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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明白,如果他们真的想要依靠她的话,就会急着催她跟司空琰绯成亲。
成为丹阳王的正室夫人,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件极其荣耀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母亲不单对她没有好脸色,还让她替父守孝。
这根本就是不想让她成亲嘛。
晗月沉住气,恭敬的向着母亲施一礼,“母亲,有话请您直言,这不孝之名女儿担不起。”
妇人冷哼了声,“你们都退下。”
大兄看了看他的妇人,悄然退了出去。
妇人又看了看晗月身后站着的那些护卫,“让他们也都出去。”
晗月回头看了看牙。
牙有些不情愿,不过以他的武功就算屋里发生了什么他也来得及冲进来。
于是他俯身在晗月耳边道:“夫人安心,属下就在门外。”
晗月点了点头。
她不怕被母亲责打,她只怕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众人全都退出门去,屋里顿时显得有些冷清。
老妇冷着脸子打量着晗月,“最近到处都在谣传,眉间生有血痣之女乃大福大贵之相,可旺夫,会令夫身居高位,不知你做何感想。”
晗月抿了抿嘴,“那些不过是谣传。”
老妇哈地干笑了一声,“就算是谣传,但是听的人多了,总会有人当真,我们怕是要被你连累的死无葬身之地了。”她将几案拍的山响。
晗月定定的注视着她的母亲,“所以你便想了法子,不让我嫁给丹阳王?”
“你嫁给他有什么好!”妇人压低声音,“听说皇帝想召你进宫?”
晗月心里顿时抽紧了。
她最清楚她的家人,他们不过是些普通的百姓,有些贪财,而且在很早前她就知道她的母亲打算利用她的美貌挣一笔银钱,只不过她的父亲一直拦着,不允他们这么做。
不然她早在十几岁时就会成为别人的姬妾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母亲的意思是……”
老妇冷哼,“皖国皇帝最大,你有更好的选择何苦跟着丹阳王。”
晗月沉默了。
她的心就像被浸了冰水,怎么也暖不起来,连着手脚也跟着冰冷起来。
“所以母亲的意思是要我这怀了丹阳王子嗣的妇人进宫,任由皇帝发落?”她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丝冷意。
老妇没有觉察,不屑撇着嘴,“这还用说,谁不知皇室子嗣困难,等到了宫里皇帝十有**会封你当上妃子,我们也好过些安稳日子……”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忽见对面晗月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失魂落魄般的转身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老妇怒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女儿听到了。”晗月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道。
“听到就好,这几天你先敷衍着丹阳王,给我们弄些银钱来,等到你跟使节离开时,我们也跟你一道……”
晗月大步冲出门去。
牙就站在门口,晗月冲出来的太快,要不是他扶了一把她险些跌倒。
“夫人?”牙不安的看着她的脸色,“您没事吧?”
晗月唇角抖动着,说不出话来,她只能摇了摇头。
屋里老妇本想叫骂,但是看着牙站在那里,眼中冒出寒光,于是知趣的闭上了嘴。
晗月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牙几次想要上去搀扶却见她眼中带了泪,他犹豫的放慢了脚步,令其他人跟在后面,谁也准上前打扰晗月。
晗月胡乱走着,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清溪院,而是到了土台下。
一路爬上土台,只把她累的气喘吁吁。
土台上夜风有些大,吹乱了她一头秀发,在风中似柳枝乱摆。
她手扶着石栏杆,向着土台下望去。
黑漆漆的夜,整个府邸尽收眼底。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家人,没想到他们却是想让她弃了司空琰绯,去攀附皇帝。
冷风令她的心冷静下来。
她从腰间的锦袋里取出半块铁牌,她本来想拿出这个来问问她的母亲,这倒底是谁给她的,为何她要骗她这是护身符。
可是现在她突然不想再问了。
不管她是谁,都应该再与她们无关,从他们将她卖出门去时,她就已经没有了家人。
扬起手,晗月想将手里的半块铁牌丢出去。
可是还没等她把手挥出去,有人从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紧接着有人从她掌中将半块铁牌抽了出去。
晗月一回头,正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惊的她险些叫出声来。
成武!
晗月猛地一挣,成武放开了手,顺势把那铁牌夺了去,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此物你从何而得?”成武的眼睛里似乎跳动着火焰。
晗月四处寻找着牙的身影,黑暗中响起一片利器出鞘之音,她这才注意到成武身边的护卫与牙等人对峙在一处。
“此物你从何而得!”成武提高了声音,步步紧逼。
“与你何干!”晗月扬声道,“你来这里做甚,难道想衬趁夜抢了丹阳府不成?”
听她讽刺自己劫匪的身份,成武不由眯起了眼睛,伸手一把捏住晗月的下颌。
晗月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成武手劲很重,她的下颌就像要被脱臼似的疼。
“你……不是顾灵欣……”成武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明的颤抖,“你不是她……”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晗月开始在他手里挣扎。
“不对,你是她。”成武的话把晗月给弄糊涂了,怎么一会是一会不是的。
“铁牌的另外半块呢?”成武问。
“不知道。”晗月瞪着他。
“你可知这铁牌代表着什么?”成武将那半块铁牌提在她的眼前,“顾氏一族的子女刚出生时,每人都会得到这么一块,不论夭折与否。你的这半块……明明就是顾灵欣所有。”
“可我不是她!”晗月急道。
成武低下头来,额头几乎要贴在了她的脑袋上面,“你究竟是谁,为何手里会有顾灵欣的出生证物?”
没等晗月开口,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雄厚的男声:“她是孤的妇人,使节不在宴上饮酒却来这里要挟孤的妇人,不觉失礼么!”机
第233章 你当孤的誓言只是随口一说?父亲还活着()
成武与晗月双双循声望去,只见司空琰绯在众护卫的簇拥下走过来。
成武眼睛眯了眯,捏着晗月下颌的手松开了。
司空琰绯星眸含霜,死死的盯着成武。
“使节饮多了酒。还是早些回驿馆的好。”周围护卫一涌而上,将成武与他的手下全都包围在内。
成武冷笑着放开晗月,他刚一松手晗月就像乳燕投林般直奔向了司空琰绯。
成武眸光暗了暗,淡笑。“月夫人,你的东西忘记了。”
晗月缩身躲在司空琰绯身后。头也不抬,“我不要了。你扔了吧。”
“这可不行,此乃出生之证怎么能乱丢。”成武缓步走向司空琰绯,无视周围对他虎视眈眈的护卫,旁若无人的走到晗月面前,将那半块铁牌交还给她。
晗月本不想接,可是成武固执的举着铁牌站在她面前,头顶上司空琰绯视线如火,烫的她浑身不自在。
直到她接下铁牌成武才缓缓退了几步,“此物还望月夫人好好保管。”言罢他理也不理司空琰绯,哈哈大笑着带人下了土台。扬长而去。
司空琰绯吩咐手下一直“护送”成武离开。
晗月手里握着那半块铁牌,有心想要丢了可是想起成武刚才的那番话,心里的疑惑反而更多了起来。
他说她既是顾灵欣,又不是顾灵欣,这是怎么回事?
“你拿的是什么。”头上传来司空琰绯冷清的声音。
晗月心里一揪,她不是想故意隐瞒他什么。有些事就连她也没有弄清楚,而且今天她母亲的态度令她心寒。
偷眼打量司空琰绯。他负手静静地看着她,面上神色阴沉,不过却没有如以前那般怒冲冲的向她发出质问。
他正在等着她自己向他说出答案。
晗月一狠心,将铁牌亮出到他面前,并将成武刚才的那番话说了。
“我原以为它只是我的护身符现在看来,定是母亲骗了我。”晗月越说声音越低,“我不是有意骗你要是有一天,我真的与东顾国有关系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司空琰绯看着她垂着小脸,眼角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你当孤的誓言是随便说说就罢的么。”司空琰绯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水珠,“不管你是何人。只要记得你是孤的妇人,不得让其他男子近身。”
前一句还让晗月好生感动,可后一句却一下子掉进了醋缸里。
晗月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好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土台上夜风刮的呼呼作响,两人站了一会,司空琰绯似乎叹息了一声,不过风太大,把那声音吹走了。晗月没有听到。
“今晚别回清溪院了。”司空琰绯幽幽道。
“不回去那我住哪?”晗月不明所以。
“到孤寝殿来。”司空琰绯捉了她的小手,返身带她往上层土台行去。
司空琰绯的寝殿在最顶层的土台上。幽深的大殿空旷的令人心慌,层层帐幔遮挡着里面的床榻。
那榻宽大的足够睡下七、八个人。
“司空琰绯,我想把我父亲的尸骨接到丹阳城来。”晗月突然冒出一句。
司空琰绯挥手扫开帐幔,在榻边坐定。
“要孤如何做?”没有质问。没有怀疑,他的回答让她瞬时心中大定。
“我怀疑父亲死的蹊跷。”晗月紧咬着嘴唇,“虽然为人子女本不应怀疑这种事”
她母亲的态度令她失望,就连她大兄的表现让人觉得可疑。
她父亲以前身体最是康健。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而且依着他们所言,为了治病欠下了很多债务什么样的重病要花上数千金的药费。
她想了很多天也没有想明白。
司空琰绯将她拉到身边,“你放心。孤早就派了人出去打探,最近几日就能传回消息。”
晗月这才放下心来,两人晚上就歇在了这边寝殿。
睡到半夜晗月似乎听司空琰绯在唤她的名字。
晗月拼力想要醒过来,她能听见他的声音但是却睁不开眼睛,只弄了一身的冷汗。
“月。”有人拍打着她的脸颊。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司空琰绯坐在她身边。俯身正望着她。
晗月费力的动了动,想要坐起来。
“做恶梦了吗?”司空琰绯问。
晗月茫然的摇头:“没有啊。”
“孤听你在梦中叫喊。”司空琰绯蹙眉打量着她的脸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晗月再次摇头。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护卫低低的声音:“大王。”
“什么事。”
“望叔过来了,说是有急事。”
司空琰绯揽衣起身,也没用殿内侍女服侍,自己穿了袍子出去了。
晗月躺在那里,隐隐可以听见外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过了一会司空琰绯大步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榻前,审视着她的脸。
晗月意识到他有事情想对她说,于是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