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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奴婢奴婢原是府上魏姨娘身边的,魏姨娘让奴婢伺候夫人。”
魏姨娘可是大少爷的生母,抬出她来自己总会无事的吧?
看着仍然正色稳坐在上首的江锦言,她却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了,原来瞧着这位侯府大小姐温润随和,谁知道还有这么威严的一面。
“我道如何呢,原来是个姨娘身边调教出来的,那规矩差了,倒也就不惊奇了。”
江锦言珉了口茶水,顿觉口齿留香,许君彦派人送来的兰溪毛峰,成色年份都是上上乘的。
冬梅有些不忿,魏姨娘虽说是个姨娘,可地位不比江氏夫人差多少,她可是有个儿子呢。
“小姐不知,我们魏姨娘是府上大少爷的生母。”
她语气里颇有些对江锦言这话的不虞。
“你这是在教训我?主子行事也是需要你教导的?”江锦言将手中的白釉刻花茶盏往桌上一放。
这江大小姐似乎是真的动怒了!毕竟此刻是在靖安侯府,可不是在有人撑腰的贺府!
冬梅终于是知道怕了,跪了下来,咬着牙求道:“奴婢知错,江大小姐饶了奴婢吧!”
“徐妈妈,去碎雨轩走一趟,问问大姑太太,这丫头不识规矩、出言不逊,是她处置,还是我代为处置了?”
冬梅愣住了,自己都表明了自己是魏姨娘的人了,怎的这江大小姐还是要处置自己?!
江锦言慢条斯理的话语里平淡至极,却掷地有声,冬梅猛地抬头,“江大小姐!奴婢是魏姨娘的人!”
“身为大姑太太的丫鬟,却口口声声念着个姨娘!来人,掌嘴!”
一旁的方嬷嬷也暗恨这贺家来的丫鬟,快步上前便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挥手扬了几个耳光。
“江大小姐饶命!江大小姐奴婢知错了!”
掌掴的清脆声响混着冬梅的求饶声在花厅里响彻。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徐妈妈快步从外头走了进来,朗声道:“大姑太太说了,一切全凭大小姐做主。”
江锦言点了点头,“出言不逊、不识规矩还藐视主子,送去碎雨轩,当众好好打三十板子。”
冬梅脸颊高肿,呆愣在了地上。
什么?江大小姐要把自己送到夫人和二小姐眼前去打板子?!
“带下去吧。”江锦言眉头一皱,这贺家当真是把那个魏氏捧上天了!一个丫鬟也敢作威作福。
王氏带着江锦芊走进碎雨轩时,就听到了院子里打板子的声音,她眉头一皱,这是个什么事儿?
她可不相信江士莲会有这个魄力惩治下人!
走进内室,贺澜正在劝着江士莲。
“娘,女儿看表妹如此也是正好,也挫一挫她的锐气!您也别担心了。”
王氏打起帘子,笑道:“大姑太太,芸娘可是来晚了?”
江士莲听到王氏的声音连忙收起一脸担忧,起身笑道:“哪里就晚了呢,快来这边儿坐。”
说着她瞧见王氏身后的江锦芊,笑道:“这位便是芊儿吧,当真是花容月貌,让人瞧着就欢喜。”
江士莲拿起一旁备好的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发簪,“姑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簪子啊,权当是个玩意儿。”
江锦芊眼见着这发簪倒着实是讨喜,浅笑道:“姑姑实在是客气了,芊儿多谢姑姑。”
王氏见女儿举止得当,嘴角隐隐有些骄傲的笑意。
江士莲拉过一旁的贺澜道:“这是王姨娘,这是你锦芊表妹。”
贺澜盈盈一笑,“见过王姨娘,锦芊表妹真是越发出落的好看了。”
王氏打量着贺澜,样貌生的好,举止也是个得体的大家闺秀样子,只是身上半旧的衣裙还有头上的银簪减了她几分颜色。
叙过话后,外头的板子声也停了,一个婆子进来回话。
“大姑太太,这丫鬟怎么处置?”
第77章 我们小姐请您过府一叙()
“就去让大小姐做主吧。”江士莲叹了口气。
那婆子也看出这大姑太太是拿不出主意来的,应了声便出了内室。
王氏看了看贺澜,到底觉得她在不合适,就对江锦芊道:“咱们怡翠阁的秋菊开得甚好,芊儿,你带澜姐儿去怡翠阁走走。”
江锦芊知道姨娘是有话要说,拉着贺澜甜甜一笑道:“表姐,我带你去我们怡翠阁瞧瞧菊花。”
贺澜看了眼江士莲,见她也点了点头,这才同江锦芊出去了。
王氏这才问道:“这外头是怎么了?”
江士莲叹了口气,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她也是仗着有魏氏撑腰罢了,我又能如何呢?”
王氏对江士莲的性子了然于胸,陪着笑道:“你也别急了,等澜姐儿进了宫,谁敢给你脸子瞧呢?”
“我到底是放心不下澜儿啊。”江士莲说着抬头望向王氏,握着她的手道:“芸娘,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放心吧,澜姐儿这幅好样貌,又是这样的好性子,进宫后怎么会不得圣宠?你就等着享福吧。”
“那王家那头可是愿意?”
江士莲紧张地看着她,手也握紧了几分。
王氏心里不虞,面上依然是笑得温和,
“王家无女入宫,能有个有求于王家的宫妃互惠不是更好吗?这对谁都好,怎么会不成?你啊,就等着下个月听宫里的好消息吧。”
江士莲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王氏又问道:“那贺大少爷也到洛阳了?进了府不曾?”
说到贺家大少爷,江士莲脸色就差了几分,“他是早一日就往洛阳来的,并未同我们同路,这贺易到底是那魏氏的儿子,对我又能有几分敬意呢?要不是他求着个嫡子的位置,大概是连请安都不屑于的。”
王氏心中好笑,你生不出儿子自然是没地位的。
转瞬她又想到自己的儿子,心里更是觉得熨帖,但脸上仍是替江士莲担忧的模样。
“你也别难过了,他若是记到你名下,还不得孝敬你?不然这不孝的名头他是躲不掉的。”
江士莲心里烦闷,随意地点了点头,想到王氏信中提到之事,面带疑惑问道:“我瞧着言姐儿也是极随和的一个人,怎的会对你如此狠辣?”
王氏脸色一沉,“她可是个惯会装的,哄得老爷事事都听她的,府里都能横着走了,我一个姨娘,除了低头还能怎么着?只是苦了我的芊儿罢了。”
江士莲想到江锦言处置冬梅的狠辣和毫不留情,顿时有些感慨不已,“她可是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啊,又是侯府嫡女,竟然如此心狠。”
“只是侯爷如今听她挑唆对我是越来越离心离德了”
说着王氏看着江士莲长长叹了口气。
“无碍,我定会和大哥好生说说的,你这样的模样性子,府里还有哪位姨娘比得过呢?”
王氏浅浅一笑,“姑太太真是谬赞了。”
梧桐苑内,雪砚愤愤地说了从碎雨轩传来的消息。
“哦?王姨娘已经去了碎雨轩?还单独同大姑太太说话了?”
江锦言正在修剪黄花梨雕龙画桌上摆着的一盆墨兰,听到回话后头也没抬。
“大小姐,我看王姨娘可是不安好心的,指不定又出什么鬼主意了!”雪砚愤愤道。
江锦言笑了笑,要说王氏同江士莲合伙害了自己,那自己也算是这辈子白活了这一场。
“大小姐,您不想想法子治治那个王氏?”
雪砚等了好半天,江锦言才放下了手里的竹剪。
“雪砚,放在碎雨轩的那盆子天竺葵天冷了可是经不得冻的,可要吩咐她们照料好了。”
雪砚瞪大了眼,“大小姐,那”
江锦言摇了摇头,“随她去吧,在我眼里,她这点子小动作比不得那盆天竺葵来的重要。”
雪砚撇撇嘴,“大小姐就这么放过她了?”
江锦言无奈一笑,“难不成我还去拿这点子事罚她不许找姨娘叙旧不成?”
雪砚不虞,“哪有这么鬼鬼祟祟的叙旧啊?”
“行了行了,你啊,快去厨房看看今晚家宴的菜备齐了不曾?”
雪砚的注意力这才转到了吃食上,笑道:“我顺道去给小心拿一点子鱼汤来。”
一旁守着江锦言的小心听到鱼汤才算是来了精神,抖擞起精神望着雪砚喵了两声。
“你看看,再不快去咱们小心可要急了。”
“他个小没良心的。”说着雪砚便打起帘子出了内室。
江锦言拿起竹剪又细细修起了这盆墨兰,虽说这墨兰不如方立娴那盆金边墨兰贵气,但这素三彩海蟾纹陶盆衬得那一抹绿色愈加素净清雅,实在是花之君子的韵味。
此时的崔府书房中,许君辉正立在崔翼的面前。
“舅舅可知这许君彦封侯一事可有内情?”
崔翼沉吟片刻,他自然是不难看出这其中有王太师的手笔。
他背着手道:“无论如何,这到底也是你们安国公府的荣耀,有无内情又有何关系?”
许君辉一口气差些上不来,“舅舅!侄儿只是个吏部侍郎,可他已经有了爵位!”
“你是未来的安国公!他能同你抢什么?他能得这安国公府不成?封了侯更好,同你们安国公府不就划了界限了吗?”
许君辉闷不做声说不出话,可心里还是不忿。
“让你母亲放宽心吧,庶子罢了,还不是定了身份了?只要你母亲不松口,他再如何也注定是个庶子。”
这也表明了崔翼的立场,他听得出许君辉是想治这个许君彦。
可王太师都如此做了必然是有他的缘由,自己快从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退下了,还是静静心为好。
许君辉最后还是沉着脸回的安国公府,崔氏听了他传的话,也沉默了半晌。
崔氏似乎是明白过来,“罢了,你舅舅说的也没错,他再如何也是个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庶子,我一个安国公夫人还摆布不得他这个庶子吗?”
许君辉心里一动,“母亲,您的意思是?”
崔氏狠厉一笑道:“他不是建功立业了吗?作为他的嫡母,难道不该好好花些心思吗?”
许君辉这才转怒为喜,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明着对付不了他,难道还不能暗着来吗?
他许君彦再厉害又如何?还能忤逆主母不成?他有胆子担上这个不孝的名头?
当夜,一个崔氏身边伺候的嬷嬷奉命领着两个绝色丫鬟进了竹林偏院。
这两个丫鬟即使是在深秋还是身着单薄的绣纹罗裙,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形,面容均是涂脂抹粉打扮地妍媚不已。
“三少爷,夫人交代了,花枝和绿柳是服侍您的,夫人还说了长者赐不能辞。”
说着嬷嬷紧张不已,抬头看了眼许君彦,生怕这三少爷会发怒。
许君彦头也没抬,看着手里的朝中邸报淡淡点头道:“下去吧。”
嬷嬷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三少爷没动怒,她可是知道的,这个三少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不然那些个战功是如何来的?
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剑就觉得肝儿疼,天知道这长得如此儒雅俊秀的三少爷竟是个冷面的将军!
嬷嬷到底是念着崔氏的吩咐,退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