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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脸色苍白,无力的说:“因为我怕。”
“我知道你爱子心切,但是你不应该不相信警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黄海意识到说这些也没用,于是问:“你的二儿子在哪里失踪的?”
张夫人说:“据我调查是学校附近,我的二儿子每天上学都有司机接送,但是我这个儿子比较好强而且不喜欢别人说他,所以每天快到学校附近的时候他就会下车,然后自己走一段路,后来校方称当天上午,我儿子并没去上课,我想绝对是快到学校的路上被人带走了。”
黄海思索起来,在学校附近绑人可不容易,毕竟学校附近人多眼杂,而且学校门口应该安装有摄像头,十分有必要到那所学校去看一下,这样才能猜测出凶手是如何进行绑架的。
黄海又问:“最近绑匪来过消息吗?”
张夫人眼睛一红,说:“没有。”
“这就奇怪了。”黄海嘀咕:“难道不是为了钱?”绑架如果不是为了钱很可能就是为了仇,真是那样的话,恐怕张飞鹏可就凶多吉少了,不过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么绑匪为什么会发信息“如果不想出事,尽快把钱打过来。”呢,这条信息黄海从张东城的手机里看到过,对方的号码并没有经过实名认证,手机目前处于关机状态,无法进行追踪。
之前看到那条短信,黄海猜测是赵小丽情夫发的,目的是勒索钱财。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情,整个思路也随着转变,一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两起案子到底有没有联系?
黄海询问一些信息,记录下来后,马不停蹄回到了警局汇报了情况,王鑫派人密切监视张东城家人还有家里通信设备,每个人都在忙碌的工作,整个警局充满了紧张的味道,黄海自责说:“这也怪我,其实我早就发现张夫人有些不对,如今才查出来,要是再能早一点,估计对整个案子的进展会有很大帮助。”
王鑫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目前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把人质营救出来。”
看完整个信息记录,王鑫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自从张飞鹏被绑架后,绑匪没有发出任何消息?”
黄海说:“除了张东城那条短信,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而且那条短信还不能证明是绑匪发的。”
“我懂你的意思。”王鑫说:“你一直怀疑是藏在赵小丽衣柜里的人发的,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张东城肯定明白此人绝不会拿点钱就罢休,他多年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当然明白东窗事发的后果,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影响他的路,可他知道要想真正解决这件事,除非能让那个人永远闭口,于是他就想到了杀人灭口,或许张东城并没有得手,这才造成那人绑架他的儿子。”
“可是这与张东城的实际形象不符。”黄海解释说:“这个想法有点牵强,张东城在很多人心目中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慈善家,突然变成杀人灭口的歹徒让人难以接受。”说完这些,站在一旁整理调查信息女警员于丹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我好像记得有一个人打过热线电话,那人说在,在”女警员于丹丹想不起来了,紧张的拿起其中一本热线电话记录本查找,由于这几天提供消息者众多,所以接听警员负责把有用的信息记录到本子上,以供大家翻看。
于丹丹慌张的找了会,说:“有个叫做刘岳的人打了热线电话向我们提供消息说,在12月18日中午,他好像在郊区看到了张东城拿一木棒打人,被打者当场晕倒,当时他吆喝着跑过去,张东城发现有人,立刻开车逃离现场。”
王鑫惊讶不己:“难道我的猜测是真的?”
黄海问:“他确定那人是张东城?”
于丹丹说:“当时我也有这个疑问,就问了,那人说看着像,以前常在电视上看到过张东城,所以印象深刻。”
王鑫兴奋不已,这个消息对整个案件起着很大作用,当时被张东城打晕的人应该就是藏在赵小丽衣柜里的那个人,当然也应该是发短信勒索金钱的人,想到这,王鑫突然觉得这个案子离告破不远了,迫不及待的问于丹丹:“当时你有没有问那个被张东城打晕的人后来怎么了?”
于丹丹一脸尴尬,说:“我没问,当时我觉得这事是他胡编乱造的,所以”
“嗯。”王鑫一屁股坐起来,说:“联系一下这个人,我要见他,询问一下情况。”
黄海决定去学校看看,调查一下绑架现场,要知道学校附近绑人可不容易,来来往往的学生较多,不经意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起疑的,再说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绑匪走,张飞鹏势必会进行反抗。
黄海来到广平市第一高级中学,出奇的发现学校外面极其安静,很少人走动,这个场景和自己想象中的出落较大,以前校外有很多小商小贩的,两年未来,一切都变了。经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两年学校严加管理,禁止学生外出,进行封闭式教育,很多学生都是住宿生,校外也不允许卖东西了。
最惊奇的还不是这个变化,黄海发现学校附近竟然多了一座桥,很多人上学都要从桥底下过,绑匪很有可能在这里下手的。
通过调查,黄海才知道市里人逐年增多,为了缓解交通,这边建了一座立交桥,桥刚好经过学校附近,学校大门安有摄像头,黄海查看了当天早上的摄像,并没有什么发现有用的信息。
独自从学校里走出来,黄海站在桥下面,冷风穿桥而过,寒冬腊月,虽然裹紧厚厚的风衣,无孔不入的风还是肆无忌惮的往衣服里钻,打了个哆嗦,黄海点了根烟,思索起来。
想要带走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怕他反抗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其弄晕,然后需要一辆车。弄晕一个人很简单,只需要一张布和适量*就够了,想到车,黄海只需要调查这条路经过的车辆。绑架过程看似简单,但是不经过准备,是很难成功的,经过初步判断,黄海觉得这起绑架应该是蓄谋已久,绝不是临时起意。
一路走走停停,黄海不时观望四周,顺便看一下哪里有摄像头,走出学校附近,靠近马路中央时,来往的人渐渐多起来,车辆川流不息,霓虹灯来回闪烁,有一个男学生在马路边发传单,还有一个女学生走到黄海面前,问:“叔叔,请问买报纸吗?”
黄海拿了一份报纸,看着穿学生校服的女孩子,不解的问:“你们放假了吗?”
这个女孩子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学生。”她指了指旁边发传单的男孩,“那是我哥哥,我们从农村里来,妈妈卧病在床,没钱上学,所以就出来挣点钱,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女孩大概13岁,男孩15;6岁的样子,黄海看他们不像骗子,掏了掏兜,发现今天出来也就带了两百多块钱,然后直接塞到女孩手里,“叔叔带的钱不多,你收下吧,希望对你们能有点帮助。”
女孩忙摆手拒绝,“不,我们不能随意要别人的钱,妈妈知道了会骂我们的。”
“那你别告诉她。”黄海笑了笑,又把钱塞到她手里,她说什么都不肯要,这时旁边伸出一只枯瘦的小手,直接把钱拿走了,黄海抬头,是那个男孩,男孩说,“为什么不要,你不要我要。”
女孩瞪了他一眼“哥哥,我们不能这样。”男孩不理他,从她身边走开,女孩追上去,一遍遍的叫着“哥哥,哥哥。”这个小男孩头也不回,三步并两步走了。
第十七抓捕行动()
黄海看着他们的身影温和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黄海永远不会想到他与两个孩子的渊源,因为他们素不相识,然而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也许以前是朋友、是亲人,或者在彼此生命中留下记忆又快速忘却。
广平市公安局,王鑫正襟危坐,一边问一边记录些东西,眼前的刘岳有些局促不安,应该是第一次来警局,让一个农村人到这种*肃穆的地方,心里多少有点怕,当然也可能氛围问题,王鑫为了让表现出一个良好的形象,十分严肃,这次做笔录也显示出他对刘岳的重视,不过做了一半,王鑫有些坚持不住了,为了缓解这沉重的氛围,他抽了根烟,又递给刘岳一根,刘岳不好意思的接下,两个人聊起来。
刘岳说12月18日那天,他从家里出来,百无聊赖,准备到乡间小路转转,(他家在郊区一个农村),当时走到高速公路立交桥附近,发现两个人很是可疑,其中一个人不时的东张西望,生怕别人看到他似的。刘岳好奇之下,仔细观察了会,然后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那个东张西望的人竟然是张东城,这座城市的大富翁、慈善家,上过焦点访谈的知名人物怎么会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来呢。
百思不得其解,刘岳目不转睛看着,还偷偷的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张东城拍着另一个人的肩膀,然后带他走到车的后备箱,之后刘岳发现张东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密码箱子,张东城对着面前的人说些什么并把密码箱交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打开了密码箱,当时刘岳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他难以置信密码箱子里是满满的钱,这时,更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趁着那人沉迷在金钱之中,张东城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粗大的木棒,对着那人脑门就是一击,那人当即晕倒在地,不醒人事,然后张东城拉着那个人就要往后备箱里塞。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刘岳对着那边大喊起来:“干嘛呢。”说着快步走过去,张东城估计担心身份暴露,还没来得及把那人拖上后备箱,赶紧开车逃走了。
事后,刘岳把那人送到了医院,医生说这人头部受到了猛烈撞击,出现了脑震荡,而且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后遗症,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由于这人还没醒,刘岳没办法,只能等着,把那人送到病房,刘岳顺便去了趟厕所,不过等再回来的时候,刘岳惊奇的发现这人不见了,病房里只有空荡荡的一张床,床头的药不翼而飞,刘岳后来问护士,护士也说不知道。
王鑫听完,问:“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刘岳说:“我当时本来想报警的,后来觉得我这种贫民惹不起这种事,而且张东城声望颇高,就算我说出这事大家也不信,所以我就一直把这事憋在心里,直到后来我听说张东城被人谋杀了,然后警方需要线索,我就”
王鑫又问:“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
房间氛围好了些,不再那么严肃了,刘岳抽了口烟,说:“付医药费的时候,我翻了他的钱包,看到了他的身份证,他叫做赵小龙。”
拿着一张崭新的报纸坐在出租车上,黄海头靠后座闭上眼,想要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窗外的世界在后退,司机放着轻音乐,忍不住哼起来,思索中的黄海被涌过来的音乐扰乱了,于是拿着报纸*的看起来,大致扫视一眼,报纸上头一条消息映入了眼帘“百亿家产的继承者”,再往下看,主要是讲张飞宇子从父业,成为了建材公司新一代董事长,顺利完成了交接仪式。
早已是意料之中,黄海并不惊讶,当然也没多想,下了车,随手拿起报纸进了警局,回到警局,王鑫已经做好笔录,并让有关人员查出了赵小龙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