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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把别人当成了最重要的一切,而自己,却总摆在了最后。
“哦那是好事。”我心不在焉地应到,眼神却胶着在了玻璃窗外男人的身上。
他似乎有话要说,神情焦急,半晌,却垂下手,扭头快步离开。
“老苏,我等下再和你说。”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掐断了苏莫染的电话,冲了出去,出声喊住了他。
“就这么走了?!”
何言顿下了脚步,许久才转身过来,他定定地看向我,眼神依旧如一潭深渊,让人弥足深陷。
“半个月!”我冷笑着,站在原地,和他相隔了二十米的距离,却好像隔了全世界。“原来,我们这两年多来的相处,就值半个月。好啊,你走把!爱去哪去哪!我才不会稀罕一个骗子的虚情假意。”
老苏总说我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看似豪爽,还有些冲动,可心里却有一块柔软的地方,不轻易让人触碰。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那个人,在何言出现之前,是唯一。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见我了。”何言淡淡地说,他扬起嘴角一如既往地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想,大抵自己那一年,在相亲节目的录制现场,就是被这样的笑容给蒙蔽了吧他,怎么会是我想要的那个男人?
“是么!所以你就完成任务一样的站了半个月了事,敢情你还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到头来,薄情寡义的那个人倒是我是罗珍妮了?!”我的话,几乎克制不住地刻薄起来。可没人知道,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的心也会隐隐作疼。
我好像能懂苏莫染当年开口说要离开,要放手时的心情了,那是一种蚀骨地疼,我生受不起,也不愿委屈自己承受。
“不是这样的,是昕昕她,我是说我女儿”何言的脸色变得尴尬起来,他有些局促地抓了抓掌心,捏紧后蓦地放松“我妈来电话,说孩子发高烧,我必须赶回去看她。明天,我还会来的,珍妮,我会等你给我一个解释地机会。”
他的女儿原来叫昕昕很好听的名字,听说六岁了,想来已经到了最讨喜的年纪。何言看上去,就是那种会照顾孩子的男人,这些年,他为这个女儿必然付出不少,至少在娱乐圈没有秘密的地方,竟然能将孩子保护的滴水不漏,就足以说明一切。
“不必。你大可不必来了”我说,转身,故作冷漠。其实,我想说的,是让他赶紧回去看看女儿,而我,还不知道将来会在他的生命中是否只是一个过客的角色,为我耗费着宝贵的时间,大可不必。
人说,一旦爱了,就变得卑微和不安全起来,果是如此。我从来没想过,不为男人伤心在意过的罗珍妮,竟然也有口是心非,心酸难耐的一天。
“珍妮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是她走的这些年,我一直忘不掉,甚至想过一个人带着女儿就这么过一辈子了。你毫无预警闯进我的世界里,我”何言的话到了一半,却没了声音。
我冷笑,转身看向他“是啊,我就是你何大名嘴的一个意外。我懂,我自己很清楚的。你也给我听清楚了,你也不过是我罗珍妮这些年来猎艳名单的某某而已,这样也好,既然你都提出了分手,咱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你去照顾你的女儿,而我,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何言沉默了许久,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说的,都是心里话么?”
心里话?什么是心里话?我早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究竟要怎样了。前面好像有一堵墙,我被堵在了其中,找不到出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伟大地接受一个有过一段刻骨铭心情殇,还带着一个六岁小孩的男人,还是潇洒地挥手说再见。
我更不知道,今天做出的任何决定,明天是否会后悔。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珍妮,你其实是个好姑娘,真的,值得找一个好男人来疼你。对不起”何言说,带着苦涩,转身朝前走了几步忽然,他顿下了脚步,开口“我前面接到电话其实已经开车离开,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回来。我本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到医院去看昕昕的,现在看来,你已经给了我你的答案。”
他说,我的转身,我的沉默,其实就是给了他答案,一个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答案。
我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明明旁边是车水马龙的喧嚣,却依旧能听的一清二楚。老苏说的对,我是真的真的把这个男人放进了心坎里,将近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个真正放进心底底里的人。
有些感情,偏偏就在你最不相信的时候以各种意料之外的方式出现,然后让你措手不及。
可是第二天他却没来,他说还会来的第二天,却没有出现。
那是我过的最漫长的一天,就连面对那账目都变得无味繁琐起来。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走神,第几次不自觉地看向窗外,我知道我想寻找的是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道无论这些天来,我下了多大的决心,都忘不掉的男人。
原来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总是最死心塌地的那一个。
“老板娘,其实我今天有看八卦新闻,何言就连本来要录制的节目都临时缺席了,会不会是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怯生生开口的服务生小妹,平日里和我走的较为亲近,来我店里已经整整三年有余了,话不多,但干活起来却不含糊。
“是么?”我淡淡地应道,心却开始有些不安起来。难道他女儿病的很严重,严重到他甚至可以放下事业,也放下我。揣着慌乱不已的心,放下之前的矜持和迟疑,我甚至不顾已经是下午下班高峰期的时间,飞快拎着手包就朝外冲去,留下繁年里错愕不已的一群人。
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透顶。本就是秋末的天气了,不到六点的光景,世界就变得漆黑一片,华灯初上,韶华流转,从前的我总是迷恋这一分夜色,总觉得,漆黑的世界里,我才敢真正地做自己,将豪爽和勇敢藏起来,或者蜷缩在角落,或者和老苏醉上一场。
病房内,何言正在认真地削着一个苹果,他的女儿,那个传说中,打小就跟在他父母身边长大,被保护着滴水不漏的女儿,正一边打着点滴,一边歪着脑袋认真地看小人书。
这一幕,在我看来是如此的温馨,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我早就知道,何言会是个好父亲,他对孩子的爱,一定都是加倍无私的。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和他妻子的过去,其实老苏早早就告诉我了。
我只是在等他亲口给我一个解释,然后好像一切就有了了结,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结地走下去。或者放开一切和他在一起,或者彻底的分手,继续我的相亲生涯。
下意识的我不敢走进去打扰这一份温暖来,更何况是这个男人亲口说过的,他本来就没有打算过要让我真正进入他的世界,所以才将过去的一切都音盲了下来。转身欲离开,却不小心被里面的小人儿发现踪迹,她看着我,许久忽然扭头,小嘴巴嘟了起来,似乎认识我,还好像特别不待见我。
第139章 番外 罗珍妮:我想要的只是幸福3reens。()
何言是在半晌后也跟着小丫头的视线扭头看向了我,显然没有料想过我会出现的他,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狂喜。
他缓缓站起来,脚步顿了顿,想向我走来,却因为身后那一道稚嫩的呼喊而不得不停了下来。“爸爸,不要离开我是你保证的,这一次,一定会陪在昕昕身边,直到昕昕的病好起来的。”
小丫头的声音清脆,带着些许的奶声奶气。脸色并不好看,有些苍白,嘴巴没有血色,小脸瘦尖,却和何言长的并不相像。心里忽然一突,原来,他的妻子,是这个模样,很秀气,很漂亮和我的容貌可以属于说是两个极端。
老苏说,我若是化妆起来,再穿上一件魅惑的衣服,绝对有祸国殃民的底子,我的五官,长的极为张扬,别人一看,估摸着会当作坏女人的模版。一直以来,我身边的男朋友,也都是这么看待我的。所以,即便这些年也有深交的,也有相处地不错的,可最后,他们选择结婚的对象都不是我。
“你来了?”他看着我,眼神迷离,有些不确定,脚步却停滞不前。
我点了点头,索性走了进去,看了一眼病床上面的小姑娘,她对我的不待见倒是很是明显。心下忽然觉得好玩了起来,敢情现在的孩子懂的可真不少,不过初次见面,竟然就能看出我曾和她口中的爸爸有过那么段若有似无的过去。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我说,口气本想缓和,还想学着老苏带着些许地从容淡定的,可不知怎的,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赌气和逞强。
“哦”他略略失望,却依旧带着微笑对我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会再走吧昕昕没多大点事,扁桃体发炎,挂了一夜的瓶,烧已经退了。医生说,今晚上只要不烧起来,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
何言正说着,一旁的小姑娘忽然老不乐意地抢话说道“才没有好!昕昕明明还在发烧!不信你摸摸。”边说着,边蹭着何言,硬是要和她老爸顶头探体温。
我看着何言宠溺的笑在嘴边绽放,而后纵容他的女儿,他前妻留给他最后的礼物窝在他的怀里撒欢。
何言转头看向我,有些尴尬。毕竟我一直站在那里,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介绍我。
“其实我也是开车正好经过,才打算上来看一眼的。”我说,捏紧了几分手心,然后扬起一抹笑来“你知道,毕竟朋友一场,既然昨天你都说了孩子不舒服在医院,我若是不来,也太不仗义了。既然昕昕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店里还忙,我先走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因为服务生小妹一句家里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就放下全部的矜持,放下疙瘩冲了过来。可来了呢?一切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
“珍妮!罗珍妮!”何言的声音越发的靠近,他的手一把拉过我的手臂,然后听到一声沉沉地叹息,将我拉进他的怀中。“什么朋友,你都在说什么胡话。既然来了,为什么要离开?珍妮,你一定不知道你不适合撒谎,因为你的眼睛太过明亮,你只要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它就不敢看向我。你真的只是路过上来看看?真的只是朋友间的普通关心?”
他说,他不信。
不信我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巧合,只是无关紧要地探视。
我却无言以对。
“你放开我,这里是医院,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我竭力挣扎,很快就甩开了何言的束缚。他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一线主持人,医院又是公众场合,哪怕哪个人留心一看,就能认出来。指不定被拍了上了微博,第二天又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头条。
老苏说过,上头条有时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我从来不喜欢那个浮欢的圈子,所以哪怕好奇,哪怕也会八卦,却从来不曾踏足。可他却在圈内,一直在圈内,是那么的遥远。
“罗珍妮,我们真的完了么?”何言忽然低下头,似乎带着浓浓的哀伤。他问我,是不是就此结束了,我却想开口问他,我们何时真正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