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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的入学机会,而后又和俞佳,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在学校搞臭我的声誉,害我被学校开除。后来也是他建议爸爸把我送进一所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在那里,我几乎磨尽所有能继续跳舞的意志和身体条件。我在校期间,他早已经和林涛搞在一起,吸走林氏的资金,搞得林家家破人亡。这些事情,我本无意告诉你,但都是事实。”
    “……”
    听着如此令人胆战心惊的描述,林静好有一刹那的惶然。
    在它描述的过往里,慕寒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用一个“恶”字来形容,简直就是魔鬼。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就会被抓作弊,然后照着你的老路被坑骗,直到一无所有?”
    “毋庸置疑。”
    虽然一时半会没能完全消化,林静好心里对慕寒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特别是她此前曾经撞见过慕寒和俞佳不堪的画面。
    想到这,突然有什么从林静好脑海里闪过,她当即问声音:“你刚才的描述,慕寒和俞佳是一伙儿的?”
    “你终于是开点窍了,我还以为爱情能让你对我充耳不闻。”
    有些尴尬地闪烁着眼神,林静好盯着浮在水面的泡沫,深吸了一口气才认真问道:“他们两个真的有一腿?”
    “现在有没有我不能十分确定地告诉你,也许只是互相利用,但是在以后,俞佳会怀上慕寒的孩子。”
    身形一滞,一股十分悲哀却又混杂着极度愤怒的情绪油然而生,林静好下意识捂住胸口。这不是仅凭听了几句话就能产生的复杂感情,林静好猜测也许她现在所感受到的,就是声音在回忆时所迸发的情感。
    并不是说她不相信,只是她心里存在着侥幸。它自己也说了,她的人生已经发生改变,所以谁也说不准,慕寒会是什么样的。
    起码,她已经平安地度过这两个由慕寒制造的危机,没了前两个的基础,后来的一连串事件就无法发生。换句话说,慕寒所能对她造成的侵害,已经不可能了。
    ……莫名有种被自己重新说服的感觉,本来声音和林静好说这些,是想让她断了对慕寒的念想,现在倒好,反而让林静好觉得慕寒是一个无害的人。
    将自己的推理说出来,林静好言之凿凿,声音听完一方面恨铁不成钢,一方面也陷入了深思,因为林静好所说,并不是无稽之谈。
    只是深重的仇恨怎么可能一朝化解,而且声音不认为慕寒不会使别的阴招,也许需要林静好自己吃点苦头,她才能相信它所说的话。
    第二天早上,林静好并没有因为可以休息而睡到日晒三竿,事实上,她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不过虽然早起,但林静好只是穿着睡衣在宿舍里晃了晃,想着晚一点出去采购点东西囤着。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谁这么早啊?
    一脸狐疑地开门,当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谁时,林静好愣了一下。
    对方微微笑着,本来张口就要说什么,却在看到林静好身上还穿着的睡衣时皱了眉头。
    来人是俞倾,她在食堂没看到林静好,就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看到她一副刚起的样子。
    “你怎么还穿着睡衣?”
    “嗯?”
    被问得一愣,林静好一头雾水,“在宿舍里,有规定不能穿睡衣?”
    “……”
    俞倾的眉头皱得更紧,但很快脸上就出现一丝了然,她问林静好,“你知道,今天需要做什么吗?”
    “今天?”眨了眨眼睛,林静好十分诚实地回答,“今天不是休息吗?”
    “果然。”
    “什么?”
    没听清楚俞倾的低吟,林静好直觉自己闯了祸,否则一向笑眯眯的俞倾表情不会这么严肃,“俞老师,怎么了吗?”
    “可能是通知错了,赶紧穿上集训服到操场集合,早餐我想办法给你带!”
    一开始林静好还没反应过来,等俞倾板起脸让她立刻马上收拾好自己去集合的时候才赶紧动起来。
    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绑头发,林静好一脸懵逼。
    说好的今天休息呢?
    虽然过程曲折了一点,林静好总算是在集结号角吹完之前硬生生冲进队伍里。
    其他人早就已经到了,所以虽然林静好没有迟到,还是引起了训导员的注意。
    “你,出列!”
    “我?”
    气还没喘匀,林静好茫然地指了一下自己。
    她没迟到啊。
    “对,就是你,出列!”
    默默从队伍里走出来,林静好虽然来得狼狈,还是挺直了腰板站着。
    “不知道今天集训吗?”
    “报告,不知道。”
    林静好此言一出,全场哄笑,估计以为林静好是在故意怼训导员。
    她此时欲哭无泪,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好,很好!你,绕操场跑十圈再回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什么?老师,我是真的不知道……”
    “二十圈!”
    “……”
    瞬间明白抗辩没用,林静好只得咬牙走到操场的跑道上,开始她的第一个二十圈。
    幸好她平时有跑步的习惯,所以跑起来并不会太吃力。
    跑了几圈后,她的思维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所有人都提前集合,再加上俞倾的表现,看来不知道今天集训的人,就只有她一个。
    她不认为昨晚那个老师是真的通知错了,如果是的话,其他人都重新通知了为何唯独她没有。
    所以,那个老师是冲着她林静好来的。
    说不定,上次往她鞋子里搞破针的人就是他!
    一想到这林静好就气血上涌,第一天就下手吗?真当她林静好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行政楼里,透过窗玻璃能看到操场的一角。
    此时俞倾正站在窗口,看着不知道跑过第几次的林静好的背影一边打着电话。
    “嗯,他们动手了。”
    对方说了一句什么,俞倾突然笑了,她将百叶窗拉上,转身就说:“阿牧,如果她自己没有自觉,谁都保不了她的。”
    第二十圈!
    站住后,林静好的脑袋猛地袭来一阵晕眩,估计是因为没有吃早餐。
    “林静好!”
    “到……”
    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她勉强让自己站住,眼前是那个魔鬼一般的训导员。
    他就像一定要和她较劲儿一样,劈头盖脸又问了一次:“知不知道今天要集训!”
    懒得跟他理论,林静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地点头说知道。
    然而训导员却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变得满意,反而继续问:“你刚才为什么说不知道?”
    “……”
    听到这里,林静好突然气也不喘,脚也不软了,她昂起头,紧紧盯着训导员,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老师,说真话的学生不会受到惩罚吧。”
    “当然。”
    “那逼学生说假话的老师,应该受到惩罚吗?”
    闻言,那个训导员愣了一下,没想到林静好会这么说。
    “如果的确是犯了错误,就必须受到惩罚。”
    “那好,老师,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集训这件事情,您问我第二次的时候,我说了假话,但这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再跑第二个二十圈。而如果我本来回答的就是假话,那么现在您让我回答的问题,就不可能是真话,但是如果不回答,您就会继续罚我。老师,我们就当一人错一次,这件事就不要闹到上面去了好吗?”
    这么一大通话,训导员直接被林静好绕晕,他听出来的是最后一句话,当即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林静好回到队列。
    “理由一堆堆的,下次别再这样了啊!”
    “谢谢老师。”
    “嘶……”
    集训结束后,林静好坐到水池边把鞋子脱掉。
    因为比其他学员多跑了二十圈,她的脚底惨不忍睹,血泡已经磨坏黏在袜子上,每扯一下就是锥心的疼。
    今天算是有惊无险,但林静好一点不敢怠慢,集训为期七天,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松懈。
    用干净的手帕将脚底包起来,林静好直接套上鞋子,带血的袜子还放在一边。
    这时候,水池边上的走廊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拉练不是主要目的,技能检验才是关键……”
    下意识抬头,林静好就和刚要走下阶梯的席慕蓉看了个正着。
第37章 其实,他都知道的() 
夕阳的余晖洋洋洒洒浸没着此方大地,水池边上是一个两层楼高的递进式喷泉,喷洒出的水雾里,跨越着两道交错的彩虹。
    林静好一手还扒拉着鞋跟,和席慕蓉对视一眼后,整个人如雕像一般顿住。
    席慕蓉快速扫了她一眼,一下就看到放在旁边,血迹斑斑的袜子。
    院长和席慕蓉走在一起,他当然也看到了。
    就在席慕蓉皱眉的空档,林静好马上反应过来,站起身问好:“院长,副院长好。”
    点头致意,院长瞄了席慕蓉一眼,而后开口问林静好:“集训强度这么大吗?”
    知道院长是看到了她没来得及收的袜子,林静好摇了摇头:“并不会,我只是被罚跑了。”
    “罚跑?”
    院长似乎有些听得来劲了,因为接收了这么多届学生,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学生被罚跑的。
    皇家舞蹈学院的集训和一般的军训不一样,除了一定量的体能训练外,更多的是关于平衡感,柔韧度之类和舞蹈相关的项目测验,以区分学生质量的优劣。
    像这种把脚底都磨破了的惩罚性项目,理论上来说是杜绝的,因为脚是舞者最重要的部位。
    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早上的遭遇说出来,院长听得皱眉。
    他重复地问了一遍林静好,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你是说,有老师通知你今天休息,所以才耽误了你的出操?”
    “没错。”
    笃定地点头,林静好以为院长这么问是要严肃地处理这个明显听起来就是故意陷害学员的行为,然而院长却突然敛了敛容,收起了脸上那种温和的笑容。
    “通知栏里面有每一天的具体安排,前一天晚上就会张贴出来,以后这种事情,自己多确认不能太依赖别人。”
    “……哦,我知道了。”
    送走两人,林静好一颗心就像是正燃烧着热焰却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所金絮其外的学院中,正义似乎并不怎么受欢迎。
    “慕容啊,这届真是不像话,还没开始就掐起来了。”
    和席慕蓉并排走在光影交错的长廊里,院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席慕蓉倒是淡定,她瞥了院长一眼,平静说道:“这本来就是他们必须接受的历练,如果学校中的这种小手段都忍受不了,往后也很难有出息。”
    “你说的是没错,但你看刚才那小姑娘,脚底估计都糊了,我们是训练舞者,不是训练战士。”
    “舞者,不就是战士吗?”
    凉凉一句话,院长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转头看着席慕蓉,她这句话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
    席慕蓉能有今天的地位,毫不夸张地说,是从人堆里浴血奋战拼出来的。
    她自身对舞蹈的执着以及对自己的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