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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公布了婚讯,却还要跟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羞辱她?
    还是说只是耍弄她?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忍无可忍,她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因为我不能放你走,”他的回答,就是他心里所想的话。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恨到即便牺牲自己的婚姻,也要束缚我的手脚?”
    恨?
    如果真的只是恨倒是好了。
    那样,他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他云诺谦何时对自己讨厌的人,心慈手软过?
    在他没有爱上她之前,他是身上长着盔甲的冷血人。
    可在他爱上她后,他的盔甲被她从身上活脱脱的扒掉。
    他现在就这么血肉模糊的站在她面前,只要她点头,说一声愿意,那他就可以为她不顾一切。
    人生苦短,他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
    哪怕只是现在,她只要能对他伸出手,就可以将他从仇恨里拉出来。
    他也想试试,为一个人奋不顾身,最后到底会如何。
    他期待的望着她:“小鱼儿,你要跟我结婚吗?”
    云果与他四目相对,她真的想不明白。
    她想不明白,云诺谦为什么要这样。
    她只是只是说要让他在结婚后放过他,可他为什么却要说这种话。
    他跟她?结婚?
    苍天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多么的不合适。
    她想要的,是一段夫妻和睦,白首不离的婚姻。
    可是他们
    他忘得掉那两条人命吗?
    他忘得了他对她母亲的仇恨吗?
    他忘不掉的。
    如果他真的忘得掉,也就不会收养她,不会养大她了,不是吗?
    他是疯了吧,竟然要把自己恨的女人留在身边,做自己的妻子。
    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真的不会心痛吗?
    她不想这一辈子,都做能刺痛他心脏的那根刺。
    她要的,是大家这辈子都能够各自安好。
    仿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有些干燥的唇,才缓缓开合,声音不大,“我不愿意。”
    云诺谦期待的心,轰然倒塌。
    终究,她还是没能对他伸出手。
    终究,她还是放弃了他。
    她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余生,我不需要婚姻,不需要男人,我不想再把自己的人生,跟你搅和在一起,云诺谦,我想要自由。”
    她眼眶微微有些酸涩,可她却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
    这种时候,她不能落泪,不可以。
    云诺谦后退一步,脸上纠结不安的表情慢慢平复。
    他望着她,表情平静:“是吗?可是,怎么办呢,我不会给你想要的自由,你的余生,都将跟我的人生,纠缠不清。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反悔过,我不会放你离开,永远都不。”
    小鱼儿望着他,眼里满是绝望。
    云诺谦转身,背对着她:“小鱼儿,你记住,我给过你做正室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那么,你就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吧。”
    他说完,声音轻佻的又道:“当然,我的第一个提议依然有效,生下孩子,把孩子交给宿芊,你就可以永远的滚出我的人生了,这是你唯一能够换取自由的筹码,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再见亦是陌路人。”
    他没有再回头,迈步离开了病房。
    他不信,小鱼儿真的能够生下孩子,狠心离开。
    云果始终站在窗边。
    他离开后,她身子向后踉跄了一步,后背直接依靠在了墙边。
    她茫然无措的呵呵一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眼里的泪,滴答滴答的打在了病号服上。
    一生一世,不死不休。
    呵,好。
    云诺谦就呆在病房门口儿,哪儿也没去。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结婚吧。
    可是,对方却把他冷冷的拒绝了。
    曾经,他以为,所谓的爱情,无非就是两个人两情相悦,一生一世。
    可现在,他才忽然间明白,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那么刚刚好。
    他的一厢情愿,实在可笑。
    人生活了一半,本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早就活明白了。
    可他却还是孤注一掷的用一份深情,换了满心的伤痕。
    此刻,会所的包房内,宿芊轻摇着高脚杯中的红酒。
    她的斜对面,坐着一脸疲惫的温阮。
    宿芊小酌了一口红酒,看向温阮:“温小姐,这红酒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是的,宿小姐,”她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宿芊扬眉:“这是我最喜欢的红酒,虽然有些涩,可是,却最适合我的口味。”
    温阮没有做声,她还没有想明白宿芊找自己来的意图。
    难道是因为她跟云总的绯闻?
    宿芊笑了笑:“挑男人也一样,对方的品性如何不重要,适不适合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温阮有些窘迫,果然,提到了男人。
    “宿小姐,有件事情,我觉得,我还是需要跟您解释一下的。之前,外面有传过我跟云总的绯闻。其实,那真的只是绯闻而已,我跟云总之间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绯闻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澄清,是因为云总觉得没有必要,大概,他也是为了增加旗下艺人的知名度,所以才听之由之了。而且,跟云总传过绯闻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温阮也不是傻瓜,宿芊可是被云诺谦默认了的未婚妻,她一个被澄清了绯闻的艺人,还不至于跟宿芊去对着干。
    而且,她现在也不能再树敌了。
    宿芊唇角带着浅然的笑意:“温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今天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追究这些无聊的事情的,毕竟,我了解诺谦的为人,他若真对你有意思,就不会由着你被封杀了。”
    温阮谨慎的看向宿芊。
    那她找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宿芊又喝了一口酒:“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找你来的目的?”
    温阮没有做声。
    宿芊眉心微挑:“我很喜欢你的戏,我这个人,是个古装剧迷,你主演的几部古装剧,我全都看过,我可是你的影迷呢。”
    “谢谢宿小姐的抬爱,如果没有云上集团,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温阮不动声色,可是却能隐约感觉到,宿芊对自己没有敌意。
    “还是温小姐自己有天分,你的戏还不错,只可惜,云果这看人的眼神不怎么样,竟然独独把你给封杀了,”她说着,摇了摇头:“所以我才说,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得我的心意。”
    温阮眉心微扬,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也不能全都怪小云总,毕竟是我自己不懂得谄媚,不喜欢她,又不愿意在她面前装喜欢,所以才会得罪了她。”
    “你真以为,你是因为这个才得罪她的?”宿芊呵呵一笑:“你还真是我若说你无知,你大概会觉得委屈,但在我看来,你这样子,的确是无知。”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云果喜欢诺谦哥,而你跟诺谦哥传了那么久的绯闻,你觉得,她可能会喜欢你吗?”
    云果喜欢云总?
    怎么个喜欢法呢?
    她想了想道:“因为我跟云总没有那种关系,所以我很坦然,我只是没有想到,小云总跟云总的甥舅感情竟然那么深。”
    “甥舅呵,”宿芊摇头一笑:“你不会以为,他们真的是甥舅关系吧。”
    “难道不是?”温阮这时候,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当然不是,云果只是诺谦哥收养的一个孤儿而已,可是这个孤儿太不安分,竟然会对养大他的人动了歪心思,”她看向温阮,眼神里带着阴霾。
    “天哪,”温阮表现出了极大的震惊:“她年纪那么小,懂什么是爱情吗?”
    “年纪小不代表没有城府,云果这个小丫头,可远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她可是19岁就设计了诺谦哥,爬上了诺谦哥床的人,你太小看她了。”
    宿芊说完,将酒杯放下:“今天找你来,想必你也很好奇我的目的,我呢,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要跟你合作。”
    温阮纳闷:“怎么合作?”
    “我可以帮你重新回到云上传媒一姐的位置,而你需要为我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毁了云果。”
    “毁?云总可是很护着她的,在云总眼皮子底下,我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就用别的方式,至于到底用什么方式,那是你的事情,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你能答应,那这杯酒,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否则今天我们就当没有见过。”
    她说着,端起了就酒杯,挑眉,看向她。
    温阮很纠结,她一直在犹豫,在考虑。
    如果单纯的只是要对付云果,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若云总一直站在云果身后,那她要对付的人,可就不只是云果,而是云总。
    区区一个她,如何是云总的对手呢。
    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找上她?
    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也对云果无可奈何,所以才会找人来垫背吗。
    可是她给的底牌太诱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你放心,我并不是因为害怕诺谦哥,所以才会让你出手的,如果换做我出手,云果肯定会被一击毙命,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让云果被一点一点的剜心剔骨,我要她承受那份噬心之痛,这是她欠我的。”
    “宿小姐,你是云总的未婚妻,你可能不会害怕什么,但我不同,我怕最后,倒霉的只有我一个人。”
    “呵,又想要得到,又不想付出,你以为,会有这么容易?”
    温阮凝眉,望向她。
    宿芊勾唇:“温阮,这世界上的好事,不会被你一个人全都占尽,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我刚刚也说过了,如果你不愿意承担这份风险,那你现在可以立刻离开,我们就当今天没有见过。”
    温阮还是在犹豫,她已经有了想要站起身离开的想法,毕竟这风险太大。
    可是,宿芊的一句话,改变了结果:“知道我为什么找上你吗?”
    温阮没有做声。
    宿芊笑道:“你身上,有三个让我不得不找你的理由,第一,你跟云果有过节,她把你从云端推下,你应该跟我一样恨她。第二,你是个一线演员,号召力充足。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手里握着一个很好的底牌。”
    “底牌?”她纳闷。
    “费明珠,”宿芊淡淡的提醒道:“她曾经是云果最好的朋友,知道云果过去的一切秘密,如果你能把她充分的利用好了,她将会成为你戳痛云果最有效的武器。”
    她说完眼神微挑:“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你也该明白,自己跟我的合作,到底有没有胜算了吧。”
    温阮端起身前的高脚杯举向宿芊:“宿小姐,祝我们合作愉快。”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宿芊调查过,现如今,唯一能够指使的了费明珠的人,大概也就只有眼前这个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