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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在乎呢?萨米拉那么美,如果背上有疤痕的话,就太可惜了。”
见阿依莎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沈芸梦无奈又好笑地说:“我都说没关系了,你哭什么啊。行了,我饿了,你去给我拿点吃的吧。”
阿依莎吸了吸鼻子,向她回应施礼之后,便退出了房间。不出片刻,阿依莎便端着金色托盘回来了。她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蹲下身道:“萨米拉您不用起来,我来喂您。”
沈芸梦也不勉强,便微微抬起头凑了过去,“谢谢。”她看了看阿依莎端来的食物,“这些是什么东西?”
阿依莎端起一个精致的瓷碗,用调羹舀了一勺里面白色的浓汤,“这是牛肉汤。对您的身体恢复最有帮助了。”
沈芸梦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果然是浓郁的牛肉香味,鲜香可口。阿依莎又拿起另一个瓷盘中金黄色像薄面饼一样的食物,上面还撒有瓜子仁和干果。
“这个叫做馕,是我们伊兰人最常吃的食物。这是用面做的,给面里放点盐做成圆形,再放在炉子里烤,可好吃了!”
她撕了一块给沈芸梦,沈芸梦一吃,连连点头,“果然又香又脆,真好吃!”
与狮子搏斗之后,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沈芸梦早已饥肠辘辘,不一会儿便将牛肉汤和馕全部吃完。
就在她心满意足地咂砸嘴,想躺回去再休息一会儿时,房间的推拉门又被拉开,一声促狭的嗤笑传来,“你可吃的真多。”
闻声望去,易普拉欣正双臂环胸,慵懒地倚靠在门口魅惑地笑望着她,一双湛蓝的眸子比天空更为澄澈。
阿依莎一见易普拉欣出现,便颔首麻利地收拾起碗碟,端着托盘向他微微行礼退出了房间。
“我本来以为你要睡个三四天呢,没想到你才睡了半天就醒了,胃口还这么好,看来没什么大碍了。”易普拉欣说着缓缓走到了床边。
沈芸梦用眼梢撇去,发现自己上半身未着寸缕,两个圆润的肩头正裸露在毛毯之外。
“你别过来!”
“怎么了?”易普拉欣望见她裸露的肩膀和微红的脸颊,促狭地笑道:“你不会是在害羞吧?不要害羞了,我已经都看过了。”
“你什么意思?”沈芸梦侧着脸瞪向他。
易普拉欣蹲坐到她床边,与她四目相对,眼神又暧昧地扫过她脖颈下方贴着床的部分,嗓音低沉魅惑,“昨晚你昏迷之后,女奴们帮你擦洗身子。我该看的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也都看了。”
“你!”沈芸梦羞愤交加,想到自己在不省人事之下被他看了个遍,她恨不得跳起来给他两脚。看到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她就来气。
沈芸梦转过头去不想理他,他又没羞没臊地转到另一边,趴在床上凝视着她的眼睛,半嬉笑半认真地说:“昨晚你的表现,真是让我惊叹。”
“你还有脸提!”沈芸梦竖起眉毛怒斥道:“你不是说会帮我的吗?怎么那狮子还是那么凶,我把打得只能躺在这里?”
137。挑拨离间()
易普拉欣抿起嘴,闭着眼睛向后躲了躲,待她吼完,才又睁开眼睛,“你应该庆幸你还能躺在这里朝我大喊,要不是我给那狮子下了药让它力气变小,真主早就把你带走了。”
“你你给狮子下了药?它的力气怎么还那么大?”
“你以为呢?”易普拉欣丢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你不感激我的救命之恩,竟然还对我大喊大叫。”
沈芸梦的气势立时小了几分,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有些不情愿地说,“谢谢啊。”
易普拉欣不满地说道:“就只有这样?态度太不认真了吧。”
“你还想怎么样?”
易普拉欣顽皮地眨了眨眼,斜睨着她暧昧道:“你留下来做我的女人,这还差不多。”
“你想得美!”沈芸梦对着他的耳朵大喊一声,“还有,不要总是‘你’来‘你’去的,我有名字。我叫沈芸梦。”
“沈芸梦”易普拉欣将她的名字在唇齿间细细咀嚼,“很美的名字。那我今后就叫你梦吧。我也给自己起了个夏国名字,叫”
“李然。”沈芸梦接口道。
易普拉欣高兴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你竟然知道!”
“那把弯刀上不就写着吗?”
易普拉欣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道:“看来你很爱惜珍视这把刀呢,都贴身放着”
沈芸梦给他一个白眼,“我是要上战场,看它小巧方便携带,用做防身之用。”她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下去,及时转换了话题,“我杀了狮子,你们不会杀我了吧?”
“不会了,父王已经免除了你的死刑。”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别着急,至少要等到你的伤痊愈吧。”
沈芸梦半信半疑地问:“你们真的肯放我走?”
易普拉欣只是望着她笑笑不说话,她就知道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她走。
“说吧,你们到底想拿我怎么样?”
“我们就想用你让霍振云退兵,再让夏国皇帝割几块地给我们”
“我说了夏国皇帝想要我的命!你们杀了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沈芸梦不耐烦地说:“还有让霍振云退兵?易普拉欣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伊兰国入侵夏国,不是夏国入侵伊兰国。要退兵也是你们退吧。”
“若是我们退兵,几年后地下水源干涸,我们要拿什么活下去呢?”
“为何一定要用战争来争取生存呢?我记得夏国和伊兰国的边界有互市,你们可以用自己的特产来换取夏国的物资,或是”
“或是什么?向夏国俯首称臣,每年进贡特产以换来夏国的照顾?”易普拉欣的长眸眯了起来,显然对这些提议很不满意。
在易普拉欣那迫人的目光威逼之下,沈芸梦的气焰又小了几分。自己想要平安回国,就不能再让伊兰国和夏国兵戎相见。可该如何阻止他们呢?沈芸梦思来想去,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将外部矛盾转化为内部矛盾不就好了!
思及此,沈芸梦在脑中组织好语言,才向易普拉欣道:“我觉得,你现在的敌人并不是霍振云,也不是夏国。”
“那是谁?”
成功引起他的兴趣后,沈芸梦神秘地说:“是谁总是在你父王面前说你的谗言?是谁在战场上抢你的功劳?又是谁,昨晚一直在你父王面前,要置我于死地?”
易普拉欣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仿佛被乌云笼罩住的天空,不时射出道道凌厉的闪电,“那么你的意思是”
沈芸梦向他抛出颇为诱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打败那个人,让你得到你想要的权利。条件就是,放弃侵略夏国。”
易普拉欣定定望着她,眼里凌厉的光彩直直射向她。而沈芸梦不退不避,亦从容不迫地与他对视。二人的表情都是那么轻松闲适,可眼神却如钢刀一般,刀刀见血。房间内一时间寂静无比,一股无形的张力在房内弥漫升腾。
就在房内这根无形的弦快要断裂之际,易普拉欣的表情蓦地一松,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易普拉欣说着,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细致地别在耳后,双眼一瞬不瞬地深深凝视着她,盛满了宠溺和迷恋,“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条件。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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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请允许我再次出兵夏国!”
科莫米斯宫,伊兰王的书房内,大王子埃米加正单膝跪在伊兰王卡哈耶身前,向他愤慨地请求道。
卡哈耶浓眉紧蹙,忧愁地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可是埃米加,霍振云已经夺回了堭州,又有十万大军镇守,你有把握打败他吗?”
“回父王,此次我军可不进攻堭州,从西南方的流沙关和遂州进攻。那里防守薄弱,加上我军出其不意,定能攻破!”
“王兄说的对!易普拉欣也认为应该这样做。”易普拉欣的声音忽然响起,随后便光明正大地走进了书房。
这小子又来坏他的事!埃米加暗暗瞪他一眼便转过头去。
卡哈耶见易普拉欣到来很是高兴,这个儿子虽然作战能力不如埃米加,可他细心谨慎,聪慧过人,能抓到夏国的军师作为人质,真是立了大功。
“易普拉欣,你怎么来了?”卡哈耶慈爱地笑着问。
“父王,我的来意与王兄相同。不过既然王兄先来面见父王,而且王兄的作战水平也远在我之上,那么我愿为王兄出谋划策,在莫索尔城与父王一起盼望你的凯旋!”
埃米加一听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个总是跟自己争宠的弟弟,这次竟会主动让出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他的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埃米加试探地问:“易普拉欣,你真是好心。我的确少不了你的帮助。你也可以与我一同带兵赶赴战场,我兄弟二人并肩作战,如何?”
易普拉欣谦逊地垂下头,“多谢王兄的好意。我武艺不精,又不懂作战,怕是会给王兄拖后腿。还是留在莫索尔城,若王兄有什么需要,我还可派人供上去。这也算是我们兄弟二人协同作战了。”
卡哈耶见他兄弟二人团结谦让的画面,深感欣慰,抚着胡须笑道:“好!好!我的好儿子们!那么就由埃米加带兵,易普拉欣坐镇莫索尔城,及时为埃米加供应军需。”
“父王,在出发之前,我想先向易普拉欣讨要一样重要的东西。”埃米加神秘地向卡哈耶提道。
“你想要什么?”
埃米加斜睨着易普拉欣,不怀好意道:“我要带上那个夏国女人。有她在,我就可以利用她威胁夏军。”
易普拉欣却摇了摇头,“很抱歉我的王兄。她与狮子决斗时受了很严重的伤,如今根本下不了床。若强行带她行军,我估计她会死在半路上。如果她死了,那么我们就损失了很重要的一个筹码。
另外,就算她可以下床,将她带在军队里,若是夏军派人偷偷潜进军营将她救走,我们不是白白送上这个人质了吗?”
埃米加不甘示弱地与他辩解道:“夏军若是想潜进军营来救她更好。我可以拿她当做诱饵,布下天罗地网,待他们来时将其一举擒获!”
“诱饵又不是非本人不可。王兄可以找一位与她相似的女子做诱饵,这样既可以引诱夏国将领云上钩,又能避免她被救走。”
“可是”
“你们不要吵了。”卡哈耶开口打断他们,“易普拉欣说的很有道理。埃米加你就找一位与那夏国女人身形相似的女子,穿上她的衣服带去军营,引诱夏军来救她。”
易普拉欣说的有几分道理,卡哈耶也已经发话,埃米加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但他觉得易普拉欣处处维护着那个夏国女人,有些过于反常了。
最终,埃米加颔首道:“父王英明,儿臣遵命。”
卡哈耶又向易普拉欣问道:“易普拉欣,那个夏国女人情况如何?她对你的态度如何?”
“回父王,她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还需卧床半月才能下床活动。目前她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但请父王放心,我一定会让她相信我的。”
“好,那么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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