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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谁的血?”飞羽警惕的看着凌七。
在碗中三分之一处比了比,凌七点了点头:“你的,不然怎么会叫你多吃。”
听到凌七的话,飞羽脸再次扭曲起来,他收回前面的话,简直比那人还不近人情!
“寨主,那脸色,是中毒了吗?不过也没事,反正,是新鲜血液都行,不管毒不毒。”摊开布囊裹住的银针,凌七看了还是坐在椅子上的飞羽一眼,催促道:“寨主可是快点儿,时间不等人,天色已晚,还是别耽搁小爷睡觉。”
不知何时钻到凌七袖中的绿豆,捂着小嘴,乐个不停。
第25章 寿蛊()
摊开银针,示意老者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在老者疑惑的眼中,凌七声音稍微放低了些,道:“老伯,我这先给你施针。”
老者点了点头,闭上了浑浊的双眼,松弛的皮肤,
灰白一片。
银针在手,凌七首先取了银针封住了老者的感知意识,让其放松了身体,沉睡过去。
随后,几道银针不急不缓的扎在了老者身体各处,整个过程,一捻一点间,凌七皆气息沉稳,注意力集中。
施银针最忌浮躁、气息不稳,其次便是不专注,稍不注意便会出现差池;而此时凌七的表现,在飞羽眼中,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行医已久的医师。
在前世,凌七最擅长的有两样,一个是杀人,一个是救人,杀人是任务,救人是兴趣。
银针是她最常用的医疗工具,用她的话就是,祖先留下来的东西都是精华。
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不到,布好针,凌七转头看向飞羽,修长手指在桌上轻敲:“寨主,时间不等人,我已经用银针促进了他的血液循环,最多再等五分钟,你的血可就要用了。”
一咬牙,一跺脚,飞羽狠狠啐了一声,走到了碗旁边,很是大方的放起血来。
趁着放血这段时间,凌七看向那名女子,缓缓道:
“这不是病,是一种名为‘蛊’的蛊术,蛊有好有坏,用一些虫类动物经过特殊制法做成。”
那名女子就坐在凌七旁边,脸色也有些灰白,此时听凌七一说,不由得仔细听去。
飞羽一边放血,一边也认真听凌七说。
“蛊分为很多种,你们所中的属于普通的散蛊,不同于子蛊,受母蛊的控制,这种蛊名为‘寿蛊’,会吸取人的寿命供自己成长,等到它完全成熟时,也就是人寿命殆尽时;寿虫会随着人身上细小的伤口进入人体内,毫无察觉,也会混合酒水下肚,一但进去人体,就会很快融进血液,想要发现很难;人体中蛊一个月后,身子会越来越虚,最多再过三月,人就会死亡;而人死后,寿蛊也会随着人一起死,属于人死蛊死的一种。”
蛊属于苗族的产物,是一种神秘巫术,与XX的赶尸术,**的降头术统称为三大邪术,蛊学知识底蕴深厚,凌七所了解的也不过才十之二三,这也要归功于凌七在前世出任务时,一时好心救了一位苗族姑娘,曾在苗族呆了三月有余,看了不少与蛊相关的书籍,那小姑娘也偷偷告诉凌七与蛊相关的事,进而凌七也了解一些蛊术。
“凌公子,你,你是说我中了蛊术?”
一听凌七说虫一类的,尤其是听到蛊虫一进入体内就会快速的和血液融在一起时,女子本就灰白的脸色当即更白了。
“嗯,不过没事,看你中蛊大概才一个月,这位老者,估摸中蛊时间已经不下三个月。”
女子没有多话,凌七起身,让人往另外一张榻上躺去。
虽说凌七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可看到凌七刚才给老者下针的样子,与方才说的话,女子的心莫名安定了下来,十分配合的躺在了另外一张榻上。
然后,凌七又将方才如何给老者施针的,此时又同样的如何给女子施针,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秩序井然。
第26章 林妹妹再现()
施好针,飞羽那也差不多弄好了,见榻上静静沉睡,身上插着银针的老者和女子,飞羽一切声响尽量弄得极小声,生怕吵到两人一样。
原本妖孽的一张脸,因为放了不少血的缘故,有些苍白,人也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看了看飞羽手腕上的口子,凌七轻啧一声,声音淡淡的:“寨主可真义气,做事都不拖泥带水,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用你的血,山寨兄弟人这么多,一人一滴也就够了。”
飞羽呛了一下,他发誓,凌七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流血过多,整个人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飞羽轻哼一声,也懒得去计较凌七的腹黑。
在飞羽伤口上抹了些药,又包扎好,凌七直接轰人:“血也放了,伤也包扎了,寨主可以先行去歇息。”
闻言,桃花眼几欲喷火的看着凌七,动了动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人也没走,直接就赖在了椅子上,摆明了不想离开。
“有勇气。”
轻笑一声,凌七丢下一句让飞羽莫名其妙的话后,就端着那碗血向老者和女子两人的软榻中央走去。
两人的软榻相隔很近,中间约有一米宽的距离,中央放了一个与软榻差不多高的矮桌,凌七将血碗放在上面,蹲下身,将老者与少女的左右手都舒展开,双手贴在两人的手臂上,慢慢往下滑,像在引导什么,如此反复几次后,凌七停止了动作,拿起桌上的匕首,在两人食指处各切了一道小口,将带有伤口的食指,移到了血碗的上方。
飞羽看得好奇,不由更加凑近观看了,凌七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
两人的血液,都呈现一种暗黑色,一滴一滴,落在碗中发出‘啪嗒’的声响。
暗红色血液滴入鲜红色的血液中,两者细微融合在一起,在葳蕤的灯光中,飞羽看得胃里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忍下来了。
凌七与飞羽默不作声的等了约莫一分钟左右,只见那两人食指被划开的地方,伤口处同时穿来阵阵一拱一拱的波动。
飞羽疑惑目光看向凌七,凌七没理他,还是看着那两人的伤口,神情凝聚。
又过了一会儿,老者的伤口处,混合着暗色的血液竟同时蠕动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形似虫子,极小,约莫小指甲盖大小。
只见那虫子出来后停止了动作,片刻又动了起来,蠕动着身躯,从老者手上的伤口处,‘扑通’一声直接摔进了血碗中的血液中。
在摔入血液中后,那寿蛊像是得到新的食物般,扭动着身躯在血液中蠕动,鼓出一个又一个血泡,恶心至极。
就在这时,少女食指上的伤口处也缓缓蠕动出一只模样同原先的虫子差不多的虫子,只是小了很多,如同虱子大小,不仔细看很难从中发现它。
这只没有像先前的那样停止动作,而是直接就顺着那一滴暗色血液一同砸进了血液中。
霎时间,就在最后那只寿蛊因嗅到新鲜血液而进入碗中的同时,凌七顿时将放在旁边的一个瓷盖,盖在了碗上面。
而凌七对面的飞羽,此时已经是面色阵阵惨白,胃里翻腾得厉害,到最后,实在没忍住就一把冲到了门边吐起来。
飞羽一边扶着门框呕得厉害,一边心里暗骂,怎么先前不早说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出来,早说的话他不就早离开了么。
等飞羽吐完,好不容易压下那股恶心感,整个人仿佛脱虚般扶着门框,转头去看凌七。
两人身上的银针已经尽数拔出,食指上被凌七划出的伤口也被细细包扎,原本青灰色的面孔也逐渐消失,有些淡淡的红润之色。
“真是林妹妹再现。”凌七目光扫过飞羽,嘴角淡笑:“寨主,这两人交给你了,小爷可就先去休息了。”
说完,手中拖着那装着寿蛊的血碗,整个人悠然离去,清冷月光照下,给少年纤细的背影凭添了几分神秘优雅。
飞羽再次被呛了一下,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凌七潇洒而去的背影,恨不得直接给盯出几个洞来才甘心。
第27章 水土不服()
回到飞羽准备的房间,才关上门,把血碗放在桌上,绿豆就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离血碗的距离隔了老远,捂着小鼻子,十足的嫌弃道:
“主人,这东西好臭,你还拿回来干嘛。”
“就像看看你对这东西的反应有多大。”看着绿豆,凌七挑眉,看着现在这反应,真是有够嫌弃的。
绿豆是个奇特的生物,有翅膀,有长耳,还能治病,也能说话,对蛊虫有特别的反应。
再加上她手上的玉佩,父亲与母亲的失踪,与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这,目光一沉,凌七看向绿豆:“绿豆,怎么感觉你最近越来越嗜睡了?”
“人家水土不服,还没适应过来。”往床上一趴,绿豆恹恹的,说完,又闭眼睡了过去。
嘴角一抽,无奈的揉了揉额,凌七将碗中的东西直接放火里烧了。
收拾完一切后,人也直接躺床就睡,顺便替绿豆拢了拢被角,忙了一下午,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凌七就醒了过来,看了看天色,又继续眯了一会儿。
出门时,山寨中的人已经起来了七七八八,各忙各的,看见凌七出门,也都礼貌的叫了一声‘凌公子’,以示问好。
尤其是昨天经过凌七看病的人,今天一个个都比以前好动,气色也比从前红润,看见凌七也都是很热情的打招呼。
凌七也都一一点头回应。
“凌公子,凌公子。”
远远地,凌七就看见一个魁梧大汉向她招手,声音粗嚎。
闻言,凌七向江横走去,似笑非笑:“三当家的,小爷那一千两银子准备得如何了。”
“咳咳,好了好了,你看。”从怀中逃出一沓银票,江横递到了凌七面前:“一千两,不多不少。”
凌七看了一眼,也不客气,直接就放进了袖袋中。
“凌公子,走吧。”
江横在前面带路,凌七在后面步步跟随。
飞羽让江横去找凌七,无非就是吃早饭,然后就是准备上山采药的工具,四截百米长的麻绳,两把匕首,一个背篓。
凌七背着背篓,麻绳放在背篓中,两把匕首,一把插在了腰间,一把插进了小腿绑着的绷带中,外有黑色软靴罩着,看不出分毫。
飞羽想要跟着凌七一起去,却被凌七阻止了,临走时,凌七叮嘱飞羽,别让任何人靠近后山的地方,她可不想自己放绳子下悬崖后,上方还有人动手脚。
飞羽想了想,也和实理,便答应了下来,亲自带着兄弟们将青云山后山一带包围起来,不放过任何东西进入,莫说是人,苍蝇也难进一只。
理应说,凌七与飞羽相识不过几日,凌七不应该这样相信一个人,飞羽也不会这样帮助一个人;可,站在个人角度看,在飞羽看来,凌七对山寨有恩;在凌七看来,能为寨中收留的两个普通老百姓,心甘情愿流血的人,不见得有多不通人情,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风流样,可也重情重义。
且,飞羽也没有什么动机害她,她又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的人,几次相交下来,两人之间倒也相处和睦。
当然,这只是凌七单方面认为,在飞羽看来,这就是腹黑!是坑货!
前往后山的地方,凌七背着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