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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落在母蚌上,有一道白气浮现。
“真是鲛人泣珠,咱们发财啦。”大烟袋欣喜得手舞足蹈,差点跌下船只。
“看来是怕了咱们,也是,再聪明能和人斗?看来是开宝请降,求我们放它们一把。”胖子托着双下巴,对于这个结果相当满意。
船上彼此传来啧啧的点舌声,对于这个结果,我们期望多于向往。
“没想到,搜神记里的:其眼泣则能出珠。竟然真实存在。”苏衡来了一句,盯着鲛人流下的泪水,眼里似乎没装着钱。
船上没一个人不欢欣鼓舞,脸上笑出的皱纹,要把眼睛挤在脸下。
船下,照得光明的海面看不见旁余生物。只剩一半人形的鲛人泣泪,随后滑入母蚌,积累成小水坑。海面上形成悲愤的哀怨,皎洁的光霞中,开始暗藏份流动的血色。
等到眼里流不出泪水后,鲛人幽怨犹如婴儿啼哭的哭声方才休止。我们纷纷松缓一口气,听着那些哭泣声,我们心中竟产生些害怕。
我松一松衣领,现在看似太平,可怎么总觉得有些危机。
泪水流不出,母蚌里盛了瓢壶清泪。
鲛人们抬头,在扩散的光晕下,没有什么看不清。那些鲛人的眼睛,从蓝色,渐渐变成幽幽的血红。凝视一会,鲛人们的眼睛凸出,血管绽成一副蜘蛛网。
这下,大烟袋都觉出一抹怪味“这些鲛人,我怎么觉得不是在向我们献礼。”
“献礼不像,倒像是某种祭祀的环节,似乎是召唤什么。”海东青生在蒙古部族,对于这些原始的祭祀,还算了解。
没等他的话音消散,啷啷数声,如玉石敲击玛瑙发出的脆响。
见只只鲛人低下头,脸部对着手中母蚌壳,有两颗圆珠落在里面。鲛人脸上半生着鱼鳞,鱼鳞此时全部竖起,像是刺猬般。
再看见鲛人抬起头对着我们时,脸上流淌着姜黄色血渍,把海面换了层背景。
落在母蚌里的两颗珠,却是鲛人的眼珠!
“胖爷受不了的,要不开枪,弄死它们。”胖子杀意发作,怎么看,这些鲛人都不是来祝寿的。
“要杀,需得斩草除根,那些小冲锋呢?”大烟袋心也绝,说要动手,浮起来的一个不能让它跑了。
这种境况的确是第一次见。传说中的鲛人泣珠,可没有说鲛人会把眼珠哭出来。这就有些恐怖了,一粒眼珠,那得多邪。
鲛人见我们有所动作,却也不逃。可能是它们眼睛都哭出来盛在母蚌中,看不见,不会觉得恐惧。这些浮起来的鲛人,有敢死队的架势。
只不过,倒斗数次,什么景象没见过。此刻虽然恐怖些,还不至于吓得我们手足无措。
鲛人失了眼珠,眼洞中留着两截断掉的血管,哗哗往外流出姜黄色的血。
白脸上裹着凶黄,并且伴随着鳞片刮刮作声。一阵厉风吹来,把船都打了一漂。
把小冲锋从仓室拿出来。这种德国货连发快,质量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杀伤力小了些,且有效射程短。
只不过在这么短的距离,枪口突突,划定好范围,必能把鲛人全部留下。这便是斩草除根。
海风迎面,鲛人跟着海波攒动,似乎在翩翩起舞。
紧随而来,是轻轻的歌声。
酥。痒人的皮肤,滑游进人的毛孔,抹了肥皂,最后钻到人的五脏六腑里。
齐刷刷感觉后脑变凉,仿佛遇见鬼喘气般。
此时鲛人唱出的歌声,对上两只瞳孔的空无,还有极其凶残的面貌。
这个时候,铁石心肠的人也会震动。说起原因,都和我们有关。那接下来的风波,我们定然逃不掉。胖子比划开枪的手势,提醒及早解决麻烦。
鲛人唱的歌,与上次的海妖之歌不同。
上次柔弱中带着妩媚诱惑。而这次,歌声中携着些黑悼的死亡氛围,悲凉凄惨。
“朗朗如月,小戎环游。何为忧思,生死咨嗟。悼栗哀乐,乱我心曲。彼苍者天,歼我良人。”
苏衡寻思,念出这么段,眼中竟有些神伤。
第170章 不可抗()
大烟袋说:“如果我记得不错。这是诗经里秦风的诗句。奇哉怪也,这些鲛人怎么会唱先秦的诗曲。”
“不用说,肯定有人教过。你想想,这些诗经里的东西,除了秦人,谁会到处乱教。”我回答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加上海岛上曾经发现过的大型陶器碎片。
那些都是先秦的制作范模工艺。如果用这些加以推理,陶器碎片、鲛人哀唱的诗经秦风。
这些绝对和先秦或秦逃不开关系。
其中也是有缘由的,虽然秦始皇被誉为千古一帝。
但是,这是明人对于秦始皇的评价,它出现在明朝。在秦朝之后的汉、魏晋等加之唐。
这些朝代,对于秦始皇的评价,总是毁多过誉。
所以,秦始皇连带秦朝的诗词等,汉唐少有人提及。
再说这些鲛人能唱秦风,肯定是有人故意教授,对方是秦人的可能性最大。
沿着这么一想,秦朝时期,也不是没有航海技术。
而航海的人,便是吹嘘海外有三座仙岛并藏有不死药的方士,徐福。
人都有思乡情节,倘若长时间漂泊在外的秦人唱起诗经中的秦风。并且被鲛人们学去,这是说得通的。
如果要真是,那老爸他们的目标,那座海斗,会不会就是那个方士徐福?
这点我还无法确定,不过可能性很大。
至少秦朝之前,列国处于分裂状态。
除了大一统的秦朝,先秦时期,似乎没有人能有那种实力。
没时间给我瞎猜测,突如其来的枪响,打破了东海静夜的安宁。
可能是胖子先起的头,其余人在下一秒同时加入战团。
枪口火龙连接,喷涌出条条红线飞入海中。那些鲛人并不躲藏,反复唱着秦风中的句子,浑身冒出姜黄色的血液,把海水染得变色。
随着鲛人被子弹吞没,它们手中捧着的母蚌,翻倒扣在海中。古人对于鲛人泣珠可能有些误解。鲛人哭出的珠子,并非指鲛人泪,而是它们的眼珠,一颗红蓝相间的珠子。
鲛人眼珠没入海中,映照千步光芒,犹如数以百记的月亮同时落入这片海域。
没人敢去打捞,因为海中虽然光辉灿烂,然而一股黑水,却从海底浸了上来。黑水来得诡异,这片海域深度超过三百米。哪怕倒入几十顿墨水,顷刻都会被海水稀释得无影无踪。
不过那些黑水却非常粘稠,就连鲛人珠,都无法照透其中。黑水带着一种极其恶心的腥味,在海面上扩散蒸发。我们捂着鼻子退入船舱,见黑水浮在海面,便形成了刺不开的黑气。
刚才海东青说到祭祀。
那些鲛人的死,可能并非因我们开枪,而是失去眼珠死亡。
“开船,快开船。”急促的动静中,忘记是谁催促。
我们这次同心想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至于那些价值连城的鲛人眼珠。看见外面妖风旋起,哪个会连命都不要。
“罢了罢了。摸金校尉只取冥器不拿其它。若坏了规矩,祖师爷会怪罪。”胖子自我安慰一句,并向祖师爷祈祷安宁。
谁料事与愿违,该死的渔船,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开不动了。
“怎么回事,刚才不好好的。”胖子差点跳到仓顶上。
不能说人没有危机意识,这时候我们都有种直觉,再留在这里,恐怕凶多吉少。
“不好说,似乎是螺旋桨有问题。可能是发动机那的毛病。”江老头对此没辙,事态紧急,需迅速从事。
我允诺江老头和二子下船处理渔船问题,将予以重谢。
我倒不是有意叫上他们两个,只不过在我们这堆人中,只有他们两个真真下过大海。
我报出个江老头无法回绝的价钱,再说我们这里,只有他们下去最合适。江老头只想了一秒,咬牙应下,取了猪尿包和分水匕首。
外面黑气隆隆,其中似乎藏着条黑色蛟龙作祟。
天晓得接下来能发生些什么,我们出去,黑水化作的黑气把我们吹成了张翼德。
大烟袋捂着脸叫催句,江老头默念几句,似乎在向东派的历代祖师祈福。等我把眼皮撑开,江老头和二子变化黑鱼,跳入了船下。
黑水把海面全部染成黑墨,连比月亮还皎洁的鲛人珠,都被遮盖淹没。
海水比沼泽还有吸力,江老头和二子遁入海中,半天没个泡冒上来。我们连忙去取那些潜水设备,比起原始的下水工具,还是科技更靠得住。
轰隆隆声巨响,天空中黑气破开裂缝。低头看,原来是海面上出现巨大的漩涡。漩涡堪比当日的龙吸水,把四周空气全部吸入无底深渊。
漩涡下,浮现巨型生物,周身布满史前万年的亘古气息。不等我们周旋,渔船飞起,整个脱离海面。咔嚓,金属碎裂变形。船底三层铜丝网报废,直接被撞击扯开破洞。
海水争相灌入船底,我们没想到,才一个照面,渔船就被鉴定成伤残级别。
不清楚袭击我们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上次那些吞舟之鱼还有幽灵船。撞在渔船上,最多不过凹陷。哪里如这次,连点挽回的余地也没有。
乱枪扫射,枪声被怒风的呼号压下,渔船再次被撞。这只妖怪,定是因为鲛人的缘故才出现。那些鲛人珠,指不定是鲛人唤醒它的祭品。
难怪自古以来,没有人能找到鲛人的老巢。哪怕真的找到,只要袭击渔船的妖怪出现,陆地神仙也要怂。海面上形成座山岳,是汪洋海水被某种力量抬起。
胖子跌跌撞撞,已经取出了炸药,准备轰轰烈烈一场。
我看炸药未必有用,光看这声势,水底那东西也比渔船大太多。我们在它眼前,无非是只稍微大点的蚂蚁。
从驾驶室里,找出江老头制作的石灰西瓜,全部倒下去。谁曾想西瓜刚落海,海水便把西瓜卷到百米水深给压破。胖子点燃引线,抄手丢到远处,随后趴倒在甲板上。
“小同志,这次倒大霉,祖师爷都罩不住啦。”胖子捂着耳朵说道,我只看见他的嘴巴在动。
风云迹变,炸药爆炸,万潮如飞呼天地,乾坤更改换日新。
炸出的水花和海里那只妖怪掀起的海浪持平。威力平分秋色,没传多远便消散在空中。大烟袋滚到我们这,说妖怪成精,不是人力可敌。
船下山崩地裂,飞溅起来的黑水次次盖过渔船,把甲板来回洗刷。大烟袋偶然爬起来,看见怪物露出点真面目,立即跪倒重新趴下。
“干什么,给胖爷冷静点。”胖子趴在甲板上,身上还有条海鱼在扑腾。
“真是妖怪,是条龙,巨龙。”
大烟袋阴惨惨的说道,让胖子别多说,赶快把备用的小机动船放下海方便逃命。
苏衡他们动作快,这时候已经在腾装备工具,准备来个李代桃僵。我听大烟袋夸口那东西是条龙,好奇的打算勾着腰杆看看,到底怎么个龙法。
华夏自古数百位帝王,都称自己为真龙天子。不过从尧舜禹到元明清,愣是没人真见过什么叫龙。大烟袋不让,说看不得,海里面的怪物妖,多看了会被吸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