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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了一眼那只荷包,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只荷包瞧成色和绣工,倒不像是出自宫里的物件。”
赵郡然闻言不由仔细瞅了瞅,方才发现那荷包的确不是出自宫中之物,不由眉心一动。然而面上依旧笑道:“郡然眼拙,倒是分辨不出来。兴许是六殿下去琦星的时候临时购买的也未可知。”
皇后倒也觉得在理,便吩咐雯女官将荷包暂且收了起来。
两人说了一回话,就看到有宫女来报:“赵小姐,段大夫已被陛下晋为御医,陛下命段大夫即刻留在宫中学习。”
赵郡然喜上眉梢,她起身朝皇后福了福道:“郡然的兄长有此恩典,全靠娘娘与陛下的福泽。”
皇后笑道:“你的兄长勤恳良善,这是他自己的造化。”随后她吩咐那宫女道,“既然段大夫被留在了宫中,你且去问问他有什么贴身之物还在医馆的,早些替他去了来才好。”
赵郡然笑道:“不牢娘娘身边的人了,郡然多走两趟也无妨的。”
第255章 引蛇出洞()
皇后微微颔首,对赵郡然道:“那你便先行离宫吧,本宫去一趟祥云殿,将荷包交给六皇子。”
恭送皇后离开后,赵郡然方才出宫去。
皇后坐上软轿去了祥云殿,见罗启煜正坐在大殿内的圆桌前擦箭。她见罗启煜的精神比起前一日好了不少,不由笑道:“所幸有惊无险,母后昨日担心得一夜未眠,今日见你已然康复,总算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罗启煜正要起身行礼,却听皇后道:“坐着便是了,动来动去,仔细弄疼伤口。”
雯女官将祥云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屏退出去,她扶着皇后坐下来,随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只荷包交给罗启煜。
罗启煜接过荷包看了看,有些不解道:“雯女官,这是?”
皇后道:“这是郡然在本草堂内找到的,说是你落下的。”
罗启煜笑道:“煜儿的荷包都是司珍坊配的,母后应当是知道的。”
“莫非这是段大夫的。”雯女官猜测道。
“段大夫为人节俭,必然不会用锦缎荷包。”罗启煜说着话,便打开了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银票以及一些碎银。
皇后抽过那张银票看了一眼,随后对罗启煜道:“这当真不是你的?”
罗启煜看了看那张银票,上面写着“宝丰钱庄”。罗启煜道:“那不是丽都最有名的钱庄吗?莫非是段大夫的病人落下的。”
“可郡然说那是在你所住的那间房里落下的。”
罗启煜神色一变,再次看了看“宝丰钱庄”那四个字,顿时想起谭鸿不正是丽都人吗?上一次他企图收买人杀害赵郡然的时候,便是用了宝丰钱庄的银票。
他顷刻间明白过来赵郡然的用意,忙将荷包交给皇后道:“劳烦母后暂且收着,待下次父皇在时再将荷包交给儿臣。”
皇后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何?”问完这句话,皇后已然了悟。她朝雯女官递了个眼神,雯女官忙将荷包连同着银票一同收起来。
未多时杨嬷嬷带着宫女送来了一碗面,皇后见罗启煜将一碗牛肉面吃完,方才安心地点了点头道:“太后饭食清单,你若吃得不习惯,只管同母后说,母后让人给你多做些。”
罗启煜笑道:“煜儿不拘什么,母后不必挂心的。”
皇后微微颔首,终于放心地离去。
待皇后离开后,何子澜从祥云殿外走了进来,他对罗启煜轻声道:“陛下已经放二殿下回府,看样子陛下是打算放弃追查了。”
罗启煜冷笑道:“我的父皇天生多疑,况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罗启焕,他又如何会轻易放过罗启焕呢。依我看,无非是欲擒故纵罢了。”
何子澜道:“陛下将六殿下留在宫中,有许多事都无法进行,就算陛下疑心他,等到最后他将证据全数毁灭之时,陛下也无可奈何。”
“他要是能够在陛下的眼皮子地下毁灭证据,那是他的本事,也是他命不该绝。可一旦他行迹败露,这辈子他都是没有机会再翻身的。”罗启煜的眼中露出一丝决绝,“我愿意同他赌一次。”
何子澜轻声问道:“可要子澜想办法派人去盯着他?”
“盯与不盯,我们都已经知道是他做的了,如今无非是缺一个致命的证据罢了。这证据便交由陛下去搜集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名小宫女压低着头走了进来。她的手中端着一碗汤圆,此刻正冒着腾腾的热气。
罗启煜对她道:“方才杨嬷嬷已经来送过吃食,你且撤下去吧。”
小宫女却是走到罗启煜身旁,将托盘放下来,轻声道:“赵小姐说六殿下身子虚弱,应当多吃些才好。”
罗启煜闻言不禁抬起头来,却见面前的宫女十分眼生。他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小宫女道:“奴婢是贵妃娘娘宫中的,曾得赵小姐恩惠。”
罗启煜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这里无外人,有什么话你且直说。”
“赵小姐说,在二殿下庄子里发现的尸体,或许还没死。因当时下毒匆忙,只怕毒物的分量不够,还请六殿下想办法确认才好。”
罗启煜不由挑了挑嘴角,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了她几眼,随后对何子澜道:“将她送去陛下那里,让陛下辨一辩,她究竟是哪个宫里的。”
小宫女慌忙跪地道:“六殿下明察啊,奴婢的确是来替赵小姐传话的。”
罗启煜摆了摆手道:“堵上她的嘴,赶紧送过去。”
何子澜往她口中塞了一枚冬枣,便将人带走了。
赵郡然出宫后,先去了本草堂,同海兰一起替段明瑞收拾了贴身的物件后,又在包袱里放了五十两银子,让段明瑞留作打点。
再次回到宫中,赵郡然将段明瑞的东西交给了院判。
就在这时候,江御医在御药房内探头探脑,不知在看些什么。
赵郡然瞥了他一眼,装作不曾瞧见,只是对院判道:“郡然的兄长虽懂些医术,却不过是民间的见识罢了,将来还需院判悉心教导才是。”
院判笑道:“赵小姐客气了,能够得陛下赏识的人,自然是佼佼者。”
赵郡然笑道:“郡然的兄长得陛下赏识,也只是因为救了六殿下罢了,比起御医院中的诸位,到底还是逊色的。”
江御医瞥了瞥嘴角,却见段明瑞走了出来。
赵郡然对段明瑞道:“你的贴身之物我都已经尽数取来了,你且仔细瞧瞧,可有何缺损。”
段明瑞点了点头,抱过院判递来的包袱,却发现那包袱十分沉重。他有些疑惑地看了赵郡然一眼。
院判拱手告辞后,段明瑞方才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赵郡然道:“里面有五十两银子,你初来宫中,难免有需要打点的地方,带些银子在身边,总是会有用上的时候的。”
段明瑞道:“我每两日便得半日假,这些银子总不能****带在身边吧。况且宫里样样齐全,我当真用不着它。”
第256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郡然笑道:“若是用不着,也不必成日里带来带去的,你只需放在自己的柜子里便是了。”
段明瑞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却听赵郡然道:“你行事说话都仔细些便是了,我先行离宫了。”
赵郡然离开御医院未多时,汪公公便心急火燎地往这里来了。他在半途遇上赵郡然,忙上前道:“赵小姐,陛下召见,快随我走一趟吧。”
“敢问汪公公,陛下是因何事召见郡然?”
汪公公道:“老奴也不曾知晓,只见陛下急着召见你。”他说着便在前面引路。
随汪公公进了武德殿,赵郡然却见殿内空无一人。
汪公公道:“陛下许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老奴这就去请陛下。”
赵郡然点了点头,安静地站在殿中央,低着头,目不斜视。
一名小宫女捧着茶盏走了进来,她对赵郡然道:“赵小姐从风里来,且喝一杯茶润润嗓子。”
那宫女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颤音,像是有些紧张。赵郡然看了她一眼,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小宫女朝赵郡然递了个眼神道:“赵小姐,六殿下让奴婢带话给您。”
赵郡然眸子一沉,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小宫女道:“奴婢是邵贵妃娘娘宫里的翠文呀,赵小姐不记得了吗?”
赵郡然拧了拧眉,说道:“我常常出入邵贵妃宫中,并不曾见过你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
小宫女眸子一转,说道:“兴许……兴许是赵小姐贵人多忘事。六殿下知晓赵小姐常常出入贵妃娘娘宫中替她把脉,因此托奴婢带话,二殿下已然出宫,正是给他定罪的最好时机。”
赵郡然的面上有一丝薄怒,她呵斥道:“你若再信口胡言,休怪我请求陛下处置你。”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黑靴踏地的声音。
赵郡然回过头,便看到皇帝和汪公公走了进来。她忙推到一边,福身行礼。
皇帝看了那宫女一眼,冷声道:“六殿下与赵小姐都不认得你,就连贵妃也不记得你是她宫里人,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小宫女跪地道:“求陛下相信,奴婢的确是贵妃娘娘宫中的二等宫女呀,赵小姐曾在奴婢犯错,被贵妃娘娘掌嘴的时候,向娘娘告求开恩。奴婢也是因此才甘愿做赵小姐与六殿下之间的桥梁的。”
皇帝道:“诸位妃嫔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是入了册子的,邵贵妃身边的确有一位翠文,却不是你。你若不说实话,正便叛你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是要被判五马分尸的,翠文听了不由瑟瑟发抖,她告饶道,“陛下开恩,奴婢说……说实话。奴婢是浣沙宫的一名宫女。”
汪公公道:“陛下没有那么多时间同你周旋,你最好快些交代。”
翠文战战兢兢道:“奴婢得二殿下吩咐,想办法让六殿下难奈不住,出……出宫去。”
“出宫去做什么?”汪公公追问道。
不等她回答,皇帝摆了摆手道:“还能做什么,拿捏证据罢了。”
汪公公对翠文道:“你的供词反复不定,孰真孰假暂时无从辨别。但是无论如何,都是欺君之罪。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肯说实话,陛下或许能够对你轻判也未可知。”
翠文赶紧点头道:“请陛下相信,奴婢方才说的都是真话。奴婢的姐姐是二殿下府上的一名通房丫鬟,多年来得二殿下宠爱。姐姐昨日托人给奴婢带话,若奴婢不依照二殿下的意思去做,不仅姐姐失了恩宠,只怕奴婢与她的性命都难保。”
皇帝眯起眼睛,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对汪公公道:“去查一查,她是否当真是浣沙宫的宫女。”
汪公公派人去内务府查看了册子,大概等了两刻钟,便有人来报,浣沙宫的确有个叫翠文的宫女。
因宫中的宫女太监为了便于管理,是不能够名字重复的,所以只要查到翠文,便必然只有眼前这一人。
皇帝问道:“她家中的底细呢?”
来人继续禀报道:“回禀陛下,翠文的父母有一子两女,两个女儿都是同年入宫的。其中一人名叫墨竹,原本在德妃宫中当差,后来在二殿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