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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算你的父母不管你,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老师依然相信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
一起加油吧,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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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费力地爬上楼梯,打开门,她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累得象要散了架。
更惨绝人寰的状况是,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
八点了!八点了!八点了哎!
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钟,她在心里哀哀地想。可怜的肚子,唱歌唱得这么欢却没得饭吃,真是太辛苦了。
摸摸此刻瘪得象只被放空水的热水袋的肚子,晴微慢悠悠地扶着墙摸索进厨房打开冰箱,很颓丧地发现它此刻空空如也。
吞了吞口水。
下楼?还是不下楼?
这真的是个问题。
当然,问题最终还是要找到解决办法的。夏晴微老师终于还是抵抗不过饥饿的胁迫,很无奈地拖着疲乏无力的双腿再次爬下了楼。
附近并没有什么好吃的小饭店,她又不想走太远的路。只有到离得最近的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去买了一个草莓蛋糕和一杯酸奶,想了想,又咬牙买了一箱方便面,忍痛准备将它扛上楼。
不过,饥饿实在是最最摧毁人意志的武器,她此刻虚弱得连一包方便面都拿不动。走出便利店后,晴微就完全没有风度地一屁股坐在路边,将那箱方便面放在一边,打开包装袋开始吃她的晚饭——蛋糕和酸奶。
果然饿到极至的时候,连白水都是极品美味啊。此刻这两样简单的食物,给她空空如也的胃以无比快乐的满足和享受。吃着吃着,她开始很没有风度地咂咂出声。
“夏老师!”一个犹疑的、不确定的声音,在叫她?
十六、让人懊恼的会面
她快要喷出来了。
晴微嘴里满含着蛋糕,坐在路边的地上傻不楞登地仰望着站在她眼前的张永新,风化了。
呃,她可不可以找到一个地洞,然后嗖一下钻进去,然后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太丢脸了。。。
好死不死,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
搞什么嘛,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坐车?就算一定要走路,麻烦您走大路嘛,为什么要跟咱们穷人来抢这种背街小巷子走呢?
晴微恨死老天爷了。
可是,可是,可是在他的凝视下,她也只能厚着脸皮咽下了那嘴里的蛋糕,然后嘿嘿傻笑着伸出手来打了个象征性的招呼:“张先生,你好。”
“你好。”张永新强耐着自己的忍俊不禁和快要偷笑到抽搐的胃,跟她打着招呼,“夏老师怎么在这里?”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这个坐在路边象强盗一样大口大口地啃着蛋糕的女孩,身影居然还有些熟悉,他起初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想不到,真的是这个女老师。
“呃~我……”她咽了咽口水,“我就住在这边。”有些鬼祟地藏起了那只缠着白纱布的手。
“是吗?”他很有兴趣地抬了抬头,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栋在他看来有些简陋的大楼,原来就是她的住处。“那么这个,是夏老师的东西吗?”看到放在她脚边的一箱方便面,他好奇地问。
想死的心都有了!
晴微羞愧得啊,那个叫无地自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声地哼哼:“是滴……”
天呐,让她去死吧让她去死吧!谁都不许拦着!
可是,“走吧!”他——西装革履的家伙,气宇不凡的家伙,王子一样的家伙,居然气定神闲地弯下腰去,抱起那箱方便面,微笑着对她说,“走吧,我送夏老师上去。”
……!!!
再次傻眼了。
更要命的是,小心脏开始砰砰乱跳了。
是他哎!张永新哎!他他他、居然帮她背一箱方便面上楼!呃,不对,正确的情形应该是抱一箱方便面上楼才对。可是——不管啦,总之就是很感动就对了!
囧了。
愣头愣脑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哦不,太难听了!太不纯洁了!夏晴微,王子的身上是绝对绝对不能出现‘PG’这两个不雅的词眼的,懂不?!码字的人义务替大家砸夏老师的额头一记……痛!小微微捧着头,无辜地睁大眼睛。好吧,改!)身后上了楼。又昏昏沉沉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再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家伙慢条斯理地在桌子上放下那箱此刻看起来异常华美幸福的方便面,晴微的双眼很不争气地向外冒着一波波红心。
好帅耶!
连干体力活都可以这么帅气加优雅,她真的不能不倾倒了!
晴微很花痴地、很感动地咬住了拳头。
“夏老师一个人住?”王子环视陋室一圈后,微笑地转过头来问她。
“是……是!”颤巍巍地伸出那只完好的爪子,连腿都是发抖的,“张先生,坐……我去给你倒茶……”慌不择路地转身,啪!
很自然地,她……摔倒了!
而且,是用一个很不雅观的姿势:狗啃地……
飞快地爬起来,眼冒金星地用手扶着额头,她咬着牙强笑:“嘿嘿,没事……我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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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永新后,晴微纵身一跃,将自己深深地埋首于被褥之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好想、好想找张东西把自己包裹起来,好想、好想这一刻马上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啊!”愤怒而抓狂地发出一声吼叫,夏晴微猛地坐直身子,手里紧紧捏着抱枕的一角,斩钉截铁掩耳盗铃地发誓:“今天这一切,全都没有存在过!消失!”
将手一挥,她怀抱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记忆的勇敢和果断,再次哀怨地埋首于被褥之中。
第二天去上班,爱八卦的周老师很意外也很惊喜地从晴微的脸上发现了两颗很正宗的、超大超大的熊猫眼。
“哎呀夏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可敬的周老师尖叫声向来分贝很高,引得办公室的每个人都朝这边看来。
“没事没事,”晴微象孙悟空一样伸手遮住眼,发出嘿嘿的傻笑,“昨天晚上没睡好而已……”
当然知道是没睡好啦!问题是这根本不是周老师关切的重点,周老师关心的是——“失恋了?”她扑到晴微身旁,很开心很八卦地问。
“啊!不是不是!”害怕被误会更兼心里有鬼的晴微,慌忙疯狂地举起手摇晃了又摇晃,“只是那个,隔壁有一点点吵,呃~他们在搞装修……”对不起了,可怜又无辜的好邻居,只能找您来当替罪羊了……她垂下了头,在心里无比愧疚地检讨着。
“哦!原来是这样。”周老师挖掘社会新闻的伟大希望落空,无比懊丧地回到位子上坐下,“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人啦,实在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公德心!半夜三更搞装修,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休息……”她开始跟坐在隔壁的一位女老师愤愤地讨论起这个严肃的话题,晴微终于释然地悄悄松了口气。
“哎呀!大家都在!”正在伏首准备资料的晴微,听到教导主任惊喜的呼唤,“正好正好,本人有事要宣布,诸位老师们请听好了哦!”
“主任,要发钱了?”小黑靠在椅背上,笑着问。小黑是女生班的班主任,本身姓王,然而由于是体育老师的缘故,肤色有些偏黑,所以背地里大家都叫他小黑,久而久之叫成了习惯,这个就成了公开的绰号,许多人反而是记不得他的真实姓名了。不过据说这个名称也有更深的典故,是因为他的班级里有一个女生家里养的一条狗就叫小黑,而他平时对学生又太过严厉,因此就被冠上了这个有着‘特殊含义’的称号。
十七、炮灰?!
主任呵呵淡笑了两声,开始切入正题:“今天晚上,本主任决定召集这学期的第一次教师聚会!有时间的老师请举手!”
茫茫然地随着大家举起手,晴微低声问坐得离她最近的小黑:“什么是教师聚会?”
“教师聚会,就是我们同年级段的班主任老师们聚会的统称。其实所谓的聚会就是很大家很随意的一起吃个饭,饭后再举行一些譬如唱歌之类的小活动,也没什么啦。”小黑耐心地为晴微解释着。
“对啊,其实就是简单的聚会而已,大家平时多聚聚也有利于联络感情嘛!”主任笑着看了看晴微,“夏老师方便参加么?”
“哦!当然没问题!”晴微忙笑着点头。
等到下午下课铃声响起后,老师们都纷纷开始打电话准备起程。有家室的自然要报备行踪,有男女朋友的也需要报告一声,只有晴微无事一身轻,早早地站在一旁等待大家。
一共13个人,女老师们分散着坐上五个男老师的车,今晚的聚会地点是在一个离学校不远新开的餐厅,据说那里的闽南菜很不错。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又聊起学校里的许多趣事。晴微对这些名字却不甚耳熟,硬着头皮坐在一边傻呵呵地跟着众人笑,一直笑到脸颊都有些酸痛,包厢里又是烟雾缭绕,可怜的晴微被烟味熏得几乎快要晕过去好几回,才终于瞅准了一个机会,借口上洗手间悄悄地起身溜了出来。
傻愣愣地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才终于觉得开始有些清醒。既然出来了,干脆就真的去上个洗手间好了。这样想着,晴微摸索着朝前方走去。
偏这通道又长又弯曲,绕圈圈似的仿佛迷宫,拉住好几个服务员问了好几次路,晴微终于寻觅到了洗手间所在的位置。
这样的新餐厅,洗手间也布置得十分淡雅,隐隐还透着兰花的馨香。在台子上洗着手,晴微又揽镜自照了会,理了下头发。正忙活的当儿,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她不禁一愣。
因为这个名字,是她所熟悉的。
“张永新,你这个混蛋!”分明应该是咬牙切齿地,带着恨意地一句话,然而在她说来,却有着一丝丝不甘愿的撒娇。晴微悄悄把头探了一点点出去,看到一个女子的侧脸,而另外那个人正靠在她这边的墙壁上,所以看不到面容。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说啊!”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朝前趴过去,似乎慵懒无力的样子,而那连晴微都能够闻到的扑鼻酒气也证明,她确实是醉了。“你说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张永新!”歪歪扭扭地、很费劲地想要站直身子,她潮红着脸,低声地嚷。
“别闹了。”过了很久,才终于听到他的声音。晴微整个人都似乎怔在了当地。
真的是他。
隐约中,晴微看到他似乎站直了身子,朝这边走过来。惊了一惊,她慌忙想要撤退,可是——居然动弹不得!
推开牛皮糖似的黏在自己身上的季霖,张永新朝来路走去。然而,从女洗手间里露出来的一个熟悉的侧影,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夏老师?”很意外地再次发现她的身影,他诧异地叫出了声。下一刻,他才发现此刻她的脸红得仿佛被喷了血般,而她的头懊恼地垂在胸前,正很努力地、狼狈地和自己的裙子作战。
放在墙角的那一株盆栽,看来就是这场意外的肇事者。
他低头看了看,微笑了起来。
然后,优雅地跪下身去,为她解开了那被叶子缠绕住的裙角。
她木木地傻着眼站在那里,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对不起,我……”呃,她可不可以告诉他,其实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讲话的……
还有,她发誓,她真的真的真的恨死这个盆栽了!
惨兮兮地抬起眼睛偷偷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她仿佛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个,张先生,我、我、我先走了……”无措地抓抓手指,她脚底一抹油准备开溜,季霖却猛地扑了过来,双眼喷着火:“张永新,她是谁?”
虽然是有些醉了没错,可是他刚才蹲下身子为她解开裙角的情形她却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值得张永新如此对待的,绝对绝对不是善类!
“告诉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