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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夕芸道:“今天还顺利吗?”
陈志讲述的时候,任夕芸拨通电话,把电话放在仪表台上。
陈志说完后,任夕芸拿起电话后听着那边的吩咐,而陈志则坐在那安静的等待着。
随后任夕芸挂掉电话道:“老师说,辛苦你了,他已经为你准备好一切了,东西已经放在你家里,你回家等着,今晚就带你离开,去那边重新开始生活。”
陈志长吁一口气:“终于,得偿所愿。”
任夕芸笑道:“恭喜你。”
陈志道:“同喜,也得谢谢你。”
任夕芸道:“我的生活早就毁了。”
陈志道:“老师也可以让你在那边重新开始。”
任夕芸道:“我还有事情要做。”
陈志道:“向唐舍复仇?”
任夕芸道:“我必须让他跪在我跟前道歉认错。”
陈志不屑道:“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以前把他当做偶像,可现在来看,他只是个凡夫俗子。”
任夕芸纠正道:“你应该说,和老师比,他只是个凡夫俗子。”
陈志道:“对,和老师比,他是个凡夫俗子。”
任夕芸打开车门:“你该回去准备了。”
任夕芸目送陈志开车远去之后,重新拨通电话:“老师,陈志已经回去了,我已经办妥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好,我会的。”
唐舍办完手续走向停车场时,胡宇涛正在那等着他。
唐舍拿着手里的一堆票据问:“怎么样?”
胡宇涛道:“离婚了,两年前离的婚,协议离婚,不过在那之前他上诉过,后来又撤诉了。”
唐舍问:“民政局还知道他打过官司?”
胡宇涛摇头:“不是民政局,我是问的派出所的朋友,陈志当时的事闹到过派出所,原因是他抓奸在床,谁知道他老婆和奸夫把他暴揍了一顿,他报警,死拽着奸夫的腿不放,等着警察来,此事最终和解了,我朋友说,陈志特别窝囊,他们看着都生气。”
唐舍道:“还是符合我的推测。”
胡宇涛问:“你是怎么想到是陈志的?”
唐舍道:“上车说吧,我们现在去陈志家里。”
上车后,唐舍才解释:“我怀疑陈志,是因为两个起因,第一,你来医院的时候,和陈志擦肩而过,你叫我名字。当时陈志毫无反应,这就很奇怪,按理说,陈志和你不认识,你和他擦肩而过并且叫我的名字,正常人都会下意识侧头看一眼,但他没有,而且走得飞快;第二,陈志说了好几遍‘这是做好事’这几个字。”
胡宇涛问:“这代表什么呢?”
唐舍道:“我按照另外一个世界张佳国妻子所说去武侯祠外面的垃圾桶内找那包钱的时候,发现了对讲机,然后我和神秘人u进行了通话,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我这是做好事’,最重要的是,神秘人u在做这所有的事情,他都认为自己是在做好事。”
胡宇涛点头道:“今天陈志也说过?”
唐舍道:“对,而且不止一次,但我开始没发觉,毕竟声音不一样。”
唐舍回忆着在博物馆内陈志买水时与周彦的对话——
周彦摇头:“别强迫我好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人家强迫我的。”
陈志道:“我是在强迫你吗?我这是做好事!赶紧的,喝水!”
随后,第二次是在送周彦来医院后——
唐舍道:“我问了周彦一些他生活上的事情,可能导致他情绪波动了。”
陈志叹了口气,看着唐舍道:“舍哥,你这也是关心他,这是做好事,别乱想。”
第三次是在陈志走的时候——
唐舍道:“行,你赶紧回去吧,这里留我一个人就行了,等下会有朋友来。”
陈志走之前,安慰唐舍道:“舍哥,你别想那么多,你那也是做好事,宽心,我走了。”
唐舍回忆后说:“陈志的心里其实并不是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对的,他也心虚,但他自我告诫那是对的,所以,他肯定时常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做的是好事’,久而久之,他也会把这类的话挂在嘴边,毕竟这种话不算漏洞,另外就是周彦中毒的过程”
第六十八章:反控()
按照医生的说法,周彦服下那种抗老年痴呆药是在早上或者上午,后来又确定是早上,原因在于上午服用,吸收不会那么快,血液中的药物已经对脑部产生了影响。
胡宇涛问:“这么说,一大早陈志去接周彦的时候,就通过其他方式给他服用了药物?”
唐舍摇头:“不,是在博物馆里他递给周彦的那瓶水有问题。因为药物磨成粉倒入水中饮下要比直接吞服片剂更容易让身体吸收,医生没有想那么复杂,所以才会认为是早上服下的片剂。”
胡宇涛终于明白:“原来是陈志的那瓶水。”
唐舍分析道:“陈志很谨慎,他知道如果拧开瓶子,周彦发现后就算不怀疑,我也会怀疑。所以,他下药的时候,应该是先用针管从瓶口下方的位置刺入,先将其中的一部分水抽出来,混入药剂后再注射回去。”
胡宇涛道:“这是唯一妥当的方式。”
唐舍道:“另外,医生在告知我们周彦的情况后,陈志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陈志当时问:“医生,那我朋友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呀?”
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问他怎么办?需要怎么做?他什么时候会醒?而不会问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唐舍继续分析:“所以,陈志一开始的目的是杀死周彦,可偏偏周彦没死,所以他很担心,这也说明了一点,陈志的目的就是陷害周彦,杀死周彦,让人误以为他畏罪自杀,我想,现在在周彦家中大概能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吧。”
胡宇涛抬手看表:“到了陈志家,你准备怎么做?”
唐舍道:“那要看他准备怎么做。”
胡宇涛道:“前面右转,然后直走。”
唐舍问:“陈志现在住哪儿?”
胡宇涛道:“按照我派出所朋友的说法,他住在八里庄后面一带的出租房里,因为他离婚的时候,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前妻了,算是净身出户吧。”
陈志所住的小区很小,在八里庄一代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小区,大多数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拆迁时候,抵偿给拆迁户的房子。
虽说是楼房,但过了几十年,外层脱落严重,看着就像是经历过双倍的风霜一样。小区里散步、聊天、打麻将的全都是老头老太太,基本上找不到六十岁以下的人,就好像陈志住在养老院一样。
唐舍和胡宇涛来到陈志家门口时,陈志正站在卧室内的那面镜子跟前,欣喜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已经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正准备迎接他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新生活。
门敲响的时候,陈志一愣,下意识走向门口,通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唐舍和胡宇涛。
陈志吓得后退了一步,他左右看着,然后快速拿起手机,拨了出去:“老师,唐舍找上门来了,你可不可以马上带我走?”
电话那头用过变声器的声音回答:“时候还没有到,而且这是你最后的考验。”
陈志看着大门:“最后的考验?老师,我需要怎么做?”
被称为老师的人说:“想办法拖延时间,我会尽快将你带走,留意镜子的变化。”
说完,老师挂了电话。
陈志定了定神,把手机放在桌上后,整理了下衣服,问:“来了来了,谁呀?”
门外的唐舍和胡宇涛对视一眼,唐舍道:“是我,唐舍。”
“唉呀,舍哥。”陈志打开门后,笑吟吟地看着门外的唐舍,“快请进。”
唐舍上下打量着换了新衣服的陈志,随后与胡宇涛走进门。
唐舍和胡宇涛进屋后,陈志关上了门:“舍哥,你怎么来我家,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想给你个惊喜。”唐舍环视着这套两室一厅的出租屋。
客厅内除了冰箱、茶几、沙发和电视之外,再没其他东西,就连鞋架都是几块砖头和木板搭起来的,电器和家具都很陈旧,冰箱边缘都生锈了,电视还是球屏的,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
陈志笑道:“舍哥,你们坐,我去泡茶。”
陈志走向厨房的时候,胡宇涛看到了卧室里的那面镜子,立即示意唐舍看。
唐舍看着那面镜子,又走向另外一间房间门口,那间屋子里除了灰尘和蜘蛛网之外,什么都没有。
唐舍低声道:“等会儿小心看着他,不要让姚起帆的事情重演。”
胡宇涛默默点头,故意走向阳台,堵住那个缺口。
陈志很快端了茶走来,放下后道:“舍哥,喝茶。”
唐舍看着陈志问:“你认识他吗?”
陈志看向胡宇涛:“不认识,你朋友呀?怎么称呼?”
唐舍道:“你不认识他,我也没做介绍,你为什么不问?”
陈志原本故作轻松的表情慢慢消失,终于道:“舍哥,你知道吗?你这一点特别让人讨厌,自以为看透了一切。”
唐舍道:“你不准备伪装了,对吗?”
陈志道:“无所谓,你们带警察来了吗?不会,你们没办法报警,你们没有任何证据。”
唐舍道:“是呀,在这边我们没办法报警,但我们可以把你抓起来,关起来,有机会再把你送到那边去,你应该知道,在那边,警察什么都知道。”
陈志又笑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舍看向卧室里的那面镜子:“你们是个团伙,你是我之前被称为神秘人u的人,与我通话的人是你,联络的人也是你,但是领着任夕芸在镜子中的那个人却不是你,而是你们的头儿,我称他为x,我没说错吧?”
陈志浅浅地笑着:“我还是没听明白你在说什么。”
唐舍看着杯中的茶:“你在茶里面下药了吧?你其实不恨我,只是有人操控了你,那个x选中你的原因,只是因为你和周彦有相同的背景,而x利用周彦的经历来布局,是因为任夕芸。”
陈志站在那,一动未动,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在阳台边上的胡宇涛静静地看着,随时防止陈志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唐舍叹了口气:“我找上你,完全是因为意外,恰恰是这个意外,让我走进了你和x精心布下的陷阱中,其实我在和你对话的过程中,推测你的性格和经历的时候,我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张娴静,我没有把你和张娴静联系到一起,直到我发现周彦并不是真凶,又发现你离过婚,还打过官司之后,我重头开始思考,才意识到我一开始就忽略了最关键的地方。”
唐舍拿出手机,打开qq,指着上面的讯息道:“我在问你是不是认识张娴静的时候,你是这么回答的——我倒认识一个叫张娴静的,是2007级金融学院的,和我关系还不错。”
说完后,唐舍又看着下一条消息:“你还告诉我张娴静是我们无垠协会的,我后来在无垠协会的网站上查询过,的确有张娴静发的主题帖和回复,你也坦诚说,你喜欢张娴静,可惜张娴静给你发了好人卡,让你失去了机会,可是,你也不愿意放弃。”
“不用你再推测显示自己的聪明了。”陈志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