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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被这些算计给糟蹋的这般彻底。邰正源的行为越发丧心病狂,她也是够可怜的。可是,这份可怜也不该他来包揽。
作为一国之君,高顺帝会如何想,楚慈一清二楚。转过身看着他,看着他分明的轮廓,楚慈说道:“皇上,你不必如此。不管如何说,到底是大局重要。皇上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执着于此?我要的不多,我也清楚那后位不可能给我,我只希望努力一场,皇上能给小彤一个好的身份。若我做的好,皇上可否将那后位给小彤?”
高顺帝一侧目,便见她自嘲笑道:“待皇上成功了,我想我也不必再留在宫中了。小彤若是产下皇子,皇上可否看在她单纯心善,没有威胁的份上,母凭子贵,给她该有的身份?”
薛彦彤进宫,薛大人却是连面都不曾露。薛彦华在宫中当差,可他并没因为薛彦彤而得到一点好处。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这些人没一个能威胁到高顺帝的。那些人也清楚,一个薛彦彤,不过是棋子罢了,如今他们与邰正源都在撇着关系,对高顺帝便是没有一点威胁。高顺帝如今正是收权的年纪,已不必再用妃嫔的关系稳固朝纲。若换上一个娘家弱的皇后,对他而言更有利。
高顺帝安静听完,许久之后问道:“若你落个什么都得不到的下场,你就甘心?”
“该死的都死了,哪里还有什么是不甘心的?”楚慈一笑,竟是无端璀璨,“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要的,虽不说要金山银山,可皇上也要许我一世悠哉才成。待这些事儿都过了,我也想过过清静的日子,寻个好地方,潇潇洒洒的做那闲云野鹤岂不妙哉!”
高顺帝双眼一眯,脱口而出,“那事,老五是知道的吧?当初能应下将你送进宫,往后还能与你好好过日子?”
她放不下宋文倾,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可发生了那样的事,哪个男人不在意?更何况,宋文倾绝不可能与她过什么闲云野鹤的日子。
高顺帝这一问,问到了楚慈的心坎儿上。笑了笑,眼中却是没有半分笑意,“我不曾说过与他度过余生。”高顺帝静默不语,楚慈又道,“若想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说到底,穆诚才是最好的伴侣。他没有野心,心中有我,连做一个没名没份的情人都愿意,想来是不会那般计较的。”
高顺帝起身坐了一阵儿,慢条斯理的下床点了烛火,却是手执烛台立于床前,目光幽深的看向楚慈,“可你爱他吗?”
“世上有几人能与相爱之人白头?”楚慈的笑中尽是嘲讽,“与其耗费心力去维持一段千疮百孔的爱情,不如捉着一个爱我的人一辈子以我为主。那人眼中心中都有我,不会算计我,不会欺骗我;因我而喜,因我而忧,这样的人若是放过了,倒是觉得有些可惜了。”
似辨不清她话中真假,高顺帝又问,“如此说来,老五若是起了杀薛彦彤之心,你也不会手软?”
起身靠坐在床头,楚慈看着跳跃的烛火,“嗯。”
视线相接,看向对方那似海的眸子,谁也看不到底,谁也不知对方在想着什么。良久,高顺帝勾了勾唇,就这般端着烛台上了床,几乎将那烛火贴近她如玉的肌肤,“薛彦彤的孩子若是没了,老五必须陪葬!”
他的声音极低,低到就似爱人之间的呢喃;他的眸子很暗,暗到就似无星无月的夜空。当面颊感受到烛火的热度时,楚慈眨了眨眼,幽幽说道:“我比皇上更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
当烛火的热度远去之时,二人同时一笑。高顺帝将烛火吹灭,随手丢下了床,“时辰不早了,睡吧。”
高顺帝没走,可他却也没再搂着她,二人中间隔着一些距离,各自平躺在床上,也不知这一夜是否真有入眠?
翻来覆去一夜难眠,瞧着天边有了亮色,薛彦彤也躺不下去。起身梳洗,收拾妥当,似随口与玄华说道:“去瞧瞧小慈醒了没有?也不知她早膳想吃什么?”
玄华应了声是,忙去正屋瞧。这一瞧,却见楚慈已是坐于正厅,手中捧着书,也不知到底看是没看?薛彦彤得知高顺帝已走,忙去了厅中。看着楚慈安静模样,坐到她身旁,欲言又止。
楚慈抬眼看去,在薛彦彤斟酌用语之时,笑着说道:“我让小福子熬了粥,听说这儿景色不错,你用了早饭去外头走走,整日坐着对孩子不好。”
“小慈,你……”
“听话。”打断她的话,楚慈又低眼看书,神情极是平静。“我有些累,想再休息会儿。来时便听皇上提起湖边景色怡人,你去瞧瞧,回来也与我说说。”
疑惑的目光看向楚慈,见她不为所动,薛彦彤最终还是点了头。二人一道用了早膳,薛彦彤便由玄华几人护着去外头赏景。楚慈又是坐回椅上,执书翻阅。
约莫一盏茶光景,南易求见。
小福子见楚慈面色微怔时,低声问道:“要不,奴才让他先回去?”
看这神情,是不太想见那人。
楚慈回神,摇了摇头,说道:“让他进来。”
想来,昨夜宋文倾必然不好受。不然南易也不会一大早来寻她。
南易进厅行礼,楚慈淡漠问道:“有事?”
“娘娘之前让属下去办的事,已是有了进展。”南易口中说着,接着又传音道,“夫人,主子也不知怎的,竟似魔障了一般。昨夜回屋便在安排着弑君之事。”
南易大概说了宋文倾要从南瑶入手弄死高顺帝,楚慈听罢,眸光一凌,“简直胡闹!有邰正源和太子在,需要他去逞强?”
这话,听得南易松了口气。真怕楚慈会借着这机会让宋文倾去送死。
“属下明白了,还请夫人与主子见一面。主子他,只听夫人的。”南易这般说,楚慈握书的手一紧,随之嘲讽一笑。
只听她的?说得好似她多重要一般。他在意的不就是她和高顺帝睡了?那样的事都发生了,还在乎与谁睡了?想到宋文倾逮着机会就与她巫山云雨,楚慈真想问他一句,他不觉得恶心吗?
说到底,她在宋文倾心中,到底算个什么?
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又是一片清明。抬眼看向南易,楚慈问道:“进展得如何了?”
“已按夫人的吩咐各方都下了饵,如今就等收网。”南易回道,“只是前盟主一家的身份尚未查实,恐怕还需些日子。”
“嗯,好好的查,莫被邰正源放出的消息给混淆视听。”起身立于窗前,负手而立,楚慈淡漠说道:“今夜先将太子府的网收一收。”
邰正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藏到几时!
南易得了吩咐,忙去做安排。楚慈放下手中的书,与小福子说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不怕死的人总是很多。她没与薛彦彤一起,少不得有人乘着这机会做手脚。
腰间缠着长鞭,不出所料的,远远瞧着了薛彦彤被人拦下。说话那人,楚慈有些印象,好像是叫蕙妃?以往也与皇贵妃一起,上次瞧汤她也在其中。
远远瞧着情况,楚慈却不如以往那般着急,静静看着,并无插手之意。默数了在场之人,楚慈低喃,“今日是要大开杀戒了。”虽说拿薛彦彤为饵是她不愿,可有些事,总要去做的。
小福子眼皮一跳,看了那为数不少的一群人,心里头竟是有些惶恐。
当蕙妃让了路,薛彦彤行礼向前走时,一名宫女迅速的推了薛彦彤一把。听了楚慈的话,薛彦彤本就离湖边近,此时被人一推,半个身子便是离了岸。
第0495章 大开杀戒(。com)
好在玄华早有防备,眼明手快将人一捞,这才不至于让薛彦彤落了水。玄华到底脑子转的快,也会功夫,自然是查觉了远处楚慈所在。把薛彦彤拉住之时,他却似站立不稳一般,身子一晃,便是掉进了湖中。
许是玄华落水激发了众妃嫔心中的恶念,看着薛彦彤煞白面色护着小腹的动作,妃嫔便与身旁的宫人打了眼色。不过片刻,跟着薛彦彤的两个宫女也被人给推进了湖中。
薛彦彤心中挣扎。她到底是会功夫的,真拼起来,她也不定落下风。可楚慈摆明了是以她为饵,她却不知当不当自保?也不知楚慈几时会来?她是否该护住这个孩子?
正犹豫间,便闻破空一响,这熟悉的声音让薛彦彤心中一喜,一转眼,便见楚慈冷着一张脸,眸子里透出杀意。甚至不给这些人说话的机会,鞭子便是狠狠甩出,一个个的被她卷了脖子狠狠一勒,重重甩进湖中。
玄华瞧着楚慈来,便是翻上了岸。楚慈在众人惊叫之中,冷声说道:“带小彤回去!”
玄华应声相护,薛彦彤眸光复杂的看向杀人的楚慈。这一刻,她只觉得楚慈离她越来越远,远到她都不知该如何才能压下心中的惊惧。
被楚慈甩进湖中之人,因着脖子受过重力,便是连呼救都难。加之惶恐落水,没扑腾几下便沉了下去。
楚慈本就起了杀人之心,动手那一刻便是撒了药,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懂得防备?是以,在楚慈单方面的杀戮之下,一个也没逃掉,全都沉了湖。
薛彦彤想过楚慈会杀人,却没想到会杀得这么彻底。那些人尖叫不止,面上尽是惶恐之色,可脚下却是发着软,跑也跑不得,更别提反抗,只能被楚慈给丢下湖中。
薛彦彤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回去的?脑子里全是楚慈那副无情模样,全是楚慈那杀人不眨眼的冰冷神色。她摸着小腹的手止不住的发颤,一路上已是吐了无数回。
楚慈杀了人,却是提着鞭子立于湖边,视线看向归于平静的湖水。听得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楚慈勾唇一笑。
来了又能如何?该死的,都死了!
高顺帝没料到楚慈竟是下此狠手,难以置信的看着立于湖边那人,看着她手中长鞭垂于地上,看着她面无表情转过身来。
池顾当即唤了侍卫下湖捞人,刚平静的湖面顿时泛起波澜。
“你!”一时不知当如何呵斥,高顺帝凌厉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复杂的情绪,“你为何如此?”
早上起身之时,她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征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楚慈看向高顺帝,平静说道:“当初,皇上对我说过这话。如今,我将这话送给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只想让那些心存恶念的人知道,既然有害人之心,就当有丢命的觉悟!”
“你……”
“我的孩子没了,难道皇上还要眼睁睁看着小彤的孩子也没了吗?”楚慈忽然歇斯底里的吼道:“凭什么她们就能如此害人?凭什么我就没有反抗的权利?那些人拧成一股害人,我凭什么不能用自已的能力去惩罚她们?”
“一派胡言!”蕙妃的父亲老泪纵横,顾不得冒犯,上前一步质问,“你还活着,活生生的立于此处!薛答应还活着,好好的在那院中。可蕙妃呢?她却是沉了湖!你好狠的心呐!”
哭喊之间,那人跪倒在高顺帝脚边,“皇上,您定要给蕙妃做主啊!楚妃藐视国法,公然杀人,如此暴行若不处罚,只会助长她的暴虐之心呐!”
随着湖中打捞的尸体越来越多,跪地哭喊的大臣也随之增加。直到侍卫摇头表示湖中再无人时,太子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