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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没大烟袋那种瞻前顾后的谨慎,瞧着老蜈蚣急于对付秃老赖,他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秃老赖活着,老蜈蚣肯定先恨他,这是一个完美的挡箭牌。
胖子夺过大烟袋手中的酒精和打火机,跑出去深吸一口,愣是灌入一口酒精。
我看见胖子涨红着大脸,脸色难看,比番茄还红。也算他体胖心宽,纯酒精也敢往嘴巴里送。
点燃打火机,胖子对着老蜈蚣的眼睛就是一喷。
就和江湖那些卖艺耍杂的一样,胖子嘴前弄火,嘴里烈酒一喷,空中就飞出一道火龙。
喷出去的时候,不要技术还真不行。要是喷急了,酒就是一条水柱,根本燃不起来。唯有喷成水雾状,酒精才能一下子燃烧,化为一团火气喷云。
老蜈蚣的眼睛,能有两个核桃大,里面比墨水还黑。这是一双接近退化的眼睛,不过也是老蜈蚣体表上最容易受伤的部分。
其余地方有甲胄包裹,哪怕有最锋利的刀,也不见得能砍开。
火龙喷出,哗啦啦扯开一道旋风。金蓝交织的火焰如盛开的妖花,那种气势,看着都吓人。
凡是阴寒的动物,都怕火,哪怕成了精怪也是一样。火龙一吐,吓得老蜈蚣一凝,一股子热酒,刺入那颗正圆的眼球。
还不等我上去夸两句,胖子捂着嘴巴,眼睛比兔子还红,整个脸都像烧红的铁,直冒烟。
胖子连话都说不出,见着我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酒精和打火机塞过来。也是,这可是纯酒精,要是灌一口喝下去,那比烧刀子厉害多了,简直和喝开水一样。
见着蜈蚣调转枪头,我没胖子那种技术,于是瓶子一斜,把酒精全招呼上去。
还别说,蜈蚣真是怕酒,一淋上去,那邪怪的气势都弱了三分。
我顺道加了把火,高纯度的酒精,一点就燃。
胖子正在那漱口,见我跑过来,身后还带着一条燃烧的蜈蚣。现在老蜈蚣连内丹都不追,直接追着我咬。妈的那个秃老赖,混乱之中没注意,早就跑出了祠堂,真是便宜了这鳖孙。
火焰滚滚,烧得蜈蚣吃疼。胖子趁机用弓弩连发几箭,想要把蜈蚣的眼睛打爆。
马上就要天亮,没了内丹的蜈蚣精,支撑不了多久。
结果那几箭都没中,老蜈蚣蛮牛横撞,将整个祠堂都拆了。胖子也火大,长这么大,还真就没遇见过畜生骑在人头上作威作福。胖子撸起袖子,用那块狗头金去砸蜈蚣的眼睛。
蜈蚣被烧得晕头转向,不过它没有眼皮,那些酒精耐烧,一时半会不会熄灭。
虽然有甲胄保护,不过这只蜈蚣头顶那些触角和眼睛,却抵不住烈焰烧灼。老蜈蚣在地上急得打圈,来回旋转几圈,又发疯,如同离弦的箭支,要逃离祠堂。
金子质量重,古时候说吞金自杀,其实金子是没毒的。只不过黄金不能被消化,再加上金子质量大,人吞了金子,基本是胃烂肠穿的下场。
胖子将金子丢过去,劲风从蜈蚣头顶上袭来。这次,老蜈蚣也学精了,不管是什么,张口先喷出一道毒雾。那道毒雾五色缤纷,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五条悬空的彩丝巾。
毒雾喷在硕亮的黄金上,金色的表面变得如同煤炭,摔在蜈蚣头顶,竟然成了几瓣。
放虎归山,祸患无穷。胖子的弩箭没起到作用,我从坍塌的房屋里扯出一根断裂的木条。
木条一头是尖的,趁着老蜈蚣没有逃出祠堂,我对准那双泛着邪气的眼睛就戳下去。这一戳,如戳中一个灌水的气球,努力往下一按,噗嗤一声,气球才破。
蜈蚣眼里,飞溅出大量腥黄东西,隐约还有血水。一截断裂的木茬,就卡在蜈蚣眼里。核桃大的蜈蚣眼,已经被我戳烂。要是木条没朽,说不定这一下,可以插进蜈蚣的中枢神经。
那时候就算它有万年道行,也不能动弹。
大烟袋终于主动动了次手,办了件实事。
他在一旁,将一堆半塌不塌的残垣推倒。
碎石飞溅,犹如庐山瀑布倾斜。大批砖石终于将老蜈蚣压在下面,砸得老蜈蚣七荤八素。
这次我都得给大烟袋点个赞。不想这老头帮我只是顺手,他是心痛胖子丢过去的那块狗头金。拿金子丢畜生,那心疼得大烟袋的小心肝,如同小鹿一样乱跳。
于是趁着老蜈蚣没起来,大烟袋用木片将狗头金刨了出来。整个金子被老蜈蚣的毒雾喷中,那比泡了浓硫酸还惨,几乎都碳化成渣,成了煤炭的质地。
黄金的保存年份很长,白银放久了都会成黢黑一团,唯独金子不受影响。
没想到这只老怪的道行这么厉害,一口毒雾下来,连块狗头金都成了煤炭。要是人被喷中,估计立马就会化为一摊恶臭的浓水。
老蜈蚣命大,这么点招数弄不死。从碎石堆里爬出来,此刻天要吐光,整个东方都是一片绚丽的紫红。
眼见着天亮,老蜈蚣没了内丹也待不住,匆匆爬离了石马村。
整个晚上,愣是没点休息的时间。见到危险终于走完,我们三人才坐在地上,背靠背只顾喘气。
论起这晚的心跳,大烟袋的心可谓是坐着过山车飞翔。其次是胖子,这时候再看秃老赖,这老玩意已经跑没影了,气得胖子叫骂不休,也没力气再去找。至于我,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晚究竟干了什么,只感觉自己疯狂了一把。
留下满地狼藉,祠堂像被推土机来回碾了几次。我看见地面出现一点残破的破碎,用手指一扣,发现几块地砖下面都是空的。把缝隙一打开,里面还有冷气冒出来。
胖子瞧见,过来帮我刨开砖石。
祠堂的中心,只有这下面,有空间,其它都是实心砖。
不过这个秘密隐藏得很好,伪装手段一流,旁人根本看不出来。若不是折腾了小半夜,整个祠堂都废了,我们还真不会发现,祠堂底下有另外一个空间。
一个长宽接近一米的洞口,里面很冷,不过很干燥。看得出,这个密道是最近几十年才修的,多半是石马村发迹的时候才建。
祠堂是整个家族的核心。石马村用坟砖修建祠堂也就罢了,这底下为什么还要修个空间?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
那个隐藏得很好的王侯墓,其实就在下面?
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道石马村是幸运还是倒霉。坟头上安家,发死人财也沾死人霉。秃老赖说这是个地仙墓,里面葬的不是人,看来他应该知道一点东西。
按理说憋宝人不盗死人财,他现在怕是准备离开秦岭了。
只不过我们这次出来,只换了点金粒,连内丹也丢了,要这么回去,着实丢人。况且那个老蜈蚣还没死,我们进古墓躲一躲,指不定它就先去折腾秃老赖。
大烟袋建议先取回昨晚丢下的装备,而且我们累了一晚,至少要休息一阵才行。
要是下面空气不流通,也能放放毒气。
第24章 洪武大炮()
胖子不动声色,在入口一圈洒上一圈粉尘,然后拍拍手说离开。这可是胖子留的后手。
瞎子吃汤圆,胖子心里向来有数。
留一圈粉尘,万一有什么东西进去了,也能留个脚印。况且,秃老赖这人应该很贪婪的。
一个地仙墓,不是葬人,肯定埋了点特别的东西。不信干憋宝一行的不动心。
回到村外的小溪,我们捡回了昨晚丢下的背包,顺道洗了脸小睡一会。
估计到了下午,炎热的气浪一道接着一道,烤得人心力交瘁。
这时候哪怕再累,也没了瞌睡。
勉强用清凉的溪水醒了醒神,我们带上家伙,准备进入祠堂内的密道。
来到入口,地上清晰出现半个脚印,正好踩在胖子留的粉尘那。不用想也知道,秃老赖那奸贼没跑,果然贼心不死的下去了。
“看见没,这就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胖子这招没白费功夫,夸耀自己的说了句。
“是是,那我们胖将军先下去打头阵?”
“当然,难道还指望你们两个?”胖子白眼一翻,说他第一,大烟袋第二,我殿后。
一来防止大烟袋当逃兵,二来要有什么突发状况,我好歹比大烟袋靠谱。
垂直下去五六米,角度一转,出现一条平行的石道。
空气中带着一丝碎冰的寒气,那种气氛有些压抑,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封闭的空间。石道不是墓道,这个石道也才修了几十年,勉强能供一个人行走,而且还得半低着头。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学了这么多年考古,我还是第一次实践。
以前在大学混日子,事后回想起来,还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那几年的履历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比起来,这几天比那几年都刺激,说不怕是假,却怎么也管不住脚。
石道约莫有百米,走到尽头,是一层层台阶,走下去,几乎看不见人工开凿的痕迹。
“我们现在是在地底?这里真的有古墓?”第一次下地,澎湃的心让我问个不停。
“当然,我看这古墓主使得一手绝佳的分金定穴。要是估计不错,这个古墓,是在整条黄金矿脉里开凿的。按照定陵观山的法诀,古墓应该属金,坐落西边才是。”
分金定穴术,是定陵观山的一种。
早期盗墓没有洛阳铲,要看地方上有没有古墓、古墓的冥殿在哪,全仗一个罗盘定位,然后分出宝穴位置。
我们现在就是在古墓里,如此算来,“金”已经找到,该找所谓的“穴”。
金只是地方,穴才是核心。就像一个西瓜,你光从地里扯个下来可不行,所谓点穴,就是点中西瓜里的西瓜子。想想这个难度,没浸淫几十年的经验,怕是连金都找不到。
用罗盘,是北派常见的寻龙点穴手法。
罗盘分三百六十度,每三十度为一山,共二十四山。
分金,就是在二十四山里,再分出五倍,也就是一百二十分。据说天下无论何种龙脉,龙脉之中藏着的金地(风水绝佳的位置)尽在一百二十分之中。
从一百二十分,再入三倍,即三百六十点。所谓的宝穴,就在这三百六十个点之中。
胖子正打算显摆显摆他这个摸金王子的本事,不料不知罗盘是否是被摔坏了,里面的指针就没停过,跟风扇一样旋转不停。
胖子脸搁不住了,将罗盘藏起,假意咳嗽两声,“古墓之中,凶险得很,所以见了东西,千万不要乱动。特别是大烟袋,少见了冥器就和见了女人一样,万一上面连着机关,要死别连累我们。”
“那是,我肯定管好自己。不过罗盘坏了,接下来该怎么走?”
“看吧,一看就是没经验。胖爷刚才下来的时候,太阳应该在西边,也就是我们的正前方。我们下来之后一直是直线运动,所以我们前面,一定就是西方。”
“行啊,胖子。粗中有细!”
我大拇指一竖,后来才知道,胖子当时根本就是瞎掰的。不过按照他的说法,反正往前走几率最大,这事有时候就看直觉。
矿脉之中,有所谓的石空,也就是缝隙和空间。
将古墓修建在这里面,想必可以借龙脉之气,并达到一种顺应自然的平衡。
走出几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