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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七直白说出,墨台修竹脸上邪魅的笑容僵住,懊恼的瞬间,腹上传来一阵痛意,手微松,握在手中的白嫩小手已然挣脱而出。
凌七翻身下床,身上衣物如昨日一般无二穿戴整齐,活动双手,看向床底,她可没忘记那下面被她塞了四具尸体。
“真像一只桀骜不驯的小野猫。”无声轻笑,施施然然起身,坐在床边,骨节分明,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起墨绿色的东西,晃了晃,道:“昨夜,还真是感谢它了。”
要不是它无意间解开他的穴,恐怕面前这女扮男装的白衣少女就会就此陨落了。
一想到昨晚那瞬间,心里就有种空前绝后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愤怒,又像是悲泣,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无法想象,一个能让纯血马如此乖顺的女子会就这样死去。
从第一次看见她,她惊人的洞察力、纤细的身影,尤其是那双冰冷的双眸,和他是那样的相似,从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第二次见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留了下来,不管她是为什么留下来,她算是变相救了他,那一刻,他发现她有些贪财,刀剑相向中还能谈笑风生的向他索要钱财。
向他说他身上所中的毒时,尤其是说到‘子生母亡’时,冷然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小心翼翼,目光有几分怜悯,却掩饰得很好。
这样一个小心翼翼、善解人意;偏又淡漠绝情、做事谨慎、杀伐又果断的少女,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他想靠近她,再靠近她。
他不知道的是,凌七最渴望的是亲情,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渴望;所以,对于一个生了自己,母亲就去世的人,语气都会不自觉的放软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嘴上不说,心里都是极其渴望,特别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母亲在身边嘘寒问暖时。
“银针呢?”
伸手接过仍旧呼呼大睡的绿豆,她可只有这一套银针,还是在青云寨的时候顺带的。
没办法,她穷,没钱买。
摸了摸袖笼,墨台修竹斟酌道:“本尊身份特殊,用过的东西,特殊收藏。”
尼玛!!!
凌七恶狠狠瞪了墨台修竹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发现,在他面前,她容易失控,这可不是好事。
想通这点,凌七远山般的眉一敛,怀里抱着绿豆开门下楼。
“去哪?”凌七突然改变的情绪,他目光深了深,见凌七出门,不由自主问道。
“退房,小爷可不愿和这四具尸体共处一室。”
清冷声音渐行渐远,墨台修竹修长手指抚上青铜鬼面,缓缓戴上,目光如炬看着凌七背影远处。
退了房,凌七又重新住进了一家客栈,虽客房没有聚缘客栈的好,可伙食和那相比,真是一点也不差。
“砰!”
客栈大门被推开,客栈吃餐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悦,坐在角落的凌七只是筷子顿了顿,便又继续自己吃自己的,顺便给藏在椅子上吃的绿豆夹了些。
第42章 小子,看什么看()
门口,腰肥膀大的粗鄙壮汉怒目圆瞪,目光一一从客栈中众人面上扫过,见没有自己想要的人,嗓门大开:“掌柜的!”
没有人回应,四周寂静一片,纵使有人不悦,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只得在心里蜚腹,毕竟大多都是些小有钱财的普通老百姓,偶尔有几个会武功的,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那是门口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的对手。
“掌柜的!”随着再一次的怒喝声,离壮汉最近的空桌轰然倒塌,木屑四溅,不少都从挨着坐的近的人身侧飞过,偶有几个人擦出血,也只能强忍着。
壮汉手中铁锤沉重,铁锤上钢针尖锐细密,粗大链条揪在手中,发出‘哗啦’链条扯动的声音。
就在手中铁锤准备再一次捶下时,掌柜的声音从厨房后由远至近传来:“客官,息怒息怒。”
“客客客,客官什么事。”大老远掌柜颤抖声音,弯着腰站在壮汉身前,双腿颤抖不止,心里极是害怕,额上冷汗连连。
他只是一个生意有所小成的客栈老板,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惹不起这些蛮横的江湖人士。
满意的止住动作,声音粗嘎:“今天你店里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绿衣服的姑娘?”
回忆了一下,掌柜摇摇头:“没,没有。”
“没有?!”粗噶声音陡然提高,铁锤扬起,身后传来喝止的声音:
“小叔,父亲交待不要惹事生非。”
黄色身影出现,妙龄女子面容娇美,眼角微勾,动人也骄横。
“小可,这都追了几天还没找到,不斩草除根的话,小叔怕……”
“中了那么重的伤,说不定早死了。”这都跟着她逃走的方向追了那么久还没找到,指不定就死在哪个她们不知道的角落了。
方可儿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方沥,口上唤着小叔,眼中厌弃浓浓:“今天就先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就回去。”
“掌柜的,两间上房,再来一些吃的。”方可儿选了个位置坐下,就不再理会方沥。
方沥向来以父亲的话为重,肯定会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时候,她才不要跟着一起跑。
“好吧。”大哥想来宠爱这个独生女,只要她多说几句话,他还是照样得和方可儿一起回去,方沥浓眉纠结了一会儿,也就想通了,他虽然有勇无谋,但也不傻。
两人说的话有头无尾,有的人吃了一半就匆匆离去,有的人看满桌的饭菜可惜,便低着头使命吃,声音压得极小。
无声看了两人一眼,在方可儿出现时,凌七方才耳尖的听见一人说了句:“那不是方家的独生女方可儿么”。
方家,如果她没记错,青云寨中了蛊毒的两位就是被方家驱赶出来的奴仆;而方家,虽不及江湖上几大门派名声响亮,可也有些名气。
“小子,看什么看。”
见凌七看向方可儿,方沥虎目一瞪,手中铁锤示威扬起,出门时大哥就特意交待过,好好保护可儿。
人不都是让人看的么?既然如此,不遮着,还不让人看了不成?
撇撇嘴,凌七也懒得计较,目光淡淡收回,扯过同样吃完,正懒洋洋趴在腿上的绿豆抱在怀里,便转身上了楼,背影几分潇洒几分优雅。
身后方可儿警告的声音若隐若现:“小叔,忘了父亲怎么说的吗?不要惹事生非,方家最近不易多事。”
第43章 隐私费,封口费()
客房略显单调冷清,凌七到挺满意。
推开门,凌七眉毛微不可见的皱了下,进屋,关门,迈步走在桌前坐下,绿豆被圈在手中,动不得,也说不出话,一时之间,屋内寂静无声。
凌七坐在桌前,不动声色的看了绿豆一眼,眼中意思绿豆立马了解,吞下满腹的疑惑,乖乖地当起了躺尸。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屋内越显寂静,凌七手中清茶浅酌,茶香袅袅氤氲。
“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一串剧烈的咳嗽响在寂静屋间,凌七嘴角勾笑,目光淡扫床头衣柜处,那里绿色帷幕垂下,看不见里面,却可看出那垂下的绿色帷幕在微微颤抖:
“忍不住了吗?”
“咳,你,你早就发现我了。”虚弱的女声响起,绿色帷幕后跌跌撞撞走出一道淡绿色人影。
从一进门就在等着她主动出来,此人好敏锐的洞察力。
与凌七保持着距离,女子脸色惨白,目光渐有散涣,显然是撑不了多久,散涣目光中却有强烈悲愤与怨恨。
“别用那种眼神看小爷,小爷知道自己帅。”放下手中茶盏,凌七撑头看向女子,五官精致,一头长发梳成马尾扎在脑后,一身黑色男装长袍,不急不缓的模样,当真优雅。
被凌七的话一噎,花清染眼中流泄的情绪收敛很多,却依旧有恨:“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知道那两人追来了,真是好一个方家,竟对她族门上下赶尽杀绝,要不是爹爹拼命让她逃出,恐怕也早已命丧黄泉,只是,她如今离死也不远了吧,受了这么重的伤,就连她自己都无法医治。
“我想怎样?你私自进入小爷房间算是‘私闯民房’,这是其一。”白皙手指轻轻揉搓着绿豆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又道;“其二,楼下那两人若知道你在小爷这里,肯定会误以为小爷窝藏了你,到时候断然会是血光之灾。”
“然后呢?你要将我交出去?”听凌七说楼下两人,花清染身体一颤,下意识就问出。
她就知道,他们追来了,面前这人会将她交出去吗?如果不交出去,就像他想的一样,自己肯定会拖累到他;可她不想死,她要报仇,她的族人,父亲母亲,以及她才六岁的弟弟,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要方家血债血偿!
“然后?然后想要不被人发现,一,你得给小爷擅自闯进房间的隐私费,二,你得给小爷封口费。”手指抚上光洁下巴,沉吟道:“三,想要活下去你还得再付给小爷医药费。”
不是凌七多管闲事,而是面前女子眼中那种拼命想要活下去的目光,曾几何时,在自己眼中也出现过,比她来的更强烈,她只是想要报仇;而自己当初却只是想要奋力的活下去,杀光自己面对的野兽,方圆五百米的训练森林,近千头饿了好几天的野兽饥肠辘辘的寻觅食物,不管是身手还是警惕性,稍不注意便会成为野兽的口中食、腹中餐。
人非生来就冷然无情,改变一个人的是悄无声息的时间、是经历,凌七也只是被这两样改变的人其中之一。
“你能救我?”花清染声音疑惑,眼前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模样,虽长得很好看,可就算会医术,应该也只是略懂皮毛,遑论救她。
凌七托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淡淡,不做回答。
机会给过她,就看她自己要不要了。
第44章 劳动者,不能死()
花青染见凌七不回答,咳了几声,才喘着虚弱的声音,为难道:“清染满门被灭,身无半分银两,若阁下不嫌弃,清染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为奴为婢?总有离开的开始,你的仇家也不像会善罢甘休的样子,给小爷为奴为婢,迟早也会祸及到小爷。”撑着下巴,凌七心下斟酌,半晌,语声淡淡:“不如,换个说法,追随者,永不背叛。”
眼下,她要属于自己的势力,不用太大,也不许太少,她是光明正大的西苍国公主,她要的只是从那位正坐于西苍龙椅上的二皇叔手中夺回父亲的所属物,她要对付的是二皇叔,并不是整个西苍国。
追随者?花青染看向凌七的散涣目光一震,这黑衣绝美的少年要的是永不背叛的忠诚,并不是屈于一时的为奴为婢,追随者那是将一个人的指令当做信仰,不得背叛;而奴婢,说的不好听些,就像楼里的姑娘,有钱赎身的时候,就可以随时离开。
“好,只要你不将我的尸身交给那两人。”
闭眼,花青染回答凌七,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没有指望面前的少年能救她,她中的毒她再清楚不过,再加上重伤,最多再拖一天,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
就算不能报仇,她现在唯一的祈愿就是自己的尸首决不能落入方家人手中。
“做我凌七的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