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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转身,那白衫衬得他身材修长,带着儒雅之气,发鬓整齐的扎在冠里,干净而俊逸,他转身朝她们微笑,薄而好看的唇特别温暖:
“来,你俩坐下,这里风景甚好。”
雨儿与云儿很听话的分别坐在一颗大枫树下,雨儿十五岁,面若娇花,云儿十六岁,眼露爱慕之色。
李玉低眉,拿起画笔,在纸上偏偏起舞,落笔之处潇潇洒洒,顿时将树下的一对人儿迷得挪不开目光。
而苏浅,慌忙的跑到那把老宅子旁,门锁依然原封不动的锁得死死的。
如果蝶被发现了,张府还会那么安静吗?
她怎么会那么笨呢。?她无奈的对自己笑笑,或许蝶已经回屋了。
她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经过红叶林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她不是被满院的红叶所吸引,也不是被满院的金碧辉煌所吸引。
而是,眼前的画面,一男子穿白衣镶金袖口华服,他发如墨丝,表情认真的在为眼前的两位女子作画。
他的眼神如溪水般清澈见底,他的唇角如阳光般的温暖,带着自然的弧度。仿佛他不曾被悲伤光顾过。
这种温暖让她想起爹娘在世的美好。
苏浅情不自禁的靠近他,而李玉因为绘制太认真,不知道身旁有人向他靠近。
树下的雨儿立刻起身,大叫:
“不允许你靠近玉哥哥!”她眼里有着不满,她不喜欢有人打扰了他们,更不喜欢有人饶了她姐姐与玉哥哥的亲近!
“抱歉,饶了你们的雅兴。”苏浅回答,然后她看了一眼那男子笔下的画,心里一顿,好温暖的画!
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文雅的玉面公子,脱口而出:
“你画的画很温暖。”
说完就转身离开。
却不想,身后一个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
“姑娘,请留步,刚才姑娘不小心将这把木梳遗落了。”李玉从身上拿出木梳。
“谢谢。”原来是早上不小心相撞之人,苏浅接过木梳往回走。
李玉的声音再次传来:
“姑娘可有兴致,一同欣赏美景?”
雨儿这一下可急了:
“玉哥哥,你怎么可以随便邀请一个陌生人呢,您是何等的身份呀!”
李玉无奈的看着雨儿,这丫头从小说话就口无遮拦。
苏浅听完,顿时觉得刚才一切都是错觉,这又是一些贪慕虚荣的人,她背对着他们,冷漠的回答道:
“不用了,多谢公子美意。”说完消失在林中。
第17章 一叠帐本()
李玉望着她的背影,她还是第一个用温暖来形容他画的人,他的唇角荡起一抹浅笑。
他问:
“云儿,刚才那位姑娘是谁?”
云儿抬眸,心里有种难言的滋味,她回答道:
“她是爹爹前两日接回来的,是爹爹的女人。”
顿时,云儿看见李玉眼里的失望,她继续说:
“也就是一个贪慕我爹爹钱财的女子而已,玉哥哥不用在意。”
李玉望着手中的画笔发呆,怎么看也不觉得刚才那女子是她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忽然又发现,自己对一个刚见面的女子就产生好奇,他还是第一次。
他立刻转移思绪,唇角含笑:
“我们继续。”说完,他又开始画起来,只是那女子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
“你画的画很温暖。”
越想越觉得温暖。只可惜,她是张伯伯的妾。
苏浅在快到住所的时候,迎面碰到张府的二夫人。
这张府的二夫人相貌平平,但是为人还算随和,面色始终是没用血色的,她的那双眼角总是微微向下垂的,使人感觉并不是一个开心之人。
张府二夫人见到苏浅关心问:
“苏姑娘,昨夜可有休息好?风寒可有好些?”
苏浅抬眸,浅笑,眼底流露出温柔:
“多谢二夫人关心,已经好很多,只是有些咳嗽而已。”
说完,她咳嗽两声,如果不装病,怕是她就是第一个要赶走的人,哪里还有时间获得印章。
“那你要多喝些水。”
说完带着仆人离开。
苏浅推门而入,就看见蝶已经坐在床榻旁,她担心的问:
“昨夜你怎么没回啊。”
“你看!”蝶将一个包裹扔在她面前,她吃惊的道:
“印章真的在那老宅子里?”
“不是’你打开看看。”
苏浅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打开包袱,里头有一本本账本,外加几块大金锭。
苏浅脸色大变,问:
“你这是哪里来的?”
“是那老宅子里的,那地方果然阴森,是这张老头世代的排位,然后,我在一个排位下的暗道里,发现了这个包裹,里头有几万条金锭和这堆破烂的红本子。不过这本子里写得什么?我不识字,就一同带回来给你瞅瞅。”
苏浅将金锭挪开,吹了吹那些红本子上的灰尘,她注意到,这册子又下角被人撕破,她随意翻开几页观看。
对于这本账簿内记载的很多事项她还不是很明白,但是看记录又好像与贿赂有关,但是都没有留下姓氏,只有事项,如此隐晦的记录方式,怪不得张坝会那么紧张。难道是他记录的?他既然如此后怕,为什么不销毁呢,还留着做什么?
“浅儿,那本子里到底写了什么?”蝶问。
苏浅也不想瞒她:
“这是一本记录朝廷行贿的账簿。”
“哇塞!那本姑娘可要立大功了!”蝶一听完,就跳起来。
苏浅狐疑的看着她。
蝶从她手中拿过本子,眼中突然冒起精光:
“浅儿,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个交给墨庄主,我们会不会得到嘉奖呢?”
苏浅无奈的看着蝶,她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已经不在乎,她在乎的是,想从墨玄那里知道爹爹被冤的事实。
“哦,那你好好收好吧,墨庄主肯定很高兴。”
她想不出他高兴的表情,这本账册如若落入他手中,只会多了一个让他杀人的理由而已。
“我知道,那印章到底在哪啊?左护卫拿了消息给我,庄主只给我们四天时间,我们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容易留出破绽。这该如何是好!”蝶说着有些着急了。
苏浅抬头说:
“四天?那么少的时间吗?我看是难了。。。”
蝶面色立刻苍白:
“天,如果没完成,我们只有死,庄主从来不让手下失败的。”
苏浅望着蝶,那个男人,真的那么不择手段吗?。
苏浅负气道:
“我不怕死。是他太苛刻了!”
蝶一把抓着她:
“可是,我怕死啊!难道你要看到我也一起死吗?浅儿,快想想办法吧。我是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来,让我去比武倒是没问题!不过,我或许比不过你。”
苏浅无奈的看着蝶,初见面时,不是说不让她插手吗,现在又依赖起她来了吗。
“好吧,让我想想。我真的怀疑印章在大夫人手上。”
“好,那我去夺过来就行!”蝶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苏浅阻止了:
“不行,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我们还不清楚确切在哪呢,这样太贸然行动了。”
“那该怎么办啊。”蝶焦急的问。
“你等我消息吧,我想想办法,你先把这账册带回谷中,交给紫主。”苏浅说。
“可是。”蝶很明显不愿意,因为她不想让如此好事给了别人。
苏浅明白她的担忧,道:
“哎,蝶,你不想紫主的为人,她不至于。这东西,放我们身边会很麻烦的,也不方便我们办事。”
“嗯,我马上去。”
“等会,这天像要下雨,带上这把雨伞。”苏浅看着窗外翻滚的乌云,前一刻还风平浪静,此刻又风起云涌了。
蝶此时眼眶忽然一红:
“浅儿,你待我真好。让我想起了我姐姐!”
苏浅温柔的笑道:
“那我就是你姐姐吧,我也想要个你这样可爱的妹妹。”
蝶带着包袱,乔装出了府。
第18章 顽疾()
午膳过后,苏浅坐在窗前,晨起时,阳光还妩媚,有才子佳人还在院中作画。
也就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天空就开始乌云起涌,像要有一场暴雨来临。
门外传来女子的抱怨声:
“玉哥哥,这是什么天气啊,忽然就下雨。都把我淋湿了。”
说话的人,便是张府三小姐,雨儿。
随后一温暖男声响起:
“雨儿妹妹,按你这名字,应该是喜欢雨才对。”
“我才不喜欢。走,云姐姐,玉哥哥,赶紧回屋吧,好冷啊~”
随后,声音渐行渐远。
苏浅望着窗外他们的身影发呆,她已经有多久没有与同年龄的人玩耍了?
这两年几乎让她忘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欢乐。
苏浅见他们走远,踏出房门,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接近大夫人,如何才能探出印章的下落!
再过两日,如果还没回去复命,怕是墨玄不会放过她们,更别提她想要的苏府答案。
她低头想着事情,张府二夫人有些跛脚的与她正面而来。
二夫人见她,问:
“这晚秋,下雨也怪凉的,苏姑娘穿如此单薄,怕是风寒会更加严重,快回房休息吧。”
苏浅出于礼貌行了个礼,回答道:
“风寒已经好多了,多谢二夫人关心”。
苏浅抬眉,看到二夫人眉头深锁,面色有丝苍白。又见今日她的脚有些跛,苏浅关心的问:
“二夫人,您的脚怎么了?”
二夫人拉着她回答:
“我这风湿疼,已经是老顽疾了。天晴就没事了。”
“夫人身在贵府,怎么会落下顽疾?”
苏浅说完,只见二夫人面上多了几分忧郁:
“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因为不镇落水,下河去救,结果没能救上我女儿,却染了一身病。”
苏浅抬眸,安慰道:
“请二夫人节哀。”
二夫人拉着她的手,嘴角微扬道:
“不碍事,这都过了很多年,痛也痛过了,只是身子弱,再生却有些困难。”
说完,二夫人又开始端详起她来,眼里有着慈爱:
“苏姑娘,今年多大了?”
“入冬正月就要十四了。”
苏浅回答。
“多好的年龄,如果我那女儿还在世,也与你一般大小,只可惜,我与她没母女缘分。”
苏浅道:
“有缘的话,上天还会再赐您一个女儿的。”
二夫人笑道:
“希望吧,只是如今年岁已高了。”
苏瑾搀扶着二夫人前行,她道:
“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让我帮您看看风湿吗?”
二夫人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乖巧女子,问:
“苏姑娘,懂得医术?”
苏浅浅笑摇头:
“回二夫人,我并不懂医,只是我娘曾经也有您这样的困扰,那时一直呆在她身边,知道些疗法。”她不好道破自己学医多年。紫堂主说过,隐藏自己的真实能力,才能自保。
二夫人道:
“那就有劳苏姑娘了,随我回住所吧。”
“好,不过,您等会,我回屋取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