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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说,穆言伸出的手便是缩了回来,一脸的嫌弃,“我才不要咧!”
瞧那人模样,邰正源摇了摇头,问道:“你与东明修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走之前不去聚聚?”
“倒是想去。”翻了桌上的茶杯,穆言说道:“可是皇上的人盯得紧,我哪儿敢去晃悠?被捉着了,我这如何解释?也就你这儿松些,就两人轮流守着。”
“倒也是。”赞同的点头,邰正源想了想,说道:“他既然喜欢梅花酿,你让卖家送些过去,说不准他能猜出来是你送的。”
“什么梅花酿啊?那都是骗外人的。他最爱的是竹……”
穆言的话脱口而出,却又戛然而止。
看着邰正源没甚表情继续着手中的活儿时,打着哈哈说道:“足够劲儿的酒,他最爱足够劲儿的酒。”
“你们行军作仗,喝惯了烈酒,自然要劲儿足的才行。”邰正源甚是平静的接了话,手上随意的搅了搅,就将那透着淡淡梅花香的胭脂盒扣上。
若是懂得这手艺的,就看的明白,这盒胭脂他是不要了。可穆言这五大三粗的男人,对这些一窍不通,自然是不明白的。
“这就好啦?”
穆言瞧着那刻着梅花的盒子问着,邰正源点了点头,说道:“放些日子干了就好。”
说话间,将盒子给放到了暗格里。
“说起来,东明修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一个人单着。若说在军中也就罢了,如今封了郡王还是一人,他就不怕太晚成亲,难有子嗣?”
这话,穆言不爱听。一拍桌子想要反驳,可见邰正源那凉凉的目光瞧来时,便是讪讪的坐了回去。
“并非我言语恶毒,实乃你们行军作仗身体难健。既然封了郡王守着东临,就该成亲育子让祖宗泉下安心。”
叹了口气,穆言说道:“殿下,我这有些话想与你说,可又怕与你说。我效忠于你,他效忠皇上,我与他又是好兄弟,你说,我这就算有什么想说的,也不能说是不?”
“我怎么了?你就这么防着我?”邰正源好笑的瞧着他,“我这不过闲话家长罢了,我又没说要利用他,也没说要你如何他,你这般杯弓蛇影的,倒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穆言语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良久,还是穆言打破沉默,“殿下,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大哥一家子,最担心的就是与明修兵戎相见,最不能背叛的就是你。可你若真有心思夺江山了,我便注定与明修刀剑相向,我这……”
“若真到造反那一天,反的不止你一人。”邰正源神色凝重了几分,甚是认真的说道:“穆言,我说过,当初我没反,今后也不会反。我与高顺帝之间已是属于私人恩怨,他不肯让我善终,我要他饮恨收场,这已是两个人之间的纠葛,扯不上家国天下。”
看着邰正源认真而严肃的神情,穆言抓了抓脑袋,叹了口气,“得,殿下,是我的不是,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就怕你伸手算计明修,我……”
“我算计他作甚?他这异姓郡王都是高顺帝给的,他对高顺帝的忠心可想而知。我既不可能让他效命于我,也不可能自讨没趣。今日与你提到他,不过是他来了岛上,随口一聊罢了。你若不愿说,不提便好。”
“哎,不是,我不是不愿说,我这……”穆言又是抓了抓脑袋,觉得这后面的事儿也不是不能说的,喝了口茶说道:“其实说到他不成亲,皇上也是拿他没办法。前些日子他修书与我,又提起了皇上欲赐婚一事,还说只要是他瞧上的,都赐婚!他一提这个就没脾气了。”
此言,邰正源目光一闪,抬首问道:“你这意思是,他有心上人?”
“嗯,可不是嘛。”切了一声,穆言说道:“传说中的英眉女将军,神仙儿一样的人物,你说这世间哪儿有?”
英眉女将军,那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神话人物,传闻英眉带着一万精兵,破了敌国八万大军,其用兵之神勇,令多少将士提之振奋。
只是,神话始终是神话,谁也不知道那人是否真的存在?也不知那传奇是真实还是杜撰?
穆言感叹着东明修的执着,因为东明修觉得,能配得上他的女人,也只有那神话中的英眉。
第0188章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com)
可是,这话不能跟高顺帝说吧?要高顺帝说,高顺帝还觉得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呢!所以,这话也就是两人喝酒之时玩笑过一句。
“各有所好,他一生戎马,中意英眉女将军那样的传奇人物也不稀奇。”
二人这般聊着,便听外头有人叫道:“邰大夫,黎睿出事了。”
黎睿?
二人相视一眼,邰正源转身大步出了暗室。
打开屋门,便见薛彦东的人立于廊下。
“你说什么?黎睿出了何事?”
“我也不太清楚,少爷也是刚得了消息。好似黎睿醒了,将黎海棠和黎研的牌位给摆了出来,又与皇上动了手,这会儿被人给拿下了。”
邰正源神色一慌,提气便飞身而去……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看着地上伤痕累累,失了意识的人,邰正源的淡漠神情终究打破。
“你倒是跑的快。”端着茶杯,高顺帝面无表情的说道:“三年来,西沙到南湾这段路,你是找了近道了吧?”
“你一个把戏,便要了黎研的性命。黎家的掌上明珠死在你手中,你却是不敢承认吗?”
“放肆!”池顾上前一步,一声呵斥,“邰正源,记得你的身份!敢与圣上这般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邰正源凉凉的看了池顾了一眼,冷声说道:“闭嘴!几时轮到你来说话!”
敢这么跟池顾说话的,除了高顺帝,也就只有眼前这不怕死的邰正源。
池顾对他恼到牙痒痒,却又不能对他怎么着,只能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退到高顺帝身旁。
“这么多年,脾气还是没变。”放下茶杯,高顺帝转眼看向邰正源,嘲讽的说道:“黎研死在朕手中又如何?朕如今倒是在想着,是该让你为了黎睿在西沙如行尸走肉一般过完余生?还是此时便要了黎睿的命,顺便将你千刀万剐?”
“你以为,黎睿死了,你还能困得住我?”同样嘲讽之语,伴着不屑的神情。
高顺帝似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黎睿还是不死的好!既然黎夫人死于流寇之手,他也该去捉流寇报仇才是。”
其中是什么意思,邰正源如何不清楚?
他恨高顺帝,如今高顺帝要剿杀荒芜岛四周的流寇,便要邰正源给自己的仇人效力。
可真够讽刺,也真够可笑的!
可是,高顺帝拿着黎睿威胁邰正源,再是讽刺可笑的事都会发生。
“哦,对了。”高顺帝看向池顾,说道:“我记得,下月初二是文倾的生辰?想来文倾是想楚月慈给她过生辰的,到时记得早些将人接来。”
池顾看了邰正源一眼,垂首应是。
“将黎睿抬下去好生养着吧!今日他是重伤刚醒,神志不清,朕不与他计较。派人贴身伺候着,可莫再出了差错。”说话之时,高顺帝似笑非笑的看着邰正源,“当年黎海棠保不住黎研,可谓心碎。如今你若保不住黎睿,又会如何?”
“你大可一试!”邰正源冷声而回。
高顺帝挑眉看着那人,半响哂笑,“有机会,朕倒真想一试。”
楚慈这一睡,直接给睡到了大中午。
听双拍了两次门,楚慈都没去开,最后还是小厮翻墙进来开了院门,听双这才慌慌张张的跑进院中拍响屋门。
屋门拍得震天响,里头却没动静,小厮与听双说道:“这么大的动静,六小姐不可能没听到,该不会是病得厉害了吧?”
听双想到早上楚慈那副无力模样,便是越发担心。小厮瞧她着急的跺脚时,说道:“不然,我将门端了?”
“端吧端吧!我琢磨着六小姐不会是发热了吧?”
门外二人的对话,弘伏听得有些着急。
他此时跟她睡在一起,下人瞧着了,那还了得?
费力的抬手,也没办法弯曲,只能逮到哪儿就往哪儿掐。
大腿上被他狠狠一掐,楚慈吃痛,迷迷糊糊的睁了眼。
伴着一阵儿声响,便听得有人跑了进来。
对上弘伏不善的目光,楚慈在床帘掀起的那一刻,拉着被子便是一裹。
听双掀了帘子,便见楚慈裹着被子躺在里侧。那迷迷糊糊睁开的眸子里有些发红,面上亦是通红一片。
“我就知道六小姐肯定是病了!”听双趴到床上,伸手一探,便是一声惊呼,“怎么这么烫啊?六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奴婢这去告诉少爷,这得请大夫才行的。”
“不必了。”
听双折身之前,楚慈无力的说道:“将我拿回来的药熬了端来就好。记得把今天和昨天拿回来的药分开熬。”
“可是六小姐……”
“我的身体我清楚,听我的没错。”
哪怕是声音无力,她那话听双也只能习惯顺从。
听双急急忙忙去熬药了,楚慈这才掀起被子,不顾贴近之人双眼喷火,小声说道:“乖,咱不放风了啊,你先去下头睡会儿。”
说罢,浑身发软的人费力的将摇椅放下。
直到上头的板子盖上了,弘伏这才想起来还没骂她。
她可真是……真是……
她身上很烫,那般贴近之下,只觉得她的呼吸都能将他灼伤。
分明是想骂她不要脸,可到最后嘴里却是嘀咕出一句:“鬼混一夜,活该受罪!”
楚慈这一病,便是病来如山倒,汹涌得很。
楚月陌本还在遗憾没一样成功,可听说楚慈卧床之时,心中便是暗喜。
难道,是太子给的那恶心的虫子起作用了?看来,楚月慈身上真有伤!
只是,那虫子钻到身体里,会这般严重?
不放心,楚月陌自然要亲自去瞧一瞧。
月色初上,那人带着丫鬟往楚慈院落而来。
“药给我就好,你给我弄些吃的温着,我半夜饿了再吃。”
将听双潜了出去,楚慈这才打开床板,喂着那人喝药。
一个下午都在骂着这女人活该,可这女人清醒些了还能记得给他喝药,弘伏有怒也发不出了。
一碗药刚喝完,便听得有人进了院子。
又将板子盖上,楚慈将碗放到床边的凳子上,便是盖了被子一副睡着模样。
楚月陌进来之时,屋中只得一盏昏暗的烛火随风摇曳。那人与春蕊打了个眼色,春蕊忙上前掀起帘子。
小心的伸手试了试楚慈的额头,春蕊便是贴上就缩了回来。
“大小姐,六小姐发热了,烫得很。”
春蕊小声说着,楚月陌看了楚慈一阵儿,这才亲自去试。
手背贴着楚慈额头,便是烫的收了回来。
看来,这病不是假的!也就是说,总有一样成功了!
满意自己所见,楚月陌朝着闭目之人冷冷一笑,便是领着两个丫鬟转身离去。
院门开了又合,床上之人这才睁了眼。
所以说,这一病,病得倒真是时候!
楚慈这一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