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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话刚一脱口,整个人就朝门上扑过去。还好胖子身手矫健,两手撑在门框处,死死绷着身体。我清楚的看见,胖子的大腿又朝门里进去了几分,胖子满脸冷汗,绝不是开玩笑。
“大烟袋,别玩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胖子说隔着门,能感觉是一双人手拉着自己的脚。这样看起来,这里的活人就我们三个,这是绝对被历史遗弃的村子,不可能还有居民。
本以为这样,大烟袋会出来,没想到里面的力气又重了许多,胖子双手打开撑在两边,已经有些支持不住。
“胖子,撤开点!”对面肯定不是大烟袋,要真是他,以那个奸商的个性,干不出如此无聊的事。
我提起开山刀,这种时候,一刀劈了对方,管它什么魑魅魍魉、山野精怪,全让它成为刀下亡魂!
这种老式木门,材料沉珂,也不是很厚。
这刀下去,给它劈开不是问题。
胖子努力挪动身体,想吩咐我两句,结果人一晃,整张脸都贴在门面上。好不容易,胖子才重新拉回一点距离。看来和他玩拔河的那玩意,力气不小啊。
“让开!”我说完,一刀像劈柴一样砍下去。
咔嚓一声,木门被我砍成两半,从中间出现一条裂缝,最后扩散至整个门。
胖子顺利将脚拔出来,而门后的世界,也露出庐山真面目。
里面也才十来平米,就是间小房子,除了一张炕之外,灰尘遮得眼睛看不见其它。
“胖子,是不是刚才你太胖了没收住力气,这里面没人啊。”
“有,胖爷感觉真真的,一双小爪子,冰凉凉的五根指头,和冰一样。”
胖子捂着脚腕,突然发现了什么,撸起裤腿说道,“瞧着没,黑手印,你敢说这不是人的?”
我一看,还真有个巴掌。但是这里就这么大,对方还能隐形?
胖子走进去,忽然瞅中一个大柜子。
那是农村拿来放衣服棉被的,一个大衣柜可以装下一个大胖子,这屋里就有一个。
要是这么小一块地方能躲人,除了炕下,也就这衣柜里最有可能。
胖子只恨没带工兵铲,不然一铲子隔着衣柜门捅进去,管它妖魔鬼怪,全送去伺候佛祖。
找遍全身,胖子没有趁手的玩意。像是讥弄胖子,衣柜突然晃了一下,发出几声沉闷的嘎吱声。
胖子等不及了,大手一掀,就打开柜门。还不等他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一双幽绿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掐中胖子的脖子。
那双手应该是女人的,不粗,很干瘪,像是挂了七八年的老腊肉,只有干枯的皮。也正是这样,这双手臂看上去很长,还不等胖子发难,就掐住胖子的脖子。
胖子像是看见什么诡异的东西,咯了一声,脸都绿了,一时乱了阵脚。
我提起手电照上去,差点没把三尸神给吓出去。
衣柜里,可能是一个人,但不可能是活人。对方披头散发,一身黑色长发几十年没洗,那发油都黏在身上和脸上,成了干块。
也正是如此,我看不清它长什么模样,反正大体是人的外形,不是猴子。
胖子予以反击,用手想要把对方扳倒。
没想到对方看起来虽弱,浑身跟浇了铁水般,金刚不动。胖子那力气我知道,扯了几下,脖子上的小手都没松,反而更紧了。
胖子的脸,已经由青变红,红中带着暗紫。这是要把他掐死啊!
我愣了一会,看见胖子被对方按在墙壁上。我想过去将他们拉开,结果一接近,就闻见股腐烂味,比生蛆的肉还难闻。不是活人,肯定不是活人。可能是粽子!
时常听胖子吹嘘,古墓里的尸体能变成粽子诈尸,坐起来掐人喉咙,开人脑髓。现在这种情景,传说里的差不多就这样不过。
我也是急昏头了,对付这种母粽子,应该把胖子丢掉的黑驴蹄子找来。不过我不是专业倒斗的,遇见这种死人站起来和活人对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拿刀砍死,让这种不安分的主再死一次。
胖子快不行了,连口水都从嘴角溢出来,双手在空中乱舞,连指甲盖也变了颜色。一双双冒泡声被卡死在喉咙那里,胖子眼睛翻白,舌头比无常还长。
我也不多想,壮着不大的胆子,用开山刀砍粽子的手。
一刀下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铜皮铁骨。
如果非要形容,砍下去的感觉,就和拿刀开路时,砍中的藤蔓差不多。
哼闷一声,两条手臂被我一刀砍下来。胖子向后倒去,两只断手黏在他喉咙上,我还能看见里面青白的尸肉和融在一起的血管。
哗啦,我忍不住,终于吐了出来。
这就是粽子?
我脑袋里想着,那主发出一声声凄厉无比的阴吼,震得一道道灰尘落下。
平日光听这种四不像的怨毒吼声,就已经比看几十次咒怨还恐怖,况且这玩意还就杵在我面前。虽然两条小手臂被我砍下来,不过死人,是没有人性的。
干凝得和海带一样的头发翘起一块,我看见下面隐藏的脸。
已经不能说是人脸了。那张脸,简直就是尸脸,脸皮和发霉的橘子皮一样。
再加上一张尸脸比煤炭还黑,两个眼珠已经烂没。
估计死的时候受过极度惊吓,两边的眼角开裂成缝,将两个黑洞洞的眼眶连接起来,比一个饭碗都大。
第12章 鬼上身()
说面目全非都是粉饰,这种脸放出去,山鬼都得吓归西,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过来的。事后回想,那时我的,大脑已经当机。就算那张尸脸在我面前碎成尸块,我都未必能叫出来。
还有就是那张嘴,白森森的牙齿暴露在外,最小的一颗都比龅牙还突出。
所以我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仍然嫌不够,就差连胆汁一起吐。
不过这个粽子,没有传说中那么凶狠。两条手臂一断,威胁似的吼叫一阵,胖子终于发威了。
胖子不是好欺负的主,从来只有他占别人的便宜,哪里吃过这种亏?
要是对方是个美女也就罢了,关键还是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母粽子,胖子现在恨不得把脖子放硫酸里洗一次。心里那股憋屈劲,可想而知。
“叫个锤子!”胖子的声音盖过怨毒的咆哮。
凌空一跃,胖子在地上捡起落下的黑驴蹄子,一手拿住,一手竖起两根指头比在上面。
“要你这个母粽子,瞧瞧祖师爷的看家法宝!”胖子说完,黑驴蹄子就被它丢了出去。
可能是感觉到黑驴蹄子的威胁,母粽子逃离房间,与飞来的黑驴蹄子擦肩而过,转眼消失在茫茫层屋中。胖子心有不甘,无奈刚才被掐狠了一顿,现在能顺过一口气,已经是万幸。再看地上两只断手,已经缩水成儿童大小,比纸壳还脆。
“不好,那玩意别不是把大烟袋拖出去掐死了!”胖子想到一个很坏的结果。
“走,快出去找找!”我心里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奸商,好歹也是条人命,不能不明不白的丢了。
我和胖子顾不得许多,又怕遇见粽子,胖子提起他那百宝袋,和我一起走出大堂。
百宝袋里面,装着黑狗屎,朱砂,墨斗,糯米之类的物件,都是民间故事里能驱邪的东西。
胖子说诈尸遇粽子这事,概率极低。寻常人倒一辈子斗,都未必能撞见一次,所以这些物件,通常就是走个形式,很少用到。
至于那个黑驴蹄子,据说是胖子亲手制作的,纪念价值居多,也不知道真粽子到底怕不怕那东西。
石马村很大,夜色当中,屋檐层层压角,林立成一堵堵黑矮的山脊,拦住人的视线。
走在其中,我和胖子背靠背,堤防刚才的东西。
保不齐这里还有,昨晚上作妖的,指不定就是它。
喊了很多声,没有听见大烟袋的声音。仿佛大烟袋从没来过石马村,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纯粹的黑暗,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包围着我和胖子。我更是上牙打着下牙,虽然呼吸急促,却不敢大喘气,生怕惊吓到这里的东西。
一阵凉风吹过,像是鬼喘气,全往后领子灌。
我浑身的汗毛,也跟着这道风竖起来。前面巨大的黑暗铺平在路上、延伸到脚底、蹿腾上心里。说实话,我都被榨了几斤汗水,一动着点,后背就像贴了个鬼一样冷。
胖子侧耳细听,虽不说他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不过好歹也是当过兵的,论起感应力,胖子还是比我强。
“有点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东西闹出来的。”
“是什么声音?”我听了半天,又掏掏耳朵,愣是没听见一点。
“好像是以前庄坝子搭擂台唱戏。听声音还是个旦角。唱得像针头一样又尖又细,掏胖爷的心窝。”
“少废话,跟着声音去看看,反正你一个摸金校尉,不至于怕鬼吧?”
“小同志,瞧你说的,胖子开路,跟着来!”
我和胖子在巷道里穿行,两边都是砖石墙壁,从这头看到那头。一种错觉产生,感觉两边随时可能合拢。
绕到一处,我也听见那种怪模怪样的声音,要分辨,它唱的还是古文。
再看声音的来源,是个大院子,青瓦白墙,有个大院墙圈着。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石马村的祠堂!那唱戏声,就是里面发出来的!
我想起大烟袋说过,这个祠堂全是用坟砖修建的。
换句话说,坟砖阴气重,拿这种砖头修祠堂,整个祠堂就相当于一座活死人墓。
这种地界,不撞鬼也见鬼,传出点唱戏声,只算和风细雨。
走近一瞧,祠堂大门敞开,两尊石俑就和门神一样杵着。这么粗一看,还以为门口就是两个鬼。
难怪孔子都说;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这玩意据说能通灵,的确不是好东西。
“敢不敢跟胖爷进去瞧瞧?”
“有啥不敢!”
“有胆量,年轻就是好,有胖爷当年千分之一的勇气。”
“呵呵死胖子,我是这么想的,那鬼不管是吃人还是喝血,肯定和我们吃肉一样,喜欢先挑大的。也就是说一会进去了,万一真撞上鬼,也是先抓你!”
胖子那几乎没有颈子的脑袋一缩,想想要绝对保险,于是取下胸口的摸金符。
摸金符起源东汉时期,出自曹操设立的摸金校尉。
凡是帮曹操干活的,人手一个这种信物,是穿山甲的爪子炼制而成,很有灵气。据说摸金校尉的首领,是发丘中郎将,一共有三枚发丘印,是北派圣物。
陈寿的三国志里,还提及过一笔,说发丘印能无条件调集魏国境内五百人以下的军队。
不过真正的原始摸金符,流传到现在,肯定有钱也没地方买。胖子那枚摸金符,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怎么着也有百年历史,颇具正气。
“祖师爷保佑,祖师爷保佑!”
胖子双手合拢摸金符,四处拜了拜,希望得到祖师爷的垂怜。
这时,祠堂内的唱戏声戛然而止,胖子不再犹豫,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一眼扫过,就看见一个干瘦的身影,飘飘洒洒的躲藏到一根木柱子后面。
胖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