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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我们一道去苗疆的时候,还可以用一用。”温柳年将玉哨收起来。
    赵越点头,“好。”
    “等我一下。”温柳年踩着软鞋跑到柜子处,从里头拿了个小盒子,从里头取了一个胖乎乎的鲤鱼金坠。
    “这个给你。”温柳年将小坠子塞到他手里,“回礼。”
    赵越失笑,“那你亏了。”明显这块黄金比较值钱。
    “小时候我吃得太多,娘亲觉得心里发虚,就去庙里求个这个护身符。”温柳年道,“免得我被撑坏。”
    赵越:
    此生还是头回听说,会有娘亲因为担心儿子吃太多,跑去庙里求菩萨。
    温柳年握着小玉哨重新钻进被窝,这回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赵越将小金坠缠上红线,挂在了霁月刀柄。
    虽说胖乎乎的金鲤鱼配这么一把杀人如麻的上古妖刀,着实是有些不搭调,不过既然是心爱之人亲手相赠,莫说是个金坠子,就算是一个布缝的老虎,只怕也会甘之若饴接受。
    赵大当家又晃了晃霁月刀。
    看的时间久一点,其实也很顺眼呐。
    而在虎头岗内,气氛则是要阴森许多。
    “朝廷派了人,到云岚城追查赵越的身世?”斗篷男子从椅子上骤然站起。
    “是,城中百姓都在说,应当不会有错。”张生瑞点头,心中却有些诧异——在刚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他虽说有些意外,不过也并未多想,只是按照惯例报告给了帮主,却没料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斗篷男子半天也未发一言,面具后的双眼有些狰狞。
    “帮主。”张生瑞试探道,“可是有什么事?”
    “关于这件事,还有什么消息?”斗篷男子问。
    “有不少,不过都是百姓传闻。”张生瑞道,“有人说他是天神下凡,还有人说他与追影宫沈千凌沾亲带故,大多都是信口胡诌,也做不得准。”
    “朝廷派来的是谁?”斗篷男子又问。
    “潘庆,是苍耳州的驻军副将。”张生瑞道,“其余就不知道了,他很少来苍茫城,对我们也并无威胁。”
    “城中还有多少眼线?”斗篷男子问。
    张生瑞道,“三人,不过帮主暂且还是不要用他们为好。”
    “为何?”斗篷男子声音不满,“难不成要白白养着?”
    “这倒不是,但最近官府行动如同雷霆,我们的人难免会有些杯弓蛇影。”张生瑞道,“能坚守到现在不去向官府坦白,已经算很不容易,要是再接到任务,只怕会适得其反。”
    斗篷男子看上去有些烦躁。
    张生瑞道,“帮主究竟在担心什么?”
    “告诉黄英,明天便开始行动。”斗篷男子阴阴道,“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拿到赵越的人头。”
    张生瑞点头,“属下知道。”
    “去办吧。”斗篷男子离开,大步回了住处。
    张生瑞站在原地,眼底写满疑惑。
    先前答应借兵穆家庄,他便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到两方似乎之前有些交情,也便没有多想,却没想到在穆家庄失利之后,帮主竟然还如此关心赵越的生死。先前虎头帮与朝暮崖算是同处苍茫山,也并未产生过什么纠葛矛盾,勉强算是相安无事,为何现在却突然如此计较?
    先前穆家庄第一回来人的时候,曾经与帮主在房中商谈了许久,或许就是在那时,对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张生瑞微微皱眉,站在原地思考。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张生瑞被吓了一跳。
    “帮主呢?”黄英又问。
    “方才刚离开。”张生瑞道,“正好,帮主让你明日便开始行动,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要拿到赵越的项上人头。
    “这么快?”黄英闻言微微皱眉。
    “似乎的确很着急。”张生瑞压低声音。
    “我知道了。”黄英道,“会尽快准备。”
    张生瑞点点头,也转身出了前厅。
    府衙里头,木青山正在书房整理卷宗,顺便拿着鸡毛掸子扫扫房梁除尘。
    “在做什么?”尚云泽进门就被呛得直咳嗽。
    “快些出去。”木青山用布巾捂着口鼻,“灰尘很大的。”
    “这些事为何要自己做?”尚云泽将他从梯子上抱下来。
    “举手之劳而已。”木青山脸像小花猫。
    尚云泽哭笑不得,“快些回去洗澡。”
    木青山道,“反正都脏了,索性一次打扫干净。”也省得麻烦张叔。
    尚云泽招了下手。
    “堡主。”两名弟子立刻过来。
    “将书房整理干净。”尚云泽道,“速度越快越好,莫要弄乱大人的东西。”
    “是。”弟子点头领命,木青山还想说什么,却被拉着手拽到了卧房。
    “自己看看有多脏。”尚云泽将他按在铜镜面前。
    木青山揉揉鼻子,脸更花。
    下人很快就烧了水过来,尚云泽伸手帮他脱衣服。
    木青山被吓了一跳,本能捂住衣襟,“我自己来便好,你出去。”
    尚云泽道,“我不出去。”
    木青山:
    “看自家夫人洗澡,理所当然。”尚云泽微微弯腰凑近他。
    木青山瞬间再次面红耳赤。
    你才是夫人。
    尚云泽抱着他坐在椅子上,“你看,我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那又如何。”木青山嘟囔。
    尚云泽握住他的手,“既然要成亲,自然就要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木青山身体一僵,连脑袋都开始冒烟。
    不做不行么。
    就像现在这样,其实也,也很好啊。
    但尚堡主显然不这么想。
    见怀中人似乎已经不怎么抗拒,于是试探伸手,轻轻拉开他的腰带。
    木青山果断一巴掌便拍了过去。
    尚云泽被惊了一下,赶忙躲开。
    木青山:
    尚云泽握住他的手腕,“真舍得打啊?”怎么这么用力。
    木青山道,“习惯了。”
    尚云泽闻言脸色一黑,“为何会有这种习惯?”莫非先前经常被登徒子调戏不成。
    “大哥教我的。”木青山道,“若是遇到流氓,就狠狠拍他的脸,还要踹命根子!”
    尚云泽被震了一下,不过心里倒是很庆幸。
    大舅哥教得挺好。
    “你出去。”木青山挣扎了许久,还是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宽衣沐浴。
    尚云泽心里叹气。
    木青山使劲将他推出门。
    天上流云变幻,尚云泽躺在摇椅上苦恼。
    现在倒也罢了,若是真到了洞房花烛夜还这般害羞,那自己要如何是好。
    强迫也舍不得,但若真听之任之,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吃到。
    很值得好好头疼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下头州县便又报来了不少案子。温柳年连早饭也没怎么吃,一直忙了三个时辰,才大致将卷宗看完。
    “不头晕啊?”赵越问。
    温柳年双目茫然道,“晕。”
    赵越:
    “帮我按一下。”温柳年闭上眼睛。
    赵越心里摇头,上前轻轻帮他按揉太阳穴,“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也好。”温柳年打着呵欠答应。
    若是就这么睡了,估计会更晕。
    当然,由于百姓现在还是对赵公子抱有极高的期待,一出门必然会被团团围住,所以只好换成赵五陪他出门——总过要去给花棠买糖麻球,也算是顺路。
    暗卫蹲在屋顶嗑瓜子,寻常百姓都说酸儿辣女,但左护法自从有身孕以来,今天吃酸明天嗜甜,甚至还有几天吃稀饭都要加盐,果真是非常彪悍。
    将来说不定会生下来一个哪咤,迎风见涨可以有!
    “大人可要吃?”在城中铺子买了包糖麻球,赵五问温柳年。
    刚出锅的麻球热热乎乎,上头裹着一层糖浆,一看便知道很酥脆香甜,于是温大人厚着脸皮拿了一个,“多谢。”
    “再往前走走吧。”赵五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还要买卤豆干。”
    “这是什么?”温柳年好奇问。
    “都是要买的东西。”赵五道,“今天不算多,上回才夸张。”非要吃槐花酱,翻遍苍茫城也没找到。
    温柳年用充满同情的眼光看他。
    两人买了卤豆干又买了咸水鸭,赵五还在翻看下一样东西是什么,城门守卫却远远跑来,“大人。”
    “有事?”温柳年问。
    “倒也不是大事。”守卫道,“原本是准备去找木师爷的,不过既然大人在这里,说了也是一样。”
    温柳年点头,“说。”
    “方才在官道上,突然跑来了一个女子,满脸惶急还受了伤,于是弟兄们就上前问怎么回事。”守卫道,“自称是从南边来的小姐,说原本想去王城探亲,却在半路遇到了土匪,其余人都被杀害,只活了她一人。”
    “去看看。”温柳年道。
    赵五点头,也随他一起去了城门。
    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正坐在椅子上,眼睛哭得通红,身边围了几个婶子大娘。
    “大人。”守卫打招呼。
    黄衣女子也站了起来,眼底有些惊慌。
    “姑娘莫怕。”温柳年安慰。
    “是啊,温大人是好人,不用怕。”旁边的婶子也安慰。
    “大人救我。”黄衣女子“噗通”便跪在地上,顷刻泪如雨下。
    赵五伸手将她扶起来。
    “我是从土匪手里逃出来的。”女子哭道,“已经饿了整整两天,求大人给口饭吃。”
    周围婶子纷纷唏嘘,赵五将手里的麻球递过去,“先充充饥吧。”
    “多谢少爷。”女子接过纸包,也来不及将手擦干净便开始吃,显然是着实挺饿。
    “先带回府衙吧。”温柳年道,城门口人来人往,也不是个适合问话的地方。
    赵五点头,“姑娘可愿和我们一道回去?”
    女子使劲点头,睁大双眼楚楚可怜看他。
    其余妇人看到,都在心里同情叹气,这般漂亮的一个小姐,也是可惜了。
    三人一路往府衙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女子大概是由于饿久了头晕,方才又吃得太猛,于是脚一软便晕了过去。幸好身边赵五眼疾手快,方才没有让她摔在地上。
    见她脸色苍白,赵五也不敢大意,直接抱着人便进了府衙。
    “左护法。”温柳年一路小跑。
    “嗯?”花棠正在逗红甲狼,“大人有事?”怎么一脸着急。
    然后下一刻,就见赵五抱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花棠:
    赵五将人放在石凳上,“是路上遇到的。”、
    花棠抓过她的手腕试了试脉相,皱眉道,“怎么这么虚弱。”
    “据说饿了三天。”温柳年道,“没什么事吧?”
    “若只是饿晕,倒是没什么事。”花棠道,“煮些糖水与稀粥喂下去,醒来才能吃药调养。”
    温柳年点头,吩咐下人将客房收拾出一间,先让她住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棠问。
    赵五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怎么到处都是土匪。”花棠皱眉。
    “崇山峻岭地势险恶,是会比平原更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