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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车把式却是慢慢停住了马车,对孙妙烨道:“小姐,到宫门口了。”
孙妙烨闻言赶紧下了马车。
紫云有些惊讶,平日里半个时辰的路程这次车夫竟然只花了两刻钟。
孙妙烨见紫云怔愣着,忙回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些跟上来。”她说着便不顾紫云,快步往坤宁宫的方向去了。
皇后正要去永宁宫陪太后赏花,见孙妙烨来了,不由欢喜道:“妙儿来得正好,太后原想着找个画师来替她作画,却嫌宫里的画师们过于死板。你最是擅长画肖像图,便随本宫去为太后画上两幅。”
孙妙烨一脸忧心忡忡道:“皇后娘娘恕罪,今日妙儿进宫是有要事禀报娘娘。”
皇后见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笑道:“可是你父亲待你严苛,跑到本宫这儿来诉苦了?”
孙妙烨四下里看了看,说道:“还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皇后屏退了身边的人,拉着孙妙烨的手进了回廊,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回禀娘娘,妙儿得到消息,郡然偷偷离开了相府,不知所踪。”
皇后闻言不禁面色一变:“郡然岂会如此没有分寸,莫不是她为了免除禁足,打算躲一辈子?”
孙妙烨道:“郡然聪慧果敢,必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因此妙儿猜想着或许她是离京去寻六殿下了。”
第320章 那就再等八天()
皇后道:“倘若如此,陛下定会以为她是有意潜逃,到时候只怕是罪加一等。她竟然如此糊涂,就算要离京,好歹得请示过陛下。”
孙妙烨道:“郡然并非愚钝糊涂之人,她走得这样匆忙,只怕是接到了什么消息,赶着去找六殿下。”她说着便迟疑着问道,“这些日子,不知六殿下那里可有何消息?”
皇后道:“本宫只知六皇子已经随沈将军班师回朝,倒也没有别的消息。”
孙妙烨闻言神色一变,轻声道:“皇后娘娘可还记得,上一次六殿下赈灾回京,便在路上遇到了伏击?”
皇后听到孙妙烨的话,神色已然起了变化。她有些惶恐道:“你的意思是,郡然怕这一次又有人暗算六殿下,因此便敢去同他汇合了?”
“无论是何原因,郡然都不会平白无故潜逃的。这件事邵府的嫡小姐已经告到了太子那里,倘若陛下得知,只怕她是要百口莫辩的。”
皇后沉吟着道:“这件事既然本宫已经知晓,那么无论如何都是会替郡然挡一挡的。只是那邵府的嫡小姐同郡然水火不容,怕是她一旦将事情到处宣扬,陛下便会身不由己。”
孙妙烨道:“这件事怕是要劳烦太后了。”
皇后抬眸看了孙妙烨一眼,不自觉地笑道:“本宫到底比不过你们,一个个千伶百俐的。”
“娘娘那是大智若愚,哪似妙儿这般,凡事拿不准主意,却偏要逞能。”孙妙烨笑道。
皇后朝站在远处的雯女官招了招手,雯女官便带着宫女们过来了。皇后对孙妙烨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本宫自会处置妥当的。”
见孙妙烨福身告退,皇后方才对雯女官道:“摆驾永宁宫。”
邵敏茹在太子府中坐了片刻,见太子妃言语间竟是搪塞,便不由有些气恼。她起身对太子妃道:“敏茹在这里也已经叨扰许久,便先行告辞了。”她又回头对云染道,“看样子,今日我还需去一趟衙门。”
太子妃闻言面上露出一丝恼怒,她剜了邵敏茹一眼道:“莫非邵小姐就是这般唯恐天下不乱,赵小姐如今只是暂且离开了相府,谁也无法断言她是潜逃。你如此心急火燎地要告到陛下那里去,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邵敏茹强压住怒火,面上似笑非笑道:“敏茹若如此心急,还不是为太子府与相府着想。郡然若真是潜逃,最易受牵连的便是相府,而届时太子也会担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太子妃冷冷笑道:“太子本就是不知情的,何来知情不报。”
如此说来,太子妃便是要否定邵敏茹今日来过太子府了。
邵敏茹只知太子妃与赵郡然交好,却不知赵郡然竟然还给她灌下了**汤,这样的罪名太子妃竟然也敢替赵郡然隐瞒。
“敏茹告辞。”邵敏茹深吸了一口气,愤愤然离去。
走出太子府,云染对邵敏茹道:“小姐当真要去衙门吗?”
邵敏茹咬了咬牙,面色不悦道:“只怕太子妃早已经先我一步去衙门了,我若此刻再去,当真是坐实了太子妃说的‘唯恐天下不乱’。罢了,只要八日之后赵郡然不曾回府,陛下自然会将她找出来。如今她不过是多活几日,最终都是死路一条。”
邵敏茹忽然觉得自己的确是操之过急了,赵郡然才失踪了,她就想着要去陛下那里揭发此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她急着将赵郡然置于死地。所幸这件事还未传到皇后与太后那里,否则当真是要被她们当做恶妇了。
“回府去吧,今日之事就当不曾发生过。这些日子你便多去各处市集跑一跑,若发现赵郡然,必定要第一时间来知会我。”
云染忽然觉得自家小姐当真是被赵郡然气魔障了。赵郡然若是畏罪潜逃,那里可能会在京师停留,此刻怕是早已经离京师十万八千里了。如果赵郡然会在京师出现,那么便说明她根本无心潜逃。
她张了张口想要提醒邵敏茹,但见到她那张铁青的脸,还是将话吞咽了回去。
邵敏茹回到府中的时候,老夫人也已经发现赵郡然失踪了。她见邵敏茹从外面回来,赶紧问道:“可有找到郡然和兴达?”
“敏茹方才去义塾等了一个多时辰,依旧不见她们回来。这期间云染也已经带着家丁出去寻过了,还是找不到郡然。”
老夫人倒是并不认为赵郡然会畏罪潜逃,只怕她和赵兴达出了什么意外,便说道:“昨日你父亲值夜,今日一早便在房中睡下了。等他醒来,定要再派人出去找一找才好。郡然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她这样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只怕凶多吉少。”
邵敏茹美目流转,颔首道了声“是”,便陪着老夫人回房去了。
经过了足足一天一夜的劳顿,已然步入深夜,赵郡然和海欣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来。海欣为了保护赵郡然,便只要了一间房。两人以姐妹相称,在客栈里暂时熬了一夜。
这一夜赵郡然睡得并不好,她推算着日子,明日罗启煜应当就要离开银州了。不知那山匪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开去。
如此思来想去,不知不觉便已经天亮了。
海欣同样也是没有睡好,见赵郡然早早地起身梳洗,便也披衣起身。
赵郡然道:“官道虽安全,可到底不如抄小路来得快。今日我们便改走小路,路上方能省下不少时间。”
海欣道:“小路多是山匪强盗,官府向来不闻不顾,海欣倒也无妨,只怕有山匪唐突了小姐。”
赵郡然想了想,说道:“山匪不伤穷人与丑女。”她说着便又将发髻打散了,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是在发上缠了一段红绳做装饰,再无它物。”
海欣看了看赵郡然,见她并不畏惧,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拳头大的木盒子,放到了赵郡然手边。
赵郡然看了一眼那匣子,好奇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第321章 绑子回京()
海欣将匣子打开,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一些用来乔装的小物件。”她说着便取出了一片薄如蝉翼的透明膜,说道,“这是一道仿真的伤疤,小姐若不嫌弃,便将她贴上吧。”
赵郡然凑到海欣面前,说道:“那你就替我贴上吧。”
海欣依言将那刀疤贴在了赵郡然的脸上,又将匣子重新打开,盖子里部是一面镜子。她把镜子放在赵郡然面前,说道:“小姐且看看。”
赵郡然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右侧脸颊上一道狰狞的疤痕,透着一丝淡淡的血肉之色,看起来的确如真的一般。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海欣道:“你去厨房抹一些锅底灰来。”
海欣微微一笑,又从匣子里取出一个手指粗细的陶瓶,她倒出一粒丸子,碾碎后便成了细细的粉末。海欣将那粉末往赵郡然的脸上抹开来,未多时一张黝黑的脸便呈现在镜子里面。
赵郡然将先前离开京师时穿的粗布麻衣换上,再次见到镜子里的人已然像个山野村妇,不由笑道:“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一打扮,当真是像个无知村妇了。”
海欣道:“委屈小姐了。”
赵郡然将包袱交给海欣,说道:“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需加快速度了。”
海欣跟随赵郡然下楼结了帐,便坐着昨日的马车离开了。
所幸她们雇的马车十分朴素,倒也与她们如今的打扮并不冲突。她们选择了最北面的山林,从那里穿过山林,再跑数十里路,便又是另一座城了。如果当时她们选择走官道,怕是到天黑也出不了城的。
赵郡然掀起车帘,见海欣已然有些吃力,便对她道:“你来马车里坐一会儿,我来驾马车吧。”
海欣回头看了赵郡然一眼,有些担忧道:“小姐不曾骑过马,怕是驾驭不了它。”
赵郡然笑道:“姑且试一试吧。”
上一世,罗启焕曾教过她骑马,虽然已经隔了数十年,但她多少还是知道该如何驾驭马匹的。
海欣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停下马车与她调换了位置。
赵郡然扬鞭催马,倒也稳稳地行进着。
此时罗启煜在银州稍作休整后,便跟随沈将军出发了。
知州尹志富将大军送出了银州,便拍了拍罗启煜的肩膀道别道:“此去路途遥远,沈将军和六殿下务必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罗启煜笑道:“此次入银州,全靠尹知州盛情款待。”
尹志富豪气道:“哪里说得上款待,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倒是委屈了沈将军和六殿下。”
沈将军并不喜尹志富此人,只因他虽有治理州府之才,却是个莽撞的粗人。他在京师与文人墨客打惯了交道,自然是看不上这种粗人的。若非看在他是皇后的远房表亲份上,怕是连尹志富的府门都不会入的。
沈将军道:“我们在这里也已经叨扰尹知州许久了,是时候该启程了。”
尹志富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自然瞧不出沈将军对他的不喜,便热情地朝他们挥手道别。
罗启煜已然将沈将军对尹志富的鄙夷看在眼中,向沈将军这样的人,虽然称得上忠心不二,却也是难得的高傲自持。他忠心于皇帝是因为皇帝的确英明可敬,倘若将来的君主只是个贤君,却不是个明君,沈将军未必会如此忠心于他。
想到这里,罗启煜的嘴角扬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冷意。
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启程出发,此刻沈志超被沈将军关在了囚车里,手脚都被粗壮的铁链子锁着,已然是一副囚犯的模样。
行人见到凯旋的大军后面还跟着一辆囚车,纷纷侧目看稀奇。
众人猜测着囚犯的身份和来历,有人说是大宛国的皇子,也有人说是临阵脱逃的兵卒。
沈将军却是毫不避讳地对路人道:“他是我的犬子,触犯军规。因此我绑子上殿,请求陛下的责罚。”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