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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醒啊?”陈博之轻轻地问主治大夫。
“都昏迷一天了,什么也没吃,只能靠输液来维持了。。。”主治大夫轻声地答道。
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庞,欧阳渊这才发现父亲竟比上次见面时瘦了整整一圈,他的鼻子一酸,上前握住了父亲的手,父亲的手很冰凉,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的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这是给你爸做的,他这会没法吃,你吃了吧。”师傅边说边把带来的饭盒递给他。
“不,我不想吃。。。”欧阳渊说着想松开父亲的手去推拒时,父亲竟然虚弱地摁着他的手,嘴里嗫嚅着:“这。。。次。。。吃。。。完。。。再。。。走。。。吧。。。”
欧阳渊一听,禁不住泪如雨下,抱着父亲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是父爱?父爱就是从来只知道付出,从来不知索取的爱。
欧阳渊心如刀绞,悔恨交加,自从上大学后,他从没和父亲吃过一顿完整的饭,父亲都病成了这个样子,还想着让他吃完饭再走,将心比心,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作为徒弟,他辜负了师傅的期望,作为学生,他牟取了恩师的心血,作为儿子,他更是没有尽到一丝的孝道。
区小乖显得很激动,胸部剧烈地咳了两下竟又昏迷了过去,主治医生赶紧将二人劝出了病房。
师徒二人坐在长凳上,陈博之说:“还是吃点东西吧,你爸见到你高兴,今晚你陪陪他,吃点东西才能熬的住。”
“谢谢师傅,我吃不下。。。”欧阳渊哽咽着说。
“那个。。。欧阳啊。。。咱们爷俩也很久没在一起了。。。趁着你爸还没醒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陈博之字斟句酌着说道。
欧阳渊一愣,抹了把眼泪看着师傅。
陈博之想了想,缓缓说道:“有一个屠夫,年轻时模样非常英俊,头发茂密,五官清秀,相貌堂堂,风度翩翩,除了个子矮些,长相和为人在这个小镇里绝对是出类拔萃。特别是一手杀猪的功夫,可谓是出神入化,威震京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位屠夫就是这一行当之无愧的状元。”
“师傅,您说的是我爸吗?”欧阳渊忐忑地问道。
“别打岔,你只要用心听就行了。”陈博之接着说道:“那时候,屠夫当上了劳模,一夜之间成了名人,人长的俊又能干,当时不知有很多姑娘排着队去追求他,但他却鬼迷心窍地迷上了一位大学生。请原谅我的用词,也不要打断我的话,接下来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说鬼迷心窍这四个字了。
那位大学生是京城师专的校花,人们很难将一个才貌俱全的大学生和一个杀猪的屠夫联系在一起,但在那个崇尚劳动的年代,校花疯狂地爱上了屠夫。
自古英雄配美人,他们的结合在当时不知羡煞了多少人,本来这段婚姻完全可以传为一段佳话,无奈时事变幻,迎来了那个糟糕的年代。
文革中,一个造反派头头看上了校花,为了占为己有,将屠夫打成了“工贼”,而校花在经历了屠夫所带来的光环后,发现这所谓的劳模并不能给她带来些什么,就开始后悔了自己的选择,尤其是在造反派批斗屠夫时,不但没站在爱人的一边,还向组织告发了他祖上是刽子手的秘密,并且以此为由要求与他离婚并划清界线。
却没想,屠夫痴迷于校花,坚决不从。结果,那造反派滥施酷刑,狠下毒手,不但用开水烫屠夫的头部,还残暴地阉割了他的下体。最后,屠夫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才不得不在和校花的离婚协议上签字,从此屠夫落下了残疾,成了孤家寡人,而校花却如愿以偿地嫁给了那个造反派头头。
也许是报应,校花改嫁后,过了一年,竟发现造反派已有了妻室,但后悔已晚,校花有了身孕。
快分娩时,造反派的正室找上了门,纠集了一些人把校花暴打一顿,然后将她赶出了家门,而那个造反派却躲的不见人影,任由校花挺着个大肚流落街头。挨了打后的校花大出血,是屠夫及时出现,才把她送到了医院,刚送到医院,孩子就出生了,而孩子的母亲却不幸地去世了。
先别急着发问,耐心地听下去。
校花一了百了地走了,却把无辜的孩子留在了这个世上,试想,这世上有谁会抚养一个背叛自己和迫害自己的人所生的孽种?但屠夫做到了,他义无返顾地把孩子给抱回了家。
一个有残疾的男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屠夫一边要带孩子,一边还要谋生,只好背着孩子帮别人杀猪。
刚开始孩子小,背在身上还没事,到了两岁多时,屠夫干活时只能将孩子安排到一旁。
结果在一次杀猪的时候,屠夫一时没顾得上看孩子,孩子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问遍了所有的人,都说没见到过孩子,就好像突然在这个地方人间蒸发了一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撒尿风波()
第一百七十三章:撒尿风波
“讲了那么多,你的心愿是什么?难不成就是给那个流浪汉治病?”“地王”打断了“刀王”的讲述。
“生命的价值是平等的,一个地产富豪的命和一个乞丐的命比起来并不高贵多少,你“地王”的财富能买到很多东西,但能买回生命吗?死后还不和我们一个样?重要的是活着,我们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这个人尽管是个穷人,但他是我的病人,是我的病人就不能见死不救。”“刀王”反驳道。
“那个人有病为何还到处乱跑?你不是号称“刀王”吗,当时怎么没给他治好啊?”“花王”问道。
“唉,别人称呼我“刀王”,其实是受之有愧啊。
那个流浪汉叫南胜存,半年前,这个人头部受到创伤,听人说我是名医,就到了我们医院就医,结果排了一个月的号才排到我的手术,但我当时有事,就让我的助理给他做了手术。
头部创伤在脑外科中不算是大手术,但清理脑子里的血块最重要,需要细心和耐心才能彻底清理干净,哪怕脑子里残留一丝的血迹都会引起病情复发。
但就是有个别医生不愿意多花时间,大致一弄,就关上了。这样还讨巧,手术漂亮,时间短,创口小,恢复快,护士不知道,病人更不知道,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啊。但是——这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那人当时没事,我也没及时复核他的片子,大概过了二个星期,那人突然又来就诊,这才发现他的腿跛了,说话也含含糊糊的不清楚,拍过片子才知道,他的脑部还残留有淤血,是上次手术时没清理干净。
他只所以说话和走路不利落,是脑梗症状的表现,这虽然是我助理的责任,但更是我这个主任的责任,病人是多么相信名医啊,但我这个所谓的名医却因手下的手艺不精和自己的疏忽,让病人反复地折腾。
唉,每次想到这,我都觉得父亲、师傅和恩师他们在天上看着我,让我寝食不安,羞愧难当。
但我要安排他二次手术时,却找不到他人了。后来,听别人讲他是看了那么高的医疗费,吓的回老家了,我这次就是来找他的。
我的一生做了无数次大手术,也拯救了无数条生命,但这次失败的手术对我来说是无法容忍的,如果那人不做二次手术的话,他可能会发展到半身不遂。
做厨子的,手艺不好,做出的饭菜可以不吃,但身为一名医生,手艺没做好就会给患者带来痛苦甚至丧失生命,这是我耻辱,也是我最大的心愿,我的心愿就是——找到他,帮他清理出脑子里的淤血。”“刀王”断断续续地讲道。
“说谁呢?身为一名厨子,做出的饭菜没人吃,也是厨子的耻辱,你这么说,是不是显得你们做医生的多么高尚。。。”“厨王”不乐意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也太敏感了。。。”“刀王”赶紧解释。
“你人都嗝屁了,怎么给那人手术啊?”“花王”问道。
“我当然不能给他做手术,但可以让申帅把他劝到医院做手术啊,至于医疗费,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医院当然是免费治疗的。”“刀王”说道。
“唉,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有的人出了医疗事故,又是医闹又是投诉的,而有的人就这么认命了。。。”“中州王”插话道。
“。。。。。。”
“还没到啊?”慕容打断了申帅耳边“众鬼”的争论,迷迷糊糊地醒来,揉着眼睛问道。
申帅也从“刀王”的讲述中惊醒过来,望了望窗外,客车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偏着头轻声地说:“还没呢,你再睡会吧。”
“不睡了,我要小解。”慕容说。
“这是高速公路,不能停车的。”申帅说。
“那怎么办?我好急啊。”
“先忍耐一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老想着上厕所,想点其他的事。”申帅劝道。
过了一会,慕容苦着脸说:“越是想着不要上厕所;越是想上。”
“那怎么办?”申帅也没了招。
“不行,我憋不住了。”慕容说着站起来,冲着司机大喊道:“司机,麻烦停下车,我要方便。”
“这里不能停车,再坚持半小时就有一个加油站了。”司机张嘴喊道。
“师傅,停一下吧,我憋不住了。”慕容急的叫了起来。
“噗嗤。。。”前排就座的两个男青年嬉笑地转过脸。
一个说:“妹妹,憋不住找哥呀,哥有矿泉水瓶啊,借你用用,不要钱的。”
另一个也接茬道:“你傻呀,矿泉水瓶的口子那么小,拿给女人尿尿好使吗,妹子,别听他的,哥这里有个香蕉,你拿香蕉塞住,就没事了,哈哈。。。”
听了这俩人的痞话,申帅忽地站起了身,刚想往前冲,却一把被慕容按住,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司机说:“司机大哥,麻烦在安全岛停下,就几分钟的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怎么着哥们,拿眼珠子瞪谁呢,是不是还想练练啊。。。”一男青年挑衅道。
“哟,小子毛还没长齐,就知道疼女朋友了,不服是不是,不服就上来啊,别站着不动啊。。。”另一个火上加油道。
司机也听见了两个男青年的寻衅,不想惹事,将车开到安全岛,缓缓地踩了刹车。
“申帅,跟我下去。”慕容说。
“我不小解。”申帅仍固执地蹬着那两个家伙。
“让你下来你就下来。”慕容说着把申帅拉下了车。
下了车,外面刮起了大风,申帅扭捏地指着车后,说:“你自己在车屁股后方便吧,我站在这里给你看着。”
“傻啊你,车上的人看不见,过往的车辆怎么办?把它打开,帮我挡住路过的车辆。”慕容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一把遮阳伞递给了申帅。
申帅将伞打开,用身子顶住,以免被风刮走,然后说了一句:“好了。”
慕容左右望了望,在客车后蹲下,申帅顷刻间就听到一阵嗤嗤的流水声,脸一热,不由得紧了紧身子。
“嘘嘘嘘。。。”从车上传来了口哨声。
申帅扭头一看,那两位男青年将头伸到车窗外正冲着车屁股吹口哨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倒霉鬼过河()
第一百七十五章:倒霉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