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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动作,小伍看在眼中,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
炉子上煎着药,楚慈瞧着差不多了,又去后头提了一桶井水。
药倒进碗里,放到桶里冰着。
温度差不多了,这才对撞着柱子的人说道:“过来喝药!”
终于能喝药了,那人踉跄着过来,在接过药时,摸着了楚慈那纤细的指,便是心神荡漾。
看着那人眸子里闪着的情。欲,楚慈目光一寒,一把扯过那人领子,将药直接给他灌了下去。
老子都忍的住,你这小子还想借机犯浑不成?看老子回去如何收拾你!
那人被她一扯,头皮自然生疼,那起了头的念想,被恢复的理智给压下。
这女人,真是要人命的!
那人喝了药,忙跑到后头去呆着;小伍看着楚慈喝了药,收拾着东西时,眸子里闪过一抹暗淡。
那一抹暗淡入眼,楚慈有些莫名其妙。
她纳闷儿的收拾着,小伍却是起身而出;待得她收拾妥当,往外走时,外头压低的对话声,让她挑了眉头。
“楚家小子向来张扬,说的不好听,你何必往心里头去?”
这,是邰正源的声音。
楚慈看了一眼靠着柱子的人,等着那人回答。
过了半响,才听那好听的声音说道:“非对那人之言有怨。只是瞧着小慈跟在那人身边,以为是个善人,方才瞧着他对那人态度,原来又是一个欺主恶奴。”
此话一出,便是一声叹息,却无人再言。
楚慈听到这话,眉头一挑。
敢情她方才给楚月泽灌药,在小伍眼中,是恶奴欺主?
他那个‘又’字,让她不免想着,他莫不是被恶奴欺过?
忆起他优雅举止,想起那双如水眸子,楚慈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流放来的,都是犯了事儿的;这儿真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也不知这小伍是什么出身?
心中一转,楚慈朝楚月泽招了招手;那人摇着微沉的脑袋走到跟前,楚慈却是一分也不耽搁,在他耳旁浅声交待着。
掀起门帘,便瞧着邰正源将配好的药放到碗里,小伍坐在诊台前,翻看着什么。
瞧着二人出来,邰正源朝二人招了招手;小伍依旧是一个淡淡的笑意。
只是那眸子里,带着似有似无的忧愁。
“这是外伤之药,给你家少爷抹上。”
邰正源将药递来,楚慈也不磨叽,接过之后,叫楚月泽坐到椅上,大大方方的将他衣裳褪到腰间,仔细的上着药。
看起来,她是认真的上着药;可她这手上没轻没重的,痛的他想叫不敢叫。
楚月泽几次想将她给推开,可记得她方才的警告,只得忍下这股冲。动。
“老子给你上药,你便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敢跟老子腻歪,老子回去弄残你!”
这女人一口一个‘老子’,真是说的顺口的很!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有这不良嗜好?
楚慈上药之时,邰正源叩了叩桌子,示意小伍瞧。
小伍看去,只瞧着楚慈认真上药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凶神恶煞之态?
“小慈身上可是有伤?可需帮忙?”
那人柔声发问,楚慈摇了摇头,“小少爷伤处多,我只有额头有伤。”
上了药,楚慈拿出几个碎银子双手递于邰正源:“大夫,我们身上只有这些银子,可是,府上还有人受了伤,不知大夫可否给我们再开些药?待有了银子,必然给大夫送来。”
楚慈眸带恳求,言辞恳切。
楚月泽穿着衣裳,对她这炉火纯青的演技,习惯性的要冷哼。
可是还没哼出口,又忆起了她的警告。
“你若敢拆老子的台,老子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命。根子还有痛楚,楚月泽那到了喉间的冷哼,生生的咽了回去。
邰正源接过银子,想了想,这才说道:“都是些什么伤?若是所需药材珍贵,或者要的量多了,我也是有心无力的。”
“都是一些外伤的药,有的是误踩了树枝,穿了脚掌;有的是踩着了锈铁钉。”
“锈铁钉?”邰正源眉头一蹙:“这个季节踩着那物,一个不准,可是要命的。既然伤着了,何不将人带来?”
“因是女子,夜深不便外出,故此只有我与小少爷来买药了。”
她这般说,邰正源‘呵’了一声:“不便外出?女子受伤,难道就不能看诊了?”
那人发问,楚慈忙道:“宅子里的事,许多纠葛不便多言,还请大夫莫怪。”
既然是宫里头出来的,应当知晓这些道道才对!
“怪?我才不怪!只因我这铺子里的药今日才送去了衙门,眼下剩下的也不多,若是还要,只得明日去采。”说到这,邰正源看着满是窟窿的大门,几分无奈的说道:“只可惜,明日我得去南湾看诊,没法子去采药的。”
“若是药不够,大夫将方子给我便好,我去山上采药;方才因我之故,小伍的药也翻了,不如我一并去采了来。”
采药,要有官府的牌子才能出栅门;楚慈这主意,是打的很好的。
邰正源看了她一眼,接着之前未完的话说道:“采药不是割草,铺子里只有我一人,若是你去采药,还得将药分好,洗净再带回来,你若是不懂药,浪费了时间不说,还耽搁了用药。”
懂不懂,楚慈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将药给了楚月泽,与他说道:“小少爷下。体有伤,不便在二位跟前上药,还请小少爷去里堂自个儿上药。”
这话,是实话,她确实狠狠的踹了那人。
也不知有没有留伤?
楚月泽听她这般说,虽有支开他的嫌疑,可是,他更担心下。体是否有损。
接过药,那人慌忙进了内堂。
待人一走,楚慈走到没贴标签的柜子前,拉开一个个小格子,将里头的药名一个个的报了出来。
“铁骨散,又名半碗水;味苦,辛,性惊,有毒;其功效为:清热解毒,化痰散结,祛瘀止痛。主咽喉肿痛,痈肿,疔疮,肺炎,腮腺炎,毒蛇咬伤,瘰疬,跌打损伤。”【摘录《中华本草》】
第十个药名和功效说出来之后,邰正源看向她的目光,便是不大一样。
“没想到小慈也是懂得药理。”小伍给手上抹着药,朝她看去时,眨了眨眼,露出几分诧异。
楚慈浅浅一笑,“不敢言懂,只是略知一二。”
爷爷是老军医,爸爸是大校,妈妈是个美食家;书房里,就被医书、美食书籍,还有军事书刊给一分为三。
没去野训的时候,她都是在院儿里野,被爸爸捉回家之后,书房就是她唯一的活动场所。
爷爷回家也是呆在书房,老爸不学中医,大哥整日在部队混着;她这个被人捉着的野丫头,自然是爷爷压迫的对象。
所以,在爷爷的压迫之下,她懂中医,也没什么奇怪的。
楚慈之言,小伍含笑点头;邰正源低眼想了想,与她说道:“离开西沙,光有牌子是不够的,若无人领着,你便是有牌子,也会被人打回来。”网文作者正成为香馍馍,年入百万,身价千万的作者已不再是新闻。如果您对写作感兴趣,请加入书殿写作群(qq群号:490028040),实现写作梦想!更有不菲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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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3章 如愿以偿(。com)
此言不假。
西沙,是荒芜岛最贫瘠的地方,直白些,就是贫民区。
想要离开这里,自然是有人带着才行。
“我也不知你对药懂得多少,你一人去,只怕漏了药;既然小伍要去采药,明日你与小伍一道去南湾。”
那人说罢,小伍眸中闪着犹豫:“邰大夫,小慈与我去,只怕……”
小伍神色之间,似有不愿。
楚慈只道他将自己当了欺主恶奴,忙说道:“我家少爷身上的伤,也得我去采药才行;如今少爷没有银子,还银子怕是没那般快。在还银子之前,不如我每日过来帮忙打下手,若需采药,我去山上采来可好?”
她这般说,邰正源又是挑着眉头看来:“宅子里不用你忙活?”
“我所忙之事不多,如今宅子里有人伤着,药金不够,我来打些下手,缓些日子,主子也当理解的。”
“你去采药?”邰正源尚未给出答复,抹了药出来的楚月泽忙上前,将她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在宅子里耍横也就罢了,你这什么都不懂,你去采药,莫采了毒药回来要我的命!”
她有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
虽说今日是厉害了,可她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只知道胭脂水粉,哪儿能懂葛根芍药?
楚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平声回道:“小少爷放心,药采回来,有大夫帮忙检查,必然不会有事的。”
说罢,警告的瞪了那人一眼;待那人知趣的不再多言时,这才转身,含笑看向二人:“不知邰大夫可愿我来打下手?”
“我没有闲钱给你,也没有吃的给你。你若来,自个儿带吃的,还得给我分药配药。”
这要求,不过份!
楚慈忙点头说道:“没问题!”
“可是……”瞧着邰正源点头同意了,小伍又是一副为难模样:“小慈,你与我一起,怕会受人唾弃,你可想好了?”
能不唾弃么?瞧你那鬼样子,谁见着不厌恶?
楚月泽心中说着,目光却是转向楚慈,想看看这女人如何答复。
在他注视下,楚慈浅浅一笑。这一笑,颇有云淡风轻的味道:“在这岛上,谁不是受人唾弃的?再者说,要看旁人眼光而活,那多累啊!”
这话,换来那人眸光微闪。
邰正源瞧了二人一眼,一声轻咳,这才说道:“脚受了伤的,今晚必须得上药,我这里的药,顶多能用一日;你将药拿回去之后,也别休息了,赶紧过来,你们得在卯时之前出发去采药。”
“好!”
没有废话,楚慈接过药,立马道谢告辞。
等得二人走远了,邰正源这才挑眉看向还在抹药的人。
“得了,没人了,别演了!”
那人话落,小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提着药,楚慈二人往回走着。
明明有银子,却非得骗人;楚月泽弄不明白,楚慈这是在玩着什么把戏?
这想了一路,离宅子近了,那人猛然醒悟:“楚月慈!你想卷了银子跑人?”
她提议去采药,西沙别说药了,就连野草也没几根能拔的。邰正源让她和小伍一起去南湾采药,她莫不是想卷了银子,跑去南湾?
“楚月慈,你别痴心妄想了!哪怕是拿了牌子出西沙,也是要记录的;若你到了日子没回来,官府会去搜的!到时搜到了,你会被乱棍打死!”
那人警告,楚慈不置可否一笑,“说完了?”
“说…说完了。”
今儿个她的行为,再加上此时淡然的笑容,楚月泽真是越发看不懂了。
“往后呢,我每日去铺子里打下手;你呢,给我好生兜着!若是爹爹问起来,你知道当如何说了?”
“你不是想逃?”那人狐疑的看着她。
楚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