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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楚慈这明摆着是要投诚高顺帝,乔锦骞如何能放过她?
分明就是她救了弘伏,分明就是她算计了这些事,她还想全身而退?
真是痴心妄想!
一声冷哼,乔锦骞质问道:“若没记错,侍卫发现银面修罗之时,你也在场!对此,你作何解释?”
“罪女与乞丐分开之后,便瞧着一人立于巷中。罪女虽不识得银面修罗,却也知晓那人戴着银色面具。故此在瞧着那人之时,忍不住惊呼一声。”
仅此而已?
乔锦骞压着怒意,上前一把掀起盖尸白布,问道:“你敢说你没见过此人?你敢说他的毒不是你解的?你敢说你没有窝藏刺客?”
此时的乔锦骞有一股火想要发!哪怕弘伏已死,也盖不过他心中的怒火!
楚慈似被乔锦骞给吓着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摇头说道:“罪女不曾见过此人,亦不曾为他解毒,更没有窝藏刺客。”
“你说慌!我的人跟踪你,分明见到你与一名黑衣人接头,他给了你一个葫芦!若非他跟丢了人,必然将你人赃俱获!”
这一刻,乔锦骞只要楚月慈死!非但要楚月慈死,还要将宋文倾给扯进来!
他损失惨重,怎么可能放过这些人?
就算弘伏死了,他也要以楚月慈打杀朝廷命官之事挑起事端!她窝藏刺客不说,更是利用此举引起南湾祸事,与江湖中人起了纠纷,更是令高顺帝命丧于此!
虽然计划因她打破,可是,他就是要把一切都给扳回去!他要他们死!要他们全部去死!
楚慈惊异模样看着乔锦骞,她的眼神,就像看疯子一般。
指着地上的尸体,楚慈不解问道:“岛主的意思是,我的辟邪葫芦是这人给的?”
乔锦骞一直怒视楚慈,并不曾低头去瞧那尸体。此时经她一指,便是垂眼看去。
这一看去,便是双眼圆瞪,只觉得脑子一炸。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弘伏呢?不是弘伏吗?
来之前,卢越再三与他确定,过招之时,那人招数分明就是弘伏!可是,为何会变成这个人?
这个人是乔家死士,他为了方便办事,前些日子才调去给薛彦东支配。
可是,这人怎会在此?他为何变成了‘银面修罗’?
高顺帝将乔锦骞的神色尽收眼底,也将楚慈那不明模样看在眼中。
那人质问一番,眼下却是哑口无言,高顺帝放下杯子,问道:“怎么?乔岛主难道觉得,此人不是银面修罗?”
他不是!
想要回,可是,乔锦骞不敢回!
他口口声声说过没见过银面修罗真容,如何能说此人不是?
且,若说此人不是银面修罗,高顺帝必然去查此人身份。这一查下去,指不定查出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握了握拳头,乔锦骞回道:“臣不曾见过银面修罗真容,故此难以判定。”
“既然不知,何以笃定楚月慈救了银面修罗?”
高顺帝此问,乔锦骞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
楚慈也在此时掏出那木头的葫芦,浅声说道:“今日罪女去叶府,却是被下人指路到了那荒院儿。出来听得冬梅与那人谈话才知道,那是个死人院儿。
前些日子楚家剧变,罪女夜里难眠,此时再听那话,心中不安,便请五殿下为罪女雕了这葫芦辟邪。
若是岛主不信,大可请五殿下一问。想来那雕葫芦的木头还在小厨房没收拾,皇上也可派人去查。”
今夜楚慈每提宋文倾一次,便是传递了一个消息。
冰肌玉容膏一事,提到了宋文倾在府上没有银钱度日,手上烫伤了,却也只能靠自己进山采药治疗。
眼下葫芦之事,又提了宋文倾在府上被下人所欺。她是高顺帝指派去叶府伺候宋文倾的,下人却是戏耍于她,让她进了死人院儿。
对高顺帝指派之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宋文倾在府上是怎样的了!
高顺帝眯眼看向楚慈,越发觉得这丫头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只不过,眼下他没多余的心思去想宋文倾之事。眼下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她当真与银面修罗没有关系?
她深夜出去,真的只是为了警告乞丐?
那么,在叶府之时,她与乔锦骞商议的是什么?她的投诚之举又是凭的什么?
乔锦骞张口便道:“她……”
她什么?难道要说,他以宋文倾而饵,算出是她救的银面修罗?难道要他说,那个葫芦,分明就是银面修罗的?
此时乔锦骞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之事!
她不过一个神色一个葫芦,便让他笃定弘伏乃她所救。他与她说了许多,那些均对他不利,可是,她却什么关键都没提!
多么精于算计的女人呐!
第0164章 胜败已定(。com)
乔锦骞不知道,此时的局面,就像池顾与高顺帝所说的,楚慈什么都没说,却偏偏让这二人认定她是投诚自己!
所有的自以为安排妥当,她却能三言两语便将一切都给改变。
面对眼下局面,面对她之言,乔锦骞只想朝她怒呵一句:你胡说八道!
分明就是她救了弘伏,分明就是知晓那人下落!弘伏分明就是与她里应外合算计于他!
若没弘伏配合,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她如何能做到不出叶府便将所有退路都布置得这般妥当?
申怀建表面文弱,实则功夫高深;岂是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打死的?
什么强抢民女?什么寻乞丐只为警告?
今夜这一切,分明就是她一手安排!
她为了撇清自己,竟是安排的这般好!
竟然还顺带斩了他一臂膀!
可是,明知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他却没有一句能驳!她的每一招都堵得他开不了口,每一步都让他不能深究。
而她将他耍的团团转之后,还能这般无辜的看着他!
以前如何没发现,这女人竟是这般无耻奸诈?
他乔锦骞绝不承认,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一个从来看不上眼的女人!
心中太多的愤怒,乔锦骞看向楚慈的目光就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楚慈无奈又无辜,只得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高顺帝。
看着她这无助模样,高顺帝走到二人身旁,问道:“乔岛主有何不能说的?”
“臣,臣亦知之不多。手下来禀,她曾与一名黑衣人接头,并接了葫芦。”
“既然如此,是何时接头的?可是这个葫芦?”
高顺帝又是发问,乔锦骞咬了咬牙,只得说道:“那人捉拿银面修罗之时便已身亡,此时臣亦无从盘问。”
好!很好!你便说话来框朕吧!
此时高顺帝认定了,乔锦骞这是死到临头不甘心,还想拉着楚月慈和宋文倾垫背!
高顺帝看了莫白一眼,莫白上前说道:“侍卫曾言,过招之时,此人招数与那夜刺客完全相同。且,捉拿之时,他一剑刺伤银面修罗腿跟之处。加之那面具之物,属下断定此人便是今夜一直捉拿的银面修罗。”
池顾亦是点头赞同。
武宴当夜,刺客与高顺帝相缠之时,他一剑划伤刺客腰部,那一剑是如何出手,又是如何伤势,他最清楚不过。
方才检查伤口便已认定,与他出手完全吻合。
诸多证据认定了银面修罗的身份,乔锦骞就是想质疑都没了由头。
今夜这局,乔锦骞吃了个大亏!损兵折将不说,如今更是给了高顺帝机会亲自指派官员到东曲。
东曲是荒芜岛要害,若是让高顺帝夺了权,整个岛屿便有三分之二到了高顺帝手中。
加之申怀建之死,高顺帝必然要严查官员作风,向来此处山高皇帝远,外加乔锦骞需要做些事情给高顺帝增加负担,故此,有许多的事儿都不能去翻!
高顺帝如今捉着机会派人来,乔锦骞手下那些人便会一个接一个的被抽出来!到时,乔锦骞就真的完了!
楚慈看着乔锦骞隐怒模样,心中对他说道:“小子,你出局了!”
今晚这一出虽说出乎意料,可是,结局却是让高顺帝十分的满意。
虽说高顺帝对于厅中尸体是不是银面修罗还有质疑,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听令于人的刺客而已,何必执着于此?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乔锦骞已经败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楚慈明白高顺帝此时的心情,自然是要乘着他心情好的时候示弱。
在那人看来之时,楚慈抬眼看去,面上那神情实在是委屈的很。
她好像是在说:皇上,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见她这神情,高顺帝忍不住的勾了嘴角。
这丫头,实在是让他太欢喜!
虽说眼下证据皆表明一切都是偶然。可是,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
若非她杀了申怀建,事情也不会进展到这一步。
故此,心情大好的高顺帝必然是要保下楚慈,让乔锦骞心中郁结不可!
微一沉吟,高顺帝说道:“莫白,将银面修罗的头颅挂到城门之上,以儆效尤!南湾好歹风景不错,却是被一些人搅得乌烟瘴气!传话下去,好生清理清理南湾,出城之人仔细排查!”
开城门,就代表外来人员都得走了!
乔锦骞打的什么主意,高顺帝自然是清楚的!那些能被利用的江湖人士一走,乔锦骞再想生事儿,也苦无机会了。
加之就算这尸体不是银面修罗,那人若还活着,必然想乘着这机会离开。只要那人想离开,就得过城门,那人身上有伤,自然是逃不掉的!
就算那人还活着,也不逃,重伤之下也难自理。到时外来人员一走,再搜查起来就容易了!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乔锦骞再是岛主,他也是北瑶官员!北瑶律例明确规定了官员能养多少府卫。若是在搜查之时,查出了乔府隐在南湾的死士,乔锦骞可别想好过!
高顺帝此举,可为一举两得。
乔锦骞握紧了双手,心中尽是怒火。
瞧着乔锦骞面上神色,高顺帝心道一句‘到底年轻’!
这人自小在岛上过的自在,下头的人又是阿谀奉承。人生鲜少受到挫折,自然是觉得什么都在算计之中!
坐回位上,高顺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说道:“朕只道乔岛主年轻有为,可乔岛主却是让朕深感失望!手下官员品德如此败坏,竟还给予如此要位!”
官员品德是为关键,乔锦骞居然将此等品德败坏之人居为要位,不是失职是什么?
高顺帝点明乔锦骞失职,方才被乔锦骞嘲讽的莫白二人上前一步,说道:“皇上,臣等捉拿银面修罗之时,乔岛主心腹卢越不知何意,竟是一再阻拦,其所领之人更是对臣等痛下杀手。臣不知,此乃卢越生有二心?还是乔岛主另有安排?”
什么叫落井下石?莫白二人这一脚踩的那叫一个适时!
见乔锦骞发黑的面色,楚慈垂眼,心道:“得,卢越活不过今夜了!”
果不其然,高顺帝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怒道:“乔岛主便是平日太惯着这些奴才,才让他们个个拧不清自个儿身份,只会欺主!既然乔岛主不懂得用人之道,朕便越俎代庖一回,让那些不知身份的奴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