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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少。
棺材被烈火一烤,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材料。胖子一脚踢翻裂开的木板,工兵铲在上面狠狠留了几道白痕。
棺材里面空空荡荡,也没有尸体,只有一袭衣袍。衣袍被高温蒸发成碳粉,看样子,形态有些类似道士身上的衣服。
胖子原本估计,虽说那种高温,任何冥器都架不住。不过古墓既然修在金矿内,想必金子不少。
那些实心冥器不会被破坏,总的来说仍然有收获。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主棺只有一块薄木片,内部一袭衣服,竟然是一个衣冠冢!
辛苦了几天,出生入死就不必说。胖子有把尸体拖出来鞭尸的打算,不料墓主人棋高一着,棺材内愣是没有可以让人发泄愤怒的东西。
大烟袋不情愿的在棺材里乱翻,甚至不忌讳的跳进棺材。
瞧架势,要是没有冥器,这老头敢下地府和对方拼命。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烟袋一通乱翻,棺材内真就滑出一个黄灿灿的东西。瞧模样,真是金子。
胖子一把将那玩意夺过来,用手仔细擦干净,又用牙齿咬了咬。看胖子有些欢喜的神色,这东西还真是金的,应该能卖不少钱。
“诶诶,给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棺材内就这么件冥器保存下来,大烟袋急了,也要看。胖子手一抬,眼睛一瞪,活脱昔日的地主阶级。
“看个屁,下手没轻没重,别脏了宝贝。”
“看看怎么了,这次下地,就这么件喜人的东西。”
从棺材里捣腾出来的,应该是一面纯金令牌。有半个巴掌大,一指厚,上面还有两条腾龙。
这是纯金的没商量。这么大块金子,我们捡的那些小金米,连边角料都算不上。况且这还不单单是一坨金子这么简单。就凭它是主棺唯一一件冥器,这个价值就高了。
好说歹说,大烟袋才将纯金令牌拿到手,左右一翻看,断言这是皇家之物。
“你们看看这上面的腾龙,王侯勋爵都没资格用,再看看这做工和成色,能卖个好价钱。”
“你估计值多少?”要到分赃的时候,我和胖子都等着这个老奸商估个价。
“这是皇家之物,艺术价值就有了。而且是明朝宫廷珍宝,历史的沉淀就有了。再说本身也是块纯金的牌子,它的研究价值也有了,代表当时的冶炼水平和工艺。”
大烟袋分析得头头是道。不愧是名嘴,他这么一吹,档次都能升华一个大台阶。
“正面还有字,看看是哪个死鬼的。要是个历史名人,我估计能超过百万。就算不是,五六十万还是绰绰有余。”
令牌正面,有六个正楷。
不是我夸,秦朝以后的文字,我自己都能认识个七七八八,哪怕那些大篆蝌蚪文,我也算略有研究。这六个正楷,更能断定这墓是明朝的,说不定还能确定墓主人的身份。
“我看看,这几个字还有点生僻,是,通微显化真人。”
“啥?真人假人的。”胖子没听明白,我数落起他。
“叫你多读书,真人,是朝廷封给道士的赐号,相当于荣誉称号。”
“不就是个跳大神的,还真人,胖爷还是圣人呢!”
不理会胖子。赐号是有讲究的,一般都是给当时最有名的道士或者修炼有成的隐士。而且真人的赐号,只出现在明清时期。明朝以前,朝廷的赐号,都是天师。例如龙虎山的张天师,就是朝廷给的赐号,而且是代代相传。
说起天师为什么改成真人,这其中还有一个典故。
说是洪武皇帝朱元璋时期,明朝新建。正一派的天师张初宇来应天觐见皇帝。报上名字的时候,张初宇自称天师,故而引起朱元璋的不满,于是朱元璋问道,天怎么会有师傅,改真人!
所以从明朝起,朝廷公认的道家高人,赐号都是某某真人。看样子,地宫的主人,想必是当时极受皇帝信任的道士,否则没资格拥有赐号。
“这就值钱了,看样子也是个名人,查一查历史,卖的时候更吸引人。”
胖子抓住了核心,两个字:卖钱。
“通微显化真人?这名字耳熟,我想想。”
大烟袋埋头苦思,令牌则一直拽在手心,没有给胖子的意思。胖子也料大烟袋不敢独吞,往主墓室转了一圈,说是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
墓室顶部,还有一个洗澡盆大小的金色莲花凸起。离地面约有四米,站在下面,能一窥金色莲花的全貌。一瓣瓣薄如蝉翼的莲花瓣,虽不是纯金,也是经过数年不断淬打的黄铜。
主墓室最值钱的,不是纯金的牌子,而是顶上那个莲花。黄铜比起来是没有黄金值钱,不过那朵莲花胜在艺术和收藏价值上。可惜太大,胖子有心要拿,也明白带不出去。
主墓室很旷无,偶尔一瞥,上面一塌糊涂的壁画,竟然有些霞光。
壁画被高温破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按照常理,壁画描绘了墓主人光辉的一生和各种大事,相当于一个人一生的缩影。我用手在壁画上一扣,发脆的壁画纷纷掉落,像是啃了一口老婆饼,白色的碎块能抖一身。
那层霞光,不是来自壁画的表层,竟然源自壁画的深处。
壁画有些开裂,我轻轻往上一敲,就脱离一片。壁画的底层,竟然还有一组壁画隐藏在下面。若不是我手痒扣掉上面那层,还不知道主墓室的壁画,竟然有夹层存在。
“胖子,快过来帮忙。”
我招呼胖子一起,留下大烟袋在那发呆。胖子的做派比较土匪,拿起工兵铲往上一拍,隐藏的壁画就脱落大半。就这样,十几分钟后,夹层内的壁画,已经被我们大致清理出来。
这是非常精美的一组壁画,无论是其中人物还是衣着,都下了大功夫。
我见过敦煌莫高窟的明代壁画,相互比较,夹层内的壁画,甚至还要精美一些。而且壁画描绘的,都是大场景,有些地方,还是用的金水银汁。
壁画表面涂了一层鸡蛋清,和表面的灰壳形成一道薄膜。或许是刚刚打开,壁画颜色鲜艳,就像是刚刚画好竣工。手电一照上去,壁画上的人各有相貌,真就要从壁画上走下来。
“好东西,挖一块下来,值钱啊。”
胖子贴在壁画上,之前的不如意全都被壁画带走。我惊叹当时的能工巧匠,这批壁画要是面世出去,精美程度,不逊新疆和田那些古西域王族壁画。
“我想起了!”
大烟袋高亢一声,吓得我和胖子差点没钻进壁画里。不等胖子发难,大烟袋激动的跑过来,喜意道,“我想起这位大爷是谁了!”
“呦呵,才一会功夫,死鬼就成大爷了,和胖爷汇报汇报。”
大烟袋兴奋得一抹嘴角,眼睛中有些敬畏和得意,“这真是位大爷,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通微显化真人,是明英宗封给张三丰的赐号。”
“张三丰!”我和胖子瞠目结舌,异口同声
第37章 壁画玄机()
大烟袋对于我们两个的反应表现得很正常,毕竟提起这位,说大爷都是降辈分。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贵族阶级中,张三丰的名气都很高。
哪怕几百年后的今天,说起这位,人们脑海中,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好歹我也是看过金庸写的武侠,对于这位高人有点印象。不说传说,光论历史地位,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始祖、丹道修炼的集大成者、道家拳术祖师。
这位活了多少岁我不清楚,比较服众的说法,张三丰出生于南宋淳祐八年,活到了天启年间。这样算下来,张三丰实打实活了两百多岁。
“真是张三丰呢!”我再次惊讶道。
要说奇人,张三丰自然也是。而且只有他有这种本事,能抓一只蜈蚣仙困在此地。
“错不了,这是朝廷给张三丰的赐封,令牌就是张三丰的身份。难怪主棺里没有尸体,这位活神仙,死了也是尸解仙,不可能留凡蜕。”
这就不一般了,堂堂道家祖师,跑到秦岭腹地来修个墓,究竟有什么用意?
“想这么多干啥,要知道什么,不得看壁画。”胖子指出。
不管什么活神仙不神仙,人是暂时的,冥器是永恒的。
胖子说着是看壁画,估摸着是想撬点下来带出去。不过这种做法缺德了点,我不同意,大烟袋也跟着劝,胖子悻悻哼了两声,才没动手。
古代的顺序,是从右到左。秦岭是条横亘东西的横龙脉,地宫坐西面东,所以要看壁画,得先右后左,然后再看前后两边。
右边的壁画,粗一看,很多人,整个壁画,九成都是人物。衣着不同,大多是身穿盔甲的士兵,手持长枪站立,两翼是骑兵拱卫。看情况,壁画描绘的,是一幅行军图。
军队正中,是黄金龙车,华盖有几个人大。一名身穿龙袍的人表情肃穆,坐在龙车之中。两边是文武大臣,最上边,还坐着个童颜鹤发的老头。
古墓壁画,是以墓主人的视角进行描绘,侧重点就是墓主人。
所以壁画的人物相互一比较,就连身穿龙袍的皇帝也有些失色。
整幅壁画都是围绕那个童颜鹤发的老头进行描绘,从而铺开接下来的故事。
毫无疑问,老头应该就是张三丰。
那副道家打扮和洒脱气质,跃然壁画上,不是宫廷能有的出尘。
通微显化真人,是明英宗赐号给张三丰的。所以壁画内的皇帝,莫非就是明朝皇帝朱祁镇?
瞧不出张三丰还是个隐形的权贵,竟然能坐在皇帝一边,和皇帝谈笑风生。
“瞧架势,这是要去打仗,莫非就是土木堡之变?不对劲啊,张三丰是绝世高人,能卜卦吉凶。有他在,当年的战役,就算败了,也没史书记载的这么惨。”大烟袋解释道。
他博学广识,人虽然滑头了点,不过上启夏商周,下通元明清。
那些野史正史,都在他那小脑袋里塞着。所以光看壁画一角,他就推断出这是土木堡之变的前夕。
明朝大敌,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能催动皇帝亲征的,唯有北伐。
这么算来,除了朱元璋和朱棣,御驾亲征漠北的,只有明英宗朱祁镇。唯一不同的是,前面两位都是凯旋而归,唯独明英宗这,土木堡之变,差点导致北京沦陷。
“这事我知道一点,当时土木堡之变,明朝无论是军力、装备、供给都数倍敌人,况且战役还是发生在居庸关内。按理说不可能会败,而且是全军覆没,皇帝被俘。这完全有些不可思议。”
胖子猜测,“听说是有个太监搞的鬼,说起来胖爷好像也看过这事。”
“不太可能。明朝当时出兵五十万,开国留下的勋爵都跟着出征。这种水平绝对能碾压也先。就算军队不给力,五十万人,哪怕就是馒头,也够对方啃的。”
胖子将目光转向下一幅壁画,或许从这个尘封的地宫中,有一角被覆盖的历史,正在被我们逐渐拉开。
下一幅壁画,还是军队行进图。
看四周那种荒茫的黄土草原,估计已经抵达居庸关附近。而壁画中,庞大的军队一分为二,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帝领兵十万,扼守关隘,余率军旅,继续北上。
“这啥意思,皇帝失心疯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