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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白墨云突然愣住,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欲火也消退不少,原来是他误会了。一丝歉疚之色攀上了他的脸颊,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原本就热得厉害的脸上,仿佛火烧似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那你还不放开我?”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色,轻歌的语气里充斥着愠怒,脸上却抑制不住的浮现出诱人的红晕。她懊恼自己刚才居然傻傻的让他占了便宜。
“哦!”白墨云这才发现自己仍然还紧抱着轻歌,慌忙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然后开始沉默。他想说些什么跟她道歉,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女子的贞洁是很重要的吧,他不认为自己刚才做的事仅仅一句道歉就可以弥补。
只是因为药力而已吧,轻歌郁闷的想。这样的话,自己也无法责怪他,毕竟他是在代替自己受过呢!想着想着轻歌也就释然,只是心底仍然有些不能释怀。
“我会负责!”白墨云想了想,终于总结出这四个字,然后他很认真的说了出来。
“负责?”轻歌愕然,随后缓缓吸了口气,“不用!”她轻声说道,“刚才的事,你我都忘了吧,就当没发生过。”说完她就起身,湿漉漉的跨出木桶。“我走了,你自己解决!”打开门走了出去,一阵风吹来,让她浑身颤抖,不由抱起双臂。
看着门一点点的合上,屋外的月光,重新被挡在门外,屋内又恢复了方才的黑暗,白墨云在木桶里愣了半晌。回过神时,刚才的软香温玉似在眼前,却又如此遥远。轻轻的抚上自己的美丽薄唇,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失落。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白墨云顶着个大眼圈起床的后,发现轻歌已经一个人提前去了“莫迟归”,心知她是不想面对自己,不禁又懊恼起来。他也弄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自制力会差到这种地步,小小的春药就能让他失去了理智!
其实他哪里知道,末雪下在茶中的,可不是“小小的春药”,而是一种烈性而且恶毒的春药,名叫“合欢散”。中此毒之人,必须要与异性交合,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而白墨云之所以仍然还活着,主要是因为他曾经服用过“泣香丸”。上次他身中剧毒,轻歌给他的红色药丸就是。
说到这“泣香丸”,只要是医道中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它不仅可解天下间任何一种剧毒,还可以改善人的体质,加强人体对毒药的免疫能力,一旦你中过某种毒以后,类似的毒就不会再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慕云大哥昨晚做坏事了?”魏青青见白墨云无精打采的走出来,连忙嬉笑着聊侃。谁料白墨云被说中了心事,面色微红起来,又被眼尖的魏青青发现,立刻大惊小怪的囔囔起来,她扯了扯一旁吃着早餐的杜康,“脸红了!杜康你看,慕云大哥居然脸红了!”
杜康抬起头,清澈的眼睛扫了一眼正坐下来的白墨云,“昨晚没睡好么?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安眠的药方?”
“不用!”白墨云简练的回答,然后埋头吃早餐。
“轻歌呢?”尹子修睡眼惺忪的走进来,他不用做任何事,只须整日读书就好。每日早起,也只是想同大家一起吃早餐。虽然这个“大家”可以缩小为“某个人”。
“她一早就去了茶楼,说是昨天还有事件没完成”,火凤耸耸肩膀,有些无奈,“真搞不懂,我又不是没钱养活你们!”
“哦~那我不吃早餐了”,尹子修有些失望的答道,直接忽略掉火凤的后半句话,转身就往回走。
“喂,书呆子!”魏青青喊住尹子修,“你又熬夜了吧?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吃点再睡好了!”
“要你管!”尹子修朝她翻了翻白眼,然后抓抓头,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坐了过去。
“嘻嘻!”魏青青得意的笑。
风起云涌
风起云涌
街上的行人渐多,或忙碌或清闲的一天已经开始。轻歌在“莫迟归”里忙着准备好今天一天大约所需的茶叶,茶具,还亲自查看炉火。这些事本来有伙计负责打理,只是轻歌不想让自己闲在,所以才全部揽过来。大清早就来喝茶的人很少,所以那些伙计大多干坐在堂中,对老板的行为很是不解。
脑子里总是不经意的闪过昨晚的情景,轻歌苦涩的笑,似乎要忘记并不容易,尤其脖子以及肩膀处明显的吻痕,更是标明了昨晚暧昧的痕迹。她在脖子上系了条浅色的丝巾,刚好遮挡住了那些痕迹。而心中留下的痕迹,她只能用忙碌来遮掩了。
茶楼门口突然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十来个大汉纠集在“莫迟归”门口,看架势,来着不善!有机灵的伙计立即去通知轻歌。
“给我砸!”为首的大汉带着他们人气势汹汹的进来,不由分说的命令道。身后的彪形大汉听命,立刻开始动身,一时间楼里的桌椅以及茶具,瓷器,连同墙上的字画,无一幸免的遭到破坏,楼里的伙计有上前去阻止的,可惜力量微不足道,反被那些人痛扁。
“发生什么事?”轻歌放下手中的活出来,却瞧见满屋的狼藉。再一看堂中嚣张跋扈的十几个汉子,立刻就明白过来。桌椅茶具之类的东西坏了可以再买,可是那些字画全都是子修多年来的得意之作,独此一份啊!看着地上残破的纸屑,轻歌的脸沉了下来,拳头紧握。
“识相的把我家小姐交出来!”为首的大汉恐吓道,“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请问要怎么给我好看?”轻歌冷冷的走过去,不理会小伙计好心的阻拦,径直走到那十几个大汉跟前。
“哟,瞧这小娘们拽得!”为首的汉子猥亵的看着轻歌,淫笑道,“爷就喜欢这股子辣劲,不知道床上工夫怎么样?哈哈!”一阵恶心的笑声,引得他身后的人立刻跟着大笑起来。
“啪!”重重的耳光声,轻歌冷眼看着突然停止大笑的猥亵男,为首的猥亵男唇角开始有血流出,然后“扑”的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张张满是鲜血的大嘴,正想发彪,轻歌又抬腿一脚踢在他满是肥肉的肚皮上。
茶楼外不知什么时候又聚集了不少人群,爱看热闹是大多数人的本性,也有许多人为轻歌担心,但是担心归担心,却没人敢上去帮忙。岂不说这十几个大汉看上去就很彪悍,而且很多人都认识这些人,知道他们是魏相府里的家丁。如今魏相权势滔天,所以狗仗人势的事也不少。
十几个大块头,在轻歌的手下,不足一刻便全部瘫倒在地。由于轻歌方才有些冲动,出手不小心重了点,致使为首的那个猥亵男吐了大口的血,昏迷不醒,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滚!”轻歌铁青着脸朝那些人冷哼。一地的人顾不得伤势,相互搀扶着“滚”出了“莫迟归”,顺便抬走了他们昏迷过去的头儿。
白墨云和杜康,在魏青青一路的叽叽喳喳下,终于到了茶楼,刚巧围观的人群正的自动疏散。感觉到有事发生,他们连忙冲进楼里。只见轻歌静静的立在乱糟糟的堂中,眼睑低垂,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还是在发呆,神色落寞。一旁有几个鼻清脸肿的伙计,自觉的在打扫。
“姐姐!”魏青青惊呼着冲到她面前,“怎么回事?你怎么流血了?”
白墨云眉头紧锁,瞥见轻歌衣袖上一片鲜红的血迹,眼里有杀机闪过。杜康闻言,也走到轻歌身边,作势要查看她的伤势。
“不是我的血”,轻歌回过神来对着他们浅笑,“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青青,你跟我来。”说完,她便拉着魏青青转身上楼,目光掠过白墨云的时候,飞快的躲过他的视线。
楼里有备用的干净衣裳,轻歌换了衣裳后,走出屏风,严肃的看着魏青青,然后告知她,魏府已经知道她在这里。
“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去?”轻歌放柔声音,“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你若是气消了,想回去便回去,反正相府离这里也不远,随时都可以……”
“我不要回去!”魏青青不等她说完便激动的嚷嚷起来,慌忙抱住她的一只手臂,“姐姐不要赶我走,我不要回那种地方!姐姐才是我的亲人,不要赶我走!”说着说着已是眼泪汪汪,差一点就哭出声来。
轻歌见势慌了手脚,连忙安慰道,“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等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再说!”
“姐姐!”魏青青突然孩子似的抱住轻歌大哭起来,“他们都不是好人,你不知道,就是她们害死我娘的,她们欺负我娘老实,爹他也不帮娘,他只知道争权夺利,从来都不关心我们母女!那种鬼地方我想想就恶心!这辈子就是死,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不哭不哭”,轻歌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背,“青青说不去就不去,谁来也不行!”
楼下大堂里,有些完好的桌椅被重新摆放整齐,地上的碎片被打扫干净,只是相比之前显得有些空荡而简陋。白墨云和杜康从伙计们的口中问到了原委,也大约都知道了事件的起因。可是,魏良又是怎么得知魏青青在这里的呢?
白墨云正凝神思考,突见门外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还活着?”末雪似笑非笑的走进来,声音里却是冷冰冰的寒意,“看来你也不如表面上这么正经嘛!”
“你又来做什么?”白墨云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烦躁,这个人是他的师妹!可是心肠却狠毒,虽然不想相信,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来看你死了没有”,末雪冷笑,然后看了周围一眼,“今天似乎喝不了茶了呢,真是可惜!”
“你还敢说!”白墨云怒极,又想起昨晚上自己的过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还想说些什么,轻歌却恰好带着魏青青下楼来。
“末雪姑娘要喝茶,轻歌随时欢迎”,轻歌从楼上下来,边走边道,“不如现在就为姑娘泡茶,我们光明正大的谈谈,如何?”她想问清楚为何末雪会一味的针对自己,就算是因为白墨云,她也想解释清楚,自己和白墨云仅仅是朋友而已。虽然这些若放在平时,她根本就不屑解释!
“就凭你也配?”末雪毫不掩饰自己嘲讽的目光,“本姑娘可是很忙的!”
“那你还不滚?!”魏青青不客气的朝她大吼,哭得发红的眼睛满是鄙夷,“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的又跑来这里,没有谁请你吧?”
“你!”末雪指着魏青青气得浑身发抖,却强忍了下来,又恢复嘲讽的语调,“还以为你只是不像男人,没想到你果真不是男人。不过,也不怎么像女人,不愧是魏良那斯的种,哈哈!”
“你住口!”轻歌冷然的朝她走过去,伸手指着门口,“这里不欢迎你,请你自重!”
“你……”末雪愕然的看着轻歌,不是因为她一句驱逐的话语,只是她蓦然见到轻歌脖子上绯色的吻痕。方才经过魏青青的一番哭闹,脖子上的轻纱已经松松垮垮,内里的痕迹毕露。“淫妇!”末雪瞬间不能自持,甩手就朝轻歌的脸上扇过去。
为何离开
为何离开
白墨云一把擒住末雪的手,“师妹!”他的声音略显出沉痛的情绪。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刁蛮了一点,大小姐脾气重了一些。
“谁是你的师妹!”末雪挣扎着朝他大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要脸!”
轻歌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连忙重新系好脖子上的丝巾,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手足无措,偷偷瞄了杜康和魏青青一眼,见他们还没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住口!”白墨云抬手,作势要朝她扇过去,可是半路却生生的停了下来。他狠不下心来打她,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自己的师妹,是师父唯一的血脉。何况,她恨自己也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