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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做主便是,朕并无异议。但是母后不是说抄佛经最需要心诚才能灵验,她们能做出此事,朕觉得她们的心多半不会诚。还是让她们抄宫规罢。”崇熙帝一眼就看出底下许多妃嫔脸上透着不甘不愿,于是对太后道。
“那就这般定下。”太后想了想,觉得皇上说的没错,就点头道,随即让许嬷嬷传慎刑司来,执行定下的责罚。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看着杨才人等被慎刑司拖了出去,太后脸上露出疲色,摆摆手道。
没看到昭妃出事,反倒被责罚了一通的众位妃嫔心思复杂难明,听到太后吩咐,就慌不迭地起身告退了。
容妃特意留到最后,与皇上太后行礼之后,走到岑月面前,眸中关心之意真切地道:
“昭妃妹妹原来是怀了双胎,这可是大喜;只是毕竟双胎更辛苦,妹妹可受累了。我那里还有几支人参,虽不过只是四五百年的,比不得千年人参,但也总归有些用处。若是妹妹不嫌弃,我一会就让人送去灵犀宫,可好?”
岑月连忙推拒说:“那般珍贵的东西,容妃姐姐还是自个儿留着吧。太后和皇上已经赏赐了不少,用不着那么多。”
容妃还想再劝什么,崇熙帝忽然开口道:“你有这番心很好。但是昭妃说得没错,人参用太多也不是好事;你就自己留着用罢。”太后在一边也点点头,以示赞同皇上所言。
“那不知,臣妾日后可能去看望昭妃妹妹?听说木淑容妹妹之前也得了允许,臣妾看她与昭妃妹妹说话回来后都心情甚好,也很是羡慕呢。”见皇上和太后都这么说了,容妃就没再提送人参之事,转而又请求道。
“容妃姐姐愿意来,我”“还是等两三个月之后吧。”崇熙帝打断了岑月同意的话,沉声道,神色不明地看了眼容妃。
“臣妾明白了。”接连被皇上否决了请求,容妃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悦之色,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是无奈地对岑月说道:“看来只能等昭妃妹妹生下皇嗣之后,我才有机会到灵犀宫与妹妹说话了。但愿到时候,妹妹别将我拒于门外才是。”
“怎敢拒容妃姐姐于门外,妹妹我高兴都来不及。”岑月笑着说道,像是央求地揪着皇上的衣袖,轻轻扯了下。
眼角瞥见她的这个动作,容妃眸色微深,不露声色地应了一声好,然后淡笑着对皇上和太后行礼告退。
眼见着也差不多是用膳的时候,崇熙帝便让福满去传膳,与岑月一道,陪着太后用膳。
“那个冷蓉,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安排了这么一步烂棋,反让杨才人折了进去。还好那杨才人被本主一怂恿就到处乱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本主说不定都得遭殃!”秦选侍一回到自己的宫里头,就借着水烫摔了个茶盏,以作泄愤,然后对旁边的宫女道,“主子可有什么吩咐传来?”
见她这么发了一通脾气又问自己话,宫女慌忙道:“没有,主子那边什么话都没传来。那咱们接下来,还要按着之前的安排,帮冷蓉吗?”
“先看看,主子最近有点奇怪,只让本主跟冷蓉用那个暗格传话。就像是刻意将冷蓉隔开,也许是出了什么本主不知道的事,主子要将那个冷蓉作为弃棋丢开了。”
秦选侍琢磨着说道,眼里突然露出得意和兴色,“哼,本主就说,那个冷蓉如此嚣张不听管教,迟早会被主子放弃的。看,这不就来了。你注意着些,别让人发现咱们与冷蓉有联系。她如何本主才不乐意管,只要不连累本主就行。”
被提及嘲讽的冷蓉此时也很是恼怒,她觉得明明应该尽在掌握之中的事,不知从哪里出了错。那个懦弱贪生怕死的云明佺,怎么突然把事都揽在自己头上,半点都不怕被皇上处死了?
明明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究竟是哪里不对?果然还是昭妃突然出现在小选宫女之列后,就出的问题吧?
该死的人没死,该被大选入宫的人没了踪影,会被封妃的木淑容的确封妃了,可却出了宫去镜台山静修祈福?!
她努力压下心中突然升起的慌乱,耐下性子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没错。昭妃就是那个毁了全局的变数!
得找出一个最好的法子,让昭妃这个坏了事的变数彻底消失才行;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无功而返了。
冷蓉看着手中的那封信,渐渐定下心,突然四下看了看,飞快地钻进了一处,没了影子。
藏在暗处的影卫忙搜寻一番,却还是没看到人,只得在原处等着,一刻钟之后,人又出现了他视线之内。直到人上榻歇息,影卫又等了一阵,确定人已睡熟,才离开去复命。
“所以你是说,她在你眼皮底下没了踪影?一刻钟后才出现,接着什么都没做?”崇熙帝颇不可置信,拧紧眉头思索许久,吩咐道,“回去继续盯着,一刻不漏地盯着她。然后找机会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朕不相信一个活人能突然消失。”
影卫也是这么觉得的,他不信自己这么多年的训练会出错。为了弥补自己上一次的失职,他愈加小心地严密盯着那个古怪的宫人的一举一动。
而灵犀宫内,在清芽、清如搀扶下四下走动的岑月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一阵发冷,还打了几次寒噤。老嬷嬷担忧地上前查看了一番,清芽也急忙为她把脉,确定不是得了伤寒,才下放心。
“本宫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冷,你去取件披风来,本宫穿上就好了。”岑月安抚他们道。
“是,奴婢这就去。”清如赶忙跑着进殿内,取来了披风,为自家主子披好系上。
老嬷嬷看穿上披风后,娘娘的脸色确实好了些,方说道:“小厨房的炖汤应该差不多了,老奴去端来给您用。”
“清芽,接生嬷嬷都安排得怎么样了?住在哪里?”岑月想起几日前接生嬷嬷已经被安排进灵犀宫了,便问道。
要生()
第一百零四章
“顾及到时候传唤她们方便;奴婢将她们安排到后殿去了。”清芽说着;压低声音道;“奴婢检查过;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而且看上去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往后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岑月点点头;对清芽如此安排很满意:“嗯;既然查过没问题就好。后殿那头就交给你看着了,有什么事你也看着办就是,拿不了主意的;再来与我回禀。”
“是,奴婢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重托!”
看着她一脸郑重的模样,岑月也露出了笑;突然想到她刚到自己身边伺候时;提到的事,寻思片刻后说道:
“清芽;你之前说宫外还有人在等你;但是因为未能给你父亲伸冤而暂时不愿出宫。待孩子生下后;本宫借机跟皇上提一提;还你父亲和一家清白之后;你就出宫去罢。本宫给你送陪嫁。”
“娘娘竟还记得奴婢这点小事”清芽脸上露出惊讶动容之色,低下头十指纠缠在一起摆弄着;想了一会,才轻声回道;“娘娘身边还需要人伺候;清如她们尚且担不得事,新来的又不知可不可信。奴婢还是在娘娘身边继续伺候吧,出宫的事不急。”
她这话让岑月不知该说什么好,琢磨了会,才劝道:“你不急,外头等着的人急。伺候的人,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难道你觉得几个月都带不出几个能当事的宫人?”
“皇嗣生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忙,到时候宫里肯定忙得不可开交,奴婢说什么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只顾着自个儿,甩手离开。娘娘您就别再替奴婢操心这些了,奴婢自己心里有数。”清芽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自家主子回到殿内坐下,“至少,至少要小主子们都能立住才行。”
见她如此坚决,岑月不好再劝,就没再说什么,让她拿来自己做了一半的孩子穿的小衣,比划了下,又继续穿针引线。
“娘娘,不是跟您说过,这个让奴婢们来做就是,您现在身子重,累不得,会伤了眼睛的。”老嬷嬷端着炖汤进来,一进殿就看到她在摆弄着针线衣服,顿时不满地瞪了一旁的清芽清如一眼,说道。
岑月有些无奈,讨好地对老嬷嬷笑了笑道:“嬷嬷,本宫就做一点,不会费什么神的。而且,本宫真的很想孩子能穿上自己母妃做的衣服。您就别怪清芽他们了,她们也劝过,是本宫坚持的。”
“您先用汤。”老嬷嬷将炖汤放到她面前,看着她乖乖把汤喝了,才接着言辞恳切地说道,“娘娘您莫怪老奴话多,做针线是最费神累眼的,您如今身子重,做这些对腹中皇嗣不好。再说,民间都有俗语,说有孕之人拿针对孩子日后不好。”
老嬷嬷都说了这么多,岑月怎么都不好再继续固执己见,只得把刚拿起来的针线又放回去;心里寻思着,下回一定要看老嬷嬷不在的时候,赶紧多做点。
不过很可惜的是,她这个想法终归是没办法实现了。
因为有一日夜里,崇熙帝过来灵犀宫的时候,正巧撞见她偷偷在给孩子的衣服绣花样,看到她不时揉眼,当即不悦地叫来福满,让其把宫里上下所有的针线,都收到一块锁起来。
岑月求了几次,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最后只能放弃;因为这,她几乎整晚都不怎么愿意搭理皇上。还是听到皇上说起了她兄长和小弟,才忍不住问道:
“皇上为什么不说了?我阿兄今岁真的会回京任职?那到时候会进宫面圣吗?”
一连串的问题说出来,对上皇上调侃的眼神,岑月有点不好意思,眼眸忽闪了下就转过身背着皇上,低下头,露出的白皙后颈渐渐漫上霞色。
看着那抹白皙,崇熙帝忍不住伸出手以掌覆上,感受到手下猛地一颤动,他又摩挲了下,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心中有些意动。
但是想到老嬷嬷的严令,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似乎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痒意,重新接着之前的话,回答道:
“你阿兄岑铎今岁若是边关无事,应当会随回京述职的副将一道。到时候自然是要进宫面见朕的。但是即便他进宫,你们也是没法见上面的;这是宫规。不过”
原本也没想过能见到兄长,岑月心里也就是失望了下,但听到皇上话中似乎还有别的可能,她忙回过身,却不知两人离得太近,一回身,额头就撞到皇上的下颌。
听到皇上发出“唔”的一声闷哼,她忙伸手去揉皇上的下颌,眼眸里流露出愧疚担忧之色:“皇上,您没事吧?”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是什么样?如此莽撞不谨慎,先是不顾身子做针线,刚才又没仔细看就猛地转身撞上来。要是出了事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可别跟朕哭!”崇熙帝看到她被自己说得咬着下唇、身子微颤,眼里掠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硬着口气说完话,然后板着脸不看她。
岑月也知道刚才自己确实疏忽了,但是她又不是总这样,就这么一次。尽管心中有点委屈,但是她明白皇上最主要的意思,是担心她和孩子。而且,上回的事情给了她教训,适当的闹点小性子,皇上会包容甚至会觉得有趣喜欢;可要是没把握好分寸,皇上就会不喜冷落了。
不管皇上是不是真心喜爱自己,都是如此。
所以,她收拾好情绪,如以往习惯的小动作那样,抓着皇上的