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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见她丝毫不为所动,急得攥住了自己的围裙,“姑娘,要不咱们收手吧!这万一被查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哟!”
倩纱自顾自坐在了条凳上,“娘,坐下吃吧。”
那婆子只得坐了下来,却没有动桌上的点心。
“这大户人家的规矩实在是多老婆子怕哪天说漏了嘴,害了姑娘,姑娘不如不如还是换个人吧”
倩纱抬起头,冷道:“你若是走了,我出了任何事都能扯到你身上,我一定让你的罪名比我重,你也看得出,这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如今老爷也做了官,你得罪的起吗?”
那婆子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吓得一动不动,早知道就不该图那点银子,装作别人的娘这很有意思吗?
她也看明白了,这倩纱就是想做什么顶要紧事儿,才不得不找自己来做这个娘!
倩纱收起了怒色,将一碗桂花酿推到她眼前,“你放心,我万事都会小心,等我做成了我的事,就送你回万州享福。”
那婆子战战兢兢地珉了口桂花酿,甜的皱起了眉头。
倩纱也不去看她的神色,起身道:“你老老实实呆在前院,不要和人多话,记住你是我娘就是。”
那婆子小声嘀咕道:“可我又不是你娘,万一被发现”
倩纱拿起了攒盒,背对着她道:“你放心,我娘三年前就死了。”
李妈妈从于家医馆的后门走了后,于清贤啐了口唾沫便去了上回去的那家茶楼。
姜为收到消息便赶了过来。
“本少爷都照你的意思办了。”
姜为点点头,“她怎么说?”
“她想让本少爷明天去一趟靖安侯府。”
沉吟片刻后姜为道:“按她的意思办,我们小姐自有定论。”
自己横竖已经讨不着什么好了,现在已经被人牢牢握在手里,除了安安分分地做别人手里的刀,别无选择。
“哎哟!什么人啊?!”
“哎!你走路不长眼?!”
“看着一副人样,怎么得了得了,赶紧走吧!”
“滚开!别挡本少爷的路!”
于清贤一连撞向了好几个路人才觉得心里头这股无名火消了一些。
该死的!他想到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就如同陷入无边的深渊,容不得自己选择。
江锦言得知了消息后面色不变,笑着同小锦程闹着,小锦程咯咯直笑,一点也不明白身边的暗涌纷呈。
雨墨抚了抚额头,“小姐,您就不担心?”
雪砚扁扁嘴道:“急个什么劲儿,小姐收拾个把妾室庶女还要劳心劳力、心力交瘁不成?雨墨姐姐,你也忒小看咱们小姐了。”
雨墨笑着摇摇头,“得,我去东次间瞧瞧小少爷屋里还缺了什么,和你们呆在一起啊,我受不住。”
雪砚狡黠一笑,“晚上我给你做上回那道糖醋荷藕!”
雨墨无奈地叹了口气,挑了帘子出去了。
有时候自己也看不明白,小姐时而冷峻的吓人,平静起来却淡然如水一样无欲无求,面对身边亲近的人才是一副应该有的恬静温和的模样,夫人的去世竟让小姐蜕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满月这天,江锦言亲自抱着小锦程去给方氏的排位行了大礼才出了祠堂。
中午的宴席设在了梧桐苑,虽说是一桌子素菜,来的人也尽是府里各院儿的主子和一些有头有脸的管事。
王氏一身浅青色罗裙,手里拿着件藏青大毛斗篷,对江士恒行了一礼,“老爷,妾身闭门思过了这么些日子,给您做了件斗篷,还望老爷不嫌弃”
江士恒脸色略微和缓了些,王氏就是如此,柔媚体贴,“你啊,多静静心才好。”
王氏一身薄衫在秋风瑟瑟下有些颤意,江士恒看她拿着要给自己的斗篷却冻得发抖也有些不忍,“怎的不多穿一点。”
江锦言走了过来,抿嘴一笑,“这秋衣料子锦言早就挑了许多送去了,姨娘可是不喜欢?”
王氏连忙摇头,咬着牙道:“怎么会,大小姐心思缜密,对妾身照拂又有加,妾身只是贪凉快罢了。”
如此好的笼络江士恒的机会,竟然被江锦言三言两句就绕开了,王氏恨得咬牙切齿。
再让你多得意一会儿就是了!
江锦芊晚来了一步,只看到自己的娘亲低着头站在长姐面前,想到娘亲同自己说过的话,她冷哼了一声。
一个马上就要定为淫奔之女的人,自己有什么好较劲儿的。
她重新堆起笑意,走上前去盈盈一拜,“芊儿见过父亲,长姐,姨娘。”
江士恒见她行为举止得体多了,温和地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入席吧。”
这一桌的素宴是福生家的花了大心思做的,样样都是不越了礼数却极适合置办满月的吃食。
江锦言暗自点点头,这福生家的的确是个做事的好手。
王氏心不在焉地动了两筷子便坐着不动了,任谁说话也只是抿着嘴笑。
江锦言瞥了眼她这副胸有成竹坐等着看戏的模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快就等着看好戏了?
江锦言进了内室将小锦程抱了出来,江士恒从她怀里接过了小锦程,一旁的随从抱着个大木匣子。
“锦言,长姐如母,程哥儿的满月礼你都替他收着便是。”
江锦言笑着点点头,打开匣子见是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她心里便是唏嘘不已,父亲对程哥儿的期望两世都没变过,只是前世程哥儿被捧杀成了不孝子
随后各院儿的都送了贺礼来。
二老爷江士宏忙完了手头的差事也赶来了,扶着还有些病态的陆氏,江锦言连忙让人设了座。
陆氏送了贺礼后喝了杯茶便脸色不太好了,江锦言不敢多留她,劝着她回去躺着,江士宏叹了口气也告辞离去了。
云姨娘也来了,只是又瘦了许多,坐在角落里闷不做声。
王氏狠狠瞪了眼云姨娘,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
江锦音瞧见王氏杀人般的目光,更加坚定了要跟着长姐的心意。
这时门房一个下人到了厅房门口通报,“老爷,有位于公子求见,说是来贺我们府上小少爷的满月之喜。”
第60章 你居然敢设计我()
王氏盈盈一笑,“想必是同我们府上有渊源的,老爷,不如设上屏风,请了来添个彩头也好。”
江士恒有些犹豫,便看了眼江锦言。
江锦言望着巧笑倩兮的王氏,抿嘴一笑道:“姨娘说的对,想来是位同咱们府上有渊源的,就设道屏风请了来,也不枉他来了这么一趟。”
王氏斜睨了她一眼。
只盼着你一会儿还笑得出来才好!
江锦言便吩咐一旁的徐妈妈搬来一扇紫檀木雕花大屏风,挡住了宴席。
江士恒点点头,“去请进来吧,到底是一片心意。”
此时江锦言对身后的徐妈妈低声问道:“画意可来了?”
徐妈妈会意,点了点头,“已经在一旁的耳房了,错不了。”
听了这话,江锦言这才慢条斯理地珉了口手边焦叶冻石杯里的枫露茶。
她蹙了蹙眉头,果然还是那上等的兰溪毛峰喝着舒心,想到兰溪毛峰,那张俊逸不凡的面容便跳进了脑海。
他该到江南了吧?
都道是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有生之年去瞧一瞧这江南了。
她自嘲一笑,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
他许君彦此行去江南虽说明面儿上无事,暗底下却是风起云涌的,这一世他立功如此之快,大概朝堂之上也不平静了吧?
周承瑞呢?他动手做什么了吗?江锦言垂着眼帘,嘴里淡淡的枫露茶让她镇定下来。
“小人于清贤见过侯爷。”
这声请安才算是拉回了江锦言的思绪,她定了定心神,演这场大戏的人已经到了。
说到于清贤,她还有些疑惑,怎的上回去见他的时候,尽管隔着屏风,可她还是听得出于清贤语气里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他为什么如此惧怕自己?
联系了许君彦的所作所为,她转瞬间便明白了,许君彦一定是去找过于清贤了
许君彦啊许君彦,你这是要我一辈子也还不清你的人情?
不,是两辈子的相欠自己这一世能还清吗?
最起码,这一世不能再害了他
江士恒听到问安的声音,便起身绕过了屏风,见眼前拱手行礼的是个一表人才的后生,这才面上稍露喜色道:“这位于公子不必多礼。”
于清贤想到屏风后面还坐着的江大小姐,瞬间就回忆起那个男人的话语。
“若是江大小姐有何不悦,你们于家在大周朝便可就此消失了。”
身子一僵,他狠狠地压制住心底的寒意,正色道:“小人是于家医馆的,家妹同府上小姐有几分交情,她听说今日贵府办满月酒,特意托小人来送上贺礼一份。”
江士恒温和一笑,“于公子太过客气了。”
这时画意端着托盘,悄悄站到了厅房的门口。
在百草园呆了那么久,她只恨自己做不了什么,现如今用的上自己,自然是不遗余力的。
于清贤掏出了袖中的锦盒,一支发簪却顺着锦盒掉落在了地上,他神色大变楞在了原地。
端着茶水的画意迈进了大厅,见到地上有支鎏金点翠银簪惊呼了一声,“这不是”说着她低头不敢再说,一副不可说的表情。
于清贤神色慌张,一把拿起地上的发簪,急急忙忙行礼道:“小人失礼了,贺礼已经送到,这就告辞了。”
江士恒虽然糊涂,可也不是愚笨,他见状心里一动,面色一沉道:“于公子还请留步。”
男子身上带着女人的首饰本就行为不端了,他还神色慌慌张张,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再看画意的样子,怎么好像知道些什么?难道这是件自己府上的家丑?
王氏正气定神闲地舀着碗里的红枣羹,一切都是按着自己交代的意思发展。
只是听到凭空冒出来的丫头的声音,她脸色略顿了顿,下意识望向了江锦言。
江锦言气定神闲地接过徐妈妈递来的棱帕,擦了擦手,面不改色。
王氏见她没有丝毫异样,松了口气。
也对,她哪能做得了手脚,自己多虑了!
屏风外的于清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站在原地怎么也不是,做足了做贼心虚的模样。
“于公子能不能把手里的发簪给本侯瞧一瞧?”江士恒沉着脸问道。
要开始了呢,江锦言心里暗忖,她转身对徐妈妈道:“把程哥儿抱去东次间,别受了惊吓。”
徐妈妈连忙点头应了,转身便抱着小少爷从偏门出了厅堂。
画意放下了托盘,跪下支支吾吾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老爷,奴婢一定是看错了!”
江士恒心中怀疑更添了几分,“来人,给我夺下他手里的发簪!”
不过是个小医馆的公子哥,自己怎么着也是靖安侯,发落了他也不为过!
于清贤心里道苦,只盼着少受些皮肉之罪罢了,他挣扎了两下便交出了簪子。
江锦言暗道自己的父亲的确是做事不周全,这屏风内还坐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这若真是家丑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