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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贵人盈盈一拜,“臣妾与爹爹都是做臣子的,这些都是臣子该做的事,得陛下夸奖已是荣幸之至了。”
傅晟泽朗声大笑两声,挥了挥手,章贵人莞尔一笑便微微退后,徐贵人走上前去立在瓷缸旁,秋波依依道:“臣妾的贺礼与婉妹妹有异曲同工之妙。”
说罢,她示意宫女将瓷缸放低一些,自己两手小心翼翼,又怕怕地将瓷缸里的东西捞了出来。
只见在她手中倏然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脑袋来,随后一只青黑色的老鳖便借着她的手爬到了瓷缸沿上。这只老鳖在徐贵人手中不安地扭动着,细长的脖子一伸一缩,四只脚也在不停扑腾。
傅晟泽看到这老鳖也不由地来了兴趣,坐起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它。
徐贵人娇弱又受惊似地一手抓着那只老鳖,一边对傅晟泽说道:“皇上,这是臣妾为您准备的鳖。老鳖用于养明清热,平肝熄风,软坚散结,是上等的滋补佳品,搭配着婉妹妹的玛卡,更是强身健体的珍品。臣妾望陛下康健,益寿延年,就如同着老鳖,万岁平安。”
此话一出,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变得尴尬诡异不已。
老鳖俗称王八,徐贵人这话不就说陛下像王八吧?大殿内的众人听到徐贵人的一番话,心里简直要笑岔气,但碍于皇上就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的。大臣们都死命地憋着,互相递着眼神,皆憋得面颊通红。
而徐贵人却对此一无所知,还沾沾自喜地等待着傅晟泽的夸奖。傅晟泽微侧着头,虽然心中对徐贵人的愚蠢无知咒骂了千百遍,可他也不能就因为这件事而发怒。若是发怒降罪,不就更坐实了他是王八了吗。
就在傅晟泽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尴尬的局面时,下方的徐贵人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将众人的目光瞬间吸引了过去。
“啊!救命啊!这鳖咬人!”
但见那只老鳖狠狠地咬在徐贵人细白的食指尖上,任徐贵人如何惊慌乱甩,它就是不松口,甚至越咬越紧,将徐贵人的手指都咬出了血。
傅晟泽及一众嫔妃高官哪里见过活的老鳖咬人,皆惊吓地一时愣在了那里。徐贵人身边的章贵人更是惊得连连抽气低呼,退后几步惊恐地望着她。
此时还好有阅历丰富的大臣起身喊道:“徐贵人莫要慌乱!冷静下来将老鳖和你的手都泡在水缸里去!”
徐贵人忙按照大臣的话将老鳖放进水里,强忍着不去挣扎乱动。过了一会儿,老鳖感觉到没有危险,便缓缓松了口。刚一松开,一股殷红的鲜血便从徐贵人指尖涌了出来,在白亮的瓷缸中绽开一朵血花。
“速速传太医来!快!”傅晟泽这才回过神来,忙向身侧的总管太监李振吩咐道。
忠厚老实的李振忙不迭地应后就立刻快步去往太医院。不消半刻,一位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跟随着李振来到了大殿中。那清瘦的身材,那儒雅平和的气质,霍兰瑛不待他抬头便一眼认出了那就是陆鸿煊。
陆鸿煊背着药箱垂首跟随李振行至殿首台阶之下,伏地跪拜,“微臣陆鸿煊参见皇上。”
傅晟泽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起身,“陆太医请起,快去给徐贵人看看伤势,尽快包扎起来。”
陆鸿煊应过之后,仿佛没有注意到大殿中的混乱喧嚣,径直行至徐贵人身边,用丝帕垫着她的手细致认真地检查起来,俊朗温润的面庞因认真而显得格外迷人。
仔细检查一番后,陆鸿煊不禁松了口气,颔首向徐贵人道:“娘娘,您的伤口并无大碍,请您吸出伤口处的血,之后臣再为您包扎就没有问题了。”
徐贵人将将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忙不迭地照做,低头吸出伤口处的血吐在宫女递来的帕子上。
200。晚香玉()
仔细检查一番后,陆鸿煊不禁松了口气,颔首向徐贵人道:“娘娘,您的伤口并无大碍,请您吸出伤口处的血,之后臣再为您包扎就没有问题了。”
徐贵人将将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忙不迭地照做,低头吸出伤口处的血吐在宫女递来的帕子上。
傅晟泽听后也放松下来,向李振吩咐道:“李振,你带徐贵人和陆太医去偏殿,请陆太医为徐贵人包扎,让徐贵人在偏殿休息片刻,若是她恢复了精神就带她回来,若是身体依旧不适就将她送回寝宫。”
李振领命便带着陆鸿煊及徐贵人等人离开了大殿。他们将将离开,方才吓得退到角落里的章贵人缓过神来后,衣袂蹁跹扑到傅晟泽身旁,娇弱地伏在他的腿上抽泣道:“方才真是吓到臣妾了皇上可要保护臣妾啊”
傅晟泽的控制欲让他向来对美女示弱撒娇毫无抵抗,便借着章贵人的撒娇与姿势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大殿中的众臣见事情解决,便纷纷放松了下来坐回原位,但见到傅晟泽与章贵人亲昵的姿态,某些高官相互对视一眼,露出意味深长一笑。
而坐在傅晟泽身后的霍兰瑛却对此视而不见,她的心思自从陆鸿煊进入大殿的一刹那,就系在了他的身上。
平日里徐贵人看起来甚是精明圆滑,今日是皇上寿辰如此大的场合,她为何会频频出状况?那老鳖好端端地待在水里,她为何要亲手将其捉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诡异之处不断从霍兰瑛脑海中冒了出来,手中的白瓷茶杯被她不自觉地紧紧捏得骨节都泛了白,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渐渐弥漫上她的心头。
傅晟泽安慰过后,章贵人终于从他怀里坐了起来,而这时李振也带着徐贵人和陆鸿煊回到了大殿中。
徐贵人的手指已经被包扎完好,面上神色平静娴雅,但脸色却还是有些灰白。她行至殿前羸弱地一拜,秋水明眸盈着几分泪意,我见犹怜,“臣妾参见皇上。方才是臣妾扰了皇上的兴致,请皇上恕罪。”
“朕怎会因为这种事就降罪于你?”傅晟泽安慰道:“快快请起。你的伤势如何?若是觉得身体不适的话朕允许你回宫休息。”
“臣妾的伤不碍事的,今日是皇上的生辰,可不能因为臣妾而坏了皇上的兴致。”徐贵人顿了顿,眼风飘向斜后方的陆鸿煊,看似感激地说道:“多亏了陆太医及时赶来,臣妾的伤才会无大碍呢。”
听闻此话,傅晟泽的目光也落到了一向忠厚仁德,却默默无闻的陆鸿煊身上。他扬了扬眉,笑着开口,“陆太医,医术精湛,仁术更仁心。比之前太医院院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理当行赏!来人赐酒!”
陆鸿煊再次伏首一拜,微微惶恐地自谦道:“皇上圣明!微臣从小受家父言传身教,在家父的耳濡目染之下,将医病救人作为己任,不敢邀功。”
“陆太医不必推辞,今日是朕生辰,你且不必如此紧张,就喝朕赐的这一杯,不会坏事的。”
听闻此话陆鸿煊再不敢推辞,有宫女端着斟满的酒杯停在他身旁。陆鸿煊侧身两手端起酒杯,向着傅晟泽举杯道谢,随后一手抬起用衣袖遮着扬首将酒一饮而尽。
陆鸿煊作为医者平日滴酒不沾,而今一口浓烈辛辣的烈酒灌入喉咙,辣得他脸颊泛红,低低咳嗽了几声。
待他放下酒杯,用宽大的衣袖悄悄擦去嘴角咳出来的酒渍,高台上的章贵人忽然“咦”了一声,惊奇地指着陆鸿煊说:“陆太医也喜爱晚香玉吗?领口和袖口上都绣着这种花纹呢。”
众人跟随着章贵人的目光而去,见陆鸿煊藏蓝色的领口袖口上,果然绣着一朵朵细长优雅的乳白色花朵。相邻的两株花朵一正一反交错排列,期间点缀着墨绿色的枝叶,给人稳重儒雅之感。
傅晟泽收回目光,探询地望着章贵人,“为何要用‘也’字?还有其他人喜爱晚香玉吗?”
这时徐贵人拾阶而上,顺势坐在傅晟泽另一边,眼风扫向他斜后方的霍兰瑛,意味深长道:“晚香玉可是英妃娘娘的最爱。”
傅晟泽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而眼眸里早已寒意彻骨。众人的目光随之望去,徐贵人不提还没有注意到,提醒之后众人才发现霍兰瑛云鬓之上,装饰着一整套粉白与乳黄色的晚香玉发饰。不仅如此,她手中执着的丝帕上,也绣着几枝柔美高贵的晚香玉。
一直低调地隐在傅晟泽身后的霍兰瑛,忽然成了大殿中众人注目的对象。自章贵人提到陆鸿煊衣袍上的晚香玉时,霍兰瑛的心就蓦地提了起来。而当徐贵人用暧昧不明的目光望向她时,她的心跳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因为她已经清楚了她们的心思。
在众目睽睽之下,霍兰瑛的面容仍旧沉静似水,却又冷漠如冰。她安然自若地倚在案几上饮着酒,像是突然发现众人的目光一般,不明所以又有些不耐地坐直身子,迎向傅晟泽的目光,“皇上,臣妾有何不妥之处吗?”
傅晟泽默然不语,只目光深沉地望着她。其他人见这诡异气氛,都渐渐停下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垂下眼眸竖起耳朵竭力地听着高台上的动静。
霍兰瑛丝毫没有被傅晟泽的目光吓倒,反而淡定从容地反问道:“皇上是在介意臣妾与陆太医都喜爱晚香玉吗?臣妾也是今日才知晓的,只能说真是凑巧,其他的臣妾一概不知。”
跪伏在地的陆鸿煊脊背上已出了一层冷汗,虽然他与霍兰瑛之前清清白白,但二人的心却早已系在了一起。若是任何人想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来加害于她,他绝不会允许。
“皇上,恕臣无知,先前不知晓英妃娘娘的喜好,才发生此种冲撞。微臣这就回去将衣袍上的晚香玉去除”
“不用了,”傅晟泽的声音一出,让陆鸿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英妃与陆太医只是恰巧欣赏同一种花而已,也没有不妥之处,陆太医今后多注意一些便罢。”
陆鸿煊心中长舒一口气,再次一叩首,“皇上圣明!”霍兰瑛原本紧绷的肌肉也缓缓松弛了下来,牵出一抹会心娴雅的微笑,“臣妾谢皇上信任。”
傅晟泽淡淡向她点了点头,眸光扫向身旁的章贵人和徐贵人,二人受惊一般慌忙颔首施礼,接着从傅晟泽身边退开,乖乖地坐在了霍兰瑛之后。
201。麒麟神兽()
陆鸿煊心中长舒一口气,再次一叩首,“皇上圣明!”霍兰瑛原本紧绷的肌肉也缓缓松弛了下来,牵出一抹会心娴雅的微笑,“臣妾谢皇上信任。”
傅晟泽淡淡向她点了点头,眸光扫向身旁的章贵人和徐贵人,二人受惊一般慌忙颔首施礼,接着从傅晟泽身边退开,乖乖地坐在了霍兰瑛之后。
直到章贵人和徐贵人在后面的案几坐定,傅晟泽才收回目光,对自己的骇人的目光极为满意,仿佛这样就能将别人的心思完全看透。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大殿中的气氛又放松了下来,群臣们互相举杯相邀,生辰寿宴祥和欢畅地继续了下去。
群臣们按照官位依次上前拜寿,向傅晟泽献上自己准备的寿礼。轮到东海水军都督姚显奕时,他却卖了个关子,一下子引起了傅晟泽的兴趣。
“山海经中提到了许多奇能异兽,其中最为祥瑞的则非麒麟莫属。世人皆以为麒麟是古人杜撰而出,但臣今日在陛下面前起誓,瑞兽麒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我夏国!”
“什么!竟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