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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陛下,臣妾好怕,方才那条蛇太可怕了”
惠霖宫内,郑晓怜依偎在傅晟泽的怀里嘤嘤哭泣,美人泣泪仿若梨花带雨,惹人怜爱,但傅晟泽却眉宇微蹙,显得有些不耐。
方才一接到消息他便赶到了惠霖宫,那条蛇已被砍成了几段,郑晓怜吓得昏死过去,这才将将醒来便缠着他啼哭不止。
傅晟泽坐在床榻旁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那条蛇不是已经被杀了吗?朕在你身边不会有事,别哭了。”
“陛下,那蛇为何会出现在惠霖宫呢?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傅晟泽的动作缓了缓,思忖着说,“是有些蹊跷”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望向旁侧立着的沈芸梦问道:“芸梦,你的伤要紧吗?”
“托顺妃娘娘的福,那蛇是无毒的,臣女并无大碍。”沈芸梦垂首答道。
手臂上的伤已让御医检查过并包扎好了,好在那条蛇没毒,否则她的手臂能不能保住还未可知呢。不过这却令她更加疑惑。
蛇是需要冬眠的动物,如今的初春时节蛇应还在冬眠期,绝不会自己爬到惠霖宫的榆树上。但若是有人存心要害郑晓怜的话,为何要用一条无毒的蛇?
沈芸梦心中还在推敲着,只听傅晟泽又说道:“你这次救驾有功,赏白银二百两。”
“臣女谢皇上!”前日被扣了半年俸禄,她手头吃紧,这二百两来的太是时候了。
“今晚要不你就回府休息吧。”傅晟泽道。
“我可以的皇上。萱儿今日也受了惊,还是让她回府休息吧。”
“嗯,那就辛苦你了。”
郑晓怜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投机,剜了一眼沈芸梦之后便向傅晟泽娇滴滴道:“皇上,今晚您就在惠霖宫陪陪臣妾吧,臣妾不敢一个人睡。”
是男人都抵挡不住美人撒娇,再加上太后的嘱咐,傅晟泽只好无奈地答应,“好,朕陪你。”
郑晓怜喜上眉梢,再次投入傅晟泽怀抱,眼神却挑衅似地望向沈芸梦。沈芸梦垂首只当没看见,心里却止不住地冷笑。
15。鹦鹉()
夜色清幽,巍峨皇宫一片寂静,霁月在云朵间时隐时现。今晚傅晟泽在惠霖宫就寝,内务总管王际也自然伴驾惠霖宫,沈芸梦则留在永兴宫整理奏折。
时近子时,沈芸梦整理完了奏折准备回自己的厢房休息,忽而一位黑衣男子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外。沈芸梦一惊,走上前去一看才知是一位神影卫。
“这位大人,皇上今晚在惠霖宫就寝。”
那位神影卫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用毫无起伏的语气道:“赵国来的密报,务必尽快交给皇上。”话毕将书信递给沈芸梦,转身便离开了永兴宫。
沈芸梦拿着密报思索片刻,决定现在就去惠霖宫交给傅晟泽,于是披上外袍,熄了烛灯,动身向惠霖宫而去。
都这个时辰了,皇上和郑晓怜应该已经就寝了吧。那到时就交给王公公,让他代为交给皇上。沈芸梦如此想着,转过一个拐角,却见前方夜雾弥漫处,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惠霖宫走了出来。
她忙退回去躲在了拐角处,接着小心翼翼地探出眼望去,借着幽暗的月光,她看清那鬼鬼祟祟向自己走来的人,竟是王公公!
那个如鬼魅般的身影迈着谨慎的步伐向沈芸梦的方向走来,行至半路忽然转了个弯拐进了另一条路不见了踪影。沈芸梦探出眼去,见四处无人,便向着王际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此时已是午夜十分,皇宫中各宫院皆已落锁,禁卫皆在各宫附近守着,甬道上却没了禁卫。沈芸梦脚步轻盈,时躲时行,一直跟王际保持着一段距离,就这样尾随他来到了后宫内一处偏僻的院落。
沈芸梦想起这里是宫里一位不受宠的婕妤居住的院落。许是因为已被人遗忘,此处没有禁卫把手,也没有落锁,院内的寝屋里还依稀有烛光摇曳。
沈芸梦躲在廊柱后面,见王际走到寝屋门外,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一圈之后,才迅速打开门闪身而入,之后将房门牢牢关闭。
沈芸梦踮起脚尖贴着墙壁快速移动到了寝屋旁,蹲在窗下听着屋内的动静。只听王际尖哑的声音猥琐地响起,“心肝儿,想我了没有?”
沈芸梦胳膊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个娇羞的女声又立即响起,“您好几日都没来了,奴家想死您了”
“是吗?那今晚就好生疼疼你”
“呵呵呵快来啊”
接下来便是一阵衣物悉簌声,继而令人尴尬的娇喘和身体碰撞声也传入自己的耳中。沈芸梦脑中若惊雷炸响,这怎么可能!王际不是太监吗?怎么会
除非他不是太监!
思及此,沈芸梦倒是平静了下来,嘴角划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接着慢慢移出了宫院,悄无声息地融入深黛色的夜色中。
这封密报今晚就不送了吧,免得打扰了两对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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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将军来将军,快来吃食了!”
寿宁宫的庭院中,桃花开得正好,太后坐在庭院里的躺椅上,逗弄着薛瑾瑜在寿宴上送的五彩金刚鹦鹉。只因这鹦鹉威风凛凛,头顶的几根色彩斑斓的羽毛又好似将军头盔上的长羽,太后便给它起名“将军”。
将军神气十足地站在木架上,吃着太后递给它的食物,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谢太后娘娘!”惹得太后和一众嬷嬷宫女开怀大笑。
“娘娘,您擦擦手吧。”给鹦鹉喂完食,太后身边的刘嬷嬷立即递上湿帕子为太后擦手。
太后接过帕子,慢悠悠地将每根手指都细细擦拭一遍,又将帕子递回给刘嬷嬷,“鸟食还剩多少了?”
“回娘娘,剩的不多了,只够将军吃五日的量了。”
“又快吃完了?那又要去寻薛贵妃要鸟食了。这鸟还真是矜贵,只吃赵国产的这一种鸟食。”太后又转向鹦鹉,揶揄着说,“将军,你怎么这么娇气?将军怎么能这么矫情呢?”
鹦鹉嘎嘎叫了两声说,“大将军威武!大将军任性!”
只见太后蓦地眯起双眼,伸手抚上了鹦鹉的脖子,纤长的手指缓缓收紧,目光幽远阴狠,“大将军确实太过任性了”
鹦鹉被她掐得渐渐开始扑扇翅膀,张口乱叫起来。就在这时,身穿黑袍的神影卫统领黄兴单膝跪于太后身前,“参见太后。”
太后猛地松开手,鹦鹉立即拍着翅膀飞到了树上。她收回目光,又用帕子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问,“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太后,沈芸梦的确是沈朗的亲生女儿。属下派人打听了沈府所有家仆,全部都说确是如此。沈朗的夫人在十四年前因难产去世,他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四没错。”
“没错?”太后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缓缓道:“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皇帝。”
“属下明白。”
“行了,你下去吧。”
神影卫统领黄兴将将退下,郑晓怜便春风得意地跑进了寿宁宫,“太后姑母~~”
太后收起了严肃的面容,对郑晓怜笑着招手,“丫头,昨晚休息地如何啊?”
郑晓怜在太后身边的石凳上坐下,先是娇羞一笑,“姑母您笑话怜儿了。”之后又藏不住话将昨晚的事说了出来,“昨晚怜儿承盛宠了,皇上待怜儿好生温柔的。真是多亏了姑母您想出这一石三鸟之计,我已按您的吩咐给皇上暗示了放蛇之人是薛瑾菡,相信要不了多久,嘉韵宫就该乱套了吧。”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步入庭院,在刘嬷嬷耳边耳语了几句。刘嬷嬷听后立即来到太后身边禀告道:“太后娘娘,方才皇上派人在后宫中搜查,在嘉韵宫查到了雄黄,下令将嘉韵宫封锁。但薛贵人极力解释鸣冤,这会儿正闹着呢。”
“哈哈,没想到禁卫军的动作如此快!姑母,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郑晓怜兴致勃勃地说。
太后扶着刘嬷嬷和郑晓怜的手缓缓站起身,拢了拢衣袖,慵懒高贵,“哀家就不去了,你回来告诉哀家便好。记住,这件事不可逼皇帝太紧,给薛瑾菡一个警告就好。”
16。惊蛰()
嘉韵宫内虽也是落英缤纷、春意盎然,但宫里宫外却立着好些禁卫军,无端令人生出压抑惊惶之感。
傅晟泽正坐在嘉韵宫正厅的花梨木桌案旁,目光如炬地望着自己身侧的柔美女子,“薛爱妃,嘉韵宫里为何会有雄黄?”
薛瑾菡婷婷玉立于傅晟泽身前,坦然自若道:“皇上,我宫里的雄黄是用来防蛇的,不是用来抓蛇害人的。”
傅晟泽定定地望了她一阵,仿佛想从她泰然的眸子里看到忐忑的激流,但却一无所获。想来此事应该不会那麽简单,若是细查下去,定会让某家人难堪。而自己如今的境况根本得罪不起薛家、郑家或郭家的任何一个,必须想个法子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思及此,一名禁卫军走进正厅来报,“皇上,顺妃娘娘到。”
话音未落,便有一娇媚的女声语带哭腔由远及近传进了正厅,“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郑晓怜身穿鹅黄色云锦广袖曳地长裙,云鬓花摇,如一阵香风迈着轻盈的碎步飘进嘉韵宫正厅,丝薄广袖和柔长裙摆如彩霞翻飞。末了蓦地扑在傅晟泽脚边,将云鬓轻倚在他膝上,杏眼含春,氤氲出朦胧泪气,便连立在傅晟泽身后的沈芸梦都心生怜意。
傅晟泽俊眉微蹙了一下,随后伸手扶她起身,“爱妃,快快请起。”
王际上前搀扶着郑晓怜在旁侧的木椅上坐下,郑晓怜抬袖沾沾眼角的薄泪,愤恨地望了一眼立在厅中的薛瑾菡,心想她也有今日啊。之后立即换上一副娇弱的模样对傅晟泽哭诉道:“皇上,臣妾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薛贵人,她竟要做出如此歹毒的事,臣妾臣妾”说到此处已声泪俱下,无法再说下去了。
薛瑾菡冷冷地望着郑晓怜,心知她郑家一直伺机针对薛家,如今算是逮到了好机会。但就凭她?只怕她还没这个本事。
“郑妃,你说本宫对你做了歹毒的事,那本宫想知道,你可有任何损伤?”
“我”郑晓怜的哭声顿住了,思索了半晌才开口道:“本宫受到了惊吓”
“受到了惊吓?”薛瑾菡微嘲地望着她,“呵呵,原来这就是郑妃所谓的歹毒啊。”
郑晓怜的脸涨地通红,羞愤地喊道:“本宫虽没有受伤,但皇上身边的沈女官可被蛇咬伤了,这难道不算你做的好事吗!”
薛瑾菡眉梢微挑,“哦?沈女官是吗?臣妾恳请皇上让沈女官出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傅晟泽便对沈芸梦吩咐道:“芸梦,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皇上。”沈芸梦自傅晟泽身后行至正厅中央,立在薛瑾菡身旁,对她浅浅一笑,开口道:“昨日臣女与何女官一同奉命去惠霖宫为顺妃娘娘送首饰,谁料宫女正要从何女官手中接过首饰时,一条青蛇从树上掉了下来。臣女见那条蛇想去袭击顺妃娘娘,便用首饰砸了它,它便调转头来咬了我一口。不过好在那条蛇是无毒的,臣女如今已无大碍了。”
“无毒的?若是本宫真想害人,会放一条无毒的蛇吗?”薛瑾菡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