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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文字中,周彦写满了他对那个男人的恶意文字,认为那种男人最终只是和r玩玩而已,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没多久,那个男人果然离开了r,他终于又与r在一起了。
因此,他妻子却抓住了这个机会,反过来说他出轨在先,面对他妻子的纠缠不休,r选择了离去,不忍破坏他的家庭,即便周彦坦诚告知,他早就没有家了。
在文章的最后,周彦怒气满满的写下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行字。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唐舍不寒而栗。
唐舍重新拨通了贺晨雪的电话:“几乎确定了,周彦就是那个神秘人u。”
贺晨雪道:“是呀,很符合你的推测。”
唐舍微微叹了口气,想起自己之前对神秘人u所做的推测——“综上所述,我认为这个神秘人u曾经很深爱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没有选择他,却选择了一个他认为远远不如自己的男人,随后他也选择了与其他女人在一起。可是,他和他所深爱的女人,都被自己婚姻的另外一半所伤害,可即便如此,他所深爱的女人还是没有选择他,也许和他一样选择了隐忍,他尝试过法律的手段,但要知道,这种民事诉讼,往往都无法让人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满足,由此,他对法律失望,他对生活失望,他对自己这种实际上是在报复社会的行为,定义为正义之举。”
推测虽然不算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
贺晨雪问:“你准备怎么做?”
唐舍道:“不知道,就算报警,也无法抓到周彦的罪证,难道仅仅只是靠我的推测吗?除非周彦自己承认杀人。”
贺晨雪道:“这种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杀人呢?”
唐舍道:“我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真的恶人,我尝试下是不是可以说服他。”
贺晨雪急道:“你别做傻事,我们还是从侧面找其他的证据,然后交给警察吧?你现在已经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了,要知道,周彦现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觉得如果不是你当年对任夕鹏的拒绝,那么一切都不一样。”
唐舍道:“也许吧,所以,我其实也有责任,我尝试着向他道歉,希望他理解,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相应的责任。”
贺晨雪道:“唐舍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唐舍道:“你让我试试。”
唐舍挂掉电话,拿票走进博物馆,四下寻找后,终于在一个展台前找到了周彦,却不见陈志。
唐舍问:“诶,怎么你一个人?陈志呢?”
周彦的目光一直盯着展台的玻璃柜:“他去买水了。”
唐舍发现展台玻璃柜中摆着一面铜镜,下面还有说明文字,是“汉连弧纹铜镜”,旁边还有一张照片。
周彦平静地说:“这面铜镜不是三星堆出土的,出土的时候全是残片,是文物修复者花了很长时间才拼好的,而且还对补配部位的颜色进行了做旧处理。”
唐舍道:“这就是破镜重圆吧。”
周彦闻言,侧头看着唐舍,笑了下:“你该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来劝我吧?”
唐舍却明知故问:“劝你什么?”
周彦道:“劝我和妻子重归于好呀,但是那不可能,她背叛了我,我那么相信她,可是她背叛了我。”
唐舍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认为任夕芸也背叛了你?”
周彦愣了下,转身看着唐舍:“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见我了。”
唐舍问:“为什么?”
周彦道:“夕芸死了,你认为是我杀的,对吗?”
唐舍道:“那是你杀的吗?”
周彦皱眉:“舍哥,你是不是真的认为,自己比所有人都聪明?以前在论坛上,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有些真实发生的案子破案后,和你的推测都八九不离十,所以大家都视你为无垠协会的一哥,可是,你要知道,置身于这些事件之中调查,和置身事外推测完全是两回事。”
唐舍道:“我现在就是置身其中,周彦,你回答我,任夕芸是不是你杀的?”
周彦淡淡道:“如果是我杀的呢?”
唐舍道:“去自首。”
周彦又问:“如果不是呢?”
唐舍不语,只是微微摇头。
周彦又笑道:“你看,你已经认定是我杀的了,那么,证据呢?”
是呀,证据呢?可以提交给警察,可以让警察从检察官那拿到逮捕令的证据呢,可以送上法庭定罪的证据呢?
唐舍道:“你很聪明,你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而且,你也很清楚,有些事情就算警察知道,也不会相信那是真的。”
正说着的时候,陈志拿着三瓶水走回来:“来来,喝水。”
唐舍拿过陈志手中的水,而周彦却道:“我不渴。”
陈志直接将水递过去:“不渴也得喝,你一上午都没喝水了,人不喝水可不行。”
周彦摇头:“别强迫我好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人家强迫我的。”
陈志道:“我是在强迫你吗?我这是做好事!赶紧的,喝水!”
周彦无可奈何,打开瓶子喝了一口,又转身看向那面铜镜。
陈志看着那面镜子道:“这镜子又不是三星堆的,看这个干嘛?我们看青桐树去。”
周彦没反应,唐舍道:“你去看吧,我再看会儿镜子。”
陈志很疑惑,但看着唐舍对他点头,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开。
两人站在展台前许久,周彦忽然间道:“舍哥,有些事,我说出来你也理解不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杀了任夕芸?”
唐舍愣住了,周彦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就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一样?
周彦又道:“舍哥,站在你的角度,除了我之外,你认为会是谁杀了任夕芸?”
唐舍看着周彦,看着这个已经被自己认定为神秘人u,认定为杀人凶手的男人,他有些糊涂了。
周彦的语气很平静,但能听到里面含着渴望,他渴望知道是谁杀了任夕芸。
唐舍问:“你真的很爱任夕芸?”
周彦道:“她是我这辈子真正爱上的第一个女人,遇到她,爱上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心里都会有她,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一种诅咒。”
唐舍问:“你当初在任家祠堂发现了什么?”
周彦明显一愣,看向唐舍,随后又扭头道:“你没去过任家祠堂,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唐舍不语,就那么看着周彦。
周彦许久道:“对,我是发现了那个秘密,但这个秘密我不能告诉夕芸,连我都不敢接受,更何况是她?现在想来,如果我早就告诉夕芸那件事,也许结果会不一样呢?”
唐舍心中想,周彦是在任家祠堂发现了镜子可以穿梭到另外一个世界的秘密?但他却不敢告诉任夕芸。
照这么说,关于穿梭世界的秘密,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周彦发现并且告诉任夕芸的,可是说不通呀?即便是这样,为什么任夕芸要杀掉另外一个世界的周彦呢?太矛盾了,这其中肯定还藏着其他什么事情。
第六十六章:中毒()
三星堆博物馆的参观之旅,在午饭时间来临前终于结束,除了陈志之外,唐舍和周彦只是看了一上午那面铜镜。
走出博物馆后,陈志道:“我们去吃饭吧,就去祖母的厨房怎么样?”
周彦摇头:“我不喜欢西餐,我们随便吃点吧,我记得国道边上,有一家很出名的大刀回锅肉,至少开了二十年了,我吃过好几次,咱们去那里吧?”
唐舍立即表示同意,他想知道周彦到底想做什么?也想真正的确定周彦是不是神秘人u。
毕竟周彦所说的不断在变化,时而像是承认自己是凶手,时而又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无奈。
三人来到那家国道边的餐厅,沿途周彦都沉默着。
饭前,周彦掏出一个药盒,从其中拿出药来。
唐舍看到药盒中有四种药,大小和形状不一,不过都是白色的药片,他只认得其中一种是盐酸度洛西汀,因为他也吃过。
唐舍问:“你病了吗?”
周彦道:“只是稳定情绪用的。”
陈志在旁边道:“什么稳定情绪用的?药不能乱吃呀?”
唐舍道:“你有心理疾病吗?”
周彦道:“对。”
唐舍道:“好巧,我也有,什么类型的?”
周彦道:“以前是抑郁症,好多了,现在变得有些焦虑,所以,每天得定时吃药。”
陈志看着周彦:“周彦,怎么感觉你一上午都怪怪的?”
周彦摇头:“没事,我去个厕所。”
等周彦走后,陈志道:“真奇怪。”
唐舍问:“怎么了?”
陈志道:“他联系我说要来看博物馆,去了就盯着一面镜子看,而且还在吃药,舍哥,周彦看样子是真的有病。”
唐舍道:“对,应该是有病。”
陈志道:“那以后得多带他出来逛逛,一个人闷着,迟早会出事的。”
两人坐在桌边等了许久,菜都上了两盘了,周彦还没回来,唐舍意识到不对,问了厕所的位置之后,走进厕所去找周彦。
因为厕所只有一个单间,所以唐舍不需要那么麻烦的挨个敲门。
敲了一阵之后,厕所内无人应声,唐舍觉得疑惑,因为从这个位置进去只能是去厕所。
糟了,是不是出事了?唐舍顾不得那么多,抬脚便把厕所的门踹开。
门被踹开之后,唐舍就发现倒在厕所中的周彦。
“周彦!”唐舍上前看着周彦,还有微弱的呼吸,他立即抱起周彦往外跑,边跑边喊,“陈志!快去开车!去医院!快点!”
正在喝饮料的陈志见状,立即起身就往外跑,帮着唐舍开车门,然后直接驱车往医院跑,餐厅里的其他客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走出店外看着。
两人疾驰向最近的医院,赶紧将陈志送往了急诊室,医生和护士忙碌着进行抢救,唐舍和陈志在外面焦急不安的等待着。
陈志道:“怎么回事呀?”
唐舍摇头:“不知道,我去厕所敲门,发现没人应门,我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踹门,踹开门之后就发现他倒在厕所里了。”
陈志道:“难道是犯病了?”
唐舍道:“不像,没有得焦虑症的人会突然晕倒的,也没有自我伤害的迹象。”
唐舍说着,走远打了个电话给贺晨雪,告知了他这里的情况,刚没说几句,又有电话进来,他看到是胡宇涛打来的,立即接起来:“涛哥,你那边怎么样?”
胡宇涛道:“任夕鹏是死在他父亲老家的山里的。”
唐舍问:“山里?”
胡宇涛道:“对,那天下大雨,他死活要进山,然后便没了消息,几天后,有人进山找蕨菜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尸体,经过鉴定,是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
唐舍问:“摔死?雨天?他为什么要在下大雨的那天上山呢?”
胡宇涛道:“最怪的就在于他死的位置,是位于半山腰的一块石头上,而要摔死在那里,必须要爬到山峰顶端,所以,当地警方勘查后的结论是,任夕鹏爬上那座山峰,要不是自杀,要不就是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