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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只想着自己。
“这有什么要紧的,其实做菜的方法都差不多,主要是菜谱上用料、火候的一点不同罢了。我再誊写一份菜谱,给公主府的掌膳太监就是。”岑月见她这么说,顿时笑道,然后起身去书房开始誊写菜谱。
晚膳过后,温容琊本想再留一会,但是听见宫人说太后催她回去,只能跟岑月告别,不舍地看了眼已经熟睡的安安和伊伊,随宫人回宁禧宫去。
等她离开,灵犀宫殿内一下就变得安静起来。
岑月拿起原本绣到一半的东西,接着往下绣;寻思着后日温容琊出宫前得送到宁禧宫去,她沉下心,不再想旁的事,专心于手上的东西,并加快手中的动作。
“娘娘,您可要沐浴歇息了?”清芽看看更漏,上前出声问道。
眼见时辰已经不早了,岑月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坐着绣了这么久,才点头说好,将东西收拾好,由清芽清如扶着自己起身,往侧间而去。
沐浴之后,她往外头望了一眼,天色已经很黑,可皇上仍旧没来。心中明白皇上应是不会来了,她就吩咐清芽她们熄灯,直接上榻睡下。
只是等清芽她们熄完灯都退下去之后,她却躺在榻上,睁着眼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地想温容琊说的话,还有从自己有孕以后皇上不时反复的态度。直到外头响起三声打更声,她才像是已定下打算,合上眼。
正阳殿内,灯火依旧通亮,崇熙帝正沐浴出来,让福满给自己身上的伤口上药。
“皇上,您这伤口,真的不叫太医过来看看吗?”福满绷着精神上完药,站到一边后,想到那看着极为狰狞可怖的伤口,还是忍不住问道。
崇熙帝面色无异,丝毫看不出方才忍痛的样子,沉声道:“叫太医来势必会让太后她们知道担忧,还可能让消息走漏出去。你不得擅做主张!若是消息泄露出去,朕就拿你问罪!”
“老奴不敢!”福满连声应道。
那事一看就知道问题很是严峻,幕后之人肯定不只是寻常的刺客。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泄露消息坏了皇上的安排。
想到那日给边关将士的接风酒,竟闹出刺杀,甚至那刺客用的剑柄上隐约有西岭国的印记,但事败自尽时用的却是本朝禁药,前朝,福满不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往深处想。
决定()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过皇上说不能让太后她们知道担忧;想必这里头说的另一人;应当是指昭贵妃吧?福满琢磨着;觉得皇上待昭贵妃也真是够用心了;只是不知昭贵妃能不能理解皇上的一番苦心。
他正想着;忽然看到殿外头小太监探头探脑的;忙看向皇上;见皇上没注意到,方皱着眉走到殿门旁。
“在正阳殿做出如此鬼祟的模样,成何体统?”他让小太监走近些;低声训了一句,然后才问道,“有什么事?”
小太监被训得耷拉着脑袋回话:“公公;是大理寺卿王大人求见皇上;就在殿外候着。”
福满忙看向殿外,见大理寺卿王大人果真就在不远处;忙向他行了个礼;请他稍待;自己则转身回到御前;向皇上通禀。
“大理寺卿王远?让他进来。”崇熙帝吩咐着;随即合上手中的奏折,看向从殿外走进来的王远。
“臣王远;参见皇上!”大理寺卿王远跪在御前,双手呈上一本折子;禀告道;“皇上,臣依照您的旨意,在上京内大肆搜查有疑之人并一直无果,果然发现了对此事异常关注的一些人,臣顺藤摸瓜,却另外发现了一伙流匪窝藏在京郊,极可能就是他们动手抓的人。”
“臣将他们抓回大理寺审问后,发现他们只是受人指使,并且指认指使之人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至于具体身份是谁他们不知道,说因为是拿钱办事,并没有过问太多。臣已让人根据流匪的说辞画像,然后在上京内进行排查。”
王远顿了下,接着说道,“流匪的来处与本来的目的都已查明;另外京中科举进士闹事一事,亦已查明的确是出自云家行二原吏部云侍郎云步攰的指使。所有查得结果俱在折子上,请皇上过目。”
福满上前接过折子,呈到崇熙帝面前。
崇熙帝翻开折子,边看边问王远:“你起身吧。云步攰如今可在上京?其余有干人等都在哪?”
“臣派人查探过,云步攰如今不在京中,不知去向,据说是出去游学;其余人俱在京中,臣也派了人盯着他们。”王远站起身略一思索,回禀道。
看来大理寺所查到的跟影卫汇报回来的结果是一样的,云家突然有如此动静,莫非是察觉到什么?
正准备将云家的罪状收集齐,一次解决了他们的崇熙帝剑眉微拧,看向底下的人,下令道:“将罪证确凿的抓回去审问,认罪的押入大牢,以熙朝律令处置;不肯认罪的先押在牢中,等将其他人都抓到后再行审问,定罪后加重刑罚!”
“是!”王远顿时肃然应道,等皇上将折子看完,又汇报起林家伸冤一事:
“林家后人击鼓鸣冤后,臣故意将人以欺瞒圣上的罪名押入大牢,并在次日向皇上您提请重审此案得允后,便出现了明里暗里刺探消息的人,甚至还有人试图把手伸进大理寺,害死臣安排假扮的‘林家后人’然后伪造自裁的样子。”
“那行事之人被抓到后,被审问之后,交代是受云家指使,但是此事臣循着线索往下查,没有查到云家,却隐约查得淮阳王与此事有蛛丝马迹的联系。”
他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皇上的声音,只听到以指叩桌的声响,“嗒嗒嗒”地在空荡的殿内响起,一下一下地,扣得他不由愈发提起心神,等着皇上的谕令。
“云家,淮阳王?”崇熙帝眼眸眸色微深,此事大理寺查到淮阳王身上,破让他有些意外又觉得意料之中。
淮阳王这个异姓王是祖皇帝封的,当时封他为王的名义是救驾有功加上边关战功;当时不过几岁小儿,而他的父皇——先帝当时还只是太子,而淮阳王才十五岁。祖皇帝当时这般做,似乎也是遭到许多朝臣的阻止,但祖皇帝身为开朝君王,积威甚重,说一不二,封王的事就那么定下了。
偏偏祖皇帝,他的祖父在临终前,却将他与父皇,即先帝叫到跟前,再三叮嘱,若是淮阳王有不臣之心,切莫对其留情,一定动用影卫和栾虎卫,将其拿下;幽禁于皇墓中。
这一番话让他印象极深,祖皇帝对于淮阳王的在意,以及即便他谋反也想留其一命的意思,让人不得不心生怀疑。是以他登基之后,一直提防着淮阳王;却没想到过,其可能在一早就有所安排了。
“继续查,先不要轻举妄动,面上继续查之前那事,暗中查探林家那事与淮阳王、或是云家的关系。朕要的不只是蛛丝马迹,而是证据。”崇熙帝抽回思绪,对王远下令道。
王远隐隐察觉到皇上的用意,不由一凛,严肃着神色应是退下。
崇熙帝走到书台边,随手挑了一本杂书翻看着,突然出声问道:“追查云家那二人可有下落?那个冷蓉如今如何,还在慎刑司?”
“回皇上,云步攰已寻得其动向,其虽说是去游学,但实际上却往边关西岭国而去;云步垚往江南而去,目前正在云家旁系家中,似乎还在大肆进购布料粮食等东西,看样子还准备离开。两边都安排人日夜盯着了。”
影卫首领在殿内角落现出身形,声音低哑地回禀道,“冷蓉尚在慎刑司,期间有人来过想将人带走,但是被慎刑司的人发现没能得手,就想直接逃走;卑职等一路追上去,可刚追到一半,人就突然服毒自尽了。后来一直没人来,不知是不是发现什么。”
“呵,冷蓉突然出现在慎刑司,那幕后之人就该知道不对了;只是冷蓉于他们还有用处,才会两次三番地派人来;你们只管继续盯着,肯定还会有人去。只你们这次务必再小心谨慎些,别再被发现了!”崇熙帝没太意外会是这个结果,沉着声吩咐道。
“另外,将云步攰捉拿回京,等候审问。”他想了想,又下令道。
影卫首领领命退下后,崇熙帝方揉揉眉头,叫来福满为自己更衣并熄灯,然后合眼歇下。
临睡前,他想起了好似许久没见到的、在灵犀宫的小宫女和孩子,忽觉惦念,决定明日定要抽个时间过去看看,陪他们多呆一会。
只是可惜的是,他只能抽出时间去看,却没有办法在灵犀宫久待。
因为第二日,早朝时处置之前所查到的几件事,还有商议大臣上奏的事宜,就费了一个早上的功夫;云左相突然告老想辞官归家,惹得满朝近半朝臣反对挽留,逼得崇熙帝他不得不出言挽留人。这让他心中不满警惕,决意早些将朝中一些该清理该处置的人,早些处置换下有用之人,以免再出现今日之事。
为此,他一下朝又与顾右相、吏部尚书等人商议许久;好不容易将事情商定,又听到从宁禧宫太后那传来的一个消息。
他当即不悦地赶去宁禧宫,想要阻止太后的决定,但是在去到宁禧宫之前,他忽然又想到一事,于是稍微改了下主意。最后还是没去,反而直接去了灵犀宫。
宁禧宫内——
太后没料到平王妃不,如今已经不是平王妃的颜楚楚会这么顺杆子爬,借着谢恩的借口就进宫来拜见自己。
可是不得不说,毕竟是养在跟前那么多年的,她嘴上再怎么不提,心中还是惦记着人的。
见人又回到自己跟前撒娇卖乖,一副从未离开过的小女儿样,一如以往没出宫前一样,毫无芥蒂地、绞尽心思地说些俏皮话和趣事,来逗自个开心。太后心底里其实很是高兴欣慰。
“你呀,都是大姑娘了,还赖在哀家跟前撒娇,成什么样子?既然和离了,就再慢慢地、好好挑个好人家,以颜大将军那么宠你,定然不会叫你受委屈。朝中军中的俊才还是不少的,你别把自个耽误了。”太后语重心长地劝说道,轻轻拍了拍颜楚楚的手臂。
颜楚楚抱着太后的手,卖乖地眨眨眼,认真地恳求道:“母后,我不想那么快又嫁出去,想多陪您和我爹一会,您就别催我啦,好不好?难道您不愿意楚楚多在您身边陪着您吗?”
“这话说得,哀家怎么可能会不愿意。但是你”太后本想说她毕竟比起其他待嫁女子,可算是老姑娘了,这事不能不放在心上、不紧着点;但是眸光触及她失落的眼神,又觉得说不出那些话来。
“母后,我知道您最疼我了,一定不会跟我爹和哥哥他们一样,整日催着我去相看的。你就让我多留在您身边陪着您,好不好呀?”
颜楚楚继续抱着太后的手撒娇,看见太后脸色有点迟疑,顿时眼眸笑盈盈,似是已经得了允许一般,极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母后会答应的。那明日楚楚就进宫来陪您,等母后的寿宴过了再回家去!”
“你呀,哀家还什么都没说,这性子跟以前还是一样。”太后点头之后,才发现自己又被她绕了进去,想着答应都答应了,反正寿宴就在一个月后,也不算久,便只能无奈地说了她一句;然后寻思着该怎么跟皇上说此事。
知道太后这么说就是真的答应自己进宫陪伴的话,颜楚楚眼眸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