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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一夜噩梦,晨起我倒是有些大彻大悟,算算这辈子,算不上盈利却不算亏。
“一定会好的,吃饭。”
葫芦举动碗筷,早饭搞得和宴席般丰盛。
没办法,不这样弄这家伙根本不愿意吃,皇帝地主阶级的出身。
追溯起事情的源头,条条丝线连环,我看到了xz又在脑海勾勒的笔描。
陈思文的确知道不少,但他很可能彻底死了,那份档案最关键的某处,似乎也被葫芦无意毁掉。如果说我要活命,至少得先找到活命的大门。
“葫芦,你的失忆就没好点?”我抽出根烟,说话之际略捋清条序。
“没有。”葫芦茫然的盯着我,眼睛可以印出纯净的高原天。
“那去趟xz吧,找找老喇嘛,总不能让你永远把从前忘了。”老喇嘛,就是在普宁寺和xz孜珠指点我的那位,想必他是位智者。
离葫芦被我敲闷棍过了几百天,相信他即使不再失忆,怒气也该消了。
“xz?不想去。”葫芦脸上流露出些烦恶,就像抛弃张撕开的包装纸。
“那我去,你自己照顾自己。”独自走似乎能快点,失忆的人就是好,不必背负任何精神负担。
“算了,走吧。”葫芦又改了主意,要和我去趟xz。
“还别说。”我拧灭燃烧到头的烟“我还怕你把厨房点起来,本想把你寄托到养老院。”看着葫芦满脸不明就里,我得意的笑了笑,也就在他失忆时,我是智商情商对他的双重碾压。
川蜀离xz,只是条金沙江和几十仞重山而已,已经去过,相信高原反应奈何不了我。
立即定了机票,这次去孜珠寺找老喇嘛,应当半个月就能赶回来。
最近咳嗽吐血时有时无,真希望是肺痨,总好过神秘虚无的蛊毒侵蚀我的健康身体。
我等待时间,调整闹钟,生命像在倒计时的慢慢离走,不舍昼夜。
葫芦剪短头发,穿件薄的冲锋衣,下面是条牛仔裤,手上套着黑色露指手套。远离世间而又与世界格格不入,一种英俊的洒脱和上位者的威严,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全副武装,另带了那把降魔杵。好在降魔杵是钝器,托了话,当是工艺品给他运着。
飞机直飞拉萨,通往xz的路,飞行只有这一条。抵达拉萨后,又开着车在平坦的公路疾驰,说起来,我对这片神秘的蓝天是有些熟悉了。
抵达孜珠寺山脚,天还是呈几乎透明的蓝,少有几片云闲懒的漂浮其中。
抵达孜珠寺,找喇嘛通报了此事,那位老喇嘛,应当还在寺内。
要见那位老喇嘛,并非如此容易,普通的游客甚至无缘进入寺庙内围。
还好老喇嘛给的星引我带着,那它当凭证,才有人愿意帮忙去问问。略等了半天,在寂静的后山,我见到老喇嘛。
几年不见,精神依旧,戴着个老花镜倒是慈祥宽松许多。
第216章 谜团()
“坐。这次来孜珠寺,有什么问题。”人老了越发珍惜所剩不多的时间,老喇嘛当即问道。
“有。”可能是高原空气较为纯净,上了xz我还少有咳嗽,只是口水中偶尔带着血丝。
我把大致情况和他说了说,老喇嘛觉得不对劲,“当年你的问题,应当已经在孜珠寺了断,不可能会再有。”
“我也不太相信,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回想当时,感慨之余又有些惊诧,我步入这条道,是被逼上梁山的。
“我看看吧。”老喇嘛伸手扣住我的脉门,别看他瘦弱,筋肉却硬得和磐石差不多。
“或许是佛的意思吧,残余的诅咒的确复发了。”老喇嘛考虑了许久,方才开口,即便当年他确定我今后不会受那诅咒的影响。
“是人为,还是天意?”我隐秘的看了葫芦,发觉他正在眺目蓝天。
“佛的意思,因果暂且不能放下。”老喇嘛的言下之意,犼残余给我的诅咒,是自己爆发出来。
听到这个结果,心里再多的不甘,倒也好受些。
“没解了?”我随口问,本不抱着什么希望。
“或许有,如果能找得到本源的起点,那里或许有解药。”老喇嘛坐在树下冥想,回忆佛经中,幸绕佛曾翻过昆仑,寻找克制魔国魔力的终极武器。
后来,xz诸王朝王者,势力总稳稳压过魔国,肯定和佛在魔国祖地得到的秘密有关。
可后来,xz遭蒙古北进,那个秘密落到了成吉思汗手里,铸造了深在阴山的黄金之城。
天王授神权,利器伏妖魔。
看来秘密的归墟之眼,是在xj某个地点,魔国的始祖本源…西王母国。走完那站,有可能我才能真正驻足停留看风景。
“尊师,有具体地方吗?”
“三千年的羊皮卷,已经不能暴露在阳光下。既然诅咒又降临在你身上,还是去xj找吧。”老喇嘛指着北方,凝视那里,能隐约看见巍峨连绵的昆仑神影。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傻傻分不清。我现在是真傻了,xj也不小啊,该往何处去呢?
再说,我或可能再活两个月,时间已经来不及。
“好吧,听天由命。”心里经过死亡围绕后,现在无论看什么,我那心境都和老喇嘛差不多。
又回到川蜀,大气压高低变化,咳血的事又开始愈发变得激烈。
假设我死在古墓里,无非是中了机关,半分钟就能归丧黄泉。
不过,现在我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谁知道还会受多少折磨。我的心开始出现新的变化,从开始的暴躁到习以为常,到最后的认命等死。
当看见都市的花花世界,我又想活了,心里那点渴生的火苗正在复苏。
济宝斋内,我首次向各个行当的伙计下达命令,收购有关xj古文明的羊皮卷、经文书籍,还有年份很长的古物。
西王母国,那个神秘的国度,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呢?
坐在柜台的太师椅上,我左右敲击着一枚永乐通宝,等店里的大朝奉鉴定东西。
葫芦被我支出去,我已经想好了,要死也得死在xj,到时候顺道把我葬在昆仑。
说不定,小爷死后尸体也能化犼,虽非人非鬼,总算是以某种另类的方式存在。
当铺里,有大朝奉二朝奉之分,古董这行靠眼界,店里自然也是。济宝斋的大朝奉姓杨,不是大伯那边的亲信,所以我多给了分红,请他从苏州搬到川蜀。
理论上杨朝奉的水平不下于大烟袋。只不过见识机警缺大烟袋太多,那种老奸商,几百年都才出一个。
可惜大烟袋最近都窝在北京,偶尔坑蒙拐骗,死活不愿意出门。
所以,我才把从衔尾蛇浮雕取出的玉连环,交给店里的大朝奉鉴定。
“有什么看法?”我沉着张严肃的脸,拨动铜钱问。
海东青不是技术人才,属于管理系,用他来管这些老油子,店里倒也和气安宁。
“是先秦的档头冥器雕刻不属于古刀刻手法,其中纹路属于外来刻玉师傅的技艺。”杨朝奉琢磨了几个小时,方才研究出结果。
看来大烟袋有他独到的本事,以他的见识,用手摸就能断定大致成分年代。
“我不关心它来自哪里,你看看东西有没有特殊含义。”我心说又不是为了卖钱,只不过看葫芦当时挺珍惜这幅玉连环。
玉的出产地又来自xj,或许和西王母有关。
“玉连环,在古代是爱情的象征,而且价格高昂,因为是从整块籽料进行雕琢。其意义,大致是咱们现在的定情信物,至于其它的,恐怕我说不好。”杨朝奉顶着冒胆汁的苦脸,很显然他拿这幅玉连环也没辙。
“只有象征意义?”玉连环出土于衔尾蛇图腾,不该只是个装饰品。
“咦?玉连环的内圈,似乎有很细的文字笔画,我拿放大镜瞧瞧。”能当店里的大朝奉,本事还是有的,终于发现些不同寻常之处。
换了几个放大镜,直到那种脸大的放大镜被拿出来,方才在背光处有规则纹路。
“快,拿笔来。”我招呼声,打扫卫生的伙计迅速行动,店里变得有些慌乱急切。
杨朝奉紧书留字,我帮忙拿好玉连环,让他不要放过细致纹路的任何符号。
上古,中国用的象形文字,笔画复杂重复。玉连环是先秦古物,内圈却隐藏着比头发丝还细的符文,我之前都没发现。
“唔,是大篆字,想必比秦朝战国的历史还老。老板,你这件玩意放出去,都是国宝啊。”杨朝奉见识宝物众多,得知了玉连环的年份,仍然惊诧不已。
通俗来说,玉连环很值钱,值钱到没多少人能买得起。
听闻三代有昆吾刀,削玉如泥,能分金银。
玉连环内圈的几十个细小文字,多半是用那种锋利的合金刀悉心篆刻。
杨朝奉不是大烟袋,关于大篆这类上古象形字体,他得回去查些书才能翻译。
就更别提,要翻译大篆,至少得拿出当年攻读高考的精力。于是我将玉连环收走,让杨朝奉拿着复印件回去研究,自己则先回了小屋。
傍晚,月儿昏昏,星辰无光。家里边,我搬了把竹凳,和葫芦喝穷酒。
回家时,我先切吃了根老山参的根须,如此能多吊口气,活得长些。至于喝穷酒,其实喝的是种大境界。与葫芦坐在块儿吃饭,还不如自己找块没人的地界独酌。
想想大家相顾无言,互相瞪着看着,是有些尴尬。既然是喝穷酒,桌子只摆了盘豆腐干以及花生米,还有半瓶二锅头。我两个咀嚼着,嘴里和着花生米去品豆腐干。
真是奇了,豆腐干和花生米,吃嘴里竟然吃出了烧鸭子的味道,越嚼越香,是肉味。
再来口烧喉咙的酒,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
世界挺奇怪,你说豆腐干和花生米完全不搭边,它怎么就有烧鸭子的味儿?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手机忽然有来电显示。
“老板,弄出来了。”杨朝奉在手机另一面相当激动,感觉口水都能从手机里喷出来。
我揉揉耳郭,心说还真不赖。
“写的什么?”
“两只玉环,各有一句话,分做两个人的口吻。”杨朝奉在对面声称,说是本世纪最大的发现,拿出去能轰动世界。
我暗自翻了白眼,继续品味豆腐干和花生米混搭的那种滋味。
不说玉连环写的是什么,即便真是伟大的发现,问题是它的来路,注定其不能公布于世。
否则我轻则享受终身豪华包吃包住套餐,重则得吃颗铁质的花生米。
待到杨朝奉把玉环的内容告诉我,我啧口二锅头,有热气冒到脑门上。
还真是了不得,在海底得到的玉连环,会是两位神话人物的定情信物!
其中:东征徐国,得见瑶池,长相厮伴。
并接着另个玉环:鱼水得欢,共寿青鸾,共与长生。
翻译出来,玉连环的内容,不过是以两个人的口吻宣誓的爱情。
其中首句东征徐国,鱼水得欢,说的明明是周穆王无疑。
徐国,是古徐文化的象征,大致区域,就是三国时期陶谦的徐州,当时他准备让给刘备。古徐文化,历史开启较早,在三代以内夏商周就形成相当雄厚的国力。自古征讨徐国凯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