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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傅明寒把她扶回房后,就老老实实地去餐厅收拾残局了。
顾霜晓斜躺在房间的沙发上,一手横在眼前,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灯光,只觉得晃眼地厉害,可又偏偏总想看。头晕晕的,脸颊发热,还稍微有点想吐,一切完美地诠释了何为酒醉。也不知就这样躺了多久,傅明寒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在她身边,一边扶起她,另一手将水杯贴在她唇边:“喝一点蜂蜜水。”
顾霜晓点点头,顺从地张开嘴,一口口地喝着水。
视线中的傅明寒在上方,角度再次是逆着光,她穿越前一直都觉得这个角度的他特别好看,此刻依然。就是为啥总蹙着眉头?像老爷爷似的。
如此想着的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抚着他的眉头。
人一走神,喝水就难免不用心。
好在傅明寒及时地拿起杯子,她这才没被呛到。
饶是如此,几滴蜜水依旧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傅明寒的指尖颤抖了下,最终还是抬起来,动作轻柔地帮她拭去。
也许是因为此刻的灯光实在太晃人,也许是因为酒『液』实在太醉人,也许是因为月光太美此刻的他实在太温柔,也许是因为……
好不容易回归的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真实存在的契机。
也许……
也许……
也许……
也许单纯地只是想这样做。
此时此刻。
顾霜晓轻轻地抬起双手,揽住傅明寒的脖,一个邀请的姿势。
他没有拒绝,只是垂下头去,姿态认真地一点点『舔』去她嘴角剩余的蜂蜜水,其间混杂着一点黄酒的香味。
长夜苦短,一晌贪欢。
夜依旧深沉。
顾霜晓小心地将傅明寒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翻身下床,赤足踩着拖鞋,一路走到衣橱边,从中随便找了件宽大的浴袍将自己裹好,然后安静地走出房间,走到书房的阳台上,双手扶着栏杆,深吸了口气。
觉得有点后悔。
但也没那么后悔。
激烈的身体交缠排遣掉了堆积在身体中的酒气和那些过于纷杂的情绪,此刻的她,终于真真正正地平静了下来。
人无法对自己撒谎。
顾霜晓必须承认,即使时隔那么久,对于傅明寒,她还是有一点心动的,但也仅此而已。感情这种事,说到底太累人了,这点心动还不足以支撑她下定决心再次投身于爱的漩涡,还是“一个人好好过”这种事更适合她。
站了有一会后,她突然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书房门猛地被推开的声音。
再接着,她听到了傅明寒松了口气的声音。
他快步走到她身后,一边将一块披肩搭在她的肩头,一边低声问:“怎么大晚上的站在这里?当心着凉。”
顾霜晓双手拉下披肩,垂下眼眸。
恰在此时,一直发出“咔嚓咔嚓”响声的自鸣钟,“咚——咚——咚——”地敲响了。
十二声。
象征着此刻的时间是十二点。
“昨天过去了。”顾霜晓开口说道。
傅明寒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十二点了。”
“什么?”傅明寒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为何如此强调十二点,是想说灰姑娘的故事吗?
三天过去了。
顾霜晓前进一步,从傅明寒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低头注视着院中的夜景,声线清冷地说道:“我想好了,我们离婚吧。”
“……”
妻子又开始闹了。
这让他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事实上,自从和她结婚后,他经常会有这样的感受。
他承认,这段婚姻之所以失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身上。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这段错误的婚姻。他早该明白的,一个不懂得爱为何物、只因一时冲动而选择结婚的人根本无法维持好一段婚姻,所以他无法给她安全感,无法正确地应对她的不安、吵闹与质问,无法给她安宁与快乐。
他知道错在自己,也试图改正,然而,失败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累了。
身心俱疲。
所以,亲手开启这段错误婚姻的他,决定亲手终结掉它。
他给不了她她想要的一切,只能选择给她自由。
事实上,现在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他在连续加班三十多个小时后,才勉强拼凑出了三天的假期,却还要花费一天多的时间在路上。可他没法拒绝她“最后的请求”,说到底,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蜜月,的确是他的错。
“霜晓。”傅明寒有些疲惫地开口,“别闹了。我现在找人改签,你抓紧时间来收拾东西,好吗?”
顾霜晓:“……”
好吧,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对不住傅明寒,瞧她都把他给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没闹。”她平心静气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比起旅行,你现在更需要的是休息。”说话间,她看着他的领口和袖口,起码十二个小时没换过了,对有洁癖的傅明寒来说,这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他忙到根本没时间换衣服。
傅明寒睁大双眸,讶异地看着顾霜晓,如果不是她的语气平静,他几乎以为她在讽刺自己。然后,他看到她放下梳子,回过头,注视着他,面上一片镇定。
上次见到她如此平静是什么时候?
他已经不记得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有点高兴,几乎压弯脊梁的疲惫,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第52章 周六只觉美滋滋!()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路边的草丛中跳出了一只野生的盖伦! 齐静才刚进家门,就听到自家亲妈数落自己:“有你这么做儿媳『妇』的吗?不做饭也就算了; 婆婆都帮你把饭做好了,你还半天不回来,让一大家子人等着你吃饭。真是年纪越大,做事越没谱!”
也就亲妈能这么说话。
要是换成齐静婆婆说这话,估计就要产生家庭矛盾了; 哪怕她们关系再好也是一样。所以说,不管婆婆媳『妇』关系有多亲密; 有些事上还真的就隔着一层。
“好了; 阿静这不是回来了吗?”齐静婆婆打着圆场; 她和齐静母亲是多年的老相识老朋友了,自然知道后者说这话看似是在“骂女儿”; 其实也是在表明一个态度——女儿我已经骂了; 这事情就过去了,你们可谁都别计较了啊?否则我跟你们急!
不过齐静婆婆也没生气; 本来也没多大事。再说了,亲妈疼女儿天经地义; 没『毛』病。
“还好回来了; 不然我还得去找,出门连个电话都不带,真是……”
“好了。”齐静爸爸打断自家媳『妇』儿的话; “女儿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少说两句吧。”虽然明白妻子说这话的意图; 但听到女儿被多骂了两句; 他这个当爸的有点心疼。
“她就是被你惯出来的!”眼看着丈夫搭话,原本就已经不太想骂女儿的齐静妈妈果断将炮口转移到了齐爸身上。
日常习惯被骂的齐爸权当没听到这句话,先是朝女儿挤了挤眼,然后笑呵呵地朝自家小外孙张开双臂:“来,文文,到外公这里来。”
“外公!”
“嗳,我的宝贝大外孙贼!”齐爸一把抱住文文,开始步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逗大孙贼”状态,气得齐妈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
早已习惯这种事的齐静压根没半点惧意,叫了一圈长辈后,问:“妈,你和爸来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两家住得很近又原本关系就不错,故而经常会互相串门子。
“是我把你妈叫来的。”齐静婆婆说道,“胜利本来不是说过几天送点蟹过来吗?刚巧彭老三请假回来,他就顺带让人捎了几斤蟹回来。”
齐静婆婆口中的胜利是指齐静丈夫童和平的亲弟弟童胜利,他在隔壁镇搞了个小型水产公司,日子也算是过的风生水起。本镇彭家的老三就在童胜利手下工作,所以后者时而会让前者帮忙捎点东西回家。
“文文,高不高兴啊?”齐静公公凑在亲家公身边,笑呵呵地逗弄大孙子,“晚上有大螃蟹吃咯!”
“螃蟹!”
“对,螃蟹,好吃!”
“再好吃也不能多吃。”齐静婆婆斜睨了丈夫一眼,“孩子还小呢,吃多了伤身,略微尝点味道就行了。”
“是这个道理。”齐妈赞同地点头。
“嗨,多大点事。我们小时候经常抓到螃蟹就直接丢炉火里烤着吃,有时候一天吃七八只,也没见身体出什么问题。”齐爸反驳道。
然后他就被亲老婆给喷了——
“你那时候几岁?文文现在几岁?再说了,你那糙皮老肉的,能和我们家文文比?”
齐爸:“……”他怎么就糙皮老肉了啊?!他特别想说“我当年被你‘拱’的时候也是很细皮嫩肉的好不好?”,但考虑到说这话之后很可能被揍……于是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对了,阿静。”齐静婆婆说道,“这么多螃蟹咱们一家人也吃不掉,你今天或者明天送点给小顾。”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齐静顿时想起了顾霜晓怀孕的事,不由又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齐静婆婆敏锐地注意到了儿媳『妇』的不对劲,问道,“吵架了?”
“没……”齐静摇头,犹豫了下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话,“霜晓她……怀孕了。”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她写“注意事项”时还要请教婆婆和亲妈,另一方面是因为怀孕这种事压根瞒不住,肚子会大起来的。
“啊?怀孕了?谁的?”
说这话的人是齐妈,从这一点来看,她们俩不愧是亲娘俩。
“瞧你这话问的。”齐爸没忍住吐槽,“肯定是人老公的啊!”
齐静爸妈都知道顾霜晓已经结婚的事,顺带一提,那一年顾霜晓跑过来找齐静玩时,他们就彼此见过了。那时顾霜晓身上就已经自带“亲近老人”buff,故而齐静爸妈对她的印象不错。而这份好印象,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这话要你说?”齐妈瞪了丈夫一眼,想了想,又问,“小顾男人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齐静越发皱巴起脸,半天憋出一句:“霜晓来这里之前,已经离婚了。”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
片刻后,齐妈吐出一句:“真不是个东西!”
没错,这一刻,她的思维和之前的女儿同调了,觉得傅先生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败类!
“那小顾现在是打算怎么办?”齐静婆婆问,“打掉还是?”
“霜晓说要把孩子生下来。”
“……也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舍得不要。”齐妈叹了口气,“不过一个女人一个人带孩子,日子可不好过啊。”
“谁说不是呢。”齐静婆婆也是摇头,“就算不缺钱,其他方面也总归……”她暗自想,可见世间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小顾那姑娘漂亮是漂亮,为人处事也没得说,听阿静说家里还很有几个钱,就这样的人,按道理来说日子应该很好过吧?结果却过成了这样。唉,也是造孽。她没把这话说出口,只说,“阿静啊,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