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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寒嗤道:“我才不要那帮废物。”
叶夫人面露愁色,叹息一声道:“是呀,要说资质确实是差了些。唉,耗费了三年时间培养出一个曹梦启,本以为他能跟着你一辈子,却不想竟是个短命鬼。真是枉费我花了那么大的心力去培养他。”
叶凌寒道:“不如再另寻一个?娘,再找一个资质好的吧,和曹梦启,不,要超过曹梦启的。”
叶夫人柳眉轻蹙:“这……”
王安道:“公子有所不知。”
叶凌寒侧目看他。
王安继续道:“普通人家孩子稍有资质都被仙家挑走了,如曹梦启一般天资出众的苗子更是香饽饽……”
叶凌寒不耐烦的打断他:“天资出众?呵,那曹梦启怎么会落在我们手里?”
叶夫人道:“曹梦启的情况不一样。他父母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需要照顾,他是家中唯一的劳动力,他若是走了,他的父母、妹妹全部都要饿死。”
叶凌寒继续把玩着杯子,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却攥紧了,可他的语调竟是出奇的平静,他笑道:“天下这么多人,难道只有他曹梦启资质好,身世凄苦?肯定还有更多的好苗子和他一样。娘,你派人去找,找到了就把人带回来。”
他眯起眼睛,阴狠道:“若他们真的像曹梦启的父母一样脑筋不开窍,那就把他们家一把火烧了,那人无依无靠,一定会对我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就像曹梦启那个蠢、货、一、样。”
最后一句话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可是话语中却带着点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房间内陷入一阵诡异而难堪的沉默,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如此丑恶的事情被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叶夫人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他们没有否认。
静默中叶凌寒隐藏在绷带中的脸绷紧了,他死死咬住牙关,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叶夫人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叶凌寒笑了一声,拉着她的手说道:“娘,我骗你玩的,曹梦启也算是死得其所,您看儿子不是成功的拿到了进入圣仑的资格?”
他活动着手腕,志得意满道:“此次圣仑雪山之行,出来之后寒儿一定脱胎换骨了,哪里还需要别人来保护我?”
他起身将叶夫人按在凳子上,给她揉捏肩膀,意有所指道:“再说,身边的狗再厉害有什么用?万一他哪天发了疯,对主人刀剑相向,那可怎么办?所以本事还是要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好的。”
王安站在一旁,神色毫无波动,好像完全没听出来他的指桑骂槐。
叶夫人脸上也有些赫然,但还是拍着儿子的手道:“听你爹说你要开始修炼了?你的伤还没好,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再有几天就要出发出拂云宗了,抽时间多陪陪娘吧。”
她又有些伤感,抹着眼泪道:“这一去,要三年才能再相见,娘舍不得。”
叶凌寒冷眼看着女人眼中淌下来的眼泪,蜷缩了一下手指,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
拂云宗。
“哎呀,可累死我了。”阿白站在山顶低头往下看去,长长的阶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站在这里甚至可以看见悬浮在半空的云朵。
阿白将药从脖子上摘下来,又跺了跺脚,这才转头向何遇小声抱怨:“师傅脾气可怪了,上下山的时候都不允许我们御剑,沈师兄,你说,我好不容易才学会御剑,却无用武之地,想想都觉得委屈。”
何遇失笑:“花师叔也是为了你好。”
阿白唉声叹气,跟在何遇身后一路往前走去。
刚踏进长春殿阿白就和一名弟子撞个满怀,包好的药全掉在了地上。
阿白弯下腰,痛苦的捂住酸涩的鼻子。
“木戈,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到哪里去?被师父看见又要挨罚了。”
木戈一边蹲下来帮他捡药,一边说:“我也不想着急,可是我刚刚进房间,那个徐清风不见了呀。”
何遇捡药的手一顿:“不见了?”
阿白也瞪大了眼睛:“什么叫不见了?木戈,你别太大惊小怪了,他会不会是觉得房中太闷了,想出去走走啊?”
木戈摇了摇头,摸出一封信给他们看,“这是我在他房间的桌子上发现的,正准备送给韩掌门。而且他的佩剑也不在了。”
咯吱,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
一阵甜蜜馥郁的甜香味道随着微冷的夜风灌进来,随后房门被关上了,有脚步声接近。
哗啦。
一个柔软的身体倚到木桶旁,纤纤素手,撩起桶中热水浇到叶凌寒的背上。随后又拿起浴桶旁的布巾替叶凌寒擦拭身体。
叶凌寒双眼慢慢睁开了,就见一名一身鹅黄色衣衫的侍女半倚在木桶旁,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这名侍女的容貌只算得上中人之姿,可这么含羞带怯的看人一眼,恰到好处勾的人心蠢蠢欲动。
女子樱唇轻启,柔声道:“公子,让奴家伺候您沐浴吧。”
叶凌寒重新闭上眼睛,算是默许了。
“公子,这些伤……”侍女的手指从叶凌寒背上丑陋狰狞的伤疤上一一拂过,低声道:“这都是在那个什么拂云宗受的伤吗?”
297。第二百九十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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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不远处一名妇人以来一连喊了几声宝丫; 可是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徐清风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去,一个黝黑瘦弱的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 因为跑的太快,一下子撞到了徐清风身上。
徐清风被她撞得一晃; 差点摔倒在地。
女孩手里的青苹果掉在了地上; 咕噜噜滚了好远; 然后被行来的牛车压碎了。
女孩儿满脸可惜的盯着那碎掉的青苹果; 又看向脸色苍白的徐清风,羞赫道:“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徐清风嗯了一声; 将包袱往肩上一背,继续向前走去。
女孩儿转过身看着徐清风的瘦削的背影,刚想追上去; 远处有传来一声妇人的叫喊声。
她哎了一声,忙跑了过去。
徐清风又走了一段路,忽然一个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
徐清风伸手接住; 拿在手里一看竟是个青苹果。他转头看去,就见何遇一身轻便衣衫; 站在酒肆的桌前冲自己微笑。
徐清风看了他一眼,终于缓缓走上前去。
何遇看起来好像松了口气,冲徐清风笑道:“我就说你不会走的这么快; 看来我猜对了。”
徐清风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何遇道:“不清楚; 只是在赌。”
平安镇有两个出口; 他随意的选了一个; 没想到就遇到了徐清风,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很好。
徐清风面无表情,说出口的话也是硬邦邦的:“沈公子,不用如此,我已经决定了,你请回吧。”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给你送个别。”何遇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拍了拍手边的酒坛:“陪我喝一杯吧。”
徐清风一暖,神色有些动容,他盯着何遇缓缓道:“好。”
何遇边给他倒酒边说:“这是桃花酒,味道很清淡,也不烈,有活血行瘀的功效,稍微喝一点对身体没有坏处。”
徐清风看了一眼他搁在桌上的佩剑,剑身上绑着一个护身符,看起来不伦不类,很是怪异。但即便是这样,徐清风的神色却彻底柔和下来。
小二将瓜果点心撤下去,又上了几碟清淡的炒菜。
两人并没有多做交谈,只是沉默的喝酒,吃菜。
终于徐清风缓缓放下筷子,看着坐在对面的何遇,道:“沈大哥,谢谢你。我想,我该走了。”
何遇道:“雇辆马车吧。”
他的眼睛李满是真诚,里面是满满的关切之意,却独独没有怜悯。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随意,并不是强行掩饰的那种随意,好像是理所当然。
好像他不知道徐清风身上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好像他们不曾寻仙问道,御剑飞行,好像他们都是普通百姓,所以像普通百姓一样,出远门的时候雇一辆马车,以减少行路的艰辛。这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像他们只是暂别。
徐清风道:“好。”
何遇结了账,起身冲徐清风笑道:“我送你一程吧,下次想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徐清风再次颔首。
何遇目送那辆简朴的马车摇摇晃晃远处,车夫挥舞着鞭子抽打马匹的声音远远的飘进耳中。直到车子看不见了,何遇才转过身来,差点被爱站在身后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那人撩开帽檐上的白纱,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沈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何遇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被烤的金黄酥脆的鸡腿。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芒。
李如许将鸡腿递过去,“沈大哥,吃吗?”
何遇往后退了一步,笑道:“不用了。你怎么回来了?”
李如许环顾四周,做贼似的将帽上的白纱放了下来,拉着何遇往街边搭就的简陋的混沌摊,口中说道:“我去看了曹大哥,又想着回家的时候走得急,都没看灯会,就过来了。”
何遇无奈:“怎么跟做贼似的?”
李如许叹了口气,有些惆怅:“我是偷跑出来的,爹不知道,估计现在正派人到处找我呢。”
何遇笑:“找你做什么?”
李如许道:“揍我呗,谁让我不争气呢。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看来我的一生要完了啊。”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何遇道,“圣仑雪山只是一块好一些的踏脚石,外面的机遇也有很多。”
李如许哈哈笑起来,道:“是呀,那沈大哥,咱们不如来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后咱们比一场呗。”
何遇爽朗一笑:“好。”
李如许要了两碗馄饨,因为白纱碍事,索性端起来吃。
天色渐暗,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又过了一会儿,长街上的灯笼都被点了起来,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李如许站在一个摊位前,一手各拿一个灯笼难以取舍。
摊主笑道:“喜欢的话都拿着吧。”
“不用,我只要一个。”李如许转头看向何遇:“沈大哥,你看小孩子会喜欢哪一种?这个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这个了。”李如许付了钱,将灯笼拿在手里细细打量,又对何遇道:“带点东西回去哄哄他,要不又要和我闹了。”
何遇佯装不知:“弟弟还是妹妹?”
“是个男孩子,叫问渠。”李如许皱了皱鼻子,“特别淘气的男孩子,我每天都要被他烦死了。”
李问渠。
李如许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在未来要了他命的人。
何遇边走边问:“你们感情很好?”
李如许笑起来:“还好吧,那孩子特别粘人,爱哭鬼一个。”
何遇笑道:“几岁了?”
“九岁了。”李如许将灯笼收起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有时候很烦人吧,但我还挺喜欢他的。”
听着他真诚的语气,何遇却高兴不起来。
李如许在书中只是那个被弟弟害了的可怜虫,一笔带过,并未多着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