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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哥。”良末内心八卦,却用十分关怀的语气问道:“你这么激他,就不怕他弄死你?”
“他不会。”岑子悠又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哦,不对,他不敢。”
不敢?瞧瞧方才那马车,那是不敢?
良末一脸不信,岑子悠却是不愿多说。旁人看不明白,他却是清楚的很。宋文倾最顾忌的便是楚慈的想法,而楚慈……
呵,他到底是晚了一步啊!他只恨没在宋文倾在她心中生根之前遇着她。
可惜啊可惜,缘分这东西,真是让人生恨呢!
“岑公子?”
说话间,二人已是到了曲坊门口。二楼之上倚栏赏景的如柳瞧见来人,眼睛都亮了。好不容易压下激动的心情,忙喊道,“岑公子回京了?”
岑子悠仰头看去,只见二楼那人一身浅绿衣裳,头上是一支通透碧绿的玉簪。那人面容之上的笑意看似随意,可那双本该风尘无情的眸子里,却是透着一股让岑子悠难以忽视的情绪。
嗯,莫名的想要揭开她伪装之下的真实心理呢。
如是想着,岑子悠含笑点头,化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干净的嗓音里尽是文人公子的儒雅,“许久不见,扶风姑娘还记得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宋文倾回到府上之时,北易与南易正在后院打得不可开交。若是以往,那二人自是瞧着了宋文倾,哪里还敢这般放肆?可今日南易也是真火了,北易一发难,便也把心里头的怒火通过手中长剑撒了出来。是以,当宋文倾立于门口之时,打得正酣的二人均是没有查觉。
那二人功夫本就不相上下,这般打起来,怕是耗到双方内力难支也分不出个输赢来。宋文倾瞧了一阵儿只觉无趣,便折身出了院子往莲池而去。
今日去堵岑子悠,也是想通过岑子悠得一些答案。虽说被岑子悠厚脸皮的胡说乱了心神,却也从最后那几句话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所以,这一切都在楚慈的算计之中。表面上利用穆言和东明修引开他的注意,背地里却是与岑子悠玩着螳螂捕蝉之计。
他辛辛苦苦算计了太子一把,结果却是给楚慈做了嫁衣。她倒是真懂得捡便宜!
心中甚恼,却也说不清到底是恼她算计?还是恼她与岑子悠那般的合作?明知岑子悠那番话就是有意气他,可他却也止不住心中的酸意。
岑子悠那人,当真是让人恼得很!而楚慈信任那人,让他更恼!
立于池边,看着池中衰败的莲,心中莫名添上几分凄凉。
权势与楚慈,他两个都不想放,也两个都不能放。一路荆棘走到这步,要他放弃哪个,他都办不到!
宋文倾立于池边心中难平,面色不佳归来的楚月兰见到池边那人,一时心中惶恐。
“宋文倾怕是要斩草除根,这药你收好,寻个机会下到他酒菜之中。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安然离开。”
忆起薛彦东的话,楚月兰心中便似被人拿鼓敲着一般,不能平静。
“我,我不敢…”
那时,她下意识的摇头,不敢接下那包药。薛彦东却是上前两步,揽着她的肩头,温柔说道:“兰儿莫怕。如今京中大乱,方、李两家都败了,我身后那人也寻不到踪迹,我们要做的,便是乘乱将罪魁祸首杀了!否则,他早晚回过身来杀了你。”
“我……”
“兰儿,你信我!之前他不杀你,不过是在顾忌皇上。如今皇上都败在他们手中,他忙过手上的事,必然回过身来杀了你。与其像楚月陌那般尸骨无存,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杀了宋文倾,咱们离京再做打算。”
薛彦东说的在理,楚月兰也明白宋文倾对她早动了杀念。可是,当真要对宋文倾下毒?会不会被发现?楚月兰一时心中没底。
楚月兰紧张的看着宋文倾背影,宋文倾对身后那人的焦虑不安毫不知情。甚至于,心中有事,竟是没发现楚月兰去而复返。
“殿下。”
轻轻浅浅的喊了一声,却也不知是那伪装的温柔?还是因紧张而弱了气势。
转眼看向来人,宋文倾并不答话。
楚月兰看向一旁的亭子,柔声说道:“这般大的雪,殿下莫在外头受了寒。若是爱这景色,何不到亭中坐着。叫下人们上了炭火,温一壶好酒,倒也是难得惬意。”
第0525章番外 3(。com)
“这个时候,怕是只有你才过得惬意。”宋文倾难得回了一句话。亦当真抬步进了亭子。
如她所愿,唤了下人,吩咐上炭火,备酒水。
下人动作麻利,半刻钟便将吃食都摆上了桌。楚月兰看着那瓷杯,与丫鬟说道:“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着便成。”
丫鬟不应楚月兰,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宋文倾。宋文倾面色未变看向楚月兰,楚月兰忙道,“听闻京中有变,许多事对殿下极为不利,我有些事想与殿下说说。”
宋文倾嘴角一勾,却无一丝温度。对丫鬟摆了摆手,丫鬟便垂首退了出去。
“说吧,听着什么事儿了?”
说话间,宋文倾伸手欲执酒壶。楚月兰抢先一步握着酒壶,微显慌乱说道:“虽是道听途说,却也说得有板有眼。外头的人都说皇上遇刺全是殿下所为,我只怕对殿下不利。”
“你几时关心起我了?”
他这般问,楚月兰便是尴尬一笑,“殿下对我是什么心思,我心里头清楚,自然不会再犯傻。只是我既已嫁入王府,自然与殿下同坐一船。若是殿下出了事,我又如何脱得了干系?”
这么一说,还真是合情合理。
宋文倾无情的眸子转向池中,似不想瞧她装模作样。楚月兰借着倒酒之机,将小指往杯中浸去。
递上酒杯,楚月兰一脸诚恳说道:“天寒,殿下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宋文倾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递来的杯子,丝毫没有接过的意思。
楚月兰因着紧张,不敢多言,保持着递杯的姿势,动作僵硬的就似冰雕。
目光在她微垂的面上扫了一圈,宋文倾一勾嘴角,无声冷笑。在她牙根发酸,额头隐隐露了汗意之时,终是接过酒杯,微扬了声音喊道,“中易。”
远处,中易听得喊声,一个飞身便进了亭中。
中易立于亭中,宋文倾却转首与楚月兰说道:“既然你我难得静下心来说事儿,便也别浪费了这机会。只是这酒性烈,你不宜多饮,我让中易去备些清洌的酒来温着,省得干坐着谈事无趣。”
楚月兰本就心虚,哪里能多话?连连点头表示无异议。宋文倾这才转首看向中易,声音轻和,却令人莫名的寒毛竖立,“对了,这么冷的天儿,也别冷着了那院中的犬,它倒也喜饮酒,顺道给它送些好酒好肉过去。身子养好了,省得入春之时疲乏无力。”
那院中的犬,是围场之后带回来那只。在府上养了许久,宋文倾却不怎上心,连个名儿也没取。此时提及入春无力,中易倒也不傻,自然明白了宋文倾的意思。
看了一眼因着紧张而不敢与人对视的楚月兰,中易眸中一个冷笑闪过,“是,属下这便去安排!”
楚月兰这个女人,他忍很久了!
难得宋文倾终于对楚月兰出手,中易自然是动作麻利。在酒肉之中下了药,与手下人兵分两路。手下拿了肉去喂狗,中易拿了酒回亭中。
宋文倾那杯酒端在手中便没放下,却也没饮。楚月兰数次张口欲言,却都被他清冷的面色给压得不敢多话。好不容易中易拿了酒来,她忙给自个儿倒了一杯,对宋文倾说道:“从未与殿下饮酒,这一杯,敬殿下,是我对之前种种冒犯的赔罪,还请殿下莫要怨恨我之前的越矩。”
宋文倾淡漠的点了点头,在楚月兰的注视之下饮了杯中酒,“这些日子你总出府,我也不曾多问,听闻你在外头与谁走的甚是亲近?”
这一问,便是问的楚月兰心中越慌。掩饰一般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故作镇定说道:“没有的事。我不过是废了一只手,心中烦闷,这才多去外头走走散心。”
“哦?”声音微挑,宋文倾似笑非笑说道:“听你这口气,倒似还记着小慈的断手之仇?”
“我不敢。”楚月兰心中有恨,面上却是一副惶恐神情,“当初也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她。”
口中说着敷衍的话,心中却是着急上火。薛彦东说过,那毒无色无味,便是在世神医也难以查觉,更何况是宋文倾?服下那毒,一个时辰内必然毒发。此时她得寻机会离开,不然宋文倾一死,她再难走出王府一步。
心中想着,便抬手抚额,一副醉酒模样,“我饮不得酒,这才两杯下肚便是晕晕乎乎的,我先回去休息了。”
“不是还有话说?这么快就没得说了?”
宋文倾这一问,楚月兰便是屈膝行了一礼,惭愧道,“委实高估了自已的酒量。那事儿,待明日酒醒了再与殿下说。”
宋文倾倒似也不想与她多话,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待得楚月兰急步离去,宋文倾这才一翻袖。中易会意,将那一块湿袖割下浸入酒壶。片刻之后,带来进府的刺客,将那酒灌入刺客口中。
大半壶酒,刺客撒了一些,却也有不少下肚。宋文倾也不急,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刺客满脸杀意,无奈却是落入中易手中,只得任人宰割。此时口不能言,更无力反抗,只能用那满是杀意的眸子瞪宋文倾,似要用意念将人戳出一个个窟窿来似的。
“太子都已经死了,你还这般忠心,倒也忠诚。”宋文倾轻飘飘的看了刺客一眼,平静说道:“既然忠诚,也该去地府伴着你主子才是,不然他黄泉路上与仇人相见,岂不可怜?”
刺客想骂,怎奈骂不出口,只得继续用那愤怒的眸子瞪着宋文倾。
话说楚月兰离了莲池,便匆匆忙忙往桂园而去。
虽说没有余银,可平日里充门面的首饰还是有的。那些东西都得带走,不然身上一个铜板儿没有,如何逃?
薛彦东如今与她倒是如胶似漆,可都说夫妻本就临难分飞,谁知道逃路之中会遇着什么事?她身无分文,只怕遭罪。
心中想着事,脚下步子却不慢。
大雪天本就路滑,她更没看到地上那摊水,一个大意便是栽了跟头。
摔伤了掌心,衣裳湿了一片,冰冷的水更是湿进了领子里,将她冷的直哆嗦。
“哪个天杀的在这儿倒了一摊水?”
费力站了起来,楚月兰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低骂。
这么冷的天儿,下人根本不可能来伺候她,她这般狼狈,自然是无人搀扶的。
吹着发疼的掌心,楚月兰越发希望宋文倾死得痛苦。
哆哆嗦嗦回了屋子,却见平日里养的大狗趴在厅中吃肉。看着那大盆中剩下的残渣,楚月兰又骂道,“堂堂五皇妃,吃的却不如狗!那该死的宋文倾定是你儿子!不然如何对你这般好?”
骂骂咧咧回了屋中,哆嗦着手拿了一身干净衣裳出来。刚将衣裳脱了,还来不及换衣,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方才分明还冷的直哆嗦,怎的这会儿却觉得有些发热?四周瞧了瞧,屋中却根本没有炭火。
扫视之下,却发现墙角处香炉中烟雾缭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