑形成的最早期名称,形成主要原因是由血管沉积至下端与物质接壤部,由此尸斑可形成与物质完全或一定相同的尸斑图,那么,通过尸斑有一定可能性判断出死亡现场的特征。
    死者尸斑极为明显,不规则,还没有到扩散期尸斑就已经遍布23,错综复杂,说明现场是一个极不平整区域,主要特征是线状物体和碎尸。另外,我刚才犯了一个错误,换句话说就是忽略了一个重点。
    溺亡虽然也是机械性死亡,却与机械性死亡尸斑有明显区别。
    或者说溺亡尸斑与休克性窒息死和一氧化碳中毒尸斑有些相近,但颜色不同。主要表现是尸斑浅淡,呈均匀红色,而机械性死亡的其他形态,例如勒死、缢死属于陆地死亡,尸体会明显紫红色,尸斑异样化。
    简单来说溺亡受水力作用,尸斑与陆地受硬物碰撞尸体明显不同。
    这么说来就很奇怪。
    黄小龙既是溺亡死,为什么会出现陆地死的尸斑现象?!
    难到黄小龙不是溺死?
    暂且抛开抛尸和溺亡都可形成的鼻腔蕈性泡沫和水藻,单说发绀的指甲和眼球扩散的血丝,再结合湿透的衣物和水藻等基本就可以确定是溺亡,可尸斑却呈现出一个反向说明,是不是我还忽略了什么?
    这时。
    海生大声说,“我之前亲眼看到你在井边鬼鬼祟祟的,我看人就是你推下去的。”
    他的声音很大,刺激到了我的脑神经,我也在刹那之间想起了一种可能,就是药物作用。
    没错。
    人在药物作用下心肺功能衰竭,是会出现机械性窒息的死亡征象。
    在死亡并形成初期尸斑以后丢进井里,可以掩盖药物中毒症状,让人误以为是溺亡。
    如果这个案子是在镇里,那么通过解剖很容易能明确真相。
    但在这里真的很难辨别。
    好在我留意到了这些细节,由此推断黄小龙系中毒死亡。
    “他不是淹死的,是被毒死的。”我大声说。
    不久,这个叫海生的开始反驳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说是警察就是警察了,我看你们和她就是一伙的。”
第133章 林家惨案() 
张汉大声和他们说,是不是被毒死的只要解剖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被毒死的,那么死者器脏会有明显颜色变化,即便不用做切片和成分分析,单凭经验也可以判断出生前是否有药物中毒迹象。
    我竖起大拇指,因为我的夸奖张汉颇有些得意。
    解剖?
    村里的人对解剖这个词很陌生,就问张汉解刨是什么意思。
    “解剖……就是解剖,哪有什么意思……”
    我补充解释,“解剖就是用刀割开尸体,检查尸体内脏器官明确死因。”
    话刚一说完,就遭到他们强烈反对。
    尤其是祠堂里的这些老人,在他们眼里割开尸体是对死者的惩罚,是要受咒诅的,所以他们极力反对我们进行尸检。
    “可以用银针。”
    我这算是孤注一掷,铤而走险,因为银针只能验出三氧化二坤,也就是砒霜,对于其它的毒素无法验明。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现在情况而言,再专业的证明也比不上土办法更有说服力。
    祠堂里的两个老人点头同意,随后就有人取来一根细长的银针,探入死者的指甲缝里,不过一会银针探入部分渐变成暗灰色,我长长松了口气。如此看来,黄小龙的确是死于中毒,专业点讲就是药性死亡。
    有了结果以后,坐在前面的其中一个老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呆滞的目光也有了一些神采。
    走过来他便问我们,“你们……真是公安?”
    “老人家您放心,我们是不会骗你的。”张汉说。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我们,“***他老人家可好?”
    ***?
    这三个字把张汉逗乐了,他半开玩笑回答说,***现在可好了,天天睡在水晶大床里。
    这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听公安同志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时。
    那个海生冲到跟前,叫了一声爹,让他不要相信我们的话,还非得说我们是凶手,让村子里的人把我们也抓起来。
    张汉偷偷和我说,他看这个海生不太对劲儿,没准他是在贼喊捉贼。
    我暂时同意张汉的观点,但也不能完全这样肯定。
    “滚开。”
    这个老人低声呵斥了一句,他儿子海生就怏怏不快地退到一旁。
    他又问,“两位公安同志怎么会来我们村子?”
    “找朋友。”我简单回答了句。
    他就问我们,找的是哪户人家。
    我低头望着地面上的尸体,告诉他,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转头间,我又看向一直被张汉抚着的那个女人,她半低着头,微侧着脸,就连神情都和小梅那么相似。
    我忍不住走到她面前,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回答说,林蓉。
    由此说明她不是小梅,但她也姓林……
    真是奇怪,我低声问她,认不认识林月梅。
    听到林月梅这个名字,她眉头就是一簇,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想了片刻却又急忙小声说她不认识。
    如果不认识,干嘛用那种躲避的目光看我,又为什么要犹豫如何回答?
    她巧妙转移话题,拉住我的衣服说人不是她杀的。当她颇为可怜的注视着我时,我就真的把她当成了小梅。
    我转去目光望向身旁的老人,“我会帮你们把真相查出来,不过,希望你暂时不要为难这个女人。”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极为缓慢地点头答应。
    之后。
    我和张汉着手调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