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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她倏地用力,将赫连煦的大手甩开。
自她进门时他便是不愿的,方才在太后跟前虽然是纳兰煙儿因他不如皇上而拒绝了他,但人家一开始便说了,是因为她占去了正妃的位子。
纳兰煙儿如此说法无论是不是事实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听进了心里,也更愿意相信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时更是把所有的不是都记在了她的头上。
只是,拿休了她来吓她,以为她就会怕了?
这回,他失策了。
若留在王府之中一直要受他白眼,她巴不得被他休了。
只是,他真的肯么?
“你”
怒火上扬,看着眼前毫无惧意的端木暄,赫连煦竟有片刻的失神。
她的面容,平淡无奇,双眸却灿如寒星,晶莹璀亮,让人无法自拔。
“若要哭,回你的梅寒阁哭去!”
在赫连煦怔愣失神之际,端木暄冷冷扫了阮寒儿一眼,转身便往里走去,边走还不忘说道:“明日起凡府中女眷,皆都要过来与本王妃行礼。”
语毕,她还不忘冷漠的再看赫连煦一眼。
“王爷”
抬手,轻轻推了推赫连煦的胳膊,阮寒儿满腹委屈的望着他。
“站住!”
赫连煦没想到端木暄竟还有如此强硬的一面,短暂失神后,他冷喝出声,见她脚步未停,他冷着脸大步向前,怒极伸手扯住她的手臂。
他的力道很大,扯得端木暄一个趔趄,不得不转身再次面向他。
第37章 区别待遇()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休了你!”
用力握着端木暄的手臂,赫连煦的声音里愠意明显。
这个女人,此刻在挑战他的底线。
“我等你来休!”
“唉我还以为这里是王府最清静的地方。”
在端木暄淡淡表明态度之时,樱花树上,茂密的花枝间,竟传来悠悠一叹!
只轻轻一叹,前一刻还怒气升腾的气氛瞬间冷场。
樱花树上,姬无忧慵懒惬意的斜倚树枝,看上去像是刚刚睡醒,不过端木暄知道,方才树下的事情他看的清楚,之余这一点,赫连煦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我只道侯爷回去了,却不知你依然在此。”
不着痕迹的脱离赫连煦的禁锢,端木暄一改方才的咄咄逼人,唇畔噙着浅笑,仰头望着上方的姬无忧。
一码归一码,她跟赫连煦之间的事情,与姬无忧无关,自然没有甩人脸色的道理。
挺拔的白色身影飘然而下,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飘逸之感。
稳稳落地,姬无忧轻弹身上的落樱花瓣,并未理会边上冷着脸的赫连煦,而是笑吟吟的对端木暄回道:“这王府过去几年本侯没少来,不过暄儿这里却是第一次过来,自然没有来了就走的道理。”
方才在端木暄跟随刘姑姑进宫之后,他便离开陌云轩在王府里转悠,不过是转着转着就又转回了陌云轩,无奈端木暄还没回来,所以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得树来。
正所谓微风拂面,鼻嗅花香。
可他没想到会看到赫连煦和端木暄起争执的场面。
回想到方才,想起端木暄的强势,他不禁摸了摸秀气的鼻尖,对边上的赫连煦别有深意的干笑了下:“外来是客,阿煦不会只让我一直在这里罚站吧?”
他唤他阿煦,可见二人交情匪浅。
“你也算客人?”
身上的戾气渐渐淡了,侧目送姬无忧一个大大的白眼,赫连煦看了眼尚跪在地上的翠竹,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逍遥候备茶!”
“是”
连连点头,翠竹慌忙起身。
“这里不是有现成儿的茶吗?翠竹丫头不必费事了。”好似可以融化万物的笑着,姬无忧对翠竹十分淘气的眨了眨眼,便看向端木暄:“以后在这王府,我只喝王妃亲手煮的茶。”
闻言,赫连煦瞧着端木暄,眉头皱起,却只见她淡笑以对,葱白纤手轻抬:“侯爷请坐。”
回以一笑,姬无忧气定神闲的从容入座。
这家伙!
见姬无忧好整以暇的坐下,赫连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王爷请自便!”
淡淡的瞥了赫连煦一眼,端木暄不再看他,只轻盈落座,便开始煮茶。
此刻,他留与不留,与她都没有多大关系。
她自不会巴结于他!
这女人!
她待姬无忧为上宾,却是他如无物,竟敢跟他呛声!
暗暗咬牙,赫连煦险些七窍生烟。
她可是忘了自己是谁的王妃,眼下居然区别待遇!
“王爷”
见赫连煦一直未再作声,阮寒儿紧咬下唇,眼中水雾弥漫,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本想着仗着赫连煦对自己的宠爱好好整治端木暄一番,让端木暄知道在这王府里是谁在当家作主,却不成想端木暄态度僵硬,胆子竟然大到不把赫连煦放在眼里。
更为可恨的是整件事情此刻因为姬无忧的突然出现而不了了之。
第38章 不敢恭维()
几年荣宠,一朝被压。
她心有不甘!
“妹妹若要哭回你的梅寒阁哭去,莫要在这里坏了我与侯爷吃茶赏花的雅兴!”
抬眼,冷冷淡淡的瞥着梨花带雨的阮寒儿,端木暄动作自如的将茶杯斟满,而后轻拢袖摆将茶杯递给对桌而坐的姬无忧。
接过茶杯浅啜一口,姬无忧连连点头。
方才,在端木暄回来之前,他也曾自己煮茶来喝,可煮了倒,倒了又煮,味道却总是不对。
“王爷”
娇滴滴的轻唤出口,阮寒儿不依的扭捏作态的晃动着身子。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如水蛇一般一下下的磨蹭着赫连煦的手臂,其用意显然:“今日寒儿这打难道白挨了不成?”
今日端木暄打她在前,也已然把丑话都说在前面,若赫连煦不灭了她的威风,那府里的女眷们明日必定如墙头草一般随风而倒。
这王府虽不比深宫,但在王府里过活,靠的还不是王爷的恩宠,今日她已然挨了打,这会儿又被端木暄如此训斥,若王爷再不作声换个角度来说,如今端木暄身为王爷的正妻,且气势压过王爷,此事不了了之的话,那日后她这个侧妃的日子便可想而知了。
平日里都是她欺别人,若有人欺她,她怎受得了?
但,事与愿违。
此刻赫连煦的眼里只看到姬无忧含笑饮茶的满足感,还有端木暄唇畔似有若无的笑意。
姬无忧向来喜好美女,他不明白为何端木暄相貌平平却能得姬无忧如此厚待,再看她前后对他和姬无忧的反差态度,此刻他早就将阮寒儿被打的事情抛诸脑后。
“你先回梅寒阁!”
不久前在府外之时,不管他如何刁难,端木暄还都受着,这才回府,她便变得强硬起来,而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可方才她还跟他剑拔弩张,这会儿倒笑意盈盈的陪着姬无忧喝茶赏花!
说不出是气极不好发作还是怎样,心中五味杂陈,赫连煦眉头皱起,轻撇了撇嘴,非但并未依着阮寒儿的意思帮她出头,竟也大摇大摆的坐在端木暄初时坐的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等着她奉茶。
见他如此,端木暄提着茶壶的手一顿,姬无忧则是轻笑了笑,十分回味的低头继续吃茶。
刚刚在树上之时,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懂了七八分,只不过这是昶王府的家务事,端木暄不会想让他管,他也不想去管。
“王爷”
语带哭意,阮寒儿扁了扁红唇,满脸不依。
今日,阮寒儿的跟头栽大了,怎会如此善罢甘休!
“本王说了,让你先回去!”
声气陡的提高,赫连煦面色微愠。
被他一喝,阮寒儿只觉面颊燥热。
眸华轻抬,见翠竹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她气恼的一咬牙一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去。
阮寒儿离开时,赫连煦只轻轻扫了一眼,便又转头面对端木暄和姬无忧两人。
他,就那么静静等着,
今日有姬无忧在,他大人大量不跟端木暄吵已是给足她面子,方才她说让他自便,这会儿他就是不走,留在这里陪着姬无忧喝茶。
看她还如何差别待遇!
她的双眸,已不似方才红肿。
轻抬臻首,见赫连煦黝黑的双眸正盯着自己,端木暄微微抿嘴,到底还是给他又斟了杯茶。
“王爷请用!”
虽狠话说在前面,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王府,既是日后要在王府过活,他便仍是她的夫君。
第39章 指桑骂槐()
俗语有云,见好就收!
此刻他既不再追究阮寒儿挨打的事情,她已算得了便宜。
所以这茶,她还是要斟的。
谁让人家是王爷呢!
只是,她的态度,仍旧是淡淡的,不见丝毫热络。
将她的冷淡悉数看在眼里,赫连煦眉头微蹙,伸手端起茶杯便喝了一大口。
茶香入口,轻撇了撇嘴,他看向姬无忧,有些莫名其妙的道:“不就是茶的味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平日里王府供给的茶叶都是极品,他喝的好茶自不在少数。
本是低眉在温着茶杯,闻他此言,端木暄眸华轻抬,见他抿嘴蹙眉的样子,她不禁暗笑着轻轻摇头。
他的容颜和气度,融俊美与轩昂于一身,与以前的那个人并无区别,但态度中却透着一丝在那人身上不曾见过的不以为然。
满足的发出一声微叹,姬无忧斜睇着赫连煦,见他眉头轻蹙,暗暗撇嘴的样子,姬无忧温润无波的笑说道:“那种味道,绵软中透着清新,是要用这里细细来品的。”
说话间,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伸出,轻戳着自己的心口处。
过去几年,他每每到宫中都必要喝到端木暄煮的茶,他府里的姬妾也曾与端木暄请教过数次,但煮出来的味道却总不是他心里的那个味道。
端木暄的茶艺自然了得,但,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只怕唯有他一人心中明了。
“是吗?本王怎么不觉得?”
若有所思的看着姬无忧,赫连煦有些不确定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再次将视线投放端木暄身上。
抬眸,再次对上他的视线,端木暄只静静接过茶杯,便有低眸斟茶。
“你平日喜好饮酒,我与你不同,只做风雅之事,比如饮茶,赏花,赏美人”语落,将茶杯送到嘴边,姬无忧饶有兴致的对端木暄眨了眨眼。
被姬无忧逗得发笑,端木暄轻笑着掩了掩嘴,将赫连煦的茶杯再次斟满。
“附庸风雅!”
不依不饶的,赫连煦轻哼一声。
不管他要不要,端木暄此刻也是他的女人,此刻她竟敢当着他的面与姬无忧眉来眼去!
看到姬无忧和端木暄眼神互动,他心中便不禁气恼。
“随你怎么说!”
脸上笑容犹在,姬无忧只轻轻耸肩,并未因他的讽刺而坏了兴致。
“樱花不错,茶水尚可,不过”对着端木暄挑了挑眉,赫连煦有些讪讪的,语气极为轻柔的冷嘲道:“你所说的美人,本王可就不敢恭维了。”
转头,他看向姬无忧,煞有其事的问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