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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土堆,没有墓碑,没有名字,就如李安安轻轻地来了,不带来一片朝霞,却疯狂地走了,却埋葬了整个黄昏……
“谢谢各位,大家回去了吧!”埋了李安安,烧了纸,上完香后,悟慧大师说道。
香客们渐渐散去,唐人杰说:“悟慧大师,我们也回去吧。”
“不,今晚我要在坟前陪伴安安。”悟慧大师有些悲伤,“今晚我是李诗诗,安安是我弟弟,也是我恋人。”
唐人杰、徐晓岚和苏醒三个人对视了一下,唐人杰说:“那我们都一起陪伴李安安吧。”
“那怎么行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好姐妹,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何况安安和我也比较熟悉,那么我们都在这里陪她好了。”苏醒见李诗诗不走,她也不肯走。
李诗诗想了想说:“苏醒,唐律师,我很感谢你们情义,但是,我真的想单独陪陪安安,你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了。”
在李诗诗的要求下,唐人杰他们也不好再坚持,他们把香蜡纸烛放在坟前,大家就往回走了。
走到半路,在一处高坡,刚好可以看到埋葬李安安的低谷,徐晓岚一拉唐人杰,低声说:“今晚我们也不回去了,我担心李诗诗会出事。”
“真是心有灵犀啊,我也正有这种想法。”唐人杰嘿嘿一笑,还用力揽了揽她的腰。
“切,谁和你心有灵犀了,给我老实坐着。”徐晓岚嗔怒道,随即对苏醒和几个尼姑说,他们不回去了。
苏醒本来也想留下,但看着人家恩恩爱爱,自己怎么好跟着讨无趣,只好跟着那些尼姑走了。
两人坐在半山上,下面李诗诗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一走,李诗诗把蜡烛插在新坟前面点上,然后把纸钱一张张的点上,看着它化为灰烬,李诗诗的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夜深了,南国的天气虽然很炎热,但毕竟是野外,又是深夜,李诗诗渐渐感到有一些寒冷。
“安安,你冷么?”李诗诗去捡了一些枯枝,在坟边烧了起来,“安安,现在你暖和些了吧。还记得我随妈嫁过来的时候吗?第一天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我觉得你爸会夺走我妈对我的爱,你觉得我妈会让你爸不再关爱你。可是没多久,我们就知道,他们就只爱他们对方,我们这两个孩子真的没人爱了。就这样,我们开始爱起对方来了。安安,什么叫相依为命,我们那就是?”
李诗诗又加了些柴,继续诉说心里话:“安安,还记我们的第一次吗?我们都不懂,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成功,急得满头大汗……还有,你为了我杀了堂叔,你怎么就那样下得手啊!”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柴火飘浮不定,烛光忽暗忽明,李诗诗看到李安安从土堆中走了出来,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英俊。
“姐姐,我爱你,我不允许任何人占有你,谁敢欺负你,我就要他死,你是属于我的,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找到你!”李安安的的声音,似乎从云端传来——
从不曾有过停泊的港湾,在你灿然一笑之前,在你如花的生命中,如有一颗晶莹的泪珠,请揣入心中,把我一生一世的爱,把我一生一世的爱,揣入心中!
然后,让我死去,我的面孔融进每一寸有你的土地,而你要给我一个美丽的微笑,我的爱人!
……
李安安在尽情诉说着,在李诗诗面前晃动着。安安,你挨打受骂从来不哭的孩子,怎么也哭了?
“安安,我爱你!”李诗诗大声说。
“对不起,姐姐,我等不到你的爱了。”李安安接着用忧郁的声音说道——
姐,你让我遗憾一辈子。
今生已太迟了,如果有来生,我要让你化作一块石头。然后我会衔着你,飞到天涯海角。
第266章 一手托两家()
李诗诗伸出手去,握住了李安安的手,那只手,冷冰冰的,僵硬如铁,再用力一握,握住的,只有空气。
那张冷峻的脸,渐渐随风而起,向着天上的月亮奔去,李诗诗也跟着腾空而起,追了上去……
徐晓岚大叫起来:“人杰,你快看,红月亮,好大的红月亮!”
唐人杰哈哈一笑:“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它代表——明明白白我的心。”
徐晓岚白了他一眼,伸出双手,向着月亮的方向,想把月亮捧了起来。
唐人杰见她那痴迷的样子,眼光也跟着向月亮投了过去,突然,他看到月亮落到了下去,一下子落到李安安的坟前,然后落到泥土里去了。
月亮不见了,李诗诗呢?
唐人杰揉了揉眼睛,妈的,月亮不是好好的挂在天上吗?刚才是眼睛花了,现在,月亮也不红了,仍然是一轮的金黄色,只是月光下,他大叫起来:“晓岚,你看到李诗诗没有?”
远远看去,还可以看到拖曳着的香火,可是,李诗诗是真的不见了!
两个人冲下山去,土堆还是新的,李诗诗却不知所踪,他们以为她可能回寺院去了,但要去也要走他们走的那条路啊!
惆怅了一阵,两人只好先回寺院了,第二天一早上,李诗诗没有回来,苏醒去李诗诗房间,找到她留下一张纸:“安安去了,我也该走了,空月庵,你如果愿意,就留下来主持吧。”
李诗诗,就此消失,就象她从来没来过这世界一样。
从空月庵回来,唐人杰接到贾作桢的电话,要他抓紧办理张平的破产案,争取在上半年把他的公司搞到手。
按照律师执业规则,同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不能在一个案件中既代理原告,又代理被告,这叫利益冲突。现在永庆玻璃和天世海贸易有限公司都由正义律师事务所代理,显然是不符合规定的。唐人杰把这个情况给阳春雪说了,阳春雪想想说:“那就联系一家其他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给他们一些费用,出庭时走走程序,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们来办。”
唐人杰摇摇头连说不妥,除了这个查封的案件外,更为重要的永庆破产案件在后面,要是找一个不熟悉的人做,风险很大。
阳春雪苦恼地说:“那怎么办?”
唐人杰心想,这领导当久了,都只知道管人,业务也退步了,办理案件的办法更是没有了,就说:“要不这样,徐晓岚现在还没有案子做,干脆让她以永庆玻璃员工的身份代理,甚至让张平与她签订一份《劳动合同》,她就是永庆的人,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在掌控之中,如果有外人参与进来,知道内幕太多反而不好。”
“妙计!以后主要也是非诉讼业务,不上法庭,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给张平说,让他与徐晓岚签订《劳动合同》,司法局那边把她撤下来,就说应聘到企业去做法务,已经不是我们所里的人!”阳春雪高兴地说,“司法局的工作我来做,具体业务你来牵着。”
徐晓岚不太想干,她说她还要单独按案子,那个豆蔻的案子还没开始呢?唐人杰说豆蔻案子可以慢慢打,那个反正不赚钱,先把赚钱的做了,软磨硬缠,才说服她同意,这丫的就是思想才单边,不会变通,等张平的案子打完,再变更过来不就可以了。
唐人杰带着徐晓岚去永庆玻璃办了手续,签订了合同和一大堆的授权。张平没法盖章,公章抵押借款时交给了贾作章保管,又和张平一起到贾作章那里去盖章。贾作章一看都是忙着给自己送钱,乐得大方。徐晓岚在文件上盖章,他故作人情,对张平说:“按说我不同意,这章是不能用的,哈哈。”
唐人杰一听,也是啊,每次来找他多麻烦,就说:“以后用章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一次次跑吧!干脆让徐晓岚保管着,她也不会拿着去做违法犯罪的事,厂子法院查封了,她卖也卖不掉,呵呵。”
贾作章看了唐人杰一眼,大方地说:“拿走吧,有张总呢。”
唐人杰大笑道:“其实嘛,这玩意现在也不值钱,一定要做假,外面找个小广告,五十块钱刻一个。”
徐晓岚给贾作章出了个收据,拎着永庆玻璃的公章回来了。
现在等于两家的事都由唐人杰和徐晓岚说了算,关起门来,在一个办公室里定。当务之急是把查封的八十吨玻璃运走,不能当做破产财产。
徐晓岚笑着说:“你说怎么办?你是原告,我是被告。”
唐人杰指示道:“你打个解除查封的申请递到法院,然后,法院那边会征求债权人天世海贸易的意见,我们同意就行。”
徐晓岚开始起草申请,想想又说:“我感觉这事好像法院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你!”
唐人杰听了笑而不语,虽然现在是恋人了,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真相,这丫是个固执的人,如果知道了唐人杰和贾作章后面的惊天秘密,她极有可能不干。
由于都是同一类案件,起诉后,天世海贸易诉永庆玻璃欠款案件也在手中。
徐晓岚去法院递交解除查封的申请后,唐人杰给洪学铭打电话,故意说:“洪哥,永庆玻璃说他们向你提出了解除查封的申请,我心里没底,你说已经查封了?”
洪学铭在那哈哈大笑,“你们是债权人啊,你说了算,是你们申请查封的。”
“他们说先给我们一百万元仓储费,等马去东亚的货款过来后就给我们,可我不放心!你说那些玻璃又是汽车专用玻璃,又没人要,扣下来没实际意义啊!”唐人杰故意谦虚地求教。
“说的也是,你说怎么办吧!放,你定;不放,也你定!”洪学铭大方地说。
“那就解除查封吧,改天我们把永庆的账户封了,马来西亚的钱来了他们也领不走!”马去东亚的钱早被张平买地了,哪还有钱?要不是国外企业,引起跨国诉讼,唐人杰估计张平也会黑掉,之所以这样说是想打消洪学铭的怀疑。
洪学铭爽快地说:“好吧,那我就下解除查封的裁定,让人来拿吧!”
徐晓岚跑到洪学铭那里去领解除查封的裁定,唐人杰接过解除查封的裁定,就给张平打电话,让他赶紧把查封的货运走,免得夜长梦多。
张平苦恼地说:“船期没到,在下个月啊。”
唐人杰说虽然只有十多天,要是江苏那家企业明白过来,裁定一下,你再别想运走,不行先倒进天世海贸易的物流库里。张平连夜将封条揭去,组织人三班倒,一天一夜把八十吨玻璃转到天世海的仓库里,十多天后顺利装船,运往马去东亚。。
企业破产程序非常复杂,200N年新的《华夏企业破产法》颁布,原民事诉讼法关于企业法人破产程序与《华夏企业破产法(试行)》唐人杰和徐晓岚每天把大量的时间花在永庆玻璃破产案件上,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大家都是第一次办这样的案子。
这个案子如果立案,将来应该在民一庭。唐人杰问过李劲风,她说就是区法院一年也办不了几件破产案件——审查极严,符合条件也不一定立案。原因谁心里都明白,破产案件,问题很多!六月份,法官调整后,现在庭里除了庭长,还没有人办过破产案件。唐人杰说最好能让她办,她说到时可以请示一下,累是累一点,但机会难得,并不是每个法官都能办到这样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